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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无微不至 ...

  •   黎明的曙光将大地映照的一片朦胧,树木在晨风里飒飒作响,和树上的鸟鸣声相呼应和,此起彼伏。
      早晨,林伊在沈瑶书的敲门声下,缓慢的睁开了眼。
      沈瑶书敲着门对里面的人喊到:“你们起了吗?都辰时了!”
      林伊深吸一口气说道:“哦,知道了,你们先去吃早餐吧。”
      “好,那你们快点,再不出来,午餐时间都到了。”沈瑶书说完就走了。
      林伊被何情行死死的紧抱着,连动都动不了几下。“用这么奇怪的方式抱了我一整晚,害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老狗!”
      林伊艰难的在何情行怀抱中翻了一个身,他盯着何情行的脸说:“自己睡得倒是挺好。”看久了他又忍不住夸何情行一下,“真好看。”
      “必须的。”
      “你怎……你什么时候醒的?”林伊问道。
      何情行笑说:“从刚才我听见我徒儿说我‘老狗’的时候。”
      “那你还装睡!”
      “徒儿想看看自己师父的样子,当然得满足啦。”
      “……”林伊起身下床,穿衣服。
      何情行盘腿坐了起来,说:“这次就先放了你,以后不能这样骂为师我。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还会是你的夫君。”
      林伊把何情行的衣服扔给他,说:“没有,万一以后我遇到长得比你好看的就不喜欢你了呢。”
      何情行接过自己的衣服,笑着说:“天上的神君,长得都不一定比我好看。”他在自己的衣服里掏了掏,掏出了一颗糖。“喏,吃糖。”
      何情行剥开糖纸,喂进了林伊的嘴里。
      林伊的唇瓣划过何情行的指尖。
      “好吃!”
      何情行温言说道:“你的嘴唇碰起来,很软。”
      林伊挑衅起了何情行,撩起了他的头发,轻轻的说到:“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嘴里的这一颗糖到底有多甜?”
      何情行突然间不知自己该回答什么。
      林伊:“想知道到底有多甜?自己吃一颗不就知道了吗?”适可而止,撩完就跑,免得受罪。“你赶紧穿衣服吧,我先下楼了,饿死了。”
      “嗯。”
      林伊刚走下楼,沈瑶书就注意到她,朝他那边挥手。“诶,林伊这里这里。”
      林伊望了望四周,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昨天人不还挺多吗?今天怎么感觉就剩我们三个?”
      沈瑶书:“是啊全城好像就剩咱们几个了,今天早上街上的人好像也很少。”她喝了一口粥又说,“何大哥还在睡吗?”
      林伊咬了一口包子,边吃边说:“没有,在穿衣服。”
      沈瑶书眯起了眼睛看着他“哦~”了一声,“昨日那个慕公子,应该是已经走了,早上去叫他没人回应。”
      沈砚池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走就走了呗,死了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也是,我们和他也就认识了一个晚上。”
      林伊只在一旁干笑着,昨日那个活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还是他亲手杀死的。
      何情行走了下来,脱口而出:“昨日还人来人往的,今日人这么少,你们吃完了没?吃完了快点回家。”
      林伊:“你不多少吃一点?”
      何情行随口道:“不饿。”
      沈瑶书咬了一口包子,随说:“一个晚上没吃,为什么会不饿呢,你这是食不甘味呀。”
      林伊:“别管他了,吃你们的吧。”
      何情行撇了一眼林伊,他自己的徒儿对他一点都不体贴入微,他拉下了脸,愁眉苦脸的走了。
      他们早餐还没吃完,老板就坐立不安跑到他们面前,看起来是十万火急的赶他们走。“你们赶紧走!赶紧走!”
      沈砚池抓耳挠腮:“没看我们还没吃完吗,不做生意了?”
      “不做了,不做了,你们赶紧走,大不了这顿我请你们。”
      林伊抓住那人的手,说:“你先冷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我也刚知道不久,青峡谷里的妖怪,出山了!我本来打算等你们吃完再告诉你们的……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保命要紧!”
      “青峡谷?里面住的都是一些毒蝎。为什么会选择在……”
      老板怒气冲冲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呢!赶紧走!赶紧走!我要关店了!”
      他们被赶出了店外。
      “等等,你先别……”林伊刚想叫住老板,“砰”一声店门已经被合上了。
      “林伊,你想说什么?”
