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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一次出来,就出这件事,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温周走后,赫连彻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眼里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书童上前小声道:“主人,要不要派出跟着,探一下底细。”

      赫连彻摇了摇了扇子,几个暗卫出现在店外,尾随着温周进了悦来客栈。

      赫连彻回到行馆,刚刚的一幕还停在他的脑海里。成天才,这个是他的名字吗?我不信,管他呢,他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他。

      这时,暗卫来报:“主上,刚才那位公子,住在悦来客栈。”赫边彻眉头一挑,计上心来,“小顺子,收拾行装,我们去悦来客栈住去,记住,我是公子,你是我的小书童。”

      “主上,这不太合适吧,在说那里人多眼杂,万一碰见歹人怎么办?”小顺子面露难色,这次微服出巡,皇上瞒着太后大臣,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怎么得了。

      “不是还有暗卫,再说,只要我们伪装好,不会有问题的。”赫连彻忙安慰他道。

      小顺子不情愿,赫连彻立马沉脸道:“怎么我说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让我砍了你头才行。”

      “老是拿砍头吓唬我,每次惹祸,遭殃的还不是我。”小顺子小声嘟囔着出门了。

      赫连彻一脸的喜色,心情极好,他换下自己的锦袍,穿上一件素色的麻布衣衫,拿了一杯扇子。小顺子收拾东西,跟在他的后面,两人一同来到温周住的悦来客栈。

      小顺子拿出路引,开了间两间上房,两人走上楼梯,就与下楼的温周碰面了。

      “哟,这不是成公子吗?”

      “啊,周公子,你也住这?”温周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中午一起吃饭的人,欣喜之余,还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中午要请人吃饭,结果钱袋让人摸走了。现在又碰上,怎么说要也表示一下。

      他拉着赫连彻来到楼下,让小二准备了一桌菜,说是想弥补中午的遗憾。赫连彻满脸不解地问道:“你不是钱袋丢了,没钱了吗?”

      “我是钱袋丢了,刚才回客栈,发现姐姐还给别包了一袋钱,刚好可以应急。只不过不能再乱花了。”温周讪笑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

      “算了,你有这份心就行,还是我来吧。”赫连彻看着脸色窘红的少年,心神一荡。

      这一顿两人吃得就不像晌午那么拘谨,仿佛多年的好友久别重逢。温周年龄小,喝不了酒,几杯米酒下去,脸上红霞飞,白中透着粉,奶呼呼的少年郎,让人一眼难忘。

      赫连彻望着他,心神早就不在酒上,只有温周那个傻瓜,还一心在喝酒玩乐中,根本就没有注意某人越来越深的眸子。

      夜深了,温周喝的趴在桌子上不动,赫连彻将人扶上他的房间,少年的身子奶乎瘦小。赫连彻扶着他的时候,一胳膊绕过他肋下,能感受硬邦邦的肋骨,弄得他都不敢太过用力,脚步踉跄间,抵在他身上的肩膀戳得他有些疼,腰很细,却又不是女人那种不盈一握的纤细,隐藏着一股子柔韧的力道,便知道他也从小习武之人。小顺子早就备好了热水,热茶,刚想进门去伺候,没想到刚踏进去,就被赫连彻推出了门外。

      温周那人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眼神涣散,水汽氤氲,让赫连彻的耳根微红,这人天生一股英气逼人的媚态,此刻更是撩惹人心。他不想让其它看见他这副样子,便在小顺子想要时来的一瞬间,将人推了出去。

      “公子,真不需要小伺候。”赫连彻一边关门,一边对小顺子道:“你在外面候着,有事我叫你。”

      “主子这是怎么了,为了这么个人,还亲自伺候上了,他什么时候学会伺候人。”小顺子嘀咕着,打着哈欠,张了张嘴,靠在门外睡着了。公子让他在门外候,他不敢回屋睡,怕主子叫他的时候,来慢了。

