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救了人渣之后 ...

  •   将我放上了床,温修然就坐在了杌凳上,他似乎过分讨厌跟陌生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就连做那种事也是在桌子上居多。

      懒得搭理他,我阖上眼皮下了逐客令,温修然从袖橼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边倒出来两粒糖豆样的药丸。

      “吃!”

      “什么?”我没掀眼皮的问。

      温修然拿过我的手,将药丸放在了掌心里:“绝人子孙的药。”

      “那你怎么不吃?”

      温修然:“男人吃了没用!”

      “恶心!”

      闭着眼将药丸吞进口中,我便翻身朝向了床里,温修然额前的碎发长长了不少,已经过了下巴了。

      他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守着坐了一夜,第二日我的魂魄就从这副躯体里被扯了出来,还给了那个可怜的姑娘。

      那姑娘不知道发生过何事,但身体上的疼痛与变化亦是让她知晓了自己已非完璧,在哭了半个时辰以后便认清了现实,竟然梨花带雨地跟上了温修然。

      我在固魂幡里笑了。

      这些年,不乏有些女子对他心生爱慕,可温修然冷心冷肺,一点儿风情也不讲,更在有的姑娘产下孩子以后亲手诛杀,她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些姑娘都是怎么想的,一个人渣有什么好爱的。

      温修然走南闯北,身旁总是不缺贴上来的女修,这个叫拾月的姑娘虽然干净,但样貌还是差了一些,在一个蜂腰肥臀的女修的面前她真是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此时出现在东洲,是温修然要夺取天羽族的至宝,他这个人一项霸道惯了,想要什么不打声招呼直接就上门来取。

      晚上在客栈留宿,拾月姑娘端来了一盘点心,女修则送来了上好的昆仑清露,在修士之间,丹药才是最好的交流手段,凡人的食物反而可有可无。

      拾月是凡人自是看不到我的存在,那女修到是眼光毒辣,涂着丹蔻的手指,指着温修然的胸口道:“这灵体,可是道兄最宝贵的人吗?”

      温修然胸型饱满,加上衣服穿得禁欲,拾月闻言望了一眼便羞红了脸。

      “一个玩物而已,没什么宝贵的。”

      女修笑道:“玩物?我看不是吧?谁不知道,这固魂幡乃是用宿主的灵血所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分明是在拿你自己的命,养着她啊!”

      温修然嫌这女修话多,眼神不悦地下了逐客令。

      好在女修有眼色,瞧见他心情不佳,麻利的就消失了,拾月姑娘不明所以,但也对他怀中之物产生了兴趣。

      入夜,温修然在房内打坐,拾月姑娘辗转睡不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的房门前,我因为被摊在了桌面上,自然是飘出来溜达,可还不等我走出去两步,拾月竟然不请自来,猛地将门推开。

      我吓了一跳,化成一缕烟钻进了固魂幡里。

      拾月穿着清凉,手臂与大腿都露着,温修然见不得这样,抬手就要将她轰出去,可这姑娘跟中了邪一样,泪眼朦胧地冲着他就哭。

      这一哭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温修然先是怔怔地盯着她看许久,面上的表情转变的极快,然后就跟被雷打了一样,伸手快速地抽出了她的魂魄,甫一用力就捏碎了。

      我躲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喘。

      拾月真是太傻了。

      温修然不喜欢女人哭,尤其是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因为这会让他想起彼年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魂魄被捏碎,拾月的躯体就软了下来,我在固魂幡里听到了衣摆拽动的声响,紧接着我就被揪了出来,二进宫。

      拾月哭的梨花带雨,我甫一上身眼前就糊得厉害,三下五除二地抹净了眼泪,我蹙眉道:“你又要干嘛?”

      温修然:“这副躯体,归你了。”

      “我不要!”

      “......”

      “我要一副干净的,干干净净的。”

      被你使用过的,我才不要。

      温修然没有理会我的恼怒,而是好脾气地说:“这由不得你。”

      “......”

      气呼呼地选了张凳子就坐,我一边抹着腮边的泪,一边埋怨:“这娘们儿也真是的,大半夜不睡觉来触你霉头,害的我也跟着受罪。”

      温修然的视线很不自然,他没有望向我这边,而是不易觉察地握紧了拳头。

      这些年我不是没想过夺一具身体跑路,最好还是有灵根的修士,可温修然看得我极紧,一点儿都不让我有机会下手,哪怕是在完事之后,也是将我捆着,跟个废人毫无区别。

      温修然被打扰了打坐,索性起身出去透气,我得了这副躯体也没打算就躺下睡觉,先他一步出了房门。

      晚间的东洲家家闭户,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拾月的身体也没修养的多好,胸口还是会隐隐约约地疼。

      我走在街上,专挑黑处去,温修然不紧不慢地在后头跟着,拾月晚上没吃任何东西,光顾着对着温修然花痴了。

      穿了两个幽深的巷子,身后的脚步停了,我顿时觉得机会来了,撒腿就跑。

      起先我兴奋的速度很快,但没过多久就开始胸口疼的厉害,脖颈也开始发烫发紧,直到我一口气喘不上来,跪在了地上,温修然那双修长的腿,施施然地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上方。

