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拾陆】师父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嘛？ ...
-
千璃所乘坐的马车内
茹素：“苏公子是你的夫君嘛？看来很爱你。”
千璃：“不是，谁知道他这人怎么回事，从见到我开始，就总是叫我娘子，不过，他也没有坏心，这一路上，他对我颇有照顾，人也还不错，就随他叫了。”
茹素：“你就没有对他动心？”
千璃：“动心？那是种什么感觉？”
茹素掩嘴一笑道：“以后你就会知晓了，不过那苏公子应该很不错，姑娘可要珍惜眼前人的好。”
藏在千璃身上的子蛊咬了千璃一下，抗议道：“那么弱的哪点配得上她香香的女主人了，哼，还是它家男主人才配的上她。”
千璃揉了揉自己被子蛊咬的地方，很想细问下它嘴里的男主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可马车上有别人，她也不好细问。
看见千璃微皱的眉头，茹素并不知她是被虫子咬了，还以为是她不愿意听到这些，也就不再开口。
温晓倒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茹素，心里不屑道：这陆川的眼神也不怎么样嘛，老女人一个了，靠着巫术维持现在的容貌，也不知那陆川喜欢她什么。
苏景言所乘坐的马车内
苏景言：“你小子怎么舍得决定回去了，别给我说，你是为了那素娘？虽然你逃婚了，可你跟温晓的婚约并没解除，小心你被丞相大人给打断腿。”
陆川梗着脖子道：“怎么你就能追寻自己的真爱，我就不能？就是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娶温晓那个母夜叉。”
“砰”麟修狠狠的砸了下车壁，说道：“不许你侮辱我兄弟，就你这弱鸡连她一根毛都配不上。”
陆川瞪了眼这个莽汉子一眼，眼睛一转，说道：“要不我撮合撮合你俩？”
“我才不，我可是立志要学好本事保护女神仙的。”
一旁看热闹的苏景言听到这话，心里就不舒坦了，什么要他保护？自己的娘子还需要他一个外人保护？
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陆川很快就有了个强有力的伙伴，很快，麟修的脸上就出现了青紫的一对熊猫眼，委屈的窝在马车的角落里。
几人终于赶在城门关门前进了城。
即使是傍晚时分，可上京的街道依然热闹非凡。
“嚯，女神仙，你看，这里比淮城还要热闹。”麟修顶着两个熊猫眼兴奋的搓着手说道，原先他只是一个砍柴的庄稼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到这上京城来，当初跟着女神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呆子，这里可是上京，玄武国的都城，能是淮城那些小地方能比的？”温晓大大咧咧的说道。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间，苏景言突然看到拐角处有个卖糖葫芦的，于是，让几人在原地等一下他。
而茹素也是头次来到这上京，看见一家成衣铺子里鲜艳的布匹眼睛都快挪不动了，陆川立马讨好似的带着茹素走了进去。
……
“呦，这不是那个被退婚那个谁嘛，这还有脸回来呢？”
“嘻嘻，就是，就她这么粗鲁的，我若是陆公子也会跑的好吧。”
“她居然还有脸回来，我若是她早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
几人等的地方身后正好是一家首饰店，几个小姐正站那儿悄声说话，可偏偏又让那声音正好传到几人的耳中。并时不时拿眼神往温晓的身上瞟。让人想装没听见都不能。
温晓一下就怒了，手指着那几家小姐骂道：“你们再说一个试试，还有，我告诉你们，是我跑了不要陆川，你们少把脏水泼我身上。”
黄衣女子掩嘴，眼里是止不住的鄙夷，说道：“温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可没说是你，你非要把我们说的人安在你自己身上，我们可也没办法。”
“就是，就是，温小姐这是老羞成怒了？这儿可是上京，可由不得你胡来。我们可不怕你。”粉衣女子紧跟着说道。
温晓捏紧的拳头，又放下了，的确，这个上京里的官家都是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连累了一家老小，哪怕她的爹是兵部尚书，对于她这个性子跳脱的闺女，温尚书亦经常对她耳提面命不要给他惹事，只因这温尚书是真正的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比起上京里的世家大族，他温家实在是不够看的。
