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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非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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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言到特异局的时候,方落语正在写报告。
今天是发现异性的第六天,李清影还在医院里呆着,医生说两天后就能出院,期间方落语和小队的其他同事都去看过李清影。
目前李清影因病退出了调查,但后续的调查还要继续,尤其是身为和异形有接触的人,方落语的工作压力却并不小。
看到郑言,方落语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郑言:“郑队,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里面有一个人是那个线人,剩下两个人身份不明,另外,那栋别墅是线人本人用来藏身的地方,跟那个组织没有关系。”
郑言接过报告扫了一眼,有些在意:“剩下两人身份不明……”
“线人的尸体脑部有枪伤,剩下两个人是被人用利器割破喉咙致死,无法推测具体死亡时间,但我怀疑,最后的那个消息不是线人发的,是凶手为了引开我们故意发送的。”
郑言嗤笑,纠正方落语说:“把我们叫去别墅,不是为了引开我们。”
方落语很快反应过来,表情也变得不太好:“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挑衅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是要引开我们,而是为了让我们目睹背叛者的死亡。”
郑言平静地说:“他们在特异处有内应。”
方落语面色微变,压低声音问:“您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郑言摇了摇头:“我也是刚被上级调来这里的,对这里的情况也不太熟。”
其实他只告诉方落语也是一样的道理,因为她也是新来的。
如果李清影在这,会干笑两声表达自己的态度。
对方反应的太快了,在两天内就揪出了线人和他自己准备藏身的地方,除非特异处里同样有内应。
“那个组织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根据情报,那个线人的异能等级是A级以上,至少可以躲过同等级人的追杀,但他却被杀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那个组织里至少有异能评估等级为S级的异能者存在。
方落语内心震动,久久说不出话。
她只觉得巨大的迷雾萦绕着自己,有无数个疑问她没有说出口。
这个组织是谁成立的?
又为什么要进行生物研究?
研究的仪器和资金又是谁提供的?
这样的生物研究还在进行吗?
郑言看着恍然的方落语,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诶,回神。”
“这些暂时不是现在的你用得着你操心的事,去写报告吧。”
风吹动了窗外的榕树,树影摇曳,方落语看向外面,额上有一点晶莹的汗珠。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也很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队长,段顾问请你们去一趟鉴定中心。”
方落语跟着郑言一起到了法医鉴定中心,怎么说,虽然天气很好,但这个地方却很清凉,感觉是光照不进来的地方。
“应该是异形的研究结果出来了,我们去看看。”
对于即将见面的人,方落语有些好奇:“郑队,那位段顾问是一个怎样的人?”
郑言想了想,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一个神经质的人,和我相性不太和。”
他们走进了一个房间。
三个拼起来的解剖台上躺着一具庞大的肉瘤,散发着恶臭的味道,像是被雨水浸泡之后的臭鞋子味。
方落语看到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站在旁边,戴着口罩。
这并不是什么浪漫的场面,但他的红瞳仍然让方落语感到特别。
他看着她,伸出了手友好的跟她打招呼:“你好啊,我是段烟云,听说你是特异处新来的人。”
他脸上露出微笑,但隔着口罩,方落语并没有觉得亲切。
她触碰到他苍白冰冷的皮肤,一瞬间迟疑后完全握住了他修长的手。
“你好,我叫方落语。”
她看着解剖台上完整的生物,忍不住小声嘀咕:“诶,已经被全都拼好了。”
段烟云闻言,叹气说:“是啊,因为被切的太碎了,所以拼起来废了我很长的时间,不知道是谁做的。”
把异形剁得碎碎的方落语:……
“好了,闲话少说,关于这个异形的事之后再谈,叫你们来是想说明一下我们这边验尸的结果。”
段烟云转头看着方落语:“方小姐,你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
神——明——
太阳西沉,日暮黄昏,天空被暗沉的红吞噬。
有孩子在不远处吵闹着。
我坐着,躺倒在医院花坛旁长椅上,感觉好久没有这样惬意了。
“抓到你了。”
一声稚嫩的童声从我的头顶传来。
我睫毛微颤,睁开眼,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还在喃喃自语:“不过,你的影子好小哦。”
似乎没有预料到我的苏醒,她眼中有些发怯。
我问她:“你要干什么?”
她鼓起勇气:“你能陪我玩捉鬼游戏吗?”
我无情拒绝:“不行,你可以找别的小朋友。”
我都多大了还玩捉迷藏,况且这个游戏代入感太强,对我心态不好。
她继续朝我央求说:“可是,你不也是一个人,也没有事情可以做,真的不能陪我玩吗?”
我看着她,戳破了她想避而不谈的:“我说,没有人陪你玩是吗?”
