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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凌江国 ...

  •   他们四个坐在院子里吃着中餐,沈瑶书握着筷子说道:“我和砚池打算要出城去凌江国!”
      何情行:“你们去那干嘛,多久回来。”
      沈瑶书:“还记得那个被你断手的乞丐吗?我昨天下山买菜的时候遇到了。”
      何情行很疑惑:“断手?乞丐?哪个?”
      沈砚池:“何大哥,你就先别管是哪个乞丐,听我阿姐说。”
      沈瑶书:“那乞丐恢复的很好,我就特意跑过去问他,他跟我讲他被赶出城外,被人带到凌江国,他遇到了一个神医,没过几天就把他治好了。”
      何情行:“所以呢?你不是更善于解毒,喜欢调制毒药吗?”
      沈砚池:“阿姐她想去凌江国找那个神医求学。”
      何情行:“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们能找到吗?”
      林伊:“好事啦,不试看看怎么知道找不到,况且家里出现一个大夫挺光荣的。”
      何情行夹起菜放进嘴里:“随便你们,只是可惜沈砚池手艺这么好的小厨子也要一起去。”
      沈砚池双手握着碗干笑起来,其实他要是不跟过去,留在这里,他就真只有厨子的身份。
      林伊:“师父,我好歹给你做了有六年的饭,你什么意思?我做饭不能吃吗?”
      何情行:“没有,怕你累着。”
      林伊:“我看你就是腻了。”
      何情行:“没有。”
      沈瑶书放下手中的碗筷,拉起沈砚池:“饱了,吃不下了,砚池我们回房收拾东西。”
      沈砚池在迷茫中被她拉走。
      他们走进房间里收拾起了东西。
      “瑶书,你会不会哪天丢下我走了?”
      沈瑶书拍了他脑袋一下:“没大没小,叫阿姐。”
      沈砚池:“阿姐!他有了新的妻子,不要我们了,你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有了新弟弟也不要我了?”

      二十年前,安元楚氏。
      京国安元城里,楚氏是贵族,楚氏里有一个威风的家主,名叫楚浩君也是这安元城的城主,那年他娶了一位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的女人。
      沈府的大小姐,沈菁梦。
      后来就有了一儿一女,女儿唤名为楚瑶书,儿子而是唤名为楚砚池。
      十年后,沈菁梦生了一场重病走了,而生前的她已经提出与楚浩君和离,而那时的楚瑶书和楚砚池,一个九岁,一个也才六岁。
      办完丧事,不到一月楚浩君签下了和离书,另娶他人。
      那天晚上,楚瑶书与他大吵一架:“你娶了她,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砚池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我娘的感受!”
      “我和你娘是签了和离书的!还有我是你爹,我娶她回来轮不到你来说!”
      数日后,楚瑶书无奈妥协,但楚浩君新娶的女人,对她百般的厌恶,喜欢在她身上挑刺。而这些身为自己的爹爹只是看在眼里,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直到楚瑶书被她赶出了府,楚浩君也无动于衷。
      楚瑶书被她从府外的台阶踢了下来,他从第一个台阶滚到最后一个台阶,身体传来的疼痛,已经让她爬不起来。
      楚砚池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你想对我阿姐干嘛!”
      “砚池,反正你姐是迟早要嫁出去的,她是外人呀,我们才是……”
      没等那个女人说完,楚砚池硬声回道:“我姐即便是死了,他也永远跟我一个姓,你既不跟我同姓,也不是我亲娘,算哪门子的家人?”
      “楚砚池,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那你就跟你这个阿姐,有多远死多远。”
      楚瑶书拖着伤带着自己的弟弟,离开了这个地方,城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城主的孩子,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他们。
      他们躲在一户人家门口板车的杂草里,一个人被屋里的人赶了出来,他被推倒在地。
      “我呸,你个庸医,别出来害命。”
      楚瑶书躲在杂草里,看着那人。
      那人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道:“切!你才庸医!信不信我毒死你们全家!!”
      说完那人手舞足蹈比划了起来,像是真下了毒。
      那人刚要走,就注意到旁边板车传来的声响。
      “谁在那?!”
      他靠近板车掀开了杂草,是两个小孩。“这家人怎么回事?把小孩放这里。”
      他邪笑心道:如果把这两个小孩卖了,那我岂不是有钱了。
      他对眼前的小孩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沈瑶书,这是我弟弟沈砚池,你收留我们吗?我们会帮你做事,很乖的。”
      “跟我回洛城阳吧。”
      “好。”

      沈瑶书又拍了一下他的脑子:“想什么呢?我丢下过你吗?”
      ……“如果有那么一天林伊代替了我的位置……”
      沈瑶书捧起自己弟弟的脸庞,轻声说道:“我和他不可能一样,我这辈子就你一个亲弟弟沈砚池,你就是我的命,我这辈子谁都不嫁,赚钱给我的弟弟娶媳妇儿。”
      沈砚池:“我不娶。”
      沈瑶书拍拍他肩膀说:“那怎么行?你不娶,难道你要跟林伊那小子一样嫁出去?”
