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若此舟》渔有有

12、自作自受

　　江向舟看郁鹤年一眼，发现他动来动去，忍不住开口:“不是，郁死鱼，你这又是干嘛？我告诉你啊，你给我小心一点，我的这个披风要是破了昂，郁死鱼，你就得赔钱，没钱你就赔命吧。”
　　郁鹤年拉紧披风:“小江哥，你半夜挺阴间啊。”
　　江向舟:“呵呵。”
　　草丛后，又听茗京开口:“陆同窗，我们可否交个朋友？”
　　陆锦熙小声嘀咕:“就只是朋友吗…？”
　　茗京耳朵凑近他:“陆同窗，你说什么？麻烦说大声一点可以吗？我没听清楚。”
　　陆锦熙看她凑近自己，心脏怦怦跳，半天才开口:“你会不会挨我太近了…”
　　茗京只能往后靠，笑着解释:“刚刚我只是想听清你的话语，我怕一直听不清。”
　　陆锦熙摸后脑勺:“哈哈，是吗？原来如此，茗同窗，当真尊重人。”
　　茗京冲他笑笑:“陆同窗，你说笑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就站在这里看风景，陆锦熙看看四周坐不住，犹豫好一会儿才开口:“茗同窗，既然我们都是好朋友了，那就出去吃顿饭吧，可以吗？”
　　茗京捂唇笑道:“那谁付文两？难不成陆同窗请吃？”
　　陆锦熙十分自信:“虽然我也没钱，但我鬼点子很多，吃上一顿饭还是非常容易的。”
　　草丛里郁鹤年突然蹦出来:“好你个死马路啊，想背着我俩出去吃大餐？”
　　蹲在他身旁的江向舟忍不住感慨:“郁死鱼，你听别人说吃饭，就听的很清楚，别的你是一点也听不清啊。”
　　陆锦熙懵逼看向他:“不是，郁死鱼，你怎么在这儿啊？哪里冒出来的？”
　　茗京看郁鹤年，笑言:“原来是个偷听贼。”
　　江向每也站起来，出现在他俩眼前，赶忙解释:“误会误会，我们两个只是路过，对吧？郁死鱼？打扰你们了。”
　　郁鹤年小声对江向舟说:“陆大聪明他要去买好吃的，吃大餐呢，你还路过？你不想吃吗？免费的嘞，他要请客呢。”
　　江向舟干笑，小声回应他:“不是，那是陆大聪明约人家吃饭呢，你和我凑什么热闹？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郁鹤年:“能吃上饭就行了，什么不好意思？通通丢掉。”
　　陆锦熙这时开口:“你们俩来的正好，我们一起翻墙出去吃东西吧？要不要得？”看向他们二人。
　　郁鹤年欣然同意:“要得啊，怎么要不得？肯定要得啊。”
　　江向舟笑着说:“好吧，有饭为什么不蹭？我也去，走吧，一起去吧。”
　　郁鹤年走向陆锦熙手搭他肩上，笑着说:“好兄弟，你今晚请我吃饭以后，我就会请你吃更多的饭，这就不得不说说我了，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比如，你给我一倍的好，我会给你双倍万倍的好。”
　　陆锦熙转头看他:“你这牛吹的，能把一头牛吹起来吗？”
　　郁鹤年自夸:“不是，陆大聪明，你还别真不信，我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跟我玩这么久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对吧，小江哥？”
　　江向舟无情戳穿:“不对吧？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陆锦熙:“就是啊，郁死鱼，别人请你，你怎么可能会请回去呢？如果你请回去了，我就跟你姓。”
　　郁鹤年:“你就等着吧，等到时候我真的知恩图报了，我就看你这巴掌打的响不响。”
　　江向舟听他这么说笑了:“好了，得了，夸自己一句就得了，夸多了太冒昧了。”
　　郁鹤年冲他竖中指:“你礼貌吗？我鄙视你。”
　　茗京这时又开口:“在下要不不去了？你们三人前去即可？”
　　陆锦熙满脸都写着不同意，却又不好意思叫她留下。
　　江向舟看出他的心事，开口对茗京说:“茗同窗，要不一起去吧？没有你一点都不高兴，一起吃才快乐。”
　　郁鹤年吃惊:“小江哥？你怎么这么肉麻？”
　　陆锦熙应和:“是啊，茗同窗，我们一起去吧？”
　　茗京没有理由拒绝他们:“那好吧，希望不给你们添麻烦。”
　　陆锦熙马上摇头:“不会不会，你怎么会添麻烦呢？”