“啪！”
黄衣女子的脸都被打歪了，这一变故更是惊呆了在场的人。
千璃甩了甩自己的手道：“对于这种嘴贱的人打就好了，直接打到他闭嘴为止，干嘛要忍？”
身后的麟修连忙给千璃比了个大拇指，女神仙就是女神仙，不畏强权。
黄衣女子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颊，一只手指着面前的千璃：“你居然敢打我？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当看见千璃那张比她漂亮好几倍的脸，眼里的嫉恨变得更甚。
“不认识。”
黄衣女子听到这话，脸都气歪了。一旁的粉衣女子扶着黄衣女子，义愤填膺的说道：“真是乡野村妇交的朋友都是如此粗鄙，你们等着，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上京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说完，朝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连忙去找救兵了。本来粉衣女子想自己上手的，可想到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又是在大街上，若是如一个泼妇跟别人打起来，那她的闺名可就没了，到时候能不能找个好婆家都不好说了。
“啪”
又是一耳光打向了粉衣女子，粉衣女子不可置信的望向千璃，“你敢打我？”
“怎么不敢？你俩的嘴都那么贱，当然得一起打了。”千璃眨了眨眼，继续说道：“我等着的，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虽然修为很低，打不赢那些神仙、大妖或者修仙的人，可是打几个嘴贱的凡人，千璃自认为自己还是能对付的。
“璃儿，这是给你的糖葫芦。”
正在这时，苏景言拿着一串糖葫芦献宝似的递给千璃。直到这时，才发现周遭奇怪的氛围，他家娘子旁边何时围了这么一群胭脂俗粉？
黄衣女子和粉衣女子这边一众闺阁小姐，见到苏景言一惊，连忙上前见礼：“见过世子。”
苏景言点点头，也不再理她们，殷勤的对千璃道：“娘子，我们现在回家？”
黄衣女子们这边听到苏景言的话齐齐惊掉了下巴，这世子什么时候结婚了？要知道，这世子可是上京城内，所有闺阁小姐头号想嫁的人物，要知道，这世子家世好，长的好，还是玄清山的关门弟子，只是听说这世子从小就有心怡的女子了，难道这千璃就是那个女子？
这边，千璃惊诧的看向苏景言，他不是玄清山门主的关门弟子嘛，什么时候又成世子了？
“世、世子？你还是世子？”
麟修觉得自己的话都要说不顺了，最近结识的人怎么来头个个都那么大啊。他一个砍柴的樵夫实在不敢想。
粉衣女子不甘心的问道：“世子，你什么时候娶亲了？你可不要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骗了。”
“啪”的一声，粉衣女子又挨了一耳光。
“我本来是从不打女人的，但是欺负了我娘子的人我是不会手软的，今天这一巴掌就是给你长记性的。”
粉衣女子直接哭着跑开了，这时，黄衣女子喊的那些家丁赶了过来，可看到这情形，也不敢造次，连忙带着家丁就走。
看到那些不相关的人都走了，苏景言的脸色一下变得可怜兮兮的，把手凑到千璃的面前：“娘子，我都打痛了，快给我呼呼。”
千璃真是哭笑不得，说道：“以后这种小角色你就别出手了，我自己能解决，到时候别污了你世子的名声。”
“那怎么会，她们只会羡慕的，不过，娘子你这是在关心我嘛？”
……
温晓实在受不了两人之间的腻歪了，这只会更加的刺激她，遂告辞，回尚书府了。她准备先回去看看年迈的父母，上次听说陆川跑了，她气不过也跟着跑了，当时没有给任何一个人说，想必家里人都很担心。
这时，陆川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才跟着茹素过来，自然也没看到刚才的一幕闹剧。
苏景言带着千璃和麟修往王府走去，而茹素自由惯了，不愿意住别人家里，陆川立马把城中的一个院子留出来给她住。
“璃儿，我会仔细留意，若有那个叫‘琴儿’的下落，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我这就去收集所有带琴字的姑娘。”陆川连忙说道。
“按时间来说，她应该已经是妇人了，不过，她身上若是有桑远的元丹，样貌应还是二八年华的样子。”
