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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01.凤来戏院,内,晨-日
      李多喜昨晚被打的鼻青脸肿,脸上淤血斑斑,站在戏台上,底下一群伙计,手里拿着锅碗瓢盆,扫帚之类的充当武器。
      李多喜愤慨。
      李多喜:想当年老爷子初来无双城,人生地不熟,硬是凭着一双拳头在此立足,创建了这家戏院,谁见到都会恭敬地道声“李爷”,老爷子归天,我没了靠山,这些人便开始一个个地欺负我,现在都欺上瘾了!我李多喜自幼饱读诗书,从不赞成以暴制暴,但如今,我真的快被这帮人逼的走投入路了,戏院保不住,你们的生计我……
      李多喜眼里眼泪打着转。
      众人义愤填膺。
      领头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的伙计对众人呼吁道。
      伙计:兄弟们!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姓宋的现在肯定就在天一茶楼吃早茶,□□带把子的,都跟我走!
      众人齐声呐喊,举起手中的“武器”,纷纷响应,声音如虹,冲破戏院。

      02.街巷,外,晨-日
      偌大的街巷,空无一人,接着从巷尾那里,李多喜他们出现。
      每个人的脸上都杀气冲天、视死如归。

      03.天一茶楼,内,日
      李多喜等人来到茶楼,只见茶楼里面坐着一些客人,李多喜看到宋青城坐在经常坐的那张桌子,正在跟几个朋友边吃边谈着什么。
      李多喜跟兄弟们使了一个眼色,大家找座位坐下。
      不远处桌位,宋青城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这时,听到一声几乎是吼叫的声音,伴随着一把菜刀摔在桌子上的声音,宋青城等人循声看过去。
      伙计A:人模狗样的东西,净做些下三滥的事!
      伙计B:还真以为我们凤来戏院好欺负?!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们李老板是看着什么长大的!老虎头上搔痒痒,昨晚到底是谁在我们凤来戏院砸场子的,有种的,就给老子站出来!三刀六洞,咱们比试比试,别他娘的就会在背地里使坏!
      李多喜:诸位别激动,我看没准是误会一场。
      伙计C(地方口音):误会?!掌柜的,你人还怪好的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人家把你打成啥样了!丫的他们青城派有啥了不起的!一帮男人,娘们唧唧的!
      旁边坐着的几个兄弟一听到伙计C的话,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纷纷别过脸,憋笑,脸涨的通红。
      李多喜无语,偷偷瞪了一眼伙计C。
      李多喜:小顾,你说话注点意。
      宋青城一听他们提到“青城派”,和其他几个朋友面面相觑。
      朋友A:宋兄,他们好像在说你?
      宋青城起身,走向李多喜他们。
      宋青城:李老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李多喜哼出声,背过身,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宋青城的姿态。
      宋青城:我看这里面似乎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李老板意下如何?
      李多喜刚要开口,却看见大门口走进来衙役甲、衙役乙,两名衙役直奔宋青城跟前。
      衙役甲低头看了一眼笔录册,随后合上册子,抬起头。
      衙役甲:你是宋青城?
      宋青城一愣,看着身穿官服的衙役,不由地咽了一口水,似乎有些紧张。
      宋青城:正是在下。
      衙役甲:方便借一步说话?
      宋青城:可,可以的。
      衙役乙扫了一眼李多喜他们带着的“武器”。
      衙役乙:你们……这是……
      李多喜起身,作揖,恭敬道。
      李多喜:哦,回差官大人,我们是在排戏,一场后厨戏,这些都是道具。
      衙役乙:你脸怎么一回事?谁打的?
      李多喜:哦,这伤是假的。
      衙役乙:化的倒挺逼真,行吧,你们继续,不耽误你们了。
      李多喜:哎哎,差官大人慢走。