      我们的小温周,还睡得人外香甜,隐约觉着有人将他抱起,那人身上的好闻的龙涎香,让他觉醉,就不知不觉着越来越迷糊,剩下的事,就不知道。

      赫连彻将温周放到床上,眼盯着床上的人,心下却有慌乱,他长这么大,没有伺候过人,为了不让人看见他的样子,便自作主张将人留在自己屋子。真只有他一个人时,便有些尴尬,站在床边稳了稳神,想着平时宫里的太监怎么伺候他,便绞了湿帕子,帮他脱去外衣,手伸进里衣,先将他身上的汗气擦掉,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他便做的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床上的人清理干净,盖子被子。

      对着门外的小顺子道:“小顺子,准备热水,孤要洗澡。”

      小顺子立马清醒,跑到楼下,让小二将热水送上楼,自己一桶一桶提进房间,将水调好,便对还坐在床边的赫连彻道:“主子,水好了。”

      “知道了,下去吧。”小顺子没敢抬着,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赫连彻从未伺候过别人,没什么经验,难得他心思细密,手脚麻利,一边怕棉被掀开太久,床上的人着凉,一边又怕动作太大,将人弄疼了,小心翼翼一番忙碌下来,把床上的人擦洗好了,自己却出了一身冷汗,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这么伺候人,心却甘之如贻。

      少年嫣红的唇,白皙的皮肤,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着粉色,身上的灵动,都是他在宫中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多一面就多一次沦陷,说不上是什么情愫,只想和他在一起,看他玩,看他闹,怎么样都觉着好。

      从小到大,母妃给他找的许多的伴读,有男的,有女的,没有那一个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情愫,刚才与那人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他心神激荡,他以前也与其它皇兄一块洗过澡,也在浴桶中打闹过,也肌肤相亲过,却没有那种感觉,后宫嫔妃一大多,个个也是绝色美人,可他从来也没刚才那种感觉,他手撑着下巴,看着床上,睡意全无。

      好像永远看不够似的,只有这静静地深夜,才是自己独有。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将温周惊醒,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却闻到一股龙涎香的味道,眯着眼看了一下房间,隐约看见桌边还坐了一个,正趴在桌上睡,顿时清醒。

      一起身,头还有点晕,不由得哎哟一声,桌上趴睡的听到响动,就醒了。

      温周见是与自己吃饭的周彻,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接下来又有点不好意:“我...我怎么睡在这。”

      赫连彻:“你昨天喝米酒喝醉了,我只好将你带回来了。”

      温周:“那我的衣服?”他抬眼看着赫连彻,心中期待他有不一样的回答。

      赫连彻:“我脱的。”

      温周:“啊,你脱得...”他讪笑着,心想,你可真直球,要是让温爹爹知道,非卸了你的腿不可。看来喝酒真误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赶往长明山为好。

      温周顾不得道谢,拿起的衣服就回自己房间,收拾完就下楼牵马准备走。没想到刚上马又遇见赫连彻他们,只好打了声招呼:“周公子,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留下赫连彻原地吃灰,“公子,这小子也太没礼貌,您照顾了他一晚上,连声谢谢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赫连彻:“事情越来越有意思,派向荣跟着他,我们去客栈。”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去的少年郎,嘴角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折扇,转身跳上马。

      小顺子牵着缰绳,抬头看着他家主子,询问: “公子,那我们去哪儿?”