      “我既然肯让你附身,就断不会一点儿措施不做,你的魂魄是我拘的,自然是不能离我太远。”

      胸腔内仿佛有千百根针在扎,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索性跪着喘气。

      待我彻底喘匀了气息,温修然才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跑的腿脚发酸,他一撤手,我又坐在了地上。

      温修然眉头微蹙,抬腿踹了我一脚。

      真疼。

      “我给你一句忠告,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已是死过之人,知道这六年的折磨远远比一剑毙命来得痛苦。”

      我伸手拂了一把被他踹过的地方,恶狠狠地瞪了他的鞋面一眼。

      要问全天下哪个男人最残忍,温修然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都说这床笫之事是最开心愉悦的,可他偏偏能把这种事做成酷刑。

      温修然撂下这句狠话便越过我走了,我坐在地上平复了许久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回去。

      进了客栈,负责看门的小二打着呵欠拦住了我:“姑娘,跟您随行的道君吩咐厨房煮了碗面,你先在此等候片刻,我过去催催。”

      说罢,小二转身就进了后厨。

      独剩我一人在大堂等着。

      虽然肚子很饿,但是温修然送来的东西哪怕是山珍海味我也觉得不好吃,遂匆匆的吃了两口就上楼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温修然就独自一人上了天羽城,那名缠着他的女修竟没有去,反而找我去逛街。

      身无分文,什么也买不了,那女修本就要什么有什么,自然是瞧不上凡人的东西,我立在一个布庄跟前,扯着一块白布左看右看。

      “你是想给温修然做身衣服吗?这布料的颜色,会不会太素净了一些?”

      我没好气地说:“这颜色有什么不好,给他做身孝服不是正好!”

      女修面上一凛,随后促狭地笑了:“你是有多不待见他啊!”

      “巴不得他立马去死!”

      女修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转身向着一旁的饴糖铺子就去了。

      因为身上无钱,我放下那块白布,打算继续往街的深处走。

      白日里的街道还算繁华,卖啥的都有,我一边走一边看,不远处,一个卖风车的小摊子,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视线。

      救了温修然两年后,我退下了乞丐服,穿着不算名贵的衣裳带着檀木簪子,在街上买糖饼吃。

      两年的离别,从未让我忘记纪玄的样貌,那日他跟着师兄弟前来镇上采买,被我这个意外陡然堵住了去路。

      再次重逢,我狠狠惊艳了纪玄一把,他好像从未见过我这样张牙舞爪的姑娘,定睛看了少顷,脸颊便红了起来。

      与纪玄得见,那日我简直开心到飞起,揽着他的胳膊就要跟着走,要不是温修然在街头堵住了我们,恐怕我早已将他忘记了。

      温修然的强悍,令在场的所有修士都惊惧了一把,我当时根本就不懂强者对弱者的碾压,放开纪玄的胳膊又去挽温修然的手臂。

      经过语无伦次的介绍,纪玄才放下了对温修然的戒备,但后者却完全没有高兴的意思,冷着脸被我扯着走。

      就这样,我跟着纪玄上了白鹤门,温修然因为不愿拜师,索性成了白鹤门的客卿。

      出于对温修然的重视,白鹤门送了他好大一座洞府。

      虽然入了白鹤门,但我却身无灵根,按理来说师门是不会收下我的,但他们又实在舍不得温修然这尊大佛,也就勉为其难认了我,让纪玄交我一些简单的腿脚功夫。

      可我实在是太笨,什么都学不好,最后纪玄就让我在药田里伺候药材,也算是为师门做出点贡献了。

      温修然得了洞府以后就闭关了,我就整天粘着纪玄,白鹤门虽骨子里瞧不上他,但看在他拉来了温修然的面子上,讥讽与嘲笑到是照以往少了许多,在加上那时我的活泼,纪玄反而逐渐成了门中的香饽饽。

      在坊间流浪的岁月,丝毫没让我长出心眼,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在温修然闭关的三年里,我每天都在纪玄的身边做一只蝴蝶,变着法地给他做吃食,我那时觉得尊师重道就是倾尽一切对纪玄好,却忘了都是韶华烂漫的少年男女,日子久了友谊就变了味道。

      第一次被纪玄亲吻额头,是在温修然出关的那个新年,我们三个在亭子里看烟火,喝烈酒,已经挺拔不少的纪玄,脸上稍稍退却了年少时的稚嫩,衣着也透着名门的凛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修然的缺席,我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他的侧影,不管在什么时候,我的目光总会追逐着纪玄,追着追着,我就陷入了疑惑。

      若论修为与样貌,纪玄是远远不如温修然的,可他的身上却有着温修然缺少的正向,就好像纪玄身处在阳光下,周身都暖洋洋的,而温修然就是那常年栖息在海底的猛兽,窥探一丝影子都会令人害怕。

      温修然自打出关就沉默寡言的,哪怕是被自己叫出来,也是