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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跳公有制 ...


  •   -01-

      “硝子——你快来看——”五条悟插着兜,大摇大摆地走下情人酒店废旧的楼梯,“杰啊,他居然让诅咒击中了诶?”

      “我看是六眼失灵了吧?”夏油杰也插着兜,转过楼梯拐角:“我可是一点被诅咒的感觉都没有。”

      “无用的嘴硬、很逊噢——“五条笑嘻嘻地跳下最后四节台阶,在嘎吱作响的地板上震起一片灰尘。他轻而易举地在光线昏暗的大厅里,定位到家入所在的方向,朝着坐在前台玩手机的女同学走了两步,突然变了脸色:

      “——硝子,你怎么也被诅咒了?!”

      家入头也不抬:“噢。那我蛮惨的。”

      “我说真的,你身上真的有诅咒——”

      家入两个大拇指在九宫格键盘上飞快地按来按去,用最基础的对话本能敷衍五条:“是彩排吗?这次演得不错,准备整蛊七海还是灰原?”

      “不是,这次是真的——你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嗯——”家入拖着长音放下手机,瞥了五条一眼,视线又重新回到屏幕上:“感觉你很吵算吗?”

      五条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前台,翘起墨镜盯着家入看,又转过头,打量晃晃悠悠地走在后面的夏油,得出结论:“你们俩中的是同一种诅咒。”

      然而,喊多了狼来了的五条,在两个同期面前完全没有公信力,夏油也不搭理他,反而问家入:“你们联系辅助监督了吗?没有的话我打电话了?”

      被同期当空气的五条急了:“你们两个听不见吗??我说你们俩中了诅咒诶???”

      “嗨嗨,”家入收起手机,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什么诅咒呢这次是?”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不清诅咒的具体内容……”五条难得哽住,纳闷地摘下墨镜,突然盯着自己的手瞪大双眼——

      “——不是吧,我他妈也中诅咒了?!”

      -02-

      经过短暂的面面相觑之后,夏油和家入半信半疑地接受了三人中了同一种诅咒的消息。五条说得信誓旦旦,因为他的六眼确实在自己身上看到和同期一样的诅咒气息,然而,连六眼也不能看穿诅咒的效果和影响。

      “听起来有点麻烦啊……”夏油按着眉心说。

      家入率先推开大门,走出歇业已久的废弃酒店,她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但是说又说不明白:“何止是有点麻烦啊……情人酒店的诅咒——”

      “很奇怪啊,一般诅咒都是绕着我走的。”五条无所谓地把胳膊抱在脑后,用脚抵住即将合上的门,“走一步看一步吧——”

      -03-

      结束任务,三人吃过晚饭,分道扬镳。庵歌姬顺路经过东京,约家入逛街看电影;夏油早先答应陪两个学弟练习体术,回了学校晃晃悠悠地往体育馆走;五条围观了一会儿,觉得学弟太菜,打起来没什么意思,于是先回了宿舍。

      这次任务报告,按三人抽签的结果,是轮到五条写。五条在心里一边骂骂咧咧地批判高专的制度教条死板,一边用自己的文化素养尽量组织书面用语——但说到底,有什么可写的?就两只咒灵,一只是一级,另一只也是一级,没什么有趣的术式,也不抗揍,他打了两圈就交给杰吸收了。让他们仨都中了诅咒这一点倒是有点东西,五条犹豫了一下,嫌啰嗦没写进去。

      好,写完了!五条把笔一丢,仰在椅子上伸懒腰。

      想打联机游戏,但同期都不在。五条在放游戏卡带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摸出来一盒租了之后还没来得及看的碟片。封面上,去年年底刚出道的麻美由真,穿着学生制服坐在地上,半身裙被她拎起引人遐想的角度。

      五条检查了一下写在碟片盒子侧面标签上的日期,还有两天到期。

      嘛,闲着也是闲着。他从床头拿过抽纸,把头戴耳机插到电视上。

      -04-

      七海拎着练习用的木制宽刀,按照夏油教过的步法,接近、闪身、挥刀——咦,这次竟然成功了?他心头警惕地划过一丝难以置信。七海第一定律——当你觉得生活一帆风顺的时候,一定有狗屎在等着你。

      果不其然,刀刚劈到半途,夏油已然从原位消失,紧接着,他后心位置挨了一掌,失去平衡往前扑去——

      “小心点,别受伤了。”夏油扯着运动服外套把七海拽回来,“这个点儿医务室恐怕没人。”

      “咦,家入学姐今天不在吗?”灰原问。

      “偶尔也要给硝子放个假啊。”夏油冲学弟勾勾手,“你们俩一起上吧。”

      二打一、一起上的结果,还是双双被夏油放倒在地。

      七海坐在木地板上,心情颇为复杂地看着夏油气定神闲地走过来,插着兜,没出汗,没脱制服外套,连刘海都没乱。

      他在入学之前就听说过,再上一级的学长学姐,被誉为高专黄金一代,不仅术式稀有,而且实力超期;入学之后,发现前辈果然强得离谱,难以望其项背。虽然理智上知道,凡人和天才的差距是难以跨越的,但情感上依然会因为朋辈压力而感到些许气馁。

      “前辈——”灰原歇了一会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把七海也拉起来,“能再来一次吗?”

