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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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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皖此人愚钝,好大喜功,于他而言只要不是太后吩咐,连丞相的嘱托都不肯做。”万复山解释说。
刘先生和许澜风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件秘闻。
许澜风:“那我们就静待龙神祭到来吧。”
“是,王妃。”
刘先生和万复山退下,影二还在原地。
“还有事?”许澜风问。
“王爷特意送来了一封信。”
许澜风接过影二拿出来的信封,上面写着澜风亲启。
许澜风看着信,回到屋中。
他将信慢慢拿出来,仔细看着肖寒翌写给他的信。
信上的字迹力透纸背,龙飞凤舞,字里行间透露着主人桀骜不驯的性格。可是,内容却大相径庭。
肖寒翌写给许澜风的信中多是他平常的生活,还有他的絮絮叨叨,问许澜风什么时候回来。
许澜风摸着信上的字迹,仿佛可以看到肖寒翌写信时的场景。
他希望这件事可以快点解决,这样他也可以回去了。
几人每天在靖州的街道逛着,等龙神祭这天的到来。
——龙神祭——
街道上人满为患,许澜风命人盯好百花居卖出的糕点。
影二众人隐藏在人群中,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万复山则带人准备去搜查元皖的事,晚上龙神祭的事被许澜风要去了。几人就这样等着祭祀。
祭台上祭司用血描绘着神秘复杂的图案,祭司的脸上涂满了油彩,血一般的唇张张合合,说着不知名的咒语。
因为要避讳龙神,所以周围的灯光很暗。
看着不像是祭祀,倒像是群魔乱舞。
祭司们随着清脆的铃声和厚重的鼓声赤脚而舞,风将他们的衣带吹起。人们在底下屏住呼吸,看着这场盛大的祭祀。
跟着乐音,祭司们的舞步时快时慢,在一声重重的鼓声之后,人们将做好的龙身推向河中。
紧随而去的是装满金银财宝和童男童女的小船。
笛声幽幽,船驶进了看不到的黑色阴影中。
许澜风趁机从荷包中拿出一个药包,使用巧劲,扔到了水中。
河中传来的了一小声水花声。
许澜风勾唇一笑,散发异能,将水逼进了已经被迷晕在河中的人。
将他们溺死在水中,哪怕没有没迷晕也会被水挤压而死,许澜风听着水里传来的挣扎声,加大了异能。
这就是报应。
忽然,周围一阵巨响,天上炸开了绚烂的烟花,河中的情景也被看到。
十来个黑衣人正将孩子们和金银财宝向着另外几艘船上转移。
人们惊呼:“快看河中央!”
“什么?”
黑衣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到了,愣在原地。
“那些人在干什么?”
“那些孩子?”
等黑衣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周围已经被包围了。
许澜风眼含冷光,看着周围的人向祭祀台一步步逼近,看着那些祭司的狡辩。
那些祭司站在祭台上,那些村民根本不敢上来。
突然传来一声“那个蓝衣服的一定是我家的孩子。”
“我家的洛儿刚才就丢了,原来在这里啊!杀千刀的!”
众人听到妇人的哭喊,惊悚地看着祭祀台和河中央的小船。
竟然如此泯灭人性,当街诱拐孩子。
许澜风操控着手中的异能,将几艘船隔开。
影卫们早已将孩子们放到船上,许澜风操控着水流,载着孩子的船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慢慢回来。
连同早已溺死在水中的刺客也被许澜风用水操控,浮在水上。
一片浮尸之中,一条宽敞的道路中飘荡着承载着孩子们的小船。
水流激荡的声音在湖中心响起,其中有人高呼:
“龙神显灵了,恶人终有恶报。”
“欺骗百姓者,恶人有恶报。”
参加龙神祭的人们跟随着呼喊,这件事惊醒了还在美人怀中做着美梦的元皖。
元皖怒气冲冲走出门,呵斥说:“府外为何喧哗!”
“骗局已破!”
“骗局被发现了!”
元皖的侍卫和管家解释说。
“什么!”
元皖惺忪的眼睛骤然睁大,阴寒的目光扫向众人,似是在做什么打算。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解决那些人。”元皖的侍卫冷冷地说。
元皖什么脾性,他这个贴身侍卫一清二楚。
“走,随我去调兵。”
“是!”
几人匆匆去调兵。
留在河岸旁的许澜风就看着这热闹的情景。
只是,周围好像有什么人过来了。
许澜风跳到树上,远远望去,发现元皖带着士兵过来了。
私下养兵又是一项罪名。
许澜风走到前面,身后跟随几十名侍卫。
元皖骑着高头大马过来看到了人群之前的许澜风。
元皖想起太后曾经传过来的画像,恍然大悟,这竟然是安王妃,镇北侯的儿子!