　　江向舟配合:“是啊，你简直是添光彩，有你才快乐。”
　　郁鹤年心想:他们俩又整哪出？搞得我懵逼了。看他们俩这样，半天才开口:“对啊，一起去吧，没有你我不能活啊，燕子。”是这样子吗？
　　茗京浅浅微笑:“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很快，他们四个顺利翻了出去，轻轻松松。
　　雪花飘落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夜晚雪图倒别有一番风味。
　　街道上，他们四人并肩齐走。
　　陆锦熙略先开口:“茗同窗，你冷不冷啊？”
　　茗京淡淡摇头:“不是很冷。”
　　郁鹤年对陆锦熙说:“不是，陆大聪明，你关心自己啊，自己衣服穿的比别人还少，还问衣服穿的厚的冷不冷，你是不是傻？”
　　陆锦熙:“我怎么可能冷？郁死鱼，你别管我了。”
　　郁鹤年:“呵了个呵。”看见路旁有卖糖葫芦的商贩，对江向舟开口“小江哥，你要买串糖葫芦给我吃吗？”少年笑容洋溢着纯真和无邪，宛如一块洁白的璞玉，令人不忍亵渎。
　　江向舟冲郁死鱼柔和笑一笑:“确定要为一串糖葫芦跟我闹掰吗？”
　　郁鹤年听后连忙说:“哎呀，小江哥好了好了，你不请就不请吧，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绝情？你就不担心我这心灵受不了？等一会儿把我逼急了怎么办？”
　　江向舟笑语:“好了，还是看看别的地方吧。”
　　郁鹤年看一眼糖葫芦，唉声叹气:“亲爱的糖葫芦，等我发财了再来买你。”又看一眼小江哥，小声吐槽:“小气哥。”
　　江向舟:“什么？郁死鱼，你在喊我吗？”
　　郁鹤年摇摇头:“没呢，我喊你干什么？”又看见陆锦熙和茗同窗有说有笑，不自觉笑起来，对小江哥说:“话说，小江哥如果陆大聪明，知道茗同窗是女儿身，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嘴巴咧的更开:“他会不会兴奋的跳起来？想想都好笑。”
　　江向舟手指捂唇:“郁死鱼，你倒也没必要想的那么夸张。”
　　郁鹤年嘴角压不下去:“好好奇呀，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吧，然后呲着个牙偷笑。”
　　江向舟拍拍他的肩:“好了，你别想太远了，还没到那一天呢，你就笑成这样。”
　　郁鹤年点点头:“Ok, ok.”
　　茗京看向他们这边，好奇询问:“你们二位在干什么？”
　　郁鹤年笑着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陆锦熙手摸下巴思考，看向郁鹤年:“郁死鱼，你不会在背后说我坏话吧？我靠，不是吧？你想变成烤鱼了？”
　　郁鹤年吐槽:“你能不能不要乱想？陆大聪明，你有哪里值得我说的？别自恋了。”
　　陆锦熙:“六。”
　　郁鹤年:“七。”
　　江向舟懵逼回答:“八？”
　　茗京蒙圈看他们:“几位在说什么啊？在下为何一句也听不懂？”
　　陆锦熙冲她解释:“没什么没什么，跟他们对暗号呢，没用的暗号。”
　　茗京似懂非懂。
　　江向舟看看不远方的饭店，出言提示:“好了，你们先别说了，前面那家食肆怎么样？”
　　茗京认同点头:“在下觉得甚好。”
　　陆锦熙没有意见:“我也觉得ok，就那家了，我们走吧。”领头前往饭店。
　　郁鹤年听他们说话完全摸不着头脑:“说的那么懂，我都快不懂了。”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食肆，他们四人已落座。
　　郁鹤年看一眼陆锦熙，疑惑:“不是？陆大聪明，你有钱吗？”
　　陆锦熙摇头:“口袋里没钱啊。”
　　郁鹤年无语干笑:“没钱你还敢来这里吃饭？吃了然后就出不去了。”
　　陆锦熙骄傲的说:“哎呀，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有一个很聪明牛逼的脑子，我可以让你们不花一分钱吃到美味佳肴。”
　　郁鹤年伸出手比六:“陆大聪明，没钱还玩的这么花，谁玩的过你呀。”
　　不一会儿，店小二过来，看着他们几个，笑言:“几位看着面生啊？头一次来吧？”
　　陆锦熙点头:“嗯，头一次来。”
　　店小二向他们笑嘻嘻开口:“几位公子，吃点什么呀？”
