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倪克斯之湖》村墟夜舂

4、04 报复计划进行时

　　?
　　“亚克斯利，你想搞什么名堂？”斯内普皱着眉说，“我觉得我们貌似不熟。”
　　“我也这么觉得。”克卢希丝不知哪来的勇气，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但是你很有能力。”
　　而且有足够多的仇恨。她在心里补充。
　　“所以？”
　　“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把那本厚厚的书籍翻到那一页，然后推到他面前。泛黄发皱的羊皮纸上用哥特字体写着：
　　POWERFUL AMORTENTIA
　　强效迷情剂
　　斯内普挑起一边的眉毛。克卢希丝知道这个表情的意思是：有点意思。
　　“你想给布莱克下？”斯内普问，实际上他的语气是一个陈述句，“我刚刚看到了，在魔药课上。”
　　“没错。”克卢希丝心平气和地回答，“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你也许会说我报复心太强。”
　　“但我不是。”斯内普说。
　　“你要让他爱上谁？”他继续问。
　　“我觉得你已经猜到答案了。”克卢希丝说，把那本书推到一边，“不是伊万斯，尽管那会制造更多的混乱。”
　　斯内普脸上有某个地方松动了。克卢希丝平静地说：“是波特。”
　　斯内普脸上的松动扭曲成一个巨大的笑容。克卢希丝能看到他两条黑色隧道似的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快意。
　　“好极了。”他轻声细语，“好极了。这是个好主意。”
　　他又正色说：“但前提是，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参与其中。”
　　克卢希丝说：“我不会说。但是他们能猜到。”
　　斯内普把他的论文收起来，然后把墨水瓶的盖子拧上。做着一切的同时他似乎在思考，最终他说：“的确如此，但是”
　　“我明白了。”克卢希丝说。你想欲盖弥彰，因为伊万斯，她在心里补充。
　　斯内普把他的所有零碎物件塞进书包，与此同时他对克卢希丝说道：“我喜欢和聪明人交流。你的那个表哥，我和他说话跟和一条狗辩论没区别。”
　　“我以为他其实就是狗。”克卢希丝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来自西弗勒斯·斯内普突如其来的肯定令克卢希丝受宠若惊。她发现斯内普比她高一点，但是看上去比她还瘦，她和这位魔药天才在此之前接触寥寥，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雷古勒斯倒是和他关系不错。
　　他们两个并肩走出图书馆。斯内普在花坛的转角处停下，他转过头说：“明天午餐之后到五楼的空教室汇合。”
　　克卢希丝点了下头。
　　翌日上午，克卢希丝上课时魂不守舍，但没有老师发现她的异常。她匆忙地吃了午饭，然后独自一人走向五楼。
　　她走过漫长的旋转楼梯，穿过长廊，站在空教室的门口。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和飘散出来的药材气味。她想斯内普大概施了某种屏蔽咒。
　　她推门进去，斯内普正坐在一张课桌前，坩埚已经架上了。
　　“我带来了一些基础的材料。”克卢希丝说，“比较容易搞到的那部分。”
　　她拿出那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钱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瓶玫瑰花瓣，大约是十五朵的量，制作各式爱情魔药的基础材料之一。
　　接着是瞌睡豆，她做完活地狱汤剂之后剩下的，
　　相当少量的嚏根草，大约只有两蛊司，因为多了就会中毒。不过少量可以产生一种恋爱般目眩神迷的效果。不过我倒是很希望他中毒，克卢希丝恶毒的想。
　　一罐月长石磨的粉，一瓶伤心虫，还在新鲜的蠕动。
　　“这些是用来熬制第一部分的。”她说。斯内普点头。
　　强效迷情剂的制作工序远比普通迷情剂要复杂的多。《中世纪至毒魔法》的作者用戏剧化的语言称之为“爱情三部曲”，因为它总共分成三个部分制作。
