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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拔芽×读音×手帕 ...

  •   花京院睁眼看到我和空条承太郎的时候,他心里一定在震惊。

      我猜也是,对他来说上一刻还在宣言胜利,大量绿宝石水花激射而出,狭小的医务室已经布下荧光绿的条带结界,天罗地网难以逃脱,他似乎占尽了优势。
      下一刻就困意侵袭,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倒下的,再睁眼就是硬汉捧脸杀,即使空条的眼睛非常、非常漂亮,但那样认真地直白地与人对视还是激起了人原始狩猎追与逃的本能,让人从心底里生出抗拒与畏惧。

      花京院的余光里还能看到我的额头,啊,痘痘还没有消下去,还有【深紫】的半截骷髅头。

      【深紫】现在毫不避讳地显形在众人面前,烟雾构成的手臂凝实许多,正在操纵空气墙挤压肉芽伸出来的细长触手。“真空”对能反复再生的肉芽作用有限,临时开发的新技能太耗精神力了,仅仅是用空气墙去压一条“线”都让我满头大汗。
      但好在有效果,在空气墙的隔绝和压制下,肉芽不能进寸分毫。

      方才“真空”将弹射出来的肉芽触手捏爆了,但转瞬之间它复生出了一条新的触手,速度也更快了些,我心中一松懈,便让那肉芽在空条左手上开了个口子。

      我飞快瞄了空条一眼,他的手背在飙血,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心中愧疚感悄悄冒头,咬着后槽牙使劲将【深紫】的输出功率调大一点,用刚压缩出来的空气墙牢牢卡住肉芽触须,好在没有继续往空条身体里钻的趋势了。
      我思忖【深紫】的使用方法……以后锻炼替身能力的时候要不要练练气功?

      空条承太郎取出肉芽用时接近一分钟,似乎是肉芽机械性地挣扎唤醒了宿主的意识——在空条先把花京院搬进茶室的时候,超出【深紫】的射程距离了,催眠瓦斯没有跟上,我后来也没有补充——现在花京院转醒了。
      他猛睁眼的时候可能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比如晃一下脑袋什么的……
      可惜在空条承太郎的无情铁手掌控下,只能愣愣盯住对方碧绿的眼瞳。
      花京院的眼睛也很好看,瞳色是少见的浅紫……啊,他看过来了。

      花京院的眼神介于震惊和困惑之间,脑袋被空条双手固定着转动不了一点,又因为额头这一要害上的异动而亟需确认当前环境安全,于是他的视线来回在我和空条脸上打转,但是想看到我的动作只有拼命往上翻眼睛。

      我有点无奈:“花京院同学,这么翻白眼小心眼球移位哦。”
      空条承太郎的声音跟着响起:“我在取你脑袋上的肉芽,不想大脑被破坏、变成白痴就别动。”
      话虽如此,花京院还是颤动着嘴唇,发出气音:“你们……”

      我提议道:“你闭一下眼吧,这个肉芽好邪典,不用一直看着的。”
      ……眼睛再睁着我怕我的汗要滴到他眼睛里去了。

      好想喝水。

      平时和街上的小混混、傀儡杀手一类的怪人车轮战的时候,常常会产生“好累啊”“大脑思考不动好像被抽干了”的感觉,大量饮水就能将我的疲惫和伤势全部冲淡,非常神奇,也非常救急。
      看着花京院,我又想到他的替身……它的替身真的很像发光的哈密瓜……卡拉胶加多了的哈密瓜果冻,掌心会喷绿宝石水花……感觉会是很清凉的水花……水……

      一道金色的闪电从我眼前掠过,接着是沙子流动的声音。
      空条承太郎手掌在我眼前晃一下,示意我回神:“已经结束了,辛苦了。”
      我下意识摇摇头:“不用。小事一桩。”

      哦,刚刚乔斯达先生喊了一声“波纹疾走”就把连根拔起的肉芽劈成了粉末。
      我去,好炫酷,好像《魔神英雄传》里的那个谁。

      结束得太快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是说,那个肉芽碎得太快了……
      乔斯达先生真的太厉害了,“波纹疾走”也是,不愧是大前辈一样的人物……

      我站起来,拍拍有些发麻的腿,手擦过校服口袋的时候摸到了一沓软布。
      哦,是哪个人的手帕来着。

      从兜里掏出来展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手帕是写了字的,而且还不是单独的名字,是一段完整的宣战书——

      “空条承太郎
      “今日之内
      “我会用我的替身杀死你!”