      沈砚池:“没有,我只是想……等等!跟林伊一样嫁出去是怎么回事?”
      沈瑶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低头收拾起了东西。
      沈砚池:“他们真是个断袖,就我不知道!我应该早就猜到了呀。”
      他们告完别后,沈瑶书和沈砚池就下了山,林伊目送他们下山说道:“唉,这个家又只剩我们了。”
      “不好吗?两个人想做什么做什么。”说完何情行转身走进屋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沈瑶书和沈砚池在凌江国里不知怎样了?
      林伊从厨房走出,“啪”的一声,把菜刀扔在了石桌上,双手抱胸坐了下来。
      何情行拿着棋子摆弄着:“大白天的……怎么了?”
      林伊手指按着石桌不屑的说道:“你成天出去杀人,回来就知道吃饭睡觉,你看你现在宁愿一个人下棋也不叫我。”
      “我当什么呢?无聊是不是?那我带你去认识个人玩玩?”
      林伊双手按桌站了起来,两眼放光:“好啊!下山吗?”
      何情行把棋子下下去,摇摇头说道:“不是,就我们旁边穿过去的那个竹林。”
      “哦。那也好过待在家里发臭。”
      何情行提醒他了一下,叫他千万不要迷路,就带着他来到了那个竹林深处。
      走着走着,林伊就看到了一个小山屋。林伊指着它说道:“师父!你说的人是住那里吗,但是那么破的房子,看着没人住啊。”
      何情行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没错,房子周围布了结界,外面的看不到里面。”
      何情行抬手一挥,结界消失了。
      王铭镒还是那个样子,坐在门外的躺椅上喝酒,他察觉到有人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哟,不请自来,稀奇。”
      王铭镒放下酒壶,站起身,上下打量起了何情行旁边的人,“这就是你那个徒弟,近看好看多了,当然没我好看。”
      何情行:“你别吓到他,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请我们出去坐坐。”
      王铭镒再次拿起酒壶,笑说:“请请请,请当然请,跟我进来吧。”
      何情行和林伊坐在桌旁,王铭镒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壶好酒,走了过来,盘腿坐了下来说道:“来!徒儿喝酒,这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平江醉,自己都舍不得喝。”
      王铭镒到了满满一杯递到林伊的眼前,何情行一把夺过喝进了自己嘴里,说:“他不能喝酒,还有乱叫什么?他是我徒儿!”
      王铭镒边喝酒边说道:“你又没跟我说过他叫什么,那我不叫徒儿,我能叫什么?”
      林伊笑道:“我姓林,名单字一个伊,叫我林伊就行。”他有点沮丧,他的师父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他的名字吗?也是,他师父自己都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更何况跟别人提起。
      王铭镒朝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王铭镒,看样子我应该比你大,你叫我王大哥,我是受不了,你叫我铭镒哥。”
      何情行:“你能不能要点脸?”
      王铭镒:“好看的人从来不需要脸,你说是吗?林伊。”
      林伊:“嗯。”
      王铭镒:“哎呀,也是,何大哥体会不到。”
      何情行:“够了,别带坏我徒儿。”
      “什么叫带坏呀?会不会讲话!”王铭镒他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和蔼可亲,很好相处。
      何情行:“今日过来,顺便吃饭。”
      “到头来你就是来蹭饭的!”王铭镒不屑的说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能射好箭吗?”
      “怎么不能!我又没喝醉,即便醉了我也是百发百中!”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林伊拍桌站起身,他们两个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厨房在哪?我来做饭。”
      王铭镒:“不用,你坐下我就浅浅给你们尝尝我做的饭。”
      林伊:“那我来打下手吧。”
      王铭镒看了一眼林伊又看了一眼坐在那的何情行,点头说道:“行!就让他一个人在这边吹凉风!”
      何情行刚张口要说点什么,又无奈的合得上去。
      “其实,你和他不只是师徒关系吧?”王铭镒在厨房拿着手中的菜叶子,随口提了一句。
      林伊愣了一下,“嗯?铭镒哥是想说什么?”
      “林伊,你不用特意去隐瞒你们的关系,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喜欢男的是个断袖并不奇怪。”
      林伊还以为自己瞒的很好,简直天衣无缝。“是,我和他确实不只是师徒关系。”
      王铭镒满脸春风得意,像个小孩子一样笑说:“我就知道他一直都很在意你的。”突然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何大哥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你一直都是坦诚相待。他杀人是为了钱,但钱是为了养你。我总觉得他挺傻的,他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还是非要走上这条一定会沾上人血的路。”
      “嗯,犯了错本该受到惩罚,但我们却一错到底。”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说着他接过王铭镒手中的菜叶子,用清水洗起。
      “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像他那样的人呢,是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林伊好像搞懂了王铭镒的意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
      “但愿吧。”
      “铭镒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我一个常年居住在山里,能陪我说话的活人都没有。只是……”王铭镒的手突然被锅铲烫了一下,“可以了,你帮我把那些好的菜给我吧。”
      “哦好。”林伊把菜端给他后穷追不舍的问道:“铭镒哥你刚刚说只是什么?”