      04.驿站,内,日
      李多喜一伙人在茶楼,另一边,李多喜的小妾坐着轿子回城,当到了一处破小驿站之时,众人停下,决定在驿站歇息片刻再走。
      正当随行的丫头服侍小娇妻喝水,竟没料到几个蒙面打劫的哐哐铛铛冲进来,满口喊着打劫。
      众人慌成一团,那几个轿夫吓得纷纷逃跑,驿站里,只留下娇妻和那个丫头,其中一个蒙面的看到小娇妻的容貌,不禁双眼泛光。
      丫头拉着娇妻往外逃,怎料被几个蒙面的抢先一步,挡在了门口,蒙面A一把将丫头推到一旁,眼看小娇妻就要遭人凌辱之际,却听得门外一声洪亮的男声响起。
      山东大汉:大胆!
      只见山东大汉威武雄壮,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几个蒙面的打的落荒而逃,接着,山东大汉来到小娇妻的跟前,单单用一个胳膊便将倒在地上的小娇妻抱起。
      山东大汉: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小娇妻内心小鹿乱撞,红晕飞扬,那柔弱近似娇喘的声音似要掐出水来。
      小娇妻:多谢恩公搭救。
      (备注:这一出,正是冯少因人而制定的攻心计谋--来一场“英雄救美”,给李多喜戴绿帽子的一环)

      05.织梦坊,一楼大厅,内,日
      丁小七坐在一张桌子前,一边询问一伙计,一边记口供,不远处,分别坐着几个衙役,大家彼此隔的有些远,都在问话。
      此时,大门口,传来阿酉的声音。
      阿酉:大少爷来了!
      众人抬起头,纷纷看向大门口。
      丁小七目不转睛地盯着冯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冯少朝着丁小七的方向走过去,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待冯少越来越近,丁小七这才彻底看清冯少的脸,不禁在心里脱口而出。
      丁小七:好完美的头骨。
      冯少眉眼含笑,似是在勾人,他的视线落在丁小七脚旁边的细细盐巴,冯少皱起眉头。
      丁小七误以为冯少是对她坐在这里表示不满,连忙起身,一脸歉意。
      阿酉看到丁小七,立即一脸嫌弃,阴阳怪气道。
      阿酉:常言道:月亮虽好,晒不得谷;女人虽好,上不得屋。你不在家里乖乖呆着,总来我们这晃悠,到底想干甚?
      丁小七白了一眼阿酉。
      丁小七:代表月亮消灭你。
      阿酉一愣。
      阿酉:哎,我说你……
      阿酉刚要指着丁小七鼻子,却听得冯少用不冷不淡的声音问道。
      冯少:地上怎么这么脏?
      阿酉看向地上白花花的盐粒。
      阿酉:哦,大少爷,这是盐巴,驱“脏东西”用的。
      阿酉说到“脏东西”的时候,声音刻意压低,靠近冯少的耳边,但眼睛看向丁小七。
      丁小七听到了,却又没办法反驳什么。
      冯少:谁撒的盐?
      此时,正在接受一衙役问话的一名下人快速跑过来。
      下人:大少爷,是小人撒的。
      冯少: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无双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众人呆住。
      阿酉一脸惊讶地瞄了一眼冯少,又不可思议地瞥了一眼丁小七。
      阿酉腹诽。
      阿酉:大少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三楼那里,如烟不知何时站在栏杆那里,默默地看着丁小七,如烟的脸上多了几分醋意,她甩了一下手帕,转身消失在一房间里。
      就在如烟转身时,冯少的眸子瞄了一眼三楼,原来冯少一进门,就意识到如烟在偷偷看着丁小七等人。