      “算了,不想管了,没什么。”慕青河的尸体还在里面呢,不管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能在一夜之间从万人空巷变成空无一人,看来这来这妖怪确实可怕。”沈瑶书说。
      何情行在这时健步如飞的赶了回来,他燃眉之急的说到:“我们得赶紧回去!青峡谷的那些毒蝎,已经开始在洛阳城放毒。”
      “嗯!”三人点头到。
      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刹那间冲出了一个乞丐,他的脸身子起着满满的红疹,他跌跌撞撞的冲向了林伊,跪在地上紧抓着他的胳膊,大声的哀求道:“救救我,快救救我!”
      那个乞丐边哀求边抓的更紧,指甲尖已经陷进了林伊的肉里,但林伊却像感知不到疼一样,一声不吭。
      何情行忍不住了,一脚踹开了乞丐。
      “没事吧都被抓出血了。”
      那个乞丐还是不依不饶,重新爬了起来,往沈瑶书沈砚池的方向去。
      “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乞丐又想伸手去抓,何情行满腔怒火地掏出了短刀切断的那个乞丐的手腕。
      “啊——”乞丐握住他那血流不止的手腕坐在地上嗷嗷大叫。“要杀人了!杀人了!”
      沈瑶书从包里拿出了纱布,蹲了下来从容淡定的说道:“省点力气吧,这条街上就我们五个人,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包扎完伤口,她掏出了点铜板给了乞丐。“第一我救不了你,第二我没钱,你拿着这点钱去找一个好大夫吧。”
      看着乞丐拿着钱就跑了,沈瑶书站起身说道:“以防万一林伊的伤口也要清理一下。”
      林伊:“行,那就简单处理一下吧。”
      沈瑶书帮林伊五除三下的包扎好伤口后,又从包中掏出了几个面纱。“喏,还是小心点,每人一个。”
      “嗯!你的包里还真是什么都有。”
      “也没有,大部分都是医物上的基础用品。”沈瑶书拿起了笔,写了一张纸条,拿给沈砚池,说“砚池,你去附近的药店帮我买一下这些药材。”
      沈砚池:“好,那我们分头走。”
      林伊穿过沈瑶书身前:“砚池你一个人不安全,我跟你一起。”
      沈瑶书马上抓回他的手说:“现在最不安全的就是你了,你就别乱跑了。”
      “哦,砚池那你注意安全。”
      沈瑶书单独拉走沈砚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姐姐我只剩你了。”也是比起林伊的关系,身为姐姐应该是最关心弟弟的那一个。
      “姐,放心吧,我会的!而且现在你不只只剩我了,还有林伊他们。”
      沈瑶书紧紧抱了沈砚池一下,又拍了拍他的肩,嘱咐到:“如果药店没药,去师傅家找找看,他走之后那些药也没什么用了。”
      “好!”
      沈砚池走后,他们走出了城外。城外门口却跟城内完全不一样。城外门口躺着整整一排快死的、要死的、已经死的人。
      “这些人的症状跟刚才那个人差不多,想必这就是那些毒蝎的毒。”沈瑶书俯下身查看。“这些都是没钱买药的老乞丐,真可怜,如果没有遇到你们,我和砚池也会是……”
      何情行冷笑说道:“可怜?可怜有什么用,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不也不管吗。”
      “凡人都想修仙,但当了神仙什么也不管。”沈瑶书从包中掏出了一根银针,随便扎进了一个死人的脖颈,在拔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银针进黑针出了。“哇!好恐怖,你俩都别乱动,这毒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严重。”
      林伊抬起手背拍了拍何情行的手臂,小声的说到:“师父,你身上还有没有糖?”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看过那么多死人,但为什么在看到还是会不自觉的犯起恶心。
      “哦,有。”何情行从袖子里掏出两颗桂花糖给了林伊。
      林伊接过糖,还未拆开就失去重心从何情行的视线划过,晕倒在地上。
      “啊!狗子!狗子!!”何情行惊恐万状的俯身下来,他两手紧捏住林伊的肩膀。
      沈瑶书听到不远处何情行的喊声,马上起身跑过去查看:“怎么了?怎么了?”
      她跑到他们跟前蹲了下来,查看了林伊的脉搏,沈瑶书抬起林伊的手,把他的袖子提了上去,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她清晰的看见他的手上长满了红疹。她又快速的把他的面纱扯了下来,脸上也长了红疹。
      “林伊他……”
      何情行提心吊胆的问:“他怎么了?!”
      “他的情况,和我刚才看过很多人的情况都一样,八成是中毒了。”
      “那要怎么办?会死吗!”何情行的心已经是七上八下,担惊受怕的。
      “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
      “……你放心砚池已经去买药了,我一定会做出解药的。”
      何情行在他体内注入了灵气,压住此毒。心急如焚抱起林伊要走。
      沈瑶书:“等等,你现在要带他去哪!”