      “没有,只是我之前还能跟一个死人说话。”之后王铭镒专心炒起了菜,再没理过林伊。
      菜端上桌后。王铭镒盘坐下来说道:“我很少做饭给人吃,吃过我做的东西的人,你们是第二。”
      “第一是谁?”何情行拿着筷子说到。
      王铭镒盯着心说道:这人怎么能这么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一当然是我自己呗!你们快吃看看。”
      何情行和林伊,同时夹起菜放进了嘴里。菜的咸度刚好,还算好吃。
      何情行:“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天天以酒续命,恐怕哪一天就酗酒而死,做的菜尽也能吃。”
      王铭镒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喝酒只是我的个人爱好,什么叫做拿酒续命?”
      林伊:“原来喝酒也能当爱好。”
      王铭镒:“当然可以,你铭镒哥我千杯不醉!”
      何情行:“牛都不知道已经被你吹了多高,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还醉得不醒人事。”
      王铭镒:“……不是何情行!你诚心来拆我台的,是不是!”
      眼看这两人又再次要吵起来,林伊马上伸手阻止。“好了,好了,吃饭,吃饭,食不言,食不言。”

      酉时,他们吃完饭,两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聊起了以后。“如果我们以后意外的有了孩子,男儿就叫何林行,女儿就叫何林情,怎么样?算了还是别糟蹋孩子了。”
      “嗯,但我不喜欢小孩。”嘴上这么说,还不是偷偷养了一个小孩七八年。
      “小孩不好吗?我就想养一个小孩玩一玩。”
      “那要不我偷一个给你玩一玩?”何情行开着玩笑说道。
      “别!千万别!还是过着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我养你一个孩子就养够了,我可不想再多养一个。”何情行很喜欢林伊跟他讲以后的事情,因为林伊说的每一个场景都有他的身影。
      “聊什么呢?”后面传来了声音。王铭镒手拿酒壶走了出来,坐在了林伊旁边。
      何情行探头看着他不屑道:“怎么哪都有你呀?”
      王铭镒:“废话,这是我家!”
      林伊生怕他们吵起来插嘴说道:“铭镒哥的酒量是天生就很好吗?”
      王铭镒喝了一口酒回答道:“其实也不是酒喝多了,酒量就变好了。”
      “喝酒伤身体,还是少喝点好。”
      王铭镒叹了一口气笑说:“我这个人早该死了,给你们讲个笑话吧,我十六岁的时候,这个年纪的人都在练修为学法术,而我却被逼着画上了女妆,替我妹妹嫁了出去。”
      何情行这时打住了他:“钱家有钱有势,你妹妹嫁过去不是更好,一举两得。”
      王铭镒:“我阿妹不愿,而且我阿妹长得那么好看,钱家小儿子他配吗他!”
      林伊:“既然不愿意,那就不嫁,为何要扮成女子?”
      王铭镒又喝了一口酒,语重心长的说:“我阿妹从小体弱多病,没钱买药,我爹为了那彩礼,就让我替嫁。我出嫁那天,他怕我一说话就肉馅,还打算把我的舌头给割下来。”
      何情行听到这,他的手不自觉的牵紧林伊,他记得林伊还没失去记忆前随口跟他说过,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后来估计是忍不下心,拿到钱后就离开了洛阳城,应该带着我阿妹,去找最好的大夫看病。后来我穿上了女嫁衣嫁了过去,或许是我真的长得跟我阿妹太像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就是她。那天晚上我被人灌醉,狼狈不堪的丢在床上!我以为可以这样蒙混过去,谁想刚睡着那男的就进来了,迷糊中被扒了衣服。完事了才发现我是男儿身,你们说可不可笑。”
      “那后来呢……”
      “后来嘛他觉得跟一个男子洞房很恶心,拿着剑要砍死我,但钱老爷留住了我,他把我送到山上,终身不许我下山。怕自己儿子丢脸,也只是对外说我骗婚并没有说出我是男儿身的事情,钱老爷其实偶尔会特意上山来陪我,但渐去渐远的就不会了,不过这样也挺好,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何情行:“既然坦白了这么多,那我再问你一个事。”
      王铭镒:“你想问什么?”
      “你和慕青河,到底是什么关系?”何情行说道。
      林伊:“师父,你问这个干嘛?他俩能有什么关系?”
      王铭镒:“你知道了。”
      “嗯。”
      王铭镒:“跟你们说也无妨,慕青河是我在门口捡到的,他像个锤死之人一样躺在我家门口,我图他的脸,我就把他捡回来了,精心照顾他,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就在一起了,也知道他是狐狸的这件事,最后我才知道他只是好色,没有对谁真正动过心,也只是跟我图个乐而已。不过挺该死的,一只修了百年的狐妖,变成人形,还到处骗人吸灵气。”
      林伊:“确实挺该死的!”
