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复盘×漂流×拓展能力 ...
-
“……再然后我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我说着，指挥【深紫】环绕我四周吹出徐徐热风。
在斩杀猩猩后，本体一死，我们搭乘的大船也就扭曲消散，露出替身原本的载体——一只小木船。
我郑重地把背包连同收音机先生一起托付给空条承太郎，接着一扎猛子跳进海里，冲掉了头发上和皮肤上的血迹，在登上救生艇之前迅速换上准备好的新衣服。
之前穿过来的校服惨不忍睹，污血，灰尘，还有不知道挂在哪里被勾出来的线头，气味也一言难尽，比起“正常女子高中生的制服”不如说是“校园怪谈的圣遗物”……
好难处理，上岸之后就丢掉吧。
虽然海水也不干净，但比起宛如凶杀怨灵回魂的模样，我更能接受留在体表的细小海盐颗粒与被海水浸湿而贴身的衣物。
新换上的套装是长度到大腿一半的黑色运动短裤和oversize纯黑连帽骑行外套，内搭高领灰色德绒打底衫，保暖用的鲨鱼裤因为当场穿上太麻烦而不予考虑——户外活动耐脏耐造套装，锵锵！
“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威力这么大……把自己弄得太难看了。”
我并起小腿，带着热气的手不断揉搓着皮肤，缓解肌肉酸痛，【深紫】配合化为稀释态，静静在两艘救生艇周边浮动，分流直贯而来的冰冷海风。
夜晚的海面黑暗而深沉，迭起的海浪有时又闪动微光，天幕被繁星点亮，显现出一种静谧的、旷远的蓝紫色。乔斯达先生把大功率手电筒熄了，救生艇上陷入莫名的静默。
还是我们几个，但似乎比起遭遇大船替身前又不一样。
花京院坐在我旁边，从口袋里掏出梳子，他刚蹭了我的【深紫】，吹干了湿润的发梢，此时搭理起自己的刘海卷，动作细致而优雅。
在我无言的凝视下，这家伙终于想起来应该要说些什么：“嗯……速战速决，这很好——在你们战斗的时候，我和波鲁那雷夫在甲板上被船‘捏’住，替身放不出来，能迅速解决掉猩猩真的太感谢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自然地接过空条递来的烟，捂在手心里烘干，又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他。
空条被我盯得莫名其妙，他在海水里泡了最久，此时声音有点哑：“干什么。”
我一挑眉毛有点惊讶：“你们就不复盘一下战斗吗！”
……回应我的是一些困惑的沉默。
我低头轻声问依偎在我旁边取暖的安：“安，你困吗？”
安摇摇头。
我接着转向靠在最远处的波鲁那雷夫：“波鲁那雷夫，你睡了吗？”
对方秒答：“没呢，我在等‘睡前故事’，顺带一提，新衣服很帅气噢。”
我露出笑容：“谢谢，那阿布德尔……”
阿布德尔抬手打断施法：“乔斯达先生和我都很清醒，天音，你直接说吧。”
哎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清清嗓子开始讲述我从上船到接敌再到如今安稳地坐在救生艇中的心路历程。
阿布德尔后来算到，这只猩猩的替身对应塔罗牌中的“力量”，因此替身单单是附着在小木船上，就能有现实中大型船只的效果，能被普通人看见、触碰到。
【深紫】在解决完吊钩、能量溢出时，被【力量】觉察，后者对【深紫】进行干扰，因为我们都处在替身里——也就是【力量】造出来的船舱——所以替身或多或少都会被影响，比如被压制、发动能力速度降低之类的。
花京院典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难怪我们陷进甲板的时候，我感觉到法皇被攥住，原来是深入了对方替身内里……”他不自觉伸手握拳又伸开，本体与替身通感，被紧紧挤压的感觉记忆犹新。
我点点头。
【深紫】是烟雾状的替身，理论上讲，只要保持显形与回收之间的那个虚影状态，就能无视大部分物体的阻拦，实现“穿墙”。
但船也是替身，不能任我随意穿梭，再说【力量】控制舱门关闭，船体密封性太好以至于我想唤回【深紫】溜门缝都艰难。
在我说到猩猩被我偷袭-跳劈-切成两半时，波鲁那雷夫“哦”了一声坐直身子，明显感兴趣地问：“怎么做到的？”
空条瞥了我一眼：“她走路没有声音。”
花京院直接点出来关键：“真空。”
我比出大拇指：“聪明。再猜。”
乔斯达先生自然而然加入推测：“用【深紫】切开的吗……就像气割那样？”
我得意地附和：“正是，正是！乔斯达先生懂我！”
气割是将金属工件预热到一定温度后，喷出高速切割氧流，使金属剧烈氧化并放出热量，利用切割氧流把熔化状态的金属氧化物吹掉，而实现切割的方法。
不过猩猩和金属工件不能一概而论，而且那时时间紧迫，我没能凝聚出纯氧气流。但经过【深紫】加压处理，空气刃也能达到和切割氧流差不多的速度和强度。