      “回家!”
      沈瑶书没有阻拦他的做法,她也知道现在回家眼下是最好的方法,她就收拾了一下跟在了何情行的身后。

      林伊在何情行的怀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他看到那个让他很熟悉的下巴,他感到十分的安心,小声的问道:“我好……难受,我会不会死?我们……还有多久到家?”这可能是他最想回家的一次。
      “我们已经到家了,毒蝎而已,不会死的。”
      何情行把林伊抱放在了床上,沈瑶书也坐了下来,她在床边把着林伊的脉搏。
      “奇怪?”
      “怎么了?!”
      “他的脉搏好奇怪,体内怎么会有两种毒?”沈瑶书左思右想了一下,“好像他的体内本来就一直含着一种毒,而且这个毒已经在他体内那么久了,他却一点事都没有!这毒我好像在哪见过,但我就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醉生梦死。”何情行直说道。
      “对对对,就是你说的醉生梦死!醉生梦死可以让别人忘记他想忘记的,也可以让他忘记所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情行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毒是我在七年前下的。”
      沈瑶书突然勃然大恕腾地站起大骂道:“何情行你个王八蛋!你为什么要给他下醉生梦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但他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他们横眉冷对着,沈瑶书道:“是啊,他活的好好的,但你可知一个人记不起自己的爹娘的样子是有多可怜!”
      “是,他确实很可怜,那我呢!我呢!我爹我娘就这样亡死了吗!瑶书你听过洛阳何氏。”
      “我……没听过。”
      “没听过也正常,何氏被灭门的时候,你可能还没出生,被灭门以后,林氏和安氏这两个所谓的名门正派花钱压下了这件事,所以洛阳城从此就少了一个何氏,你想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吗?是他爹带着一群安氏的人杀光我的家人,可笑的是那个时候他们没有杀我。”
      “因为他们没有杀你,所以你才把他留下来的,因为是自己仇家的孩子,名字中带了个林,所以才不想叫他名字对吧?”
      “是!瑶书你不愧是我们四个当中最聪明的那一个。”
      沈瑶书又说到:“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的复仇结束了吧?”
      “该结束了,洛阳城有两个林氏,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舅舅,原本是打算两个都让他们灭门,但他的舅舅毕竟也没有参与这件事,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那不糟蹋了吗?”只要林郑不要再想着把林伊带走,不要再想着与林伊相认,他连管都不想管。
      “那你不怕他有一天会恨你吗?”沈瑶书说。
      “总会有那一天的,但我希望不是现在。”
      林伊突然醒了过来随口说道:“你们在干嘛呢?”
      何情行迫不及待的扑上前问:“你怎么样了?哪里难受!”
      沈瑶书看着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对谁都像没有感情,却唯独对自己的徒儿一直都是无微不至的,或许是真的很喜欢很爱他。她嫣然一笑,道:“我们说话,把你吵醒了。”
      林伊点了点头,又说到:“我现在嘴里一直有一股异味,有点恶心想吐。”
      “那吃颗糖缓缓?”何情行把糖递了的出来。
      沈瑶书双手叉腰道:“现在什么情况了,糖得少吃。”
      “好好好,就吃一颗。”林伊眉开眼笑的把糖塞进嘴里。
      风平浪静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警惕性很强的何情行马上就察觉到了:“有人来了!”
      “嗯?我想应该是砚池回来了,也好就这样吧,是时候该我出动了,那我就出去熬药了。”沈瑶书说完就走了出去。
      何情行轻轻的把林伊放倒在床上,帮他盖上被子,说:“你好好休息,我也出去了,有事记得叫我。”
      “好!我睡觉了,你快出去吧,别等一下被我传染。”
      “放心,我这不是戴口罩了吗。”
      何情行一走出去,沈瑶书果然站在门口等他,何情行把房门合上后,她的脸冷了下来,严肃的说道:“你们俩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你俩爱咋地咋地,所以你放心吧,只要他不问我也不会说出去。但我希望除了这件事,你别再骗他。”
      “嗯,当然除了这件事,我在没骗过他。”
      沈瑶书盯着他看了十几秒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说:“行了信你一回,我去熬药了。”
      看着沈瑶书离去的背影,何情行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声:“谢谢。”
      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沈砚池站在石桌前叉着腰说:“姐,我好不容易把你这些药都给找齐了。”
      沈瑶书拿起药闻了闻,笑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本来这些药是要备着,没想到直接派上用场了。”她边挑药边分析着这次毒。“砚池帮我烧水,我要亲自调制这碗药!”
      沈砚池看着沈瑶书坚定的眼神,他用力的点了点头!“姐,我相信你!”