      王铭镒“啧!”了一声,对何情行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不会到处打听我吧?”
      何情行:“刚刚才知道的。”
      “你套我话!”
      “我怎么知道你这人这么好骗,活该被骗那么多次。”
      “何情行!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那是哪种人!”
      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来,墙外突然抛进来了个东西,王铭镒起上查看。看了一眼他立马用手臂护住了自己的鼻子嘴巴。“糟了,是迷烟,快护住嘴巴。”
      他们俩听到了,也马上护住了自己的鼻子嘴巴。的迷烟慢慢散开,他们才松开了嘴。
      王铭镒朝空气踢了一脚:“靠,谁他妈想害老子?!”
      林伊:“铭镒哥,我们先冷静一下。”
      何情行:“王铭镒,你是惹了什么人?我们差点被你害死。”
      刚说完他们赫然听见墙外的脚步声,这时一下子跳进了很多黑衣人把他们围了起来。
      里头一个人走了出来:“王铭镒,受人之托让我带你回去,如果不让,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我的地盘,休想带我走!”王铭镒说道。
      那人冷冷的笑了一下:“王铭镒带走,剩下两人杀了!”
      那些黑衣人拿起刀朝他们砍去,何情行和林伊挡在了王铭镒的身前,把王铭镒夹在中间。
      何情行朝他大喊道:“王铭镒!会拿刀吗!”
      “不会,你们帮我拖住他们,我去拿弓箭!”
      “好!快点!”
      王铭镒走后,他们靠在一起缩小了被攻击的范围,何情行这时还不忘调侃说道:“徒儿,怎么样,觉得好吗?”
      “好什么?”林伊挥手道:“白狞出来!”
      “和你并肩作战!”
      “上一次什么时候来着?”
      “不记得了,反正通通杀光他们就是了!”
      “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一起蹲大牢。”
      何情行听着他这番话,手起刀落,哈哈笑了两声。
      王铭镒偏身拿起弓箭躲在桌旁瞄准了一个黑人就发射了出去,一射一个准!
      领头的人察觉到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指挥道:“王铭镒在那!你们去给我把他抓起来!”
      “是!”
      一些人拦住了何情行和林伊,一些人手持钢刀往王铭镒的方向冲。王铭镒手没停下的射着箭,跑过来的有五六个人,想着一起三只箭射死一个人。他伸手去拿箭:“完了,没有了!还有几个?还剩几个人?!”
      三个!还剩三个人!他把弓用力的朝他们扔了过去后,抓起一旁的木棍就抄了过去!他先是打趴了一个,后面一个勒住他的脖子,他用自己的手肘砸向了那人,又重重的踢了那人一脚,一棒木棍下去,那人再也没有了动静。
      王铭镒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刚缓过神,他看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人:“不对,刚才还是三个,怎么变两个了?!”
      他一回头,一把钢刀突然直刺他的胸口!刀从他体内拔出来的那一刻,他口吐鲜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领口,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拿起木棍抄在那人的头上!直到那人倒在地上没有起来。
      王铭镒护住自己的伤口,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滑坐了下来。“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王铭镒直视的前方,领头的人走了过来,朝地上的那些人大骂道:“我呸!一群废物,连一个没有修为的人都打不过。”
      王铭镒看着那人朝他走过来,没有在做什么,他已经动不了了,浑身没有力气。他微微笑道:“你就是钱珦柽,旁边的那条狗。”
      那人蹲了下来,捏起王铭镒的下巴:“我想你现在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钱老爷如今已经死了,没人护着你。整个钱府整个青虎帮,都己经是钱珦柽的了。”还能低声笑道:“呵!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把你杀了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王铭镒朝他低吼道:“滚开!我嫌脏!”
      “脏?你不是更脏吗?”那人从自己的腰带里拿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小瓶子,他扭开了瓶盖,强行捏开了王铭镒的嘴巴猛灌的进去!“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啊,还是死的体面一点会比较好。”
      王铭镒并没听清那人说了什么,只感觉眼睛,鼻子,嘴都流出了,腥咸温热的水,直到最后他的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那人到底给王铭镒喂了什么,喝了什么,王铭镒死了吗?
      一声令下, “撒!”剩下的人就跟在领头翻墙走了。
      看着晕躺在那的王铭镒,何情行与林伊健步如飞的冲了过去!
      “王铭镒!王铭镒!王铭镒!”何情行大声叫他见他没反应,都想一巴掌抽过去!
      “师父!瑶书他们刚好不在,现在该如何是好?!”
      何情行张开双手,用法术为他治疗。
      “下山!下山!对!下山找大夫!”
      何情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手抓着王铭镒,一手抓紧林伊,他闭上了双眼,心中默念法术。“瞬移!”