      落款花京院典明。

      哇哦。

      我偷偷看向花京院典明,他正面色复杂地望向已经走到门口的空条,被空条冒险取肉芽的行为感动之后,他虚弱地问到:“为什么要救我?”
      也许他还在困惑为什么他以恶意对待我们还能被拯救。

      空条承太郎不习惯应付煽情的场面,他对花京院的问题,只回了一个淡淡的“谁知道呢,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好酷。

      我看了手帕上的内容,已经完全串连上了前因后果,正对空条胸襟大度的大佬发言和花京院被感化后的默默无语暗自欣慰,然后前者就点了我:“不过,你也要感谢天音,不然由我下手是很痛的。”

      我再次信服地点点头,为空条的自知之明比大拇指。
      如果我没有插手,空条要是输掉了,就会被花京院杀掉……虽然他打输的概率和我随便丢一个硬币下去压住一只苍蝇的概率差不多;要是赢了的话,空条怕是会把花京院捶晕再带回来……
      他替身那么大的拳头……这……

      花京院闻言一怔,然后抿起嘴。他眉间的忧郁还未散尽,显得这个微笑很浅很虚弱,他想明白各种关窍,转头过来便也要向我道谢。
      与我目光接触一瞬,他眼神下移,接着看到了我手上的帕子,表情一僵。

      “天音同学……”
      花京院语气中充满真情实感的懊悔,不过没有下文了。

      宣战书没有随肉芽一起被波纹净化,这个代表肉芽控制下他傲慢凶暴的罪证此时被我捏在手里,而且从我了然中带着一丝理解的表情中,花京院得知我已经看过他这段小作文。
      这对男子高中生来说确实有点羞耻了。

      不过我没想花京院怎么样,我的注意力在另一方面。
      “这个手帕是你的吗,我捡回来的时候没有想太多,擅自看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着重新将手帕叠好递给他,这帕巾是白底,边缘绣着浅绿的纹样,这么一看像极了花京院的替身延伸出的细小条带。

      不过这字有一说一写得挺好,还有些笔锋,应该练过。
      这年头宣告还这么贴心地标注平假名,生怕空条不识字。

      “‘典明’……居然是‘Noriaki(のりあき)’而不是‘Tenmei(てんめい)’吗,”我的疑问发自真心,实在没忍住,就边思考边说出来了,“虽然noriaki的发音更文雅啦,但写法应该是‘纪彰’‘规夫’一类的吧……”

      姐姐说我有的时候思维就是太跳脱了,话题前语不搭后语,经常容易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很抽象。因为我在说话的时候,脑内会相应地出现小黑板,别人又看不到这个画面,当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啦。
      比如现在小黑板上面就排列着名字发音和对照写法,我又想到“典明”的正常发音“Tenmei”……听上去很像“混蛋”,如果大舌头喊花京院的名字,就会显得特别不良!

      花京院典明默然,转移话题道:“唔,取这个读音也有父母长辈的考量吧……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吗,抱歉,我还不知道呢。”
      我点点头:“天音奈亚。”
      【深紫】非常给面子地散开,拼成白色的字形。

      花京院看着【深紫】,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坏了,我的名字好像也……

      只见花京院盯着我后知后觉的表情,突然闷笑一声:“奈亚,竟然不是Naia(ナイア)而是……Nyaru(ニャル)吗?喵喵(nya-nya)……咳咳咳。”
      然后他正色道:“……非常可爱的名字。”

      我瞪大眼睛。
      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玩名字梗,我要跟你拼了。

      “非常感谢诸位的帮助,”花京院说回正事,敬语拉满,“如果不是你们救了我,可能现在我还在为DIO做坏事吧……”
      花京院说完这句话之后表情变得有些黯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缓解他的情绪,只好小声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圣子太太那边有没有医疗箱。”

      话音刚落,乔斯达先生目光就投向我,反应有些激烈:“什么‘圣子’,我女儿只有一个名字,就是贺莉(holy)!”
      对一个父亲来说,心爱的女儿嫁到别人家、为了本土化还改姓改名,被我这么喊出来……这确实有些残忍了。

      这个时候空条贞夫先生还在全球巡演,大宅里查无此人,完全没有顾家的意识呢。
      说起来一直都没有见过空条先生,连照片也少之又少,完全是贺莉夫人在丧偶式育儿吧!
      好辛苦……贺莉妈妈……哦不,是贺莉夫人……

      于是我跟着点头,附议到:“噢!名字真好!那,就是‘贺莉’夫人!”
      Holy,是圣洁的意思,真符合她给人的感觉,宁静,温柔,治愈。

      花京院有些不明所以,我暗叹他还不懂贺莉太太的魅力。
      “那是空条同学的妈妈啦。”我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奇奇怪怪的名字发音,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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