“谢谢你，素娘。”
茹素覆住千璃的手背，柔声道：“应该的，当初是你师父把我从深渊拉出来，现如今，这点小事我该做的。”
几人寒暄完，就分别了。
原来，苏景言的父亲当年有着从龙之功，后来，当今圣上登基后，就封了苏父为异姓王安王，这也是当初苏景言一家突然搬至上京的原因。
快到安王府时，千璃突然发现银铃发出一阵阵的亮光。抬头一看，安王府的上空笼罩着淡淡的烟青色气体，与她挂在腰间的宫铃遥相感应。
“璃儿，你在看什么呢？前面就是王府了，走吧。”
千璃的手心紧张的冒出些许汗珠，她心心念念寻找的元丹就在这王府里嘛？
恰在此时，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被嬷嬷搀扶着出现在门口。
“母妃。”
苏景言朝那个妇人喊了一声，就拉着千璃上前。
苏母梦瑶琴看见苏景言露出温和的笑。
旁边的苏嬷嬷在一旁打趣道：“王妃刚刚还说，世子应该回来了，想不到这一开门，世子果真就到门外了，估计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得过你们的母子连心了。”
“说什么胡话，景言赶了那么久的路，也累了，快回府。……景言，你身边这位姑娘是？”
梦瑶琴见千璃一直盯着她，她是想忽略也没法。
“母妃，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姑娘。我们先进府，我再给你好好介绍。”
“好，嬷嬷，让下人再准备两间客房。”
“是，王妃。”
片刻后，众人来到正厅。
“母妃，我给你介绍介绍，她就是我要找的娘子，名叫千璃，这位是麟修，我们在路上认识的伙伴。璃儿，麟修，这是我母妃安王妃。”
“嗯。”千璃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淡淡的应了一声。
“拜见安王妃”倒是麟修结结实实的朝梦瑶琴行了个大礼。
苏嬷嬷看着这千璃这没有礼貌的样子，刚想上前说教说教，就被梦瑶琴不动声色的拉住，依旧笑意盈盈的望着千璃。
“你们都是景言的朋友，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这里以后当然是璃儿的家了。”
“你还真是不害臊，人家姑娘还没说嫁不嫁给你呢，你这就说别人是你娘子了？”
“迟早她会同意当我娘子的，对了，母妃，夜枫不是说你病重嘛？但我想你身体一向都那么康健，是不是这上京出了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只是你一天到晚的也不回家，知道你最近没有在玄清山，就让夜枫找个说辞好让你回来，这不是母妃念挂你了嘛。看着我儿这么康健，还找到了心上人，母妃高兴还来不及。”
“儿臣这不是回来了，母妃以后万不能再拿此等事来说了，这不是咒自己不好嘛？对了，父王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还在宫里，听说巫族不日要来上京，兴许是在商讨迎接的事宜。”
“巫族？就是那个听说已有上百年没出世，他们怎么会突然要来这上京？”
“具体的你只有等到你父王回来你再问他了。”
……
千璃望着苏景言和梦瑶琴的母慈子孝，放在嘴边的话暂时怎么也问不出口。
好在没多长的时间，许是感受到了千璃的心不在焉，苏景言就和梦瑶琴结束了对话，带千璃下去休息。
“璃儿，你怎么了？从刚才就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我怠慢你了？”
千璃摇了摇头，道：“没有，许是赶路赶久了，有点儿疲乏。”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在前面那个院子，你若有事，遣人来叫我就是。”
“嗯，好。”
说着，千璃就掩上了自己的房门，没一会儿，屋里的灯就熄灭了，许是千璃开始休息了。
“世子，千姑娘已经歇下了，您要不要也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您就又能见到千姑娘了。”夜枫突然出声对苏景言说道。
原来苏景言一直没离去，在不远处的假山后，正好能望见千璃休息那间屋子的窗户。
“看着璃儿，有什么事尽快来向我报，我总觉得今天的璃儿有些不对劲。切记，千万不能让她发现了你们。”
“是，世子。”
也就片刻的功夫，夜枫侍卫就被彻底的打脸了。
小彩望着被自己迷晕的夜枫，骄傲的冲千璃招了招手，轻声喊道：“娘亲，好了。”
千璃赞赏的冲小彩比了个大拇指，就准备把小彩又丢进虚无境内。
“娘亲，我不想进去，我想陪着你。”
