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莫莫》左玲

10、赖皮的莫莫

　　婚礼结束，人们散去。
　　莫莫赖着不肯走，蔷薇留我和莫莫住一晚，而莫莫竟然厚颜无耻地答应了。
　　这里的灯光不像唐门那般昏暗不明、暧昧不清，这里的灯光是明亮的，温暖的，透着一种幸福的柔情。因为莫莫无理地要求留她和阿光两人在房内，蔷薇便领着我去了他们那小小的，但干净整洁的阳台。
　　我抱歉地对蔷薇说道：“那个，请原谅莫莫的任性。”
　　蔷薇又是她那副宽容一切的微笑，像是经历过岁月洗礼的感觉。蔷薇说：“莫莫清楚她在什么，你不用担心。”
　　“可是，那种程度的胡闹的话，是对婚礼的不尊重吧？”
　　蔷薇摇头，将眼光放去远方。“莫莫最理解我和阿光，没什么好担心的，珍！”
　　“莫莫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她很早就来唐门了，嗯••••就那个，她一直是阿光的顾客，阿光得到了她很多的照顾，她渐渐很依赖阿光。”
　　“可是蔷薇都不介意的么，这种事••••？”
　　“是你将它看得太了不得而已。”
　　“可是••••••”
　　“珍，这个世界，有很多事很多人，都在你的想象之外，是你觉得不可思议难以接受的，但在别人看来，却不是那样的，你需要学会用包容的眼光看待。也许在你看来，莫莫的行为太不可原谅，但是在她，她却只能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这个，你懂？”蔷薇说得激动，她是真心理解莫莫的么？
　　我回头看一眼蔷薇的阿光的新房，莫莫此时不知道跟阿光在里面做些什么呢。
　　“蔷薇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
　　蔷薇耸耸肩，无谓地笑笑，“你猜。”
　　“我猜不到。”
　　“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谢谢蔷薇对我的照顾。”
　　“不用这么客气，珍，我其实很高兴你能将心里的想法告诉我。对了，你的画什么时候拿去？“
　　“这个•••••先放在蔷薇那里好了。”
　　“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么？”
　　“••••••“
　　“没想过有自己的奋斗目标？”
　　“那种东西的话，我怕是没有坚强的毅力。”
　　“别那么说，你可以的呀。虽然我不明白你会有什么苦衷，但我一直认为，如果我们之中有人可以实现理想那类的东西，那个人一定是你。”
　　“蔷薇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只是，一个懦弱的人啊••••”
　　“不，珍，你比我勇敢多了。做那事，都会很挣扎的吧，挣扎那么久，我却还是屈服了。”
　　“•••••••”
　　“但你不一样的，你很勇敢。“
　　“可是，仅凭勇气的话，是根本成不了任何事的啊。”
　　“你有莫莫，你们会是相互搀扶的最好伙伴。”
　　“可是莫莫那家伙••••••“
　　蔷薇笑，“告诉你个小秘密，莫莫虽然来唐门很早，但她却是在半年前才花钱干了实事，而且是阿光实在受不了她的忸怩，强行做了的，弄得倒像是阿光在向莫莫要服务似的。”
　　竟是这样？
　　我不知道的莫莫还有这么多？
　　蔷薇狡黠地对我笑笑，问：“你想到他们在做什么了没有？”
　　她指指的被关在房内的莫莫与阿光，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我猜他们在玩纸牌。”
　　我不置信地回头张望，“那家伙，弄这么大阵仗，只为玩纸牌？”
　　“这确实像莫莫的为人啊。”
　　我对莫莫翻三个隐形白眼，“她那么舍不得阿光，该不会是因为阿光会陪她玩纸牌吧？”
　　蔷薇笑得更为欢畅，我知道我答对了，无语～。蔷薇示意我跟着她进去。结果证明蔷薇果然是正确的，这种低级游戏，亏他们也能玩得不亦乐乎。阿光的相貌果然其欺骗了我。
　　莫莫见我和蔷薇进来，兴奋地大呼几声，宣告她终于大胜阿光。随后她终于乖乖地起身，离开阿光，很善解人意地宣告道：“你们该入洞房了，阿珍和我就不打扰了。”
　　她还真是好意思说，都打扰过了••••••

　　像蜗牛背着自己的窝，我们也爱作茧自缚，沉溺在悲伤里不愿自拔，放任那悲伤像毒药一遍一遍侵蚀，而等到终于醒悟，却也早已是病入膏肓，为时已晚。
　　亲爱的莫莫，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