　　第一部分用到的材料都很容易搞到，一天就可以完成该部分的熬制。两个人分工明确。克卢希丝动用她的身份和人脉来搞到那些市面上没有的材料，斯内普负责主要的熬制，同时克卢希丝协助他。
　　“我需要去趟翻倒巷。”她看着冒出蒸汽的坩埚说，“你和我一起。”
　　“为什么？”斯内普挑眉，但声音中并无不悦。
　　“因为我从来没去过。”克卢希丝说，“卢修斯告诉我你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我需要你的陪护。”
　　“卢修斯·马尔福连这都告诉你了？”斯内普眯起眼说。克卢希丝简短的解释：“他是我表姐夫。”
　　“我对你们纯血巫师之间的姻亲关系不感兴趣。”黑发男巫冷冷地说，“如果我不同意会发生什么？”
　　“我认为不存在这个选项。”克卢希丝说，“两个家族不会善罢甘休。”
　　克卢希丝独特的缩略句式的说话方式让一般人很难听懂她在说什么。当然，这与斯莱特林擅长打哑谜离不开关系，但是斯内普却听懂了，这是一种圆滑的威胁。既然他选择加入这个报复计划，那么两个人都要满足对方的要求。
　　“那么看来结果已经既定了。”斯内普说，“过几天就是秋分假期，你抽的出时间吗？”
　　“我父母都不在家。”被提问者说。
　　三天过后就是秋分假期。空气变得寒冷，毕竟是十月份了，克卢希丝给阿拉明塔安排的负责监视她的家养小精灵下了点活地狱汤剂，就是她之前做的那一瓶。她往壁炉里撒了一把飞路粉，伴随一阵腾起的绿色火焰和强烈的天旋地转，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脚正站在破釜酒吧落满炉灰的地面上。
　　这是个冒险的决定，因为她吃不准这里是否有阿拉明塔的眼线。所以她给自己的容貌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变。
　　克卢希丝用兜帽笼住头脸，遮蔽来自旁人的视线，她快速地走到后门，进入对角巷——一切顺利。
　　她在约定的地点，一间临近翻倒巷入口的小药铺门口找到了斯内普，彼时他正在和铺主讲价。
　　“五加隆，再送我一点流液草，我看你这些快过期了。”
　　“六个加隆，真的不能更少了，我可以送你更多的流液草，十蛊司，怎么样？”
　　“五加隆十西可，不然不要了。”
　　“行吧行吧。”铺主大手一挥，看上去颇为无奈又习以为常，看起来斯内普是这家药店的常客。
　　斯内普得意洋洋地冷笑一声，接过铺主打包好的药材，转向克卢希丝。
　　“秋分快乐，”斯内普说，心情貌似不错。
　　克卢希丝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翻倒巷漆黑的洞口，里面是一个与对角巷截然不同的世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违法交易，非法的小广告贴满商店墙壁的每一寸角落，奇怪的男巫与女巫，脖子上拴着铁链的家养小精灵和神色暴戾的妖精，一个裹着黑色袍子的佝偻者刚想向克卢希丝递上一盘干裂的断指甲，目光触及她旅行斗篷下露出一角的家族纹章，就仿佛烫到一般缩回了手。
　　克卢希丝神色未变，她戴家族纹章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她看到专门售卖黑魔法物品的店面和端着盒子的小商贩，这里无疑是黑巫师的圣地。
　　“整个翻倒巷都找不出一张营业执照。”斯内普走在她前面说。过了一会，他停住脚步。
　　“就是这了。”他侧身，露出一扇漆黑的窄门和一个歪斜的招牌。
　　“在这有你能想象到的最邪恶的魔药材料。”斯内普说，“没有一个黑巫师不知道它。”
　　克卢希丝看着那个招牌，上面的字是古代如尼文和英文两种语言，但并不是同一个意思。写在上面的更大一些的英文是：
　　“加格森魔药材料专卖，始于13世纪”
　　而下面的如尼文凭借克卢希丝现在的水平只能理解大致意思，它的意思大约是：
　　“如果想让你的仇人倒霉，那就进来吧，只是别让你的血液变冷。”
　　克卢希丝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这正合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