      他们瞬移到山下,找到了一家药店,林伊在门外急促敲打的木门!而身后是何情行背重伤的王铭镒“开门啊,快开门啊,快开门啊!”
      “吵吵吵,吵什么吵大晚上的!”开门的是一个老奶奶。
      林伊渴求道:“奶奶他快不行了,您快救救他!!”
      那个奶奶看都不带看一眼,边关门边说:“打烊了,不迎客,走吧。”
      林伊用手拦住了要关起的门:“奶奶,求您了,您不能见死不救!”
      房内的人见情况不对,走了出来,是一个年轻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子。“怎么了?奶奶。”
      “没事,门边冷,你先进去。”
      林伊趁机把门推开了,一手抓住那个女子的手,恳求道:“姐姐他真的快死了,放我们进去好吗?”
      何情行在一旁说道:“狗子,实在不行就……”
      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林伊跪在了他们面前,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哎呀,起来起来没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啊,你这是成何体统?”
      一旁的女子眼见终于开口:“奶奶人命关天,我身为大夫不能见死不救,你快让他们进来!”
      “好,好好,快进来吧!”
      “谢谢!”林伊起身,扶着何情行走了进去。
      何情行跟了进去小声的训了他一下。“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说跪就跪,多丢脸。”
      那个女子把他们带到了她的卧房:“把他放进来吧,然后你们就可以出去等候。”
      老奶奶端着一盘药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只留着他们两个在门外等候着。
      过了许久门再次打开,里边的人走了出来,女子让他们跟着她走,他们来到了药房。
      “他的伤口,我已经包扎好了,现在他需要静养,至于他体内的毒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尝试帮他排出了一点。”
      何情行:“毒,他什么时候中的毒?!”
      “我了解的毒不多,他中的毒我是第一次见,我尝试用药排毒,但后来我才发现根本行不通。”
      林伊:“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有一个朋友他师傅最懂毒!他师傅死了,不过我那个朋友多少也比我懂得多!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她师傅死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何情行:“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知道!她叫沈瑶书!我记得她还有个弟弟叫沈砚池!”
      林伊:“瑶书!你认识他们!”
      “难道你们也认识?你们知道她在哪吗?知道的话可以去找她!我用灵力暂时止住他体内的毒!这段时间你们就快点找到她。”
      林伊:“他们去凌江国了,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他们!铭镒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住。”
      何情行起身站了起来:“一定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凌江国!”
      “你们要去凌江国!”
      何情行:“没办法了,现在只能把沈瑶书他们给找回来了。”
      林伊:“姑娘,您叫什么?”
      “刚刚不还叫姐姐吗?怎么突然改成姑娘了?我叫蓝茱!我们先照顾他,你们尽量快点回来!”
      何情行:“蓝茱,有马吗?”
      蓝茱:“有!我去给你们牵出来,你们骑马两三个时辰就到了。”
      林伊欲言又止:“骑马?我从来没骑过,我不会……而且师父你刚刚不是用的瞬移吗,直接瞬移过去。”
      何情行:“瞬移耗费我很多灵力,已经使不出来了。师父没钱,买不起马。”
      蓝茱牵出了一匹高大的棕色骏马:“这匹马很温顺的,七日之后必须回来!我怕他坚持不住。”
      何情行朝她点了点头,一下子跳上马,他向林伊伸出了手:“来吧,坐上来,我来骑马。”
      林伊看了一下前后,手足无措道:“我这是要怎么上去,师父也没教我呀。”
      “来抓着我的手踩住这个,坐到我前面来。”何情行道。
      “我……试看看。”说完,林伊一手抓起裙板,一手拉着何情行的手,爬了上去。
      等他终于座好,蓝茱又提醒了他们一遍:“记住最多七日,七日之后一定要回来!”
      “知道了!”
      “路上小心,出了城一直沿着城外的那条路走尽头就是凌江国!”
      何情行一声令下,马儿就跑了起来,他们骑着马走了。蓝茱目送着他们离开:“一路顺风!”

      —— 凌江国。
      “师父快看!前面那就是凌江国!”林伊手指着前方说道。
      “嗯,看到了,现在是哪个时辰?”
      “子时了吧。”
      “国门没关?!凌江国太子在想什么?不顾国民安危?!”何情行把马骑了过去,自己跳下马,牵着马走了进去。
      “这不正好。”林伊坐在马上想着怎么下来。“那要不找个还没打烊的客栈过个夜吧?”
      “这么晚了,想必客栈要么人满,要么关门。”何情行道。
      何情行牵着马走了好一会儿,空荡荡的街道林伊坐在马上东张西望!“诶,师父你快看那!还真有一家客栈这个点还没关!”
      何情行顺着林伊的目光看了过去:“还真是!”
      何情行把马牵到了客栈外面,林伊从马上跳了下来。小跑了进去,“掌柜的,我们要一间房。”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所有房间,都被那位……公子给包了。”
      何情行:“我们这什么运气。”
      何情行走到那人旁边,那人正喝着酒。何情行一屁股坐了下来想跟他套近乎:“兄弟,让我们一间房呗,你一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多房是不是。”
      “不让。”
      何情行的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肩:“别嘛,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客栈了,让我们一间?”