      06.织梦坊,一会客雅间,内,日
      丁小七环顾雅间的摆设,其中一面墙上挂着一副水墨瓜豆画。
      丁小七走过去。
      冯少跟在她身后。
      冯少:下人不懂事,还望丁仵作不要放在心上。
      丁小七:不打紧,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丁小七站在画作前,注目。
      冯少来到她的身侧,和她肩并肩站着,一同看向那幅画。
      丁小七念出声。
      丁小七:《归园田居》: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冯少:世人都喜欢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错,大错特错。
      丁小七一愣,看向冯少。
      丁小七:哪里错了?
      冯少:以为只要播种了,就一定会有收获,殊不知,种瓜不一定得瓜,种豆不一定得豆,倘若种的不好,瓜和豆都会死,又何来的“收获”?
      丁小七正过脸,继续盯着那幅画。
      丁小七:但如果什么都不种,那就什么也没有。所以但凡有“收获”的可能,就一定会去争取,这就是我们世人的生存之道。
      冯少笑而不语,低下头看向瓜豆画底下一张客桌上摆着的一副棋盘。
      冯少:河界三分宽,计谋万丈深。这世上,喜欢“争”的,都不会有什么大成就,因为本质上,他们跟动物没什么两样。
      丁小七:难道你从未“争”过?
      冯少侧脸,对上丁小七的眼神。
      冯少:哈哈,冯某是“半争成败半悟道”。
      丁小七不以为然挑眉。
      丁小七:所以,悟了半天,就悟出了一个“种瓜不一定得瓜”的道理?
      冯少一愣,下一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丁小七看向棋盘上32枚棋子,似是在陷入回忆。
      丁小七:在我们衙门,有一位爱好下棋,但棋艺很一般的师爷,我记得他说过,但凡下棋之人,本性必是君子,因为他们以棋会友,克己复礼,虽争输赢,其争,亦是君子也。
      冯少眉头一挑,点点头,似是同意展师爷的言论。
      丁小七抬眼,看向冯少。
      丁小七:你是君子吗?
      二人对视,冯少的嘴角弧度慢慢扩大。
      冯少:丁仵作频繁来这里,到底想要什么?
      丁小七:一个真相而已。
      冯少的表情有些玩味。
      冯少:真相总是藏在黑暗之中的。
      丁小七神情严肃,她直勾勾地盯着冯少的眼睛。
      丁小七:但黑暗,休想掩盖真相。
      冯少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投降的表情,他转身,走向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冯少:好吧,丁仵作想问什么,就问吧,冯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丁小七背着双手,一脸认真地面朝冯少站着。
      丁小七:冯少可认识岳林?
      冯少端起茶杯,喝茶。
      冯少:听酉管家提过,他是我们这的常客,再加上棋艺好像还不错。
      丁小七:他被人谋杀了。
      冯少放下杯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冯少:嗯,听说了。
      丁小七:你不关心?
      冯少:这里每天都有大量的客人光顾,我还没清闲到一个个地去关心。
      丁小七:这些客人里面,有多少是在你这边下完棋之后,就被人谋杀的?
      冯少盯着丁小七的眸子。
      冯少:丁仵作是在暗示岳林的死,跟我们织梦坊有关?
      丁小七:答案,需要冯少你来告诉我。
      冯少笑了。
      冯少:哈哈,一句话,可以救人,亦可以杀人,冯某从来不敢“多话”。
      丁小七注视着冯少。
      丁小七:怎么会呢?我刚刚已经完全领教了冯少的“铁嘴铜牙”。
      冯少笑着对上丁小七冷静的眸子。
      冯少:丁仵作似乎在挖苦冯某是个刁民啊。
      丁小七:从古至今,从没有什么刁民,只有民;官从前也是民,只不过现在做了官。
      冯少挑眉。
      冯少:哦?那在丁仵作眼里,官与民没有任何不同?
      丁小七:当然,官犯法,亦与民同罪。
      冯少慢慢起身,走向丁小七,二人距离靠的很近,丁小七甚至能感受到冯少的呼吸,丁小七无意识地后退半步,故作镇定。
      丁小七:你认识岳夫人吗?她为什么不敢来你们织梦坊?
      冯少:答案,需要丁仵作你来告诉我。
      二人的气氛暗潮汹涌,剑拔弩张。
      丁小七:是跟下个月的棋王争霸赛有关吗?
      冯少:答案,需要丁仵作你来告诉我。
      丁小七(暗忖):老狐狸。
      丁小七:那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申辰”的人,前晚他在你们这,赢走岳林2百两。
      冯少:我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一衙役在外面楼梯口喊道:小七,回衙门集合了!
      冯少笑着看着丁小七。
      冯少:我还有事,就不送丁仵作了。
      丁小七:我还会再来的。
      冯少眉眼含笑。
      冯少: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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