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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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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风的鞭子,虽然看起来轻飘飘的,可却一鞭子打得元皖皮开肉绽。
肖寒翌看到许澜风光影明灭夏晦涩的神情,拉住他。
“此事,还是交给万复山吧。”
“好啊,恭喜你逃过一劫。”许澜风阴测测看着元皖说。
元皖抬头看着眼神昏暗的许澜风,竟然吓尿了。
一股味道在牢房中飘荡着。
肖寒翌拉着许澜风走出去,他摸着许澜风冰凉的手。
“你怎么来了?是凉城之事处理好了?”
许澜风来到靖州之后,他就曾听闻,凉城附近的城镇中来了一群异族。
许澜风本以为,来的人是肖寒翌的心腹,没想到肖寒翌亲自过来了。
“嗯,凉城之事已处理好。我和你一起在会宁呆着。”
“好啊。”许澜风眼睛中满是开心。
许澜风:“元皖府内搜查的怎么样?”
肖寒翌眼中闪过狠辣,想到了他在元皖府内看到的东西。
“我们在他的床下暗格中找到了最后一本账本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藏匿的财富藏在哪里。”
肖寒翌扶额,眼中闪过苦恼。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完,许澜风和肖寒翌一起去了元府。
元府的大门还算古朴,等许澜风和肖寒翌一起走向府内,里面的东西令他们大开眼界。
肖寒翌上次来的时候,已经将府内的丫鬟小厮全部逮捕。此时府中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屋子,即便如此,府中依旧奢华。
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可真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金器珠宝摆满了元皖的书房之中。
肖寒翌靠在许澜风身边看着书房之中的种种陈设。
他嗤笑,有钱买的东西也不一定好,没被毒死真是可惜了。
许澜风摸着书架,上面什么也没有,他一步步转到书案旁,敲了敲书案,实心的。
肖寒翌摸着周围的墙壁,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们打算出去找一找。
出门时,许澜风和肖寒翌注意到了一缸荷花。
以元皖的性子,他怎么会放一缸荷花呢!
两人对视一眼,走向了荷花。
周围到侍卫看到主子们向这缸荷花走去,他们将缸搬开,露出了一个地道。
两人对视,眼中有些凝重。
地下暗淡无光,肖寒翌带着火把拉着许澜风向下走去。
前方的侍卫在前方将地道之中的蜡烛点燃,阴冷的地道中有了一丝人气。
他们沿着隧道走下去,他们问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越向里走,血腥味越重,还隐隐约约传来了铁链滑动的声音。
肖寒翌在许澜风前面护着他,一步步走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等到肖寒翌和许澜风进去时,都不免被里面的血腥而刺目。
里面有许多牢房,每间牢房之中用铁链绑着的至少一人。
身上布满了各种刑具留下的痕迹,最严重的是左数第三间的人。
或许那并不能被称作一个人。
大腿上的肉被一片片凌迟,胸膛上也是各种鞭伤烫伤。
伤口化脓,身上也散发着臭味,甚至可以看到身上的白骨与蛆虫。
许澜风想过去,肖寒翌拉上他的手一起走了过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
不像是元皖。
“怎么?还想干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那人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着。
一旁的侍卫用湿过的白布,将那人的脸擦干净。
许澜风看到这个人,惊呼出来。
“徐华起!”
肖寒翌:“你认识他?”
许澜风解释说:“他是王若春身边的人,我只见过几面知他为人机敏,又身有浩然正气。”
肖寒翌沉思,能与王若春玩到一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平凡人。
“先给此人救治吧,派人通知他的家人。我们接着看其他的人。”
许澜风点点头,瞧瞧用异能治疗徐华起,毕竟他这个样子,再不救治就该死了。
肖寒翌和许澜风一起逛着这个地牢,这里面的人都是半死不活的人,有的人活着还不如死去。
肖寒翌面带暗云,许澜风周身也隐约有些怒气。
元皖可真不是个人!
这里面被关着的,无一不是和孩子失踪有关的人,连徐华起也是因为这件事被牵连的。
来到元皖这里寻求真相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或者已经化作一场白骨。
万复山本以为元皖做的事情已经死不足惜,没想到肖寒翌带来的消息更是炸裂。
来送信的侍卫狠狠看着元皖,元皖也知道自己隐藏的事情暴露了,面色一紧,紧紧盯着万复山。
万复山听完消息后,面色更加不善。
他眼中闪烁不定,摸着椅子上的把手。
他叫来刚才的侍卫,吩咐他将那些刑具拿过来。
“既然如此,我讲这些刑具用在元大人身上试试吧。”
万复山盯着元皖向来严肃的脸上居然笑了起来。
凉薄的眼中闪着血色的杀气,眉眼弯弯,苍白的脸色,像是纸人一般,透着阴冷诡异。
元皖看着这样的万复山忍不住颤抖:“你刚刚说过的,只要我招了就不会……”
“呵,和你这样的人讲信用吗?”