      “滚开,别碰我。”
      何情行不好意思拿开自己的手说道:“好好好,你让我们一间房,我现在就滚。”
      “不。请走吧。”
      何情行撸起袖子:“来!打一场,打赢了让我一间房!”
      那人瞄了他一眼冷笑道:“就你等一下别被我打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嘿,我还真就没输过!”
      林伊一直站在他们的身后,观察着他们,心说:“那人的打扮虽然很简单,但衣服却是用上等布料打造出来的,普通人不会这么浪费钱,还一下子成包整个客栈,这人来头一定不简单。”
      林伊走上前,扶起何情行说道:“师父,咱们走吧,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块干净的地方,抱在一起取暖睡觉得了。”
      “好。”说完何情行又转头对那人硬声道:“就你这小身板,恐怕连我徒儿都打不过。”
      那人缓慢的站起身,说:“师父都这样了,徒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抬眼就注视到了林伊,“你是他徒弟?!”
      何情行牵起林伊就往外走:“要你管!狗子我们走!”
      “请留步。”那人举着手开口道。“去!收拾一间上等的卧房给那位美人。”
      美……美人?!是在说狗子吗?!
      林伊抓着何情行胳膊在他耳边说道:“师父,听到没有,他说要让我们一间房!打打杀杀是没有用的,他现在竟然要让我们一间房,那我们还为何不住下来?”
      “我不住了!”这个人一看就跟慕青河那个人渣半斤八两,一个两个都来抢我的人。
      林伊:“我们就只是住一个晚上,明早辰时我们就要走了,将就一下。”
      何情行:“你晚上最好不要给我乱来,就只能和我一起。”
      林伊怒了一下:“你果然是在想这个!我也没那么随便吧!”
      何情行:“就有,要不是慕青河死了,我就把他抓过来证明你的罪行。”
      一旁的人发言道:“你们不认识我,我看你们也不像是本地的人吧。”
      林伊:“嗯,我们是从京国洛阳城来到这儿找人。”
      “找谁?”
      何情行:“关你屁事啊!”
      “我乃凌江国太子!你敢这样跟我说话!看在这美人的份上,我才不跟你计较。”
      果然正如林伊所想,这人来头确实不简单。林伊把何情行拉到一旁。“师父,你可别乱来呀,人家是太子,我们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啊?”
      何情行转身假装认怂,对凌江国太子道:“刚刚我们多有得罪,太子陛下为何放着好好的宫殿不住来这种地方……”
      凌江国太子:“当然是为了国民安危。”
      林伊对他行的个礼,说道:“时间不早了,祝太子陛下,晚安。”
      他们相视而笑,林伊转身就立马推走了自己的师父。

      他们一进房,林伊倒头就睡。
      何情行看了他一眼,道:“鞋子脱了,再上床。”
      “哦。”林伊直起身坐了起来,边脱鞋边道:“幸好师父你刚才没出手跟他打架,要不然就是砍头之罪。”
      何情行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把外面那件衣服脱了再睡,热。”
      “热?哦哦哦。”林伊把衣服脱了躺在了床上。
      “滚进去,自己盖好被子。”
      “好好好,可以睡了吗?”
      看着已经躺好的他,他随后也爬到了床上,躺好了准备睡觉。
      “困了就睡,天亮了没有我的允许就别出房门了。”
      林伊冷笑两声:“我还以为我是哪里惹到您了,说话态度都变了,师父您就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管好我自己。”
      何情行突然喜笑颜开:“我没有~我哪里不相信你了,我是不相信那个什么太子。”
      林伊表情严肃了起来:“师父,是我先喜欢上您的,我从十五岁就喜欢您了,我承认慕青河那次是因为你拒绝我了,我觉得没可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次确实有点……但这次只有您,我不想把您从我手上弄丢。”
      “哦~”何情行用自己的手指划了一下自己的脸,说:“原来我把徒儿养到第五年就养歪了,还偷偷喜欢了我两年,今年算是第三年,那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原谅你。”
      林伊起身盘坐了起来:“来吧,亲脸。”
      看着林伊挑逗的样子他迫不及待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下高兴了吧,睡觉。”林伊抓起被子,躺了下去。
      “让我摸摸?”
      “不可以,把手拿开,我们要好好睡觉。”
      何情行:“好那不摸,那我抱抱你总可以了吧。”
      见林伊没有说话,何情行没有半分犹豫,不客气的抱了上去。
      何情行:“你脖子上戴的这玉扣是一直带着吗?”
      林伊拿起玉扣:“嗯,我娘留给我的。”
      何情行:“你十岁的时候脑子烧坏了,早就不记事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你娘留给你的。”
      林伊愣了半晌,才道:“像平安扣这种东西不应该,都是娘亲送的吗?”