      “对了,帮我找一下山楂,我怕太苦,他不肯喝。”沈瑶书摸了摸鼻子又说道:“对了,借我点灵力。”
      沈砚池“嗯”了一声,他们双手合在一起,沈砚池把灵力分给了她后走进了厨房,烧起了水。
      林伊躺在床上,他的皮肤烧得发红,体内含有着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了千万只蚂蚁爬进他的体内撕咬着他的身体,身上的红疹使他又痒又疼,他忍不住疯狂抓挠着自己,被自己抓伤了也根本停不下来,又撕扯起自己的头发、耳朵,抓的那叫一个狠。
      一直守在门外的何情行,发现不对“砰”的一声冲了进来。“你疯了!”
      何情行拽住他的双手语气着急的又说道:“都流血了还抓,不怕疼吗!”
      林伊眼中水雾氤氲的看着何情行,不知为何每当看见这个人时都会让他感到十分安心,“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
      何情行的目光转移到林伊腿上,他细白的小腿上泛着一片红,再看看他水汪汪的眼神,何情行心疼的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安抚道:“如果真的忍不住,很难受那就来抓我,咬我也行,我不怕疼!”
      林伊握紧拳头,指甲陷进了他的肉里,扎着他的手心,让他保持着清醒。他在抗拒何情行,他是真心不想伤害到何情行。
      关键时刻沈瑶书端着药汤冲了进来。“药来了!药来了!你们先别抱啦。”
      沈瑶书刚把药汤端到他们面前,林伊就一把推开了药汤,倔强的说道:“我不喝。”
      “还抓呢,都这样了还不喝。”沈瑶书喊道。
      林伊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吃药,苦的东西更是一点也不想沾边,他宁愿疼死也不愿让自己嘴巴沾到一点苦味。
      看着他们手中那碗药汤,被他们推来推去。安静坐在一旁的何情行突然张口说道:“他不想喝,实在不行的话就用灌的。”
      沈瑶书卷起了衣袖,“来!给我喝,不然我真用灌的,反正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伤不到我半点。”
      林伊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我……你…你们!我动不了了。”是何情行用法术压住了他。
      沈瑶书端着药,嫣然一笑:“放心,我让砚池在里面放了少许的山楂,不会太苦的。”
      听着沈瑶书斩钉截铁的发言,林伊皱了皱眉,把灌入口中的药一饮而下。“喝完了,可以把这该死的法术给解开了吧?”
      何情行:“可以。”
      沈瑶书很是欣慰的笑了一下,又疑惑道:“怎么身上都是伤?”
      何情行冷笑道:“你刚刚也看见了,他自己抓的。”
      沈瑶书“唉”了一声,避开何情行,坐到了林伊旁边,抓起他的手,用法术为他疗伤:“对别人狠就好了,不要对自己也这么狠。”
      林伊乖巧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沈瑶书对他来说明明没有着任何关系,但又像有着关系——是家人。
      或许沈瑶书把林伊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弟弟,那何情行呢?是恩人吗。不,现在都是一家人。
      沈瑶书:“对了,跟你说件事,你可别伤心。”
      林伊笑道:“那还是别说了,我怕我听着伤心。”
      “就是砚池回来说,昨晚那个慕公子,死了,而且还真是妖怪。”
      林伊干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有什么好伤心的,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也是!昨晚你们挺来的,我还以为……”
      何情行嘴马上插了上去:“以为什么你看我徒儿像是会移情别恋的人吗?”
      “移情别恋……你们!”沈瑶书震惊的看着他们。“是啊,我早该想到的,不说了这个了,那些青峡谷里的蝎子精,吸走了很多凡人的灵气,一夜之间死了很多人,就看那些神仙管不管吧。”
      何情行:“那么多神仙,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信徒们死掉吧。”
      “是啊,确实不管我们这些凡人的事,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何情行关心的问了他几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想不想吃糖?”
      林伊两眼放光看着他:“想!想吃糖!”
      沈瑶书清咳两声:“现在什么情况!还吃糖。”
      “为什么这些红疹还没有消下去?”林伊看着手臂皱眉道。
      “哪有那么快,别看了小心把自己丑死。”沈瑶书起身刚要走出去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强调道:“你们两个别把我弟带坏了!”
      何情行也走到她跟前:“你不是要出去吗?怎么还不出去?不是要让他好好休息吗?我们出去吧。”
      林伊目送两人一起走出去,就仰躺在了床上:“终于安静下来了。”
      刚说完话门外就传来了吵闹声,啪啪打他脸。
      “沈砚池你给我站住!我们就进去一会儿你就把所有山楂都吃完了,你让林伊吃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错了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听见门外的吵闹声,林伊无奈的呵笑一声。
      沈砚池坐在石桌旁,挑着药说:“都说错了,还打这么重。”
      沈瑶书手抓药,瞪了他一眼:“你再说我把你嘴堵上!”
