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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太子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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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希文连太子妃的面都没见着,便被送回了仪和院,至于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德殿的满月宴后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如何结束的,她便更加不知道了。
她本就不是那种热衷于权力斗争和利益争夺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几乎漠不关心,她所期望的不过就是好吃好喝、无忧无虑、自有自在。
只是在这繁华复杂的大唐宫廷,即便是民风相对开放,她作为东宫良娣的身份也限制了她的行动自由。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希文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代中愈发觉得无力。回到自己原先时代的渴望便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开始茁壮成长。
她试图回想自己是如何穿越而来的,但是记忆中却一片模糊,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而且从结果来看,温希文明显是魂穿。那么原始空的她的那个身体,是否还在,是否还健康,是否被他人占据了,这都是问题。
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温希文不得不承认,她再也回不去了。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能够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愿望变得越来越遥不可及。
温希文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在大唐被迫成为了一个“宅女”。宅女的生活虽然有些单调,但胜在安心,不会天天为权力斗的你死我活,也不必为了太子的一点宠爱拼得头破血流。她过起自己的小日子,享受仪和院内极致安逸。
仪和院虽然比不得太极宫中的仪和殿,但是比起她在某些特殊时期困在寝室宿舍的时候,总归是强多了。之前,除了不能随意出东宫的大门之外,她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生活也算得上惬意。
温希文原本过着宁静而悠闲的生活,每一天都如诗如画,充满了惬意与满足。然而,命运似乎对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将她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阴谋之中。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阴谋,温希文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得罪了谁,究竟是如何被卷入其中的,便更无法容忍那些陷害她的人。
在她的心中,早已将那个罪魁祸首,以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上了千百遍。
只是这些对温希文来说毫不重要,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乃是洗请自个儿谋害太子妃的大罪。
温希文知道,自个儿被按上这种罪名,废黜幽禁都算是好的结果了,若是事情闹得大,说不定就是株连九族的结果。
温希文也想想办法,但是被禁足后,温希文彻底陷入了被动之中。她自然是急切地想要探听消息,查明真相,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真到了这样的处境中,温希文才发现自己毫无办法。她无法走出仪和院,无法与外界联系。
这种命运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让温希文无比难受。
不过好在,温希文禁足还没过几天,李承乾便来了温希文的院中。
说是来到温希文的院中,其实并不尽然。由于温希文目前仍处于禁足状态,李承乾的到来并未打破这一禁令。他只是让下人特意开了一个小角门,以便他能够透过这个狭窄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仪和院内的景象罢了。
李承乾站在仪和殿的门口,便发觉仪和院的气氛不同寻常的凝重。他环顾四周,发现整个院子都显得异常安静,只有温希文那焦急而又不安的身影在其中显得尤为突出。
温希文正站在院子里,不自觉地绕着圈子,她的脚步匆匆,却又显得毫无目的。她的口中念念有词,声音虽低,但李承乾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重复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类的词句,言语中隐约透露出了一丝绝望。
他从未见过温希文如此失态。李承乾犹记得温希文之前无意闯出各种小祸,均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事,温希文表现出来的这种无助脆弱,让李承乾感到有些心疼。