      何情行:“我娘就没送过我这种东西,我爹倒是在我生辰的时候送过我一个棋盘,听我爹说棋盘里面藏着一个木匣子,至于匣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至今还不知道。”
      林伊:“为什么不知道?难道匣子拿不出来吗?”
      何情行:“不错,那个棋盘是我爹设计的,钥匙也是他设计的一盘棋。唉,那盘棋我还没解开呢。”
      林伊:“所以……”
      何情行:“所以,我送你个新的,你把这个玉扣送给我成吗?”
      林伊:“不成,你送我的东西够多了,你要真想要,我可以直接把它送给你。”
      何情行:“算了算了,不说这个,睡觉吧。”
      林伊伸了一下腰,道:“靠,好热,别抱了。”
      何情行:“有的时候真想留宿街头,那不盖被子了。”
      何情行一脚踢开了被子。“再不睡天就亮了。”

      清晨何情行醒来习惯的翻了一下身,睁开眼就看见林伊趴在窗边上。
      他起身下床,起身的那一瞬间脖子多了点沉重。
      “这是?”他抓起他挂在脖子上的玉扣,垂眸一看。“他这是真的要把这个还……送给我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把这条玉扣带在我脖子上的。”
      何情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起身走向林伊,拍了拍林伊的肩膀,轻笑道:“无不无聊啊,什么时候起来的?”
      “快无聊死了。现在都巳时了,我辰时就起了。窗外的鸟儿都成双成对的在玩。”
      “为何不叫醒我?万一真无聊死了怎么办,让我孤独终老啊!”
      林伊眼神盯着窗外,两只鸟儿像是在打闹玩耍的,他不经意回忆起从前。“记得我还小的时候,师父一醒来就是折磨我,又是砍柴,又是背着柴到处乱跑,还得扎马步练武。”
      何情行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两只鸟儿,笑道:“怪不得你记不起事,脑子里全记得我对你的坏,哪还有地方记其他的事。”
      “那可不,师父对我的好,不用记,我也知道,但是你对我不好,我当然要一笔一笔的记下来,万一以后我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办?”
      我弄下的伤疤,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好。何情行心里自语着。
      何情行:“不聊以前了聊现在聊以后,真的打算把这条玉扣送给为师我吗?”
      “打算好了,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不应该让我来送才对吗?”
      “谁说的?哪个狗皇帝规定的我打死他?”
      “哈哈,我说的你打死我呀。”
      “别说了,别忘了,我们来凌江国是来干什么的。”
      “走吧,下楼。”
      刚走出屋子何情行就开始四处张望,也不知道那个太子陛下走了没?
      林伊有些疑惑的问道:“师父,您这是在干嘛?”
      何情行搓了搓手说:“没有,走吧,下楼,下楼。”
      林伊眯起小眼看着他,越过他走下楼。何情行随后跟上。
      下了楼,何情行一点也没耽搁,马上就拉起林伊走出客栈。
      “走,我们别在这边吃,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糖水铺。”
      他们前脚刚踏出客栈的门,后脚何情行就看到了那个太子陛下,太子殿下旁边只站了一个人,正好太子是背对着他们,何情行想避开他们。不料太子旁边的人提醒了他。
      太子一个转身就对上了他们,他朝着他们走过来。“呀美人,你们怎么现在才下来?这都几时了。”
      何情行咬牙切齿,暗自在心里骂了站他面前的那两个傻逼。
      “是吗,可能是因为太子陛下让我们昨日睡晚了,所以今日才这么晚起。”
      林伊:“别叫我美人,听着很不舒服。”
      “那叫你什么?”
      林伊:“我有名字,姓林名单字一个伊。”
      “我叫江仪,我旁边这位呢是我的贴身侍卫江晔,那我以后可就叫你林伊了。”
      何情行:“可没那个以后了,我们找到人就走,叫名字有些冒犯,我们还是继续叫您太子陛下吧。”
      江仪:“你们要找人,我可以帮你们找。”
      林伊:“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仪又朝旁边的人说道:“阿晔,去拿笔墨纸砚。”
      江晔:“是!”
      何情行:“拿纸和笔干什么?”
      “作画,你们先想想他们的样貌特征。”江仪,走进了客栈。
      他拿起笔点了点墨,全神贯注的听着林伊的描述,目不转睛的在纸上作画。
      一炷香的时间,江仪把笔停了下来,放下:“画好了,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林伊拿起画像,道:“哇,师父你看,画的真像。”
      何情行把头探了过去:“操。”
      江仪:“我当然可以帮你们找人,但你们得满足我一个要求。”
      何情行:“不劳烦太子陛下了,我们可以自己找。”
      江仪笑逐颜开道:“别忘了我可是凌江国的太子殿下,如果让我找的话,我一声令下过不了多久就定会找到,如果让你们找顶多碰碰运气,凌江国这么大,十个洛阳城都比不了,你们上哪碰这个运气?”
      林伊想来想去,自己的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能提什么要求?一口咬定答应了下来。“好,什么要求!”