      何情行坐在一旁忍不住的笑了出声,其实家里多了这么两个人,这个家才更有一个家样。
      “吃就吃了吧,要是苦到我徒儿,沈砚池你就等着被我吊死在门口。”
      沈砚池听的毛骨悚然:“何大哥,你玩真的?!”
      何情行笑道:“我干嘛,跟你玩假的。”
      沈瑶书无情说道:“沈砚池,你死定了,林伊一点苦都吃不得。”
      沈砚池抱头喊道:“完了完了,我真该死。”
      “没事,你姐姐我会让你死的,有排面点的。”

      数日后。酉时,沈瑶书从厨房端出了药:“时辰已到,林伊该吃药了。”
      何情行“嗯”了一声,接过了药。
      沈瑶书再三强调,道:“记住,一定要在你的视线下看他喝完。”
      “知道啦,你叫砚池煮点粥,晚点给狗子端过去。”
      “嗯,今晚还是打算不在家吃吗?”沈瑶书问道。
      “不了。”
      “哦,好的。”沈瑶书没再问下去,说完就走了。
      何情行端着药推门而入,他看见林伊无神的看着上方,就连他走进来了也没察觉到。“起来喝药。”
      就是这四个字,林伊立马回过神来“药!?”他飞快的侧过身,假装还未醒过来的样子。
      药的味道让他很是反感,喝了这么多天,他不想再喝了。
      何情行己经站在床边,眼神死盯着,,林伊的侧脸,使他紧张到一直在冒着冷汗。
      眼前的这一幕,让何情行觉得有些好笑,他偷笑说道:“不用装,知道你没睡,这毒蝎的毒还挺重,喝了这么久的药,总算有点好转。”
      林伊一动不动安静的躺在床上,想让他喝药,绝对不可能!
      “再不起来,我强行给你灌进去。”
      何情行说完,林伊还是无动于衷。何情行无奈之下,坐了下来俯下身,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把脸凑到了林伊耳边,消消说道。
      林伊听得面红耳赤装不下去,睁开了眼睛,他想坐起身但他全身无力,何况现在何情行的身体还压在他身上!
      “你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他想推开何情行,但奈何他怎么使力,手被包在被子里伸不出来。他和何情行四目相对:“愣着干嘛,师父还不快起来,压的我喘不过气。”
      何情行挺直腰板坐了起来:“醒了,那就起来喝药吧,我的小狗子。”
      “放那吧,我待会儿喝。”
      “好。”何情行把药放了下来,就安静的坐在了他旁边。
      “师父怎么坐下了?师父不怕被我传染?”
      “等你把药喝完,我再出去,都过了这么多天,我还真不怕被传染。”他还不了解林伊吗,等他一出去,林伊十有八成会把药倒了,就连沈瑶书都把他看的透透的。
      林伊伸出手臂把药端在手上:“行~我喝,你快出去吧。”
      嘴上这么说,但他迟迟没有下嘴,何情行就安静的看着他,眼神没离开过他一点。
      林伊又重复说了一遍:“我要喝了,你快出去。”
      “你倒是喝呀,你喝完我就出去,都多大了,还这么矫情,要不你干脆把你味觉给封住吧。”何情行看上去是他没喝完,绝对不会走的。
      “又不是不喝。”林伊没有办法,一口气喝完了全部。“好苦好苦,水水水!”
      何情行起身递水:“喝了这么多次,还没习惯呢。”
      林伊端着水一饮而下:“不不不,根本习惯不了。”
      趁林伊不注意,何情行贴近林伊,他的额头和林伊的额头相碰:“嗯,好多了,那你好好休息。”
      “等一下!你把我苦成这样,你得对我负责。”林伊拦住他说道。
      何情行笑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要赶我走。”
      “那我不管,我药已经喝了,你必须陪我。”
      何情行抱胸说道:“好,那你要让我怎么对你负责?”
      林伊脱口而出:“陪我。”
      “行。”何情行变出了一个纸人,他两指闭拢,咬了一下指尖,流出的血滴在了纸人上,灌入灵气纸人变成了他的模样。
      “这是第二个师父?!”
      “让他陪你。”
      林伊思想片刻说:“师父你过来。”何情行“哦。”了一声,飞快走上前。
      林伊伸出长臂,在他衣里摸索。
      何情行眉开眼笑着:“小狗子,这是想干嘛?”