　　陆锦熙反问:“你这有什么？”
　　店小二把菜招牌给他看:“都在上面呢，这位公子你看看你要点些什么。”
　　陆锦熙看了半晌，也不见开口，郁鹤年实在看不下去，从他手中夺过菜招牌:“磨磨唧唧的，你看字这么慢，我来。”
　　陆锦熙无语吐出“傻逼”两个字。
　　一旁的江向舟笑着说:“郁死鱼，你好聪明哦，你看字好快哦。”
　　郁鹤年完全知道点什么:“来份蟹酿橙、巨胜奴、清凉臛碎、通花软牛肠、东坡肉……”他念的那叫一个出口成章，震惊了在场的人，没多久念完:“Ok，都上一遍，去吧。”
　　店小二听他念的那么顺目瞪口呆，很快笑盈盈的对他们说:“好嘞好嘞，这位公子当真豪气，小的这就叫厨子去做，几位公子稍等片刻。”连忙去后厨。
　　江向舟忍不住夸:“我嘞个豆，郁死鱼你怎么念的这么六啊？不知道的以为你在顺口溜呢。”
　　郁鹤年自信一笑:“小菜一碟。”
　　陆锦熙不免吐槽:“不是，郁死鱼，你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不怕把自己吃成猪？”
　　郁鹤年:“你以为我胃口跟你一样小啊？”
　　陆锦熙:“等掏不出钱就有你好笑的了。”
　　郁鹤年:“什么？不可能，反正也不是我掏钱。”
　　过了一会儿，菜全部上齐，店小二:“几位公子慢用，小的先忙了，便不打扰几位公子了，吃好喝好！”去忙另一边。
　　陆锦熙为江向舟和郁鹤年倒酒，开心说道:“今晚不醉不归！”
　　郁鹤年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应合他:“好！不醉不归，这些天在学院，可闷坏我了，好不容易出来痛快，我一定要玩的开心，苦了谁也不能苦了我自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江向舟一口一下酒，情不自禁道:“自在。”
　　朋友们，让我们用酒来麻醉自己，摆脱日常的束缚和压力。在这个夜晚，让我们一起在酒的氛围中寻找真我，感受那份无拘无束的自由。
　　他们越喝越上头。
　　地上摆了八九十个喝完了的酒坛，江向舟一副没喝够的样子，醉言:“小二…再来一坛…”
　　郁鹤年喝醉了，口里哼着“他们都说我好帅，为了追到我想破脑袋……”
　　陆锦熙询问他俩:“一加一等于几？”
　　郁鹤年脸蛋绯红，打着酒嗝，神志不清:“我还能喝，还能喝十坛。”
　　江向舟脸微红，晃晃脑袋，依旧没清醒多少，醉言:“逍遥堪自乐，浩荡信无忧…哈哈哈，好诗！”
　　茗京看着醉醺醺的两人，狐疑:“陆同窗，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灌醉？？”
　　陆锦熙:“他们喝太多了，我们去学院等他们吧，他们两个可乐意付钱了，走吧。”
　　茗京疑惑质问:“你确定不管他们？真的确定吗？”
　　陆锦熙:“小江哥有的是money，而我有个屁，一分钱都掏不出来，可怜的很。”
　　茗京:“ 你这么做不怕他们回学院，把你活埋了？”
　　陆锦熙:“不会的，他们出不来的，而且根本不舍得，好吧。”
　　茗京实在说不过他:“……”
　　楼下“砰”传来桌子被踢翻的声音，吸引了楼上的人。
　　陆锦熙凑近看一楼热闹。
　　楼下，一个满是胡渣的人，凶神恶煞:“收保护费。”他身后的每一个人全都面怀不善，不像好人。
　　店小二惊慌大叫:“啊！土，土匪！？”
　　正在店小二恐慌之际，那土匪头用大刀直接将其杀害，土匪头:“大喊大叫做什么？吵到我了。”吩咐自己身后的人，说:“兄弟们，去看这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身后的小弟分开始搜查，每个房间都被翻箱倒柜。
　　楼上，陆锦熙顿感一阵凉意，立马说:“茗同窗，要不我们现在赶紧走？”
　　茗京:“那他们呢？”手指了指喝醉的二人。
　　陆锦熙:“那拖走吧。”
　　茗京觉得他的办法行不通，东看西望，经过不懈的努力，看到了一个窗户囗，她手指窗户口:“我知道了，我们躲在那儿吧。”
　　她一说完，陆锦熙硬生生拖着他们俩往窗口那走，越过窗户拖到屋檐，累的咬牙:“这俩儿真重。”
　　陆锦熙累得苦不堪言:“所以…我这是坑了我自己？”承认是自己自作自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