      江仪:“这么等找到了人,我再跟你说。”
      何情行抓着林伊的手腕,对林伊摇了摇头。
      林伊:“嗯,可以。”
      江仪对站自己旁边的江晔说道:“阿晔,派人去找画纸上的人,三日之内务必找到他们。”
      江晔,手握拳头放在胸前,朝他行了个礼:“是!太子陛下。”
      目送江晔走后,江仪坐上了马车:“那走吧,还没吃早膳呢,去我宫里坐坐。”
      他们坐上了江仪的马车,去了皇宫。

      一进宫下了马车,地铺白玉,金碧辉煌,在湛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林伊两眼一瞪:“哇,这里好漂亮!”
      江仪双手放在身后,笑容可掬道:“皇宫哪有不漂亮的呢?你可以留下来父王出游等他归来,我与他商量一下,打造一所专属于你的宫殿,你可以给自己的宫殿取……”
      “打住!”何情行道:“说这么多没用,我徒儿愿意跟我住在一起,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江仪不失礼貌,依旧喜笑颜开:“林伊跟你住真是受尽了委屈,看他现在穿的衣裳,打了多少补丁?”
      林伊看着沉默的师父无言相对,七嘴八舌说了起来:“没有委屈呀,从未委屈过我啊,哪里委屈了?我师父带我怎么样?轮不到太子陛下您一个外人来管!”
      “林伊,你真是糊涂,我这是为你……”
      “参见太子殿下。”路过的一位宫女,端正的向他行了个礼道。
      江仪被打断后也没有多说,对宫女道:“来的正好吩咐御膳房准备点好菜端到我宫里。”
      为狗子着想吗?何情行看着他们心道。
      林伊:“多谢太子陛下请我们吃饭,但是我以前在话本里看过跟您这么大的人物一起吃饭,可是砍头之罪。”
      江仪“哈哈”笑道:“真有趣,不会砍头的。”
      他们跟着江仪回到了他的宫殿。
      林伊:“凌仪宫。”
      何情行:“凌仪太子?不应该是凌江太子吗?”
      江仪:“不,凌江国本该是凌仪国,但百姓流离失所,凌仪国的所有百姓改为父王同姓后,也就变成了凌江国。”他对着他们笑道:“你们这些外地来的不用管这些,进来吧。”
      三人同步走了进去,这些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很快一排排的宫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放好菜,你们就可以下去了。”
      “是。”
      放桌上何情行一直在给林伊夹菜。“来,徒儿多吃点。”
      “当然要多吃点,恐怕林伊在你那连这种看都没看过吧。”
      江仪好像一直在暗示着何情行,林伊在他那会过得更好,但何情行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没有理会这个所谓的太子。
      心里淡淡笑道,即便我把狗子放这,他这个傻子也会自己找路回家。

      第二日,他们还在继续找人,没有一点消息。
      第三日,他们在宫里用膳,林伊忧心忡忡的看着碗里,即便碗里的东西有多香,有多好吃,这个时候的他都没有那个胃口。
      何情行:“吃糖吗?”
      林伊:“嗯。”
      江晔从中翻窗跑了进来,单膝跪地朝太子行礼,道:“参见太子陛下!我们已经打听到这两个人的消息了。”
      林伊猛的一回神:“快说!”
      江晔:“我们在很多不同药铺都打听到这两个人的消息,所以我猜测我们只要在所有药铺门口守着一定有机会找到他们。”
      林伊:“那我们快点出发!”
      江晔:“林公子放心,我们已经派出很多侍卫,每家药铺都有两个侍卫守着,如果一找到了,我们立马通知您。”
      何情行:“多谢。”
      江仪:“好了,阿晔你先退下吧。”
      “是!太子殿下。”江晔行礼退下。
      江仪:“我带你们去休息一下吧。”
      “麻烦太子陛下了。”林伊道。
      江仪带他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小的宫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就在这边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就叫门外的侍卫。”
      江仪走后,何情行抓耳挠腮道:“为什么我会有总种被关起来的感觉?”
      林伊:“不会吧?这门又没上锁。”
      “也对,不知道王铭镒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偷偷把他带下山,不知道钱府会不会来找我们的茬。”
      “一时半会儿应该发现不了,铭镒哥不是说钱老爷,现在都没来找过他吗,比起这个应该先想一想刺杀他的刺客会是谁派出来的。”
      何情行坐了下来笑道:“你明明是我亲手养大的,为什么一点都不像我?”
      林伊贴近何情行的脸,仔细盯了许久,才开口道:“除了脸,哪儿不像呢?”
      “很多,你的性格,你的想法,对我来说可能就是杀人解决一切问题,但你不一样,我的徒儿从不赖杀无辜。”
      “那师父你无辜的吗?”
      “我?呵,罪大恶极!但我对你的爱是无辜的。”

      “ 杀人放火,你师父哪样没做过。”

  • 作者有话要说: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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