      夏油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也很复杂。

      “要不要练习一下打咒灵?”夏油转身在房间边缘的长椅上坐下,脱下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大腿上,“二级的——没问题吧?”

      灰原斗志昂扬地应了一声,朝着从道场另一端冒出来的咒灵跑去。七海回头看了一眼夏油,后者笑眯眯地前倾身体,撑在膝盖上,对他说:“计时开始——”

      ***

      看见灰原和七海都投入与咒灵的对战,夏油的双手绞在一起,内心陷入剧烈震颤——

      我他妈为什么会在道场对着两个学弟○起来啊?!

      夏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远处的咒灵长得像芦柑成精,疙疙瘩瘩的身躯缓慢地在空中上下浮动——不行不能看这个,看了感觉下半辈子再也○不起来了。

      灰原和七海配合还说不上默契,但已经能和咒灵打得有来有回——不行也不能看这个,看了感觉再也没法面对后辈了……等一下我他妈好像不是同○恋吧?我是吗?我不是吧??夏油脑中闪过一些人类形体,男人的,女人的——不行不能再想了!

      他垂下头盯着眼前的一小片地板——你看这个木地板……这个木地板,它可真木地板啊!

      他逼着自己数数,数交错拼接的板材,还没数几块,眼神已经飘了——不行不能这样,他逼自己专注——做减法吧,1000减7是多少,再减7呢?

      他专精于体术,一向最得意于自己出众的身体控制。他知道该如何精准地控制每一块肌肉,但此刻却控制不了从下半○辐射的○感。

      无从溯源的○感冲刷着他的神经,夏油的手被自己攥得发白,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他的牙紧咬在一起,眩晕和战栗让他眼前布满彩色的光斑,像被关在魔术伸缩球的中心,随着球架的拉伸展开而同步膨胀旋转。

      夏油重新用理智掌握身体主导权时,贴身衣物已经一片○湿。

      他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碎了。

      ……妈的。

      夏油把脸埋在手掌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唯一确定的是,五条悟说得没错,他绝对中了诅咒。

      -05-

      与此同时,电影院里的家入,浑身紧绷,坐得笔直,手指死死扣在坐垫的绒面布料上。

      荧幕上正在放映的是《逆境九壯士》,棒球电影,显然是歌姬选的片子。家入对在映的几部片子并没有特别的偏好,难得的空闲时间,陪朋友了解一些新的观影领域也不是不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家入坐进影院最中心的最佳观影位。旁边的歌姬看得津津有味,嘎吱嘎吱地咬爆米花,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竞技体育确实没那么有兴趣。

      正因如此,当她盯着荧幕上全力学园棒球部训练的场景,出现异样的感觉时,第一反应是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太忙、禁○太久了。

      不至于吧?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浅浅批判了一下自己日益降低的审美取向。

      有○望很正常,家入毫无心理负担地原谅了自己的生○反应,但我不能,至少不该如此荤素不忌——

      她猛地想起下午外出做任务时,五条悟坚定的判词——这不会就是诅咒的内容吧?

      她掏出手机编辑短信。邻座的男子投来埋怨的目光,歌姬凑过来小声问她:“怎么啦?有急事吗?”

      她若无其事地对歌姬说没事——但其实恐怕挺有事的,而且比她预期的还要急。家入有点坐不住,总觉得痒,老想调整坐姿。

      对网瘾少女来说,盲打不是什么难事。家入把手机放低,尽量不影响后面的观众,飞快地打出「诅咒好像发作了」,添加收信人,编辑发送,合上翻盖,一气呵成。

      家入在“呆在观影厅、至少身边有歌姬这个咒术师”和“躲去洗手间、至少有个独立空间”之间犹豫了一下,果断选择了后者——开玩笑,JK不要面子的吗?而且万一这个诅咒效果会波及到其他人怎么办?

      随即是失控又难捱的几分钟。洗手间里人来人往,嘈杂的脚步声接连不断,时常有人试图敲开她所在的隔间的门。时年十六岁的女高中生,体会到了被捉○的困顿窘迫。

      等身体内部的痉○平复下来,家入的手机震了两下。她的双眼隔着水雾重新聚焦,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掀开手机翻盖,是夏油的回信——「我这边也是。」

      她立刻编辑回信:「你什么症状?」

      刚发出去,夏油的下一条消息已经来了,是在问她这边诅咒的情况。

      作为预备役医学生,她当然希望自己职业生涯遇到的病人,都能坦诚地描述自己的病史,最好是有问必答,毫无隐瞒——但是这怎么说得出口啊?总不能告诉他,我看竞技体育搞笑电影看○了吧?!而且不仅是○了那么简单——这个诅咒的效果是让人在公众场合发○吗?!