      一会儿林伊从他腰带里抠出一颗糖:“找到了,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何情行好奇的看了一下:“原来你是想吃糖。”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何情行“切!”的一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糖。
      林伊伸出手想抢回糖:“你干嘛!瑶书可没说不能吃糖。”
      “是没说。”何情行把糖叼在嘴上,露出糖的另一半:“来呀,给你吃更甜的糖。”
      林伊把糖从何情行的唇瓣上拿了下来,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照顾我就够了,我可不希望多出一个病人。”
      何情行靠近他,跟他四目相对。他张了张口刚想说点什么。
      林伊一把用力推开了他:“别靠这么近,我脸上都是疹子,难看死了。”林伊脸上和身体上的红疹都让他自己感到十分的恶心。
      何情行微微一笑捧起林伊的脸:“我不在乎,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不行,我在乎,如果都好不起来怎么办?我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何情行坐了下来,一只手牵着林伊的手,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林伊的鼻尖,笑说:“我的小徒儿什么时候这么爱美?”
      “自从遇到慕青河,我就觉得我特别好看。”
      “怎么他夸你好看了?”
      “没有,他夸我可爱。”
      “是挺可爱的,你也别老惦记他。”
      “好,不过他死了应该也会很多姑娘惦记着。”
      何情行笑着,摸了摸林伊的头。此时林伊又开始自我怀疑,他师父对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会最恨的人,小时候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希望只是因为他师父在他小时候打了他,所以才一气之下写的话。如果真是他想的这样,那什么都好。
      等林伊睡着后,何情行帮他盖上被子,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就走了。
      “看来这个纸人是没什么用了。”
      他用力一捏手,那个纸人瞬间灰飞烟灭。

      何情行来到了竹林深处,是来找王铭镒的,王铭镒还是那么喜欢喝酒,在竹林深处坐靠在椅子上,每日每夜都喝着酒自我陶醉。
      何情行冰冷的双眼看了他一眼:“王铭镒。”
      王铭镒笑道:“是何公子呀,是什么风能把你吹来呢?”
      “酒风。”
      “啊?”王铭镒哈哈大笑:“何公子这是自己送上门来接任务啊。”
      “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拦你。”何情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那壶酒。
      王铭镒立马变了脸:“何公子,这是干嘛?连小男子的酒都抢。”
      何情行没有说话,拿起酒喝了一口。
      王铭镒一下子怒气冲冲:“你怎么还喝!把酒还我!”
      何情行冷言道:“你什么时候能站的跟我说话,我什么时候把酒还你。”
      “你怎么这么霸道?”王铭镒站起来又说:“我站起来了,酒可以还我吗?”
      何情行把酒还给了他:“我来找你,不是来看你喝酒的。”
      “哦,那你说说你来找我是来干嘛?”
      何情行抛开其他说起:“你这里有没有涂去红疹的药膏?”
      王铭镒坐回椅子上“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当我这里开药铺的,不过你求求我,我可以告诉你哪里有。”
      何情行无奈的吐出三个字“求求你。”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你再不说,我杀人的态度都有了。”
      “行行行,我还想多活几年,进屋左手边第一个柜子,把上面那一叠纸给我拿出来。”
      何情行走进了王铭镒的屋子,屋子很小东西却很齐全,一进屋就能一眼看见墙上挂着几幅画。“还以为他就只会喝酒,原来还会作画。”
      他拿起王铭镒说的那叠纸,一抬头就注意到了那些画。“奇怪上面写的名字不是王铭镒,是——慕青河!”这里的画写的为什么会是慕青河的名字?每一幅都是慕青河的名字。
      “这些画是慕青河画的,每一幅画的都是王铭镒,他们是那种关系?”
      每一幅画都画着竹林深处里的一个人,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神态不同的动作,射箭,下棋,看书,而不是现在,不是现在的王铭镒那样只会喝酒喝的烂醉。
      “难怪他那么了解慕青河。”
      慕青河在王铭镒的眼里是一个花花公子,欺骗他人感情的人,或许王铭镒也是其中之一。慕青河就是个始乱钟情,始乱终弃的人渣。
      何情行拿着东西走了出来,他把东西给了王铭镒。“我刚刚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估计都是青虎帮想杀的人吧。”
      王铭镒翻着手中的纸说:“准确来说是有些人想公报私仇,花钱请青虎帮的人来杀他们。青虎帮里的人虽然神秘,但这个帮派可一点都不神秘。”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让我杀人拿赏金,自己去药铺买药膏。”
      “找到了。”王铭镒把他拿的那张纸给了何情行。“给你看看。”
      何情行拿过来细看了一遍:“哦,你是想让我去杀掉这个郎中。”
      “对,这个郎中也不是什么好大夫,药什么的卖的都特别贵,好像是一个小女子家父病了,掏空了家里的所有钱,这个郎中拿了钱却不救人,最后撑不下去父亲死了。那小女子身上也没有钱,不过长得还不错,卖身来到青虎帮,请青虎帮的人去杀了这位郎中。”王铭镒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不是正好,你拿到药,然后杀了那个郎中还不用给钱,你还能得到赏金,一举两得。”
      “哇,那我这不是捡到大便宜了,赏金多少?”