然而,温希文李承乾的到来毫无知觉,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李承乾选择不迈进仪和院,也不让王英通报,等到温希文走到角门的边上,仅仅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到来。温希文却一下子突然地跳开,抬头看到了李承乾,才略微放松了下来。
“殿下怎么来了。”温希文行过礼后问道。
这貌似是个典型的客套话,但实际上,温希文想要表达的远不止于此。她更想问的是,如今她身陷囹圄,成了戴罪之身,李承乾此时前来探望,虽然没有破了禁令,但是若是让李世民知道了,李世民会否因此怪罪于他。
李承乾有的时候是挺烦人,不顾她的感受。但是在当前的困境中,李承乾便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能够脱离这囹圄的救命稻草。温希文清楚的知道,如果李承乾这根救命稻草倒了,那么泼在她身上的这盆污水便永远也洗不清了。
“我来看看你。”李承乾回答,“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能过得怎么样。”温希文苦笑,“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没有把我扔到刑部大牢严刑拷打,只是禁足于仪和院,已经算是陛下恩赐了。”
李承乾听了她的话,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开口:“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让清宁去和王英说,东宫这段时间会尽量满足你的需求,不会短缺你任何东西。”
因着太子妃的事情,兰玥被单独关押,如今是清宁暂代兰玥之职,侍候温希文。
温希文心中暗中松了口气,只是如今的情况,温希文的言行举止都需谨慎,不能再给别人抓住把柄的机会。于是温希文面上不能显现,低眉顺眼道:“是,多谢殿下。”
李承乾抬脚想进门,被温希文拦了下来:“殿下莫要进来,若是进来了便违反禁令了,到时候若是让有心人知道,那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来呢。”
李承乾闻言,只得无奈地收回了脚步,放弃了进入院内的念头。
温希文见李承乾止步,又急忙止住了他欲开口说话的势头,转而吩咐一旁的清宁:“清宁,你去让周围的人都退下,并警告他们不要乱说闲话。另外,替我赏他们每人五百文铜钱。我因自己之事连累他们,心中实感愧疚。这点钱就当作是对他们的补偿,也请他们多多包涵。”
当周围的人都一一散去,仪和院内只剩下李承乾和温希文两人时,清宁也识趣地退至一旁,保持一定的距离去望风。
确认四周再无他人,温希文这才轻启朱唇,带着几分试探和询问的语气说道:“殿下今日亲临此地,应当不只是为了与臣妾叙旧吧。若有其他要事相商,还请殿下明示,臣妾定当洗耳恭听。”
李承乾倒是也说得直白:“孤此次前来,确然有要事相询,那把椅子里塞得益母草,你是否知道其中的缘由?孤只想要得到你的亲口确认,那益母草,当真不是你所放的?”
温希文微微叹息,轻声答道:“殿下,我在陛下面前已然明确回答过,我为何要采取如此我与太子妃并无深仇大恨,更无利益冲突,我为何要做出这样愚蠢且危险的事情来?不明智的方式来谋害太子妃呢?”
李承乾也接着往下说:“按照陈奉仪的说法,你是嫉妒太子妃有孕,怕她生下嫡子之后,你再无出头之日。”
温希文忍不住气笑出声:“殿下与我相伴良久,在太极宫时几乎是日日相伴左右。我是什么样的人,殿下难道还不清楚吗?”
望着温希文怒极反笑,李承乾立刻道:“怎么会呢。”
温希文继续道:“殿下相信这样的荒谬的话吗?”
“自然不信。”
温希文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承乾,道:“殿下有什么疑问,不妨都问出来吧。”
李承乾继续问道:“太子妃早产难产,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温希文斩钉截铁地回答。
然而温希文心中却是迷惑不解的:太子妃早产,居然是人为吗?
接着便是了然,温希文心中逐渐明朗起来:是啊,那就合理了。太子妃的孕期一直都非常平静,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更没有受到任何外力的碰撞,却突然早产,这其中的确有些蹊跷。如果是有人故意下药导致的早产,那确实是一个可以实现的方式。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又问道:“我再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学过医术的,你知道什么是益母草吗?”
温希文又露出了苦笑的表情:“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益母草是什么东西。”
温希文对于能够引发孕妇早产的药物的知识,几乎全部来源于那些宫廷斗争的戏剧作品,她的认知仅限于那些常被提及的麝香、红花等药材。
她甚至对益母草这一名字都未曾耳闻,更不用提知道它可能具有引发早产的副作用了。在这样的背景下,温希文怎么可能利用这个所谓的“益母草”去加害太子妃呢?
李承乾在听完温希文的解释后,心中的疑虑已经完全消散了。他深信这件事与温希文无关,然而,想要让温希文摆脱这莫须有的罪名,洗清她的冤屈,却是极其艰巨的。
此时此刻,李承乾只能对温希文道:“你放宽心,孤在此向你承诺,我定会倾尽全力,查明真相,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不公的待遇,更不会让你含冤受屈。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阻碍,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