元皖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安王妃,你的胆子可真大!”
元皖虽然居高临下,但是许澜风的气势可不输他。
许澜风坦然自处,云淡风轻的反驳:“胆子可没您的大,豢养私兵,拐卖孩童,欺上瞒下。你这样的胆子,澜风可没有。”
元皖看着淡然自处,眼含嘲讽的许澜风,顿时火冒三丈。
“那又如何,我的地盘,我说的算!”元皖笑着说。
“抓了你,我可就立了大功了。”
“真的吗?”许澜风眼中满是蔑视,抓他?
说笑都比这实在。
元皖下令,许多将士向着许澜风进攻。
周围的侍卫将许澜风护在之中央,虽然上次曾经有幸看到过王妃出手,但现在还是要努力保护王妃。
鲜血洒落在周围,河岸两旁的百姓匆匆躲到其他地方。
暗暗看着这场厮杀。
许澜风心中有些焦急,虽然元皖带着的兵不如肖寒翌所训练,但是人太多了。
这些人是他带来人的四五倍。
正当许澜风打算亲自出去给元皖上一课时,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来了。
万复山带着肖寒翌来了。
肖寒翌骑着他的乌骓马,踏着月色赶来了。
肖寒翌的目光穿越人群,略过鲜血,温柔的眼神安稳的落到了许澜风的身上。
与他而言,许澜风的安全很重要。
元皖本以为肖寒翌定会来不了,因为边疆的……
“没想到,你赶来的这样快!想必许澜风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元皖有些癫狂的说:“既然来了,那都留下吧!”
说完,元皖向天空射了已发信号弹。
可是,当元皖信心十足放下手时,信号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效果。
他拉过那个侍卫,质问道:“你干了什么?”
只见那个侍卫撕下了一张人皮,露出了一个陌生的脸,直接将他打晕过去。
贴身侍卫见此,急忙向元皖两人奔来,长剑挥过之处,皆是血色。
他向元皖奔来,丝毫没有救他之意,反而刀刀致命。
影五提着元皖跑远,元皖被砍了几刀,还好但不是致命伤。
肖寒翌见此,弓如满月,向那名侍卫射去。
他听到了破风之声,正要扭头看去时,一把箭早已穿过他的胸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双眼瞪大倒下了。
那些私兵看到领头的人皆被拿下,本就不多的士气迅速溃败。
肖寒翌带领着士兵,将祭司等人收押,还有江中的暗卫带回府衙。
万复山则在一旁宣读陛下的旨意,他无奈看着旁若无人的夫夫二人,眼中闪过羡慕,摇了摇头接着宣读圣旨。
“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
肖寒翌揽着许澜风的腰,语气迷恋说:“自然是为夫想你了,这么多天了,竟然一封信也不给我。”
说着还假装伤心,趴在许澜风的身上。
许澜风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塞到了肖寒翌的手中。
肖寒翌摸着有些冰凉的东西,拿到眼前看,发现是一个耳坠。
他语气有些上扬:“送给我的?”
许澜风点点头。
“好,那我们回去就带上。”
这件耳坠被许澜风改了一下,可以挂在耳朵上也可以当做饰品挂在头发上。
肖寒翌摸着手中的礼物,心有暖意。
他们等着万复山将圣旨宣读完,一起去审问元皖。
元皖再次醒来时,被水泼醒。浑身湿漉漉的,他抬头,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肖寒翌和许澜风。
许澜风则饶有兴趣的询问万复山这些刑具的用法。
“真是没想到,这里的刑具竟然这般多,元大人不妨猜一猜多少可以用到你身上。”
昏暗的地牢,配上许澜风阴恻恻的声音,元皖忍不住打颤。
他看向肖寒翌,发现肖寒翌一脸宠溺看向许澜风仿佛许澜风做什么他都会同意。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连忙站起来,躲到了角落里。
许澜风笑着,拿着一把鞭子向他走去。“你猜猜,我什么时候可以打到你说话为止?”
许澜风笑得如沐春风,但是元皖却不敢出声。
元皖感觉许澜风要把他凌迟一般,刺骨的寒刀从许澜风的眼中剜向他。
元皖虽然是太后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不仅是因为太后给他的好处,他自己凭借着太后一派做的小动作也够多。
正是因为太后一派的利益,元皖才会坚定站在太后身边,可若是太后现在不足以保护他,那他还会是太后最锋利的一把刀吗?
多长时间才会自相残杀?
许澜风心想,他手中的轻飘飘鞭子落在元皖身上。
元皖发出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