      “看青虎帮和钱家的心情喽。”
      何情行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他还是想问王铭镒和慕青河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等何情行再次来到王铭镒这边,王铭镒却躺在椅子,醉得跟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切,还说自己千杯不醉呢。”
      何情行原本很讨厌他,但看到他这样,心里上又有着不自觉的心疼。
      王铭镒有着扣人心弦的美貌,加上娇小的身躯,说他是姑娘也确实有人信。
      何情行在认识王铭镒时,也听说过一点,只知道他能在青虎帮,没有修为不会法术,做着这么悠闲的任务,全是拖着他和钱府的关系,钱老爷虽然让他终身不得下山,但也没有让他饿死在山上。
      “钱老爷他也算是一个大人物,要不是为了活下去,我也不会答应他去给他做杀手。直到搬到了山上,传任务的人就换成了王铭镒这小子。在青虎帮这么多年,却连帮派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青虎帮每日每夜都存在打打杀杀,但却从来没限制杀手一定要待在帮派里。但出门在外,一旦被别人知道他是青虎帮的,即便别人不管,青虎帮也会派人除掉。
      何情行从屋中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件披风,他把披风盖在了王铭镒的身上。有的时候何情行真的觉得他像林伊,但他又说不上来哪像?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何情行下了山,放在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有很多人的,但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的声音只有城门口的乞丐们在垂死挣扎,死的死,活着也没多久就会死。
      那些仙门百家的神仙也都不管这里的安危,更别说是城主了,如果真的管了,那青虎帮这么一个邪门外道的帮派早不复存在。
      何情行通过资料,来到了一家药馆。“万事药馆,这个名字感觉像是在说‘万事要管’,但里面不还是一个庸医。”
      何情行在门上用力敲了几下,里面的人骂声道打开了门。
      “敲什么敲敲什么敲!没看见都关店了吗?”
      何情行眼神犀利,冷下声说道:“我出双倍的钱在你这边买药。”
      刚要骂他滚的老板,马上变了脸笑嘻嘻的说:“来来来,客官往里请。”
      何情行走进来说道:“你们这边有没有涂这次毒蝎起的红疹的药?”
      老板搓手说道:“有是有,但我不卖,你也知道这毒蝎的毒狠的嘞,万一哪一天……”
      “我在出双倍。”
      “这个……”看老板犹豫不决。
      何情行又说:“我再出三倍。”
      “客观爽快!我这就去给你拿。”
      老板拿出来一个,陶瓷小瓶子,双手捧着递给了何情行:“这个买过的人都说好用,外敷七日后一定起效。”
      何情行拿过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来你这边打听个事。”
      “您说,您说。”
      “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认识王铭镒。”
      “当然认识,洛阳城不就那么一家姓王的吗,他是王家的大女儿,四年前早就死了,你打听他干嘛?”
      何情行抱胸说道:“我呸!什么大女儿,王铭镒是个男儿身,况且人家活得好好的。”
      老板理直气壮的说:“不可能!王家大女儿王铭镒,洛阳城所有人都知道他,他是钱家钱老爷的儿媳,他出嫁那天我还见过他,他和他爹来我这边买了很多药,那个时候他还穿着嫁衣,不可能是男儿身!”
      何情行有点想不通,王铭镒如果是以女儿身骗婚嫁给钱家,按钱家的意思来,应该是会被除掉的,但钱老爷发现他是男儿身的时候却没有对外说,不是把他送上山好吃喝的供着,还对外传他已经死了。
      老板突然敲了自己脑门一下大声说道:“那天他们来我这里买药的时候,还提了一嘴说以后妹妹都有药吃了。”
      “他妹妹是谁你认识吗?”
      “认识!王家的两个女儿长得都亭亭玉立,闭月羞花的。谁看了谁不着迷。叫什么来着……对王铭苑,就叫王铭苑!不过从小就体弱多病,估计也死了吧,长得漂亮有什么用。”
      “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认识一个叫慕青河的人吗。”
      老板疑惑道:“你怎么打听的都是一些死人,慕青河他呀,洛阳城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他了。”
      “为什么?”