      “办完正事,去长明山。”赫连彻两腿一夹,向前行去,小顺子小跑着跟在后面。

      “啊,公子,你等等我。”小顺子边跑边跑。

      “公子,这次出来的时间也不晚了,我怕再不回去,小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赫连彻:“你不怕,得罪我脑袋也不保住。”

      “哎,碰上这样的主子,真是操不完的心。”小顺子背着行囊,牵着马向行馆走去。

      越州行馆内,赫连彻刚坐定,暗卫首领就来拜见。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主上,蛇灵的坛主,已经易主了,现在整个蛇灵的主事由分坛坛主慕容衍控制,这个人不像以前的老坛主,金银不进,也不爱权力,不好拉拢。”

      “那就去查,只要是人,他就有弱点。”赫连彻声音一沉,低下的人忙跪下,不敢看他。一时间气氛冷到了极点,站在旁边的小顺子也大气不敢出,他们主子就是这个样子。平时,他与主子斗嘴也要看主子心情好的时候,眼下怕是又阴了。

      赫连彻搓着两指,伸出细长好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问道:“我让你查得另一件,查得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只知道成天才小公子,来自四季山庄。而且,成天才是他的假名,他真名叫温周。”四季山庄,这个父王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名字,看来似是故人来,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眼熟。

      原来如此,他猛得想起来了,父王薨逝了,走得时候要执意带走的那副画,出于好奇,在那副画被装进棺椁时,他打开看了。那是一副男子的画像,画面上的男子似是二十八九的年纪,样子斯斯文文的,倒像个文士,轮廓深,睫毛密,眼神半遮半掩,极黑的眼眸,令看见之难忘。

      原来如此,不管他是谁,他都与画上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们都下去吧。”赫连彻坐在长榻上,手里把玩着茶杯,想着那个叫温周的小子,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放下茶杯,抬眼见小顺子垂手立在门口,见他抬眼,立马很有眼色地跑过来:“爷,有事?”

      “就你机灵,吩咐下去,我要去长明山,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上路。”赫连彻入下茶杯,吃了口蜜饯,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

      小顺子出门拍了拍手,上官烨便出现在他的身后,“告诉下边的,准备一下,明天去长明山。”

      “是,在下这就去安排。”这群暗卫就是保护赫连彻的禁卫军,无论皇帝身在何处,暗卫的保护无处不在,没有思想,没有质疑,只有服从,只服从皇帝,那怕战死剩最后一人,也要完成保护皇端帝的任务。

      长明山上,温客行接到成岭传来的机关雀,温周一个人来探望他与师傅,已出发了将半月有余。温客行将纸条递给周子舒,面露忧色。

      周子舒看出他的心思,忙宽慰道:“不用担心,他与成岭来过多少次,路熟得很,不会有事的。”

      “这孩子,也太任性了。不过,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周子舒见他心神不定的样子,说道:“我算了下,左右这两天就到,不如我们下山去桃花镇等他,也省的你在这着急上火的。”

      温客行一听,立马跑去收拾行装,周子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心道平时温周来了,你还嫌弃他闹腾,没住两天,就急急地赶孩子走。这次,一听单独来长明山,又担心的不得了,两个人真是一对亲父子,不见想,见了闹。

      一转身的功夫,温客行拿着包袝出来了。

      嗔怪道:“就是去接他,你还拿着行李。”

      “我给他带了些好玩的,接到他,一块儿先在镇上玩会几天,再上山。”

      周子舒笑道:“你就宠他吧,真是口嫌体正。”

      温客行也不恼,心里反而美滋滋的。一想到马上温周要来了,他就高兴的不知什么似的,一晃他都成大小伙子了,想到同他在四季山庄捉鱼掏鸟窝,被阿絮罚站的场景,一切好像都发生在昨天。

      两人兴冲冲地下山,直奔平安客栈,这是他们与温周常来的客栈。

      客栈的老板也是旧识,见他们二人一进来,便迎上来。

      “两位公子,楼上的上房已经备好,请上楼。”

      “多谢,如果温周小公子来,你直接让上楼找我们。”周子舒拱后谢道。

      “周子公,放心。”

      两人熟门熟路,也不必老板引路,便径直进了上楼。

      这客栈是两天第一次来长明山时住的,温周四五岁后,两人便一直住在长明山,偶尔下山打牙祭,一来二去的,便与掌柜的相熟。

      十几年过去了,老板都蓄起胡子,两人容貌依旧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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