小彩撒着娇可怜兮兮的望向千璃，那虚无境内太无趣了，五魁爷爷一天就追着锦鲤跑，虚无又是一个特无趣的人，她跟他说十句话都不一定能得到一句回话，甚至还觉得她烦，直接给自己呆的地方设下了结界，小彩觉得自己若是再在那里面待下去，真的要抑郁了。
“现在不行，不知道前面有没有危险，你先呆在里面，若是我有危险，你还能接应我不是？”
小彩搓了搓鼻子，可怜兮兮的道：“那好吧。”
说完，小彩就回了虚无境内。
千璃朝着记忆中的路线往梦瑶琴住的地方走去。
而她身后，悄无声息的跳出一个人影，正是苏景言，望着此刻睡的人事不醒的夜枫，苏景言的嘴角抽了抽，果然，王府的侍卫就是不怎么靠谱，看来他得好好发展一只强劲的暗卫了，不然以后他不在，她的娘子又有危险怎么办？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是要偷偷去看看他的璃儿到底有什么事要瞒着他。他可不想他和她的璃儿之间有什么隔阂。
千璃走到梦瑶琴的院子里时，梦瑶琴正坐在桌前静静的品茗，苏嬷嬷则在她旁边安静的添茶，看见千璃过来，似乎没有一点儿吃惊，她让苏嬷嬷先下去，院里只剩下她跟千璃。
“千姑娘，你来了。”
再望了眼腰间的银铃，散发着柔和的光，与梦瑶琴身上的气息完全对的上。
“你知道我会来？那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不属于你的东西，用了那么久也该还了吧？”
“姑娘，我也偷活了那么久，若是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吧。”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想要回我师父的元丹。”
千璃没想到，梦瑶琴会那么好说话，她不想去做那个恶人，但她现在等不下去了，她不想看到他的师父就这么一直的沉睡下去，况且，她体内的元丹定是从别人身上夺来的，听小彩的说法就是，师父给出去的元丹并不会危及他，除非是被另外的人给夺去了，才会让他再也醒不过来，若非小彩，那他的师父亦早就陨落了。
这个夺了别人元丹的人，她不清楚她到底是否是个好人，但看在她是苏景言母亲的份上，她也不愿意去相信她是坏人。
“姑娘你是知道的，这元丹放在凡人的身上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但若是被强取出来，肉体凡胎是经受不住的。但我本就该早就成为一副枯骨了，这条命就当我还给桑远吧。”
“你认识我师父？”
“认识很久了。”梦瑶琴双眼放空，嘴角带笑，似沉浸在很久远的回忆中，可她也没说太多，只喃喃道：“若不是那次我危在旦夕，他也不会分出他一半的元丹给我了吧。”说着，又一脸慈爱的望向千璃。
“今日，景言介绍你时，我就认出你了，那时，桑远总和我提起你，还说你这名字还是他取的，原本说着，等哪天空闲的时候把你带来给我认识，说我一定会很喜欢你，搞不好还能给我家那臭小子当媳妇。没曾想，景言那小子带回来的心心念念的娘子，居然就是你。”
“你意思是说，当初我师父直接把元丹给的你？”听了梦瑶琴的话，千璃压下百转千回的心绪，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若是师父一开始元丹就是给的她，并且没有经转出去的话，那他的师父又怎么会……会不会是小彩说错了。
可能是感知到了千璃的想法，小彩急忙在虚无境内喊道：“娘亲，娘亲，你探探她体内有没有师公的元丹不就知道了，小彩是不会出错的。”
“是啊，那时我虽然濒临死亡，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当时桑远往我体内输送了他的元丹，然后我就昏睡过去，当我再次醒来时，他就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张字条，让我好生保重，他要去别的地方逍遥快活了。当时，我亦没多想，况且，我一个凡人想要找他又如何找得到？”
说完，梦瑶琴生怕我不信她说的话，进屋去拿出一个匣子。匣子里就是当初桑远留给她的条子。千璃看了条子，的确是师父桑远的字迹。那这么说，梦瑶琴的确是当初接受桑远元丹的人。
“安王妃，能否让我查探下你体内我师父的元丹。”
“这本就是你桑远的元丹，姑娘自拿去就是。”
千璃没有解释什么，若是元丹还在，无论如何，她都会遵从师父的决定，等到这安王妃百年后，再来取师父的元丹。
凝聚起掌心的内力就要向梦瑶琴体内探索，这时，苏景言一跃就跃到两人面前。
“璃儿，她是我母妃，你若想要她的命，就拿我的去抵吧。”
