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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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并不清楚做出这样举动的食梦貘想要做什么，接受他的示好？还是……按理说食梦貘如此没有防备的状态下，他应该一击必中，直接得手将食梦貘也变成咒灵玉才是。但毕竟刚才他选择了先一步退让，而食梦貘也没有与他再缠斗的想法。
食梦貘这样的咒灵虽然自诞生起和其他咒灵一样，都是诞生自普通人散发出来的咒力，而咒力又是人类溢出的负面感情的力量，实际上食梦貘咒灵追其本质就是为了抵消负面情绪咒灵而产生的负面情绪咒灵，一种世界默契之下作为咒灵的平衡产物。
但内里玄之又玄，千百年来咒术界却未能有人一探全貌。站在人类角度而言，咒灵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伤害到人类，而人类也为了自身保护不再探求，转而逐渐形成了现如今这样咒术师与咒灵的敌对场面。
当食梦貘走进夏油杰时，夏油杰才发现它原本深色的皮肤上已经有了些许暗白色的花纹，他试探的伸出手摸了摸食梦貘的长鼻，食梦貘就顺势将长鼻卷上夏油杰的手至手臂。
它在示好，也很温柔，夏油杰想。
长鼻卷上后，食梦貘的头扬起，顺势蹭了蹭夏油杰的脖子。是一种咒灵普遍的冰凉感，没带围巾的夏油杰被冷的瑟缩了一下，顺势抱起了实际上大小只有他不到半个人高的食梦貘。
“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你既不愿意做我的咒灵，又为什么对我示好呢。”夏油杰喃喃。
食梦貘跳出夏油杰的怀抱，身上影影约约的白光泛起，发出示意的低鸣。走出几步有折返回来，眼睛盯着夏油杰。
夏油杰更加困惑，这应该是食梦貘已经进一步突破成功了，它已经不再完全需要梦魇魔了才是。难道……还另有所求？
在外还没被收起的梦魇魔借着手臂下面的宽大滑翔羽跳到了食梦貘的身上。按理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对，非特级的咒灵一旦被人收服，是没法有独立思想和思维去做事的。会有这样的情况夏油杰也只能想到是因为他们之间是伴生咒灵的关系。
就发现这两个伴生咒灵到一系列缠斗，夏油杰一直觉得它们除了有一定思维能力还在互相之间有一种从属联系。食梦貘一直在以饲养食物的角度去面对梦魇魔，而梦魇魔似乎也知道就是如此。它们之间不仅仅是天然的伴生，在长期的相处之下甚至已达到了互相喂养的默契。
“你要带梦魇魔走吗？”夏油杰看向食梦貘。
“哞——”
“可是我和它之间的联系是不会切断的，它随时还会被我召回的。”
“哞——哞——”
“……？你也会回来？”什么意思，自己走了又回来给他做咒灵？夏油杰不懂，夏油杰苦恼，夏油杰抓狂。短短一天他已经经历的够多的了，更遑论这复杂的伴生咒灵的关系。
食梦貘咒灵还没被他收服，他不能通过术式的联系，通过咒力倾向来听懂它在说什么，而一同的梦魇魔咒灵则因为等级不够，不能用言语表达意思，咒力的震动只能表露一部分。一时间两个咒灵和一个人，三个生物鸡同鸭讲。
“好吧，我赶时间要来不及了”，夏油杰低头看表，他得立刻出发了，“总之我先把梦魇放在你身边，你这几天要来再找我，不然我就召回梦魇了。”语毕没等食梦貘的回应，在弯腰摸了摸食梦貘后就匆匆离去。
夏油杰一边赶往道馆，脑内一边思绪翻腾。他这一天过的起起伏伏又起起，半夜先跟梦魇魔打了一架，上了一天学后又被食梦貘堵了，然后又跟食梦貘打了一架，最后还把梦魇魔给食梦貘带走了。天底下应该不会有他这么憋屈的咒术师吧。
终于卡着点到道馆，夏油杰匆忙换了衣服拿上东西，学生已经准备列队问好了，借着还没长高的一点身高优势补在了最末尾。问完好之后的还是惯常的上节课内容检查，选人上去和老师进行基础练习指导。
观看指导的时候，夏油杰也抱着练习用的竹制剑缩在一旁，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完整看到老师动作，又不会被注意到在摸鱼。他实在是太累了，为了后面的自主练习着想，他必须休息一会恢复一下体力了。
叫上去被指导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夏油杰在下面看的睡意四起，不是老师指导的不够细心，只是一旦松懈下来，恢复体力最好的方式就是睡觉，困意止不住的上涌。还好助教老师已经开始推进下一个环节，众人纷纷站起，主教老师准备开始今日的新课教学了。
…………