我真是一个残忍的人。
她的神情明显低落了不少,小声嗫嚅道:“嗯,因为我太丑了。”
她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头绕过左眼,一直到左耳的疤痕,像一个破碎的布偶,的确算不上看好。
我觉得我已经够残忍了,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残忍,人身攻击一个小孩子,真是不讲武德。
我揉了揉她杂草一样的头发,安慰她说:“谁说的?小孩子哪有什么美丑,你挺可爱的。”
她抱着头蹲下来,抱怨我说:“啊,我的发型被你弄乱了。”
却偷偷抬眼看我。
方落语到医院看望我的时候,我不在病房,而是正在帮小姑娘编头发。
“没想到李队还会编发啊,好厉害。”
方落语有些好奇地凑了上来,我转头,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他裹得很严实,但我大概知道他是谁。
第二位男主角。
我对她说:“这种东西并不复杂,只要愿意上手学就行的。”
小姑娘偏头,小声问我:“你的朋友来找你了吗?”
我回答她:“不是,他们是我的同事。”
她眼中露出窃喜的神情。
我的编发快要完成了,肉眼可见的精致复杂,用发饰固定好女孩的头发之后,我打发走了她。
她冲我说:“再见,李清影,明天你要陪我玩啊!”
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方落语问我:“李队很喜欢跟孩子相处呢。”
并没有很喜欢,是她碰瓷我说自己头发乱了,求我给她扎头发的。
但喜欢孩子这点我并没有否认,多叠几层人设buff又没有什么坏处。
我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说:“只是因为太闲了。”
转头对着方落语问:“这位先生是?”
方落语赶忙介绍说:“这位是特异处的顾问,段烟云。”
段烟云说:“初次见面,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看望。”
话说看我就看我,为什么要成双结伴的,不是郑言就是段烟云,知道的懂你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不知道的会以为女主在进行一种很新的鱼塘管理。
听到这个自我介绍,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毕竟对于我,这可不是初次见面。
这是一个说起来就让人泪流满面的故事,只是无关爱情。
段烟云,我每次下混池歪到最多的卡。
虽然个人对四个男主没什么偏好,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容易得到的就是不珍惜,每次抽卡前我都是作法求他别来。
我不是一个拘泥于一个人或一种类型的人,我是一个爱的很平均的女人,对于卡池,我的态度也堪称公正,无论你是谁,你的设定是什么,你的剧情好不好,我只抽画的好的,丑卡别来沾边。
然而,很痛的是,卡池甚至连别人的崩卡都不给我出,只给我出常驻池的卡面。
在这张卡的星愿叠满之后(重复抽了六次),对于卡池的强制爱行为,我没有被激怒到跟卡池大战几百个回合,作为一个穷逼大学生,我只是默默卸载了这个b游戏。
真正的心寒,有时候不是辱骂游戏工作室99+,而是在一个普通的版本更新后,觉得b游戏占手机内存。
别人说呜呜呜万年非酋又歪了,我说傻叉游戏暗改掉率不得house。
抱歉哈,姐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不接受卡池强制爱,只接受我是个幸运的小女孩,和cpu我非酋的卡池勇敢说no。
有福之人不玩无福之游戏,拜拜了您内。
虽然那些记忆早已模糊而遥远,但看见段烟云,那种被卡池概率支配的恐惧感仿佛犹在眼前,从某个维度来说,段烟云是一个把我给整破防的人。
我暗地里做了一下心里建设,冲他点头微笑:“久仰大名,不过你特意来看我,我还真是没想到。”
方落语有些意外:“原来两位之前没有见过吗?”
毕竟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的相遇会被写进剧本里,至于我和段烟云的相遇,因为没有意义,自然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如果不是女主角,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和段烟云见面的必要和可能。
我回答:“毕竟段教授的工作重心并不在特异处,经常呆在国外。”
方落语说:“听说我今天要来看你,段顾问就想和我一同来。”
看来看我是顺便,跟女主相处才是正事。
段烟云笑容温和:“方小姐说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听说当时你伤的很严重,这么短时间就恢复,说实话,我有些好奇,所以想来看看你。”
他神情关切,似乎对我的病情很是上心。
“的确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因为我的体质和别人有所不同,从小到大,我都要比别人恢复的速度要快很多。”
“你的异能评估等级是?”
“A级。”
段烟云有些惊讶,自言自语:“一般身体强化方向的异能者很少有能达到A级的,所以才能那么快发现异形么。”
我知道他对我很感兴趣,上解剖台的那种兴趣。
果然他下一秒钟就用十分真诚的语气对我说:“我近期会有一些课题研究,很需要郑队这种类型的优秀人才参与,不知道您……”
“抱歉,我不怎么感兴趣。”
段烟云有些失望,说:“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们这个课题不会对您造成很大的伤害的。”
我敬谢不敏,说:“对我而言除了死也没有什么伤害算是大伤害。”
我不再回应这个问题,转头询问方落语他们的调查进度。
方落语挠挠头:“郑队说调查工作已经被其他人接手了,正式的通告明天早上会发下来,今天我来也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看来后面的调查,就是我不能接触到的领域了。
我笑笑,伸了个懒腰,一派轻松地说:“是吗?那看来之后的事就和我无关了。”
之后我借口还没吃饭,打发走了两人,方落语和段烟云结伴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