苏景言难过的望向千璃，原本只是打算看她这么晚跑到他母妃的院子来做什么，却不曾想，听到了这样的事，而他们辛苦要找的人，好巧不巧的竟然就是他的母妃，而他的母妃名唤梦瑶琴，倒也和茹素口中的‘琴儿’相符，一边是从小爱护他到大的母妃，一边是自己的娘子，他不想两边都受到伤害，那唯有拿自己的命来填了。
“我说了，我只是先探查一下她体内的元丹。”
“璃儿……”
“景言，你就让千姑娘看吧，母妃这条命本就是欠桑远的。”
“母妃……”
苏景言焦躁的看向他的母妃，梦瑶琴给他一个安慰坚定的眼神，再看向千璃寸步不让的样子，只得讪讪的让到一边。
千璃亦不再多说，聚起内力就朝梦瑶琴的体内探去，片刻后，千璃的脸上闪现一股不可置信，梦瑶琴的体内根本就没有她师父桑远的元丹。
千璃收回自己的内力，梦瑶琴踉跄了一下，苏景言连忙搀扶了她一下。
“母妃，你怎么样？”
梦瑶琴摇了摇头，反而转头关切的看向千璃。
“千姑娘，怎么样？取走你师父的元丹了嘛？”
梦瑶琴问道。
千璃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缓缓说道：“我师父的元丹已经不在你体内。”
这下换作梦瑶琴他们的惊异了，而苏景言不知为何，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安王妃，你确定从我师父把元丹给你后，你没有转赠给任何人嘛？或是谁夺去了？”
梦瑶琴仔细回忆了过往，摇了摇头，道：“却是不曾，况且，这件事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景言的父王也未曾知晓。”梦瑶琴苦笑了下继续说道：“你也知我亦只是凡人，却也知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可是，这突然没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这元丹突然没了，为何我还活的好好的？”
千璃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元丹不在了，为何还能和银铃产生回应？千璃有些失落的转身就要离开。
“千姑娘……你师父桑远他还好嘛？”
千璃头也没回道：“若是元丹还在你体内，等你百年后，元丹自会回到他身体内，他就能醒过来了，可现在元丹易主，更不知去向，可能……师父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说完，千璃快速的离开这里，心里闷的想要发疯。师父的元丹到底去哪儿了，他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嘛？
望着千璃的背影，梦瑶琴直接拍了苏景言后脑勺一下。
苏景言懵逼的看向梦瑶琴：“母妃，你打我干嘛？”
“你娘子都跑了，还不去追？刚刚你还怀疑她，你知不知道那样能很伤人心的嘛？平时看你挺机灵，怎么突然就脑袋不开窍，犯浑呢。”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千璃都说了只是探查下元丹还在不在，并没有说要取走，我看的出来那是个善良的姑娘，说了什么定然就会怎么做。你却怀疑她，若是她心里有你，那你的怀疑就是一把刀子。你现在再不去追，我看你以后真的就是漫漫追妻路了。”
经过梦瑶琴的一番解说，苏景言终于醍醐灌顶的一般开窍，连忙追千璃而去。
梦瑶琴在看不见两人后，捂住自己的胸口，只感觉内里气血翻涌，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自嘲的笑了下，她怎会认不出她，她在和桑远认识时，桑远就给她看过千璃的画像，还有十多年前，他儿突然嚷嚷着要找的娘子，她也看过画像，和桑远的小徒弟长的一模一样。那时，她就知道，总有一天，她们会相见的，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避就避的开的。
眼下，她知道自己的时日已没有多少，她得加紧为自己的景言铺路。心下一阵悲凉，若非要有人做那个恶人，那就让自己做吧，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不为自己的孩儿做打算的，况且，景言那孩子……
罢了，等到自己到地下后，再去向桑远请罪吧。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拾陆】师父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