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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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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含着警告,他细腻而优雅的五官在月光中越发像一只举止得体的吸血鬼。
夏尔马上闯进黑暗之中,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咬着牙跑进去。
潮湿而污浊的空气从我脸侧挤过,背后传来一声清晰的闭门声。
oh,shit.
我咬牙切齿地跑着,夏尔他们不知道走去哪里连影子都没有。
城堡似的圆形走道有微弱的烛光,两侧有许多扇门。我停下脚步,用浮萍拐捅开其中一扇镶嵌着蓝宝石的木门。
里面光线昏暗,摆设简单,木桌上堆满了木头制作的肢体。我怀着恐惧又恶心的心情,拿起放在正中的一颗孤零零的人头。
光溜溜的人头上五官小巧稚嫩,分明是个少女。
我把放在一旁的金色假发套在木偶人头上,装好身体,穿上衣服。我端详了一会儿,木偶死气沉沉的蜂蜜色眼睛里滚出一颗透明的水珠。
她木木的脸上五官已经无法动了,细细的哭泣的声音从她身体里传出来。
……救我……救我呀……
微弱诡异地像烛火。
很快就好了。我不由自主淌下泪来。把木偶沉进了水槽里,透明的水流隔得她的脸影影绰绰,像是活着一样。
肉身制成的少女偶像。
木头断裂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我跑出去,一个人影直接掉在我面前,看样子似乎摔到了脑袋,连爬起来都显得很艰难。
是多罗塞尔。
他的脖子歪了,帽子斜挂在头上。左耳处裂开了一道大缝,里面依稀可以看到潮湿的稻草,白蚁进进出出。
多罗塞尔摇摇晃晃地站稳,仿佛是疑惑似的自言自语:这几天……为什么总有……木屑从我耳朵里掉出来?
萨巴斯蒂安愉悦地残忍地勾起嘴唇微笑:稻草人啊……看来你只是一件下等品呢。
我和多罗塞尔面对面站着,近到我可以看见他玻璃眼珠上迅速褪去的紫色。
他仿佛没有看见我似地,机械地自言自语:必须……要告诉主人……,他摇摇晃晃地拉住大门把手,四肢发出令人牙酸的腐坏声。
多罗塞尔仍在喃喃自语,他拉开门,沉重地面朝下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脑袋彻底碎了,霉变的柴草撒了一地。
我不由一阵恍惚,面前阴暗诡异的城堡突然银晃晃一片,刺眼到我用用手遮住了眼睛。
进……来……。
深沉低缓的嗓音响起来,桦地站在我面前,拎着我走进对面水银一般的电梯。
又回来了么?
我茫然地看着桦地,后者按了几个数字就默默立着,过分成熟的脸上木无表情,好像拎着一位淑女走路很正常。
可是我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子来思考这个问题了。
连晚饭也没有心情吃,躲进屋子里,我在网上搜索“黑执事”,没有结果。
网球王子,没有结果。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该死,我不由得跺脚,怎么停电了?
客厅依然欢声笑语一片,我手指在鼠标上敲了几下,只听得见机械的按动声,然后一阵暧昧不明的喘息声从我面前传来……
我一下子愣了。
外面吵吵闹闹的,很明显是在H是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我伸手向前摸,指尖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平面。
是电脑。
电脑开着么?居然有电么?我曲起手臂在面前摇晃几下,一片黑暗。
左手握住右手,陌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是暂时性失明吗?我又安定下来,闭起眼睛,手指按着太阳穴,心突突狂跳。
几分钟后,我瞪着眼睛欲哭无泪。
看不见了!
真的没有希望了么?
我的母亲,远山桑问医生,语气听起来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急切。
好吧,其实我是有一点感动来着……嗯,只是一点点。
医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后,远山桑她怒了,我只听见咔嚓一声巨响,那医生声音抖抖索索结结巴巴地劝她不要冲动。
……我现在在疑惑远山桑刚才打断的是医生的腿还是办公桌,要知道远山桑可是一不小心就能捏断钢条的可怕魔女呀!
然后医生发出了半声惨叫,呠地一声大响后再没有动静了。
……远山桑绝对打晕他了,我发誓!
她呼呼地喘了几口气,道:小崇(桦地),下一家。
桦地立刻推着我走出去,……没错,我(悲催地)坐着轮椅……
我凌乱地扶住头,泪目。
……
今天没有被警察逮住找麻烦真是幸事。
远山桑打晕了不知第几家医院的眼科大夫后,终于打道回府了。
这个可怕的女人呀……她赤手空拳,一天之内滴水未进仍然打遍伦敦无敌手。我服她了,我真的服了……
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很沉闷。
远山桑说明天还是要去医院,亚瑟立刻接口:妈妈你带上武器吧,医院明天恐怕就是强化玻璃防弹门了。
这死小孩!口气这么幸灾乐祸。
优势啪地一声响,亚瑟腕骨大概被不知轻重的远山桑弄折了。
他开始哭。
我烦躁地把餐具放下,小姨在劝远山桑,亚瑟越哭越大声,但貌似没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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