元皖被万复山一句话堵的脸红脖子粗。
万复山命人关上牢房的门,他一步步走向了趴在地上的元皖。
许澜风和肖寒翌倒是帮着将还没卖出的孩子们送回家中,也找到了不少和元皖勾结的官员。
刘先生则忙着处理平野村的事情,平野村中有不少的人都参与过这件事,虽然从未挑明是帮忙拐卖孩子,但也确实是参与进去了。
这种“明知”给刘先生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他也尽力从律法中找到解决方法。
这件事一直持续了半个月,七月中旬时,许澜风他们才将事情处理完。
此时,万复山正好将元皖押解到了京城。
金銮殿上,景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上,底下众臣正在看着万复山带回来的元皖。
元皖离京多年,这是他头一次回京,除了面色不佳,其他看起来还算可以,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万复山亲自带回来了。
万复山在吏部任职多年当然知道如何惩罚人更加刻骨铭心,也知道怎么让这个人表面风光内里虚败。
成丞相心里一跳,他偷偷看着元皖,看到了他眼中隐含死志。
成丞相刚想要出来拖延时间时,龙椅上的景帝已经大发雷霆。
“竟然如此!若不是徐家人向朕禀告他们家的孙子不见了,朕还真不知道你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景帝两眼赤红,愤怒地拍着龙椅。
他命令侍从将证件给诸位大臣,大臣们倒吸一口气。
豢养私兵,诱拐孩童,结党营私……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重罪。
成丞相也没想到隐藏这么多年的事情居然被发现了。
他伸手拂去额头上的冷汗,面色严肃,仿佛在为元皖所做之事忧心。
景帝突然开口:“不知丞相有何见解?”
成丞相出列:“陛下,老臣对元皖所做之事也是大为震惊……老臣也不知如何,还是将此事交给吏部尚书。”
景帝听到成丞相这个回答,面上略显生气,心里却是什么都不在意。
这个老狐狸,可惜了。
“朕听闻,这件事一共有十四年之久,不知道付太傅有何辩解?”
景帝又拿出账本和七八十年前的记录。
还在朝上置身事外的付太傅老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站出来。
七八十年前的账单不应该不被销毁了吗?元皖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付太傅在心中暗骂,脸上什么也不敢表露,只能说着:“请陛下明察。”
景帝听到这句话时,命人把付太傅拖下去,待查明了事情的是假后才将他从天牢中放出来。
付太傅一步三回头,他看着成丞相等着他为自己说几句话。可是,从他被拖走开始,丞相就一言未发。
诸位大臣等着陛下的话,景帝却什么也不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景帝大声拍了龙椅,众臣哗啦啦地跪下:“请陛下息怒。”
“息怒?朕能怎么息怒?看看你们干的蠢事!”
说完,景帝直接拂袖离去,殿下的大臣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行。
众人将救助的目光看向万复山和丞相。
万复山拱手道:“各位大人,重水刚刚回京,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成丞相看到万复山拒绝,只好自己去那上书房求情。
上书房内,景帝面无表情的摔碎一个花瓶,将桌上的奏折都从桌子上扔下去。
成丞相站在门外,也不敢进去。
景帝没几次发过这样大的气,谁知道这次是提前知道还是装个样子,成丞相也琢磨不定。
只好求着门外的赵公公通报。
赵公公哪里肯做,他还记着陛下的嘱托呢“一会儿无论何人求见,一律让他候在门外,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见!”
赵公公:“不是老臣不帮您,是陛下说了,无论是谁,都不见。您别为难老奴了。”
成丞相见不能求见景帝,'直接在外面跪下:“陛下何时见我,老臣才起。”
赵公公皱眉道:“您这是何苦呢?”
成丞相只说,希望赵公公可以进去禀告一声。
夏日炎炎,连地板都是热的,成丞相身穿厚重的官袍,汗液从额头上渗出。
“哦,跪着?那就等着吧。”
一旁的仁寿宫也是风雨欲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絮絮叨叨:有时候我在想,我为什么头铁第一本写古耽,可能比较喜欢吧。但我记得我第一个想写的是星际架空来着,当时开文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竟然写了一本古耽。
我现在有时其实也挺佩服自己的,九万多字,我写一千八百的作业都没这样过。
不知道接下来会写的怎么样,但还是要谢谢收藏的小可爱,起码有动力码字。
突然发现,打错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