我从背后偷袭猩猩的一脚触发小型爆炸，带来的火花出现在猩猩身上、点燃皮毛产生表面闪火现象——起毛衣物的表面，火会瞬间扩散——剧痛与灼烧的滞空状态下，猩猩肯定顾及不到我的本体，也就没办法反击！
火焰会削弱猩猩的防御力，气刃也就能最大限度发挥作用，有冷气保护，火焰没有给我造成麻烦。
至于和空条的配合，完全是临时起意。
波鲁那雷夫拳头一敲掌心，十分了然地说：“你明明可以使用‘爆炸’……唔，果然你也觉得干净利落地斩杀、刀剑类能力很帅吧！”
我连连摆手：“不是这个原因啦——我和空条离得太近了，爆炸会误伤的！”
“所以，这个家伙像排球扣球一样，带着气刃朝那只猴子腰部重击，”空条还能想起来我的英勇身姿，想必我浑身浴血的模样让他深受震撼，“残忍得不讲道理。”
闻言我猛扭头去瞪空条，平时打人如捶沙包的不良少年居然会这么评价我！
诶……是不是说明我挺强的。
嘿嘿。
但，不愧是空条，观察超仔细。我确实在“扣球”，击打猩猩之前反弓身体、抬手、甩臂——这是排球的技术要领，这次实验也证明，把运动技巧加入到战斗中相当好用。
阿布德尔语气略严肃：“天音的做法非常有必要，那只猴子必须被制裁……船员们在控制室被针对，我和乔斯达先生尽力了，可还是有两个人永远留在了这片海上。”
听到这里，我心里好像兜头浇下一盆冰水，迅速冷静下来，而后心跳又响亮又沉重。我微微偏头就能看见与我们相隔不远的另一艘救生艇，上面只留一个船员守夜，其他人横七竖八睡在小艇里。
又出现死伤者了……可恶。
如果我再敏锐一点、再果断一点……？
花京院略一沉吟，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这次竟然出现了动物替身使者，这种针对简直防不胜防，以后这种情况只多不少，我们不能总是消极应对——天音，方便问问你是怎么活用替身的吗，你的能力拓展很多，我想从你这里找找灵感。”
阿布德尔悄悄坐正，空条的注意力也放过来，看来花京院提出的问题也是他们一直想知道的。
刚才认清的现实让我无力再炫耀与显摆，我蔫蔫地就事论事：“要看具体的能力，回归替身能力的本质，以本质为出发点延伸就好。”
唯有沉默。
大家都没有接上话茬，我意识到这话说得太轻描淡写了，参考性不强，于是我组织了下语言，仔细解释：“举个例子，我的【深紫】是操纵气体密度的替身。众所周知，气体密度与其质量、体积有关，但这还不够——经过公式推导，我认为可以更进一步开发，因为气体密度与气体分子质量及压强成正比，与温度成反比，我能够控制密度，这实际上是通过影响压强、温度以及筛选不同气体分子实现的。”
花京院很快捋清我的本意，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与其说你能控制气体密度，不如说你能控制气压、气温以及从空气中快速提取出你想要的气体？”
阿布德尔忍不住咂舌：“这真是闻所未闻的展开。”
我先肯定了花京院的说法，对技能与其用法如数家珍：“根据这些能力，我再延伸用法。像抽干某一范围内的空气，不仅能给敌人造成伤害，还能用来制造隔音带；给气团加压发射就是空气弹，控制输出的形状还能做成气刃；在跑动的时候制造顺风风场，分流迎面的强风，屏蔽气味或者……总之用法很多的！不过有些只是理论上可行，我发挥不算稳定，还有一些用法性价比不高我就没有太当回事。”
我：“还有还有，替身是精神的具象，想象力很重要，信心和觉悟更重要，这会对替身能力有加成。你必须相信在某种情况下你是无敌的，‘这是我的主场！’——抱有这种念头，能力就更容易发挥出来。”
乔斯达先生很想说些什么，但他露出苦恼的表情，似乎是很想吐槽又不知道怎么委婉表述。
“我明白了，”波鲁那雷夫煞有介事点点头，他回视花京院他们看过去的惊讶眼神，郑重其事问，“你们能想象出‘在空气中轻松打败能操纵空气的替身’么？”
沉默就是答案。
我耸耸肩：“就是这样。”
花京院经过长久沉默的思考后，突然动了一下，他手臂前伸，慢慢摊开手掌，法皇的虚影与他相叠，莹亮的光芒从他的掌心乍现，并如泉眼一般涌动着不息的翠榴石般的液体。花京院任由那些液体盈满、溢出、滴落下去，而在半空中那些流淌的翡翠液体虚化不见。
“绳状……完全拆解……【法皇之绿】……的话……可以。”
花京院小声嘀咕，不多时又完全收回替身，面向我，声音带上笑意：“谢谢你天音，我完全搞懂了！”
花京院典明是天生的替身使者，他和【法皇之绿】的协调性很好，几乎能等同看待，自己琢磨明白的速度快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你搞懂什么了，说清楚啊！
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花京院：灵感1/80大成功，进行新能力开发，进度20%
·
对于波波和阿强来说，天音的战斗太“麻烦”了，爽快人直接干就完事了（x）
·
在两度沉船之后终于要上岸了（……）快到埃及去啊（急急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