先进行基础动作练习，接着就是新课的动作分解，然后就是重复自主练习，好一阵子挥汗如雨。夏油杰觉得自己真是又困又累，站立时腿上的肌肉还在打颤，手上需要支撑双手拿剑的胳膊，在换回常服后似乎再没什么力气抬起了。
夏油杰收拾完东西走出道馆，就看有人在门口等他，看身影应是真田弦一郎。虽然和真田的课程不同步，真田已经可以做自主练习只需老师偶来从旁指导了，而夏油杰还在跟大课学习中，而且真田弦一郎的上课时间也与夏油杰不完全重合，但自从第一次两人搭上话后，时不时还是会同路一起回家的。
夏油杰是很欣赏真田这样认真又能坚持的人，他将自己融入剑道，又将剑道融入自我，剑道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扪心自问，夏油杰自认自己是不会对什么运动活动有如此情感的。
“真田，你出来好快啊。”
“是夏油你太慢了，太松懈了。”
听着真田不留情的话，夏油心里苦笑但没有为自己反驳，毕竟真田就是一个对别严格对自己更严格的人，他在说这些的时候都带有一种真切为你好的情感在里面。
“抱歉啦……今天实在太累了。”
“……你今天是先去干什么了吗？”真田弦一郎看着夏油杰疲惫的状态，又回想到他看别人练习时鬼鬼祟祟摸鱼休息的样子。
夏油杰有些惊讶，“你注意到了啊，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夏油，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故意迟到的人，是因为遇到什么事了吗，也许我可以帮你。”真田弦一郎看向夏油杰。
看着真田弦一郎认真的眼睛，夏油杰一时说不出话来，难道要把咒灵这种在普通人认知里匪夷所思的事情告诉他吗，而且还是真田啊，说出来后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编故事呢，想想还是算了吧。
“没有啦，虽然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都解决了。谢谢你，真田。”夏油杰心里虽然想的是不告诉真田什么情况，实际上还是很感谢真田对他的关心。有这种认真的朋友在身边，是真的会很安心的。
“今天也一起走吧，真田。”夏油杰看真田有些欲言又止，先一步出声转移了话题。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别过脸去，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再次问出口，还是因为夏油杰有明显不愿说的话。
两人相并排走在路上，一会就到了分叉的路口。冬日里天暗的早，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冷白色的光。
“那下次见了，真田。”
“嗯，夏油，下次见。”
夏油杰一个人踩着灯影回家，想着吃晚饭休息一会就要狠狠睡上一觉到天亮，又意识到作业还没写完，一时半会还不能进入梦乡，心下又有些泄气。
已经看到家的屋檐了，夏油杰抬头看，想着，再过一个转角就可以到家门口了。
今天夏油杏煮的是乌冬面，冷冷的冬天正适合配上热腾腾的汤面。夏油杰到家的时间刚刚好，夏油杏刚煮好一碗放在厨房长桌上，只等夏油杰了。
“我回来了，妈妈。”
“欢迎回家，今天有点晚呢小杰。”夏油杏估摸着夏油杰回来的时间下面条，本以为夏油杰会像往常那个点到家。
“说来话长了妈妈”，夏油杰叹了一口气，把书包脱下后，去洗手间先洗了手出来端面。
“我感觉真的是越来越不懂咒灵了。”夏油杰看夏油杏将第二碗面出锅装碗，端来了餐桌。
“没必要非要懂吧，你看那么多咒术师实际上很多都不了解吧，你能做到了解他们的产生背景就已经知道很多了。”夏油杏随口应着。
“可是我是咒灵操使嗳，我应该是最懂咒灵的人吧。”
“阿拉，可是小杰是人啊，你在以一种生物的身份去了解另一种生物，没那么了解是很正常的，一步一步来吧，别想太多。”夏油杏安慰着夏油杰。
“嗯……”
两人对坐在餐桌前，和夏油杏两人吃饭的时候总没有那么多讲究，夏油杰就一边喝汤一边简要说了一遍放学后的经历。
期间伴随着夏油杏的“啊？”“这样？”“没受伤吧？”“走了？”一类的话语，给了夏油杰一种倾诉欲满满的感觉。
“下次这么累还是先回家吧，不用担心上晚课，我会给你请假的。”最后夏油杏一锤定音，并总结到。
“妈妈……”夏油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又觉很温暖一时又觉不能因为小小磨难放任自己，最后还是说，“下次我会注意的啦，今天只是特殊情况。而且今天剑道课没有以往那么累的，我可以坚持。”
“好吧。”夏油杏不做强求，只先赶夏油杰吃晚饭一会去洗澡。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