      家入挫着后槽牙磨了一下,手指在键盘上犹豫地移动,回信问道:「五条呢?」

      -06-

      夏油也想知道五条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打电话也不接。

      他在“直接冲去五条的寝室”和“好歹先清理一下自己”之间犹豫了一下,果断选择了后者——开玩笑,DK不要面子的吗?他现在的情况比尿裤子还糟糕,做人最起码的尊严底线都快被突破了——而且这个选择题有什么好犹豫的,那可是五条悟,这世上有几个人能伤到他的?

      敲门也没有回应。正当他准备放咒灵撬锁的时候,挚友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起床气十足地问他:“干嘛啊?”

      夏油面对生龙活虎的五条,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就是……你还好吗?”

      五条放他进了房间,还是没好气:“睡得正香被你吵醒了,你说我好不好?”

      “睡这么早?”夏油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九点,“是哪里不舒服吗?”

      五条把自己摔进沙发,又打了个哈欠:“就是困了啊——”

      夏油跟着坐在旁边,眼尖地看到茶几上还没来得及被五条收起的碟片盒子:“这个——”

      “噢,你要看吗?那给你了,记得还啊。”五条无所谓地示意他自己拿。

      夏油哽住:“所以你刚才是在——”

      “对啊,○完有点困,所以眯了一会儿。”五条坦然地递给他一个手柄:“来一局吗?”

      “你——”夏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刚才○的时候,我——”

      “嗯?”

      “就是那个诅咒啊,就是你○的时候,家入和我好像都——”夏油鼓了好几次勇气,还是说不出口,“你自己看手机吧!”

      -07-

      在五条的房间里,五条坦坦荡荡,夏油面红耳赤,家入面无表情。

      言简意赅地对过各自的情况后,他们基本确定了诅咒的影响效果,是三人强制联动的○体验。

      五条把腿翘到茶几上,从沙发垫中间摸出一根红白绿拧成一股的拐棍糖:“感觉这也没啥了不得的?”

      “不,问题很严重吧……”夏油撑在额头上,道德和廉耻受到过大的挑战:“不知道这个诅咒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怎么解除……”

      “无所谓吧?”五条撕开拐棍糖的包装舔了舔,牙膏味,没品,他把糖丢进垃圾桶:“该怎么过怎么过呗。”

      “不行。”家入冷漠地说,“我完全不想知道你们俩○的频率。”

      夏油举手保证遵守约定,但五条立刻反驳道:“有什么不好的?三倍的体验,想想还蛮刺激的——”

      “不行!”家入斩钉截铁地拒绝:“诅咒解除之前,你们俩不许○。”

      五条抗议:“太没人性了吧?!集中营都不会明令禁止这一点!”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08-

      相安无事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半夜,被迫值夜班的家入,额头抵着成摞的待整理档案,在寂静无人的医务室蜷成一团。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都说了不许,怎么还来?!

      最后一阵颤抖过去,她裹上外套赶回宿舍楼,恼怒地敲开五条的门。

      “这次真不是我!”五条脸上也带着可疑的红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明显。

      家入嘁了一声,转而踹起隔壁夏油的门。

      房间里面丁零当啷一阵慌乱的响动,夏油红着脸把门打开一条缝,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

      “抱歉……”他捂着额头叹气,无颜面对两位被连累的同期。

      五条调侃地吹口哨:“杰,真的是你做坏事噢?”

      “你搞什么?”家入抱着胳膊问,“你知道值夜班被你闹这一通的心情吗?”

      “抱歉……”

      “事后道歉有什么用?你要真觉得抱歉,不如一开始就别○——”

      “我没有!”夏油怕把后辈也吵起来,压低声音说,“是做梦了——好吧,是我不对……”

      家入皱着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真是满脑子肮脏想法啊……”

      五条觉得自己再这么憋下去,很有可能也落入夏油的局面,于是决定替夏油开脱:“也不能怪他吧?难道还要审判杰的思想罪吗,又不是1984……”

      “而且其实真的还不错诶?我都有点不想解开这个诅咒了。”大胆的体验派笑得很狡黠:“所以你们上次也是这个感觉吗?身体失控,强迫高——”

      “闭嘴。”家入伸出一根威胁的食指,依次指过两个同期,“没有下次。”

      -09-

      五条回了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被○感从睡梦中唤醒的体验好像还粘附在脊椎深处。血气方刚的DK憋了好几天,完全不尽兴,恶作剧之心又冒了出来。

      他弄了几下,隔壁夏油隔着床板锤他的墙。他置若罔闻,甚至因为成功捉弄到同期而高兴,手上动作逐渐加快。

      家入在空旷的盥洗室又战栗起来。

      又来?这两个人丨渣真疯了是吧?

      她抖着手把水温调热,放任自己在回荡的水声里喘○。

      真要这么搞是吧?行,那都别过。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想起柜子里久未启用的情○用品,决定给两个同期一些没有不应期的连续高○震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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