      “他可是洛阳城被评上第一的美男子,但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好色。听闻还是一只狐妖。”
      老板摸了摸下巴,看了何情行:“这么一说,你和他长得还挺像。”
      老板走到前台打起了算盘:“刚刚你打听的这些消息得加钱!我算看看一共……”
      何情行慢慢的靠近他身后,用灵力操控袖子里的匕首,一划出,他抓住那把匕首,一下子刺了进去。
      “很抱歉,你是我们青虎帮的目标,而我就是来杀你的。”何情行看着慢慢死去的老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情行来到了青峡谷:“这里不大,妖怪倒是挺多,竟然那些门派不管,那就让我来好好管教管教你们这些死蝎子。”

      沈砚池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阿姐,你说的药,我已经分装好了。”
      沈瑶书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看起来很十分憔悴。
      沈砚池脚步缓慢的走到沈瑶书身边,把她架了起来:“别在这边睡,容易染上风寒,已经倒下了一个,你要是在病倒,全家都得完。”
      沈砚池架着她回到了房里,沈瑶书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鞋还没脱,就已经自觉盖好被子了:“砚池,晚安……”
      “鞋还没脱呢!”沈砚池无奈帮她把鞋脱了。“晚安,阿姐。”
      沈砚池打起了地铺,睡在地上。
      何情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黑漆漆的没有烛光,他走进房间摸索着点上了蜡烛。
      他拿出来了药,看着沉睡的林伊:“这药要从哪开始涂?”
      他站在原地,一会儿,他三下五除二的帮林伊脱了衣服,只留下了一件单薄的裤子。
      他在手上沾了一点药膏,轻涂在林伊的脸上,林伊迷迷糊糊中感到了一丝疼痛,皱起了眉毛。
      何情行一会抓着他那干瘦的手,一会抓着他那白嫩的大腿,药膏从上到下都涂了个遍。
      “我都这么大动静了,还没醒,警惕性也太差了吧。”涂好药何情行给林伊盖上了被子就走了。
      听到了关门声,林伊就睁开了眼睛,朝门看去,露出了得意洋洋的浅笑。“我警惕性在差,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从何情行刚踏进一只脚来,他就早就醒了。
      “我要是不配合装睡,那谁来帮我上药。”

      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洛阳城青峡谷里的毒蝎也都死去。何情行在这个期间没有接到任何任务。经过他们三个的无微不至下,林伊身上的毒也已经消除。
      那天晚上,林伊盘坐在床头上记着东西。何情行悄悄走进房,从他的身后猛的抱住他:“在写什么呢?”
      林伊把小本子递到他面前:“师父!喏给你看。”
      何情行:“你这写的是砚池和瑶书。”
      林伊:“嗯,经常忘记东西,所以我想把重要的人和美好的时光都记起来。”
      何情行:“那我呢?怎么没有我!”
      “有的!”林伊拿起本子翻到第一页,“你看!你就在第一页,师父是我记忆里的第一个人,也是最重要的人。”
      何情行看了一眼说:“怎么就只写了我的名字和师父,你是不是还忘记了写点什么了?”
      “没有吧。”
      “有!不应该写点别的吗?”
      “好,笔没墨了,我去拿墨。”林伊起身走到桌旁,拿着黑墨,又走了回来。坐在何情行边上,他用笔沾了沾墨。“来,那就写点别的。”
      一会儿的功夫笔从林伊手上停了下来。“写好了!”
      “我看看!”何情行伸手搂住了林伊的腰,抱了起来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臂凑过林伊的肩膀,握住林伊的手。“……重要的人,来!我给你写一个。”
      他握住了林伊拿笔的手写了起来。
      林伊:“你打算写什么。”
      写完何情行的手放回了林伊腰上。“你看看。”
      “此生最爱的人?乱来。”林伊小声的说道。
      何情行把耳朵凑了上来靠近他,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乱来,我说乱来。”
      “什么!”何情行在林伊的身上抓起了痒,“乱来,难道我不是吗?!”
      林伊捧腹大笑道:“是是是,哈哈哈哈哈哈!痒痒痒……”
      林伊被压在床上,何情行跪坐在他的身上,挠他痒说:“那我是不是你此身唯一爱过的人?”说完何情行没有在挠痒,而是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注视着林伊那桃花般的眼睛,安静的等待他的回复。
      林伊停下了微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何情行“嘿嘿”笑了起来,抓起被子盖在了他们的身上,墨水被打翻在地上。
      “睡觉!”
      “刚刚忘记把墨水拿起来了,你这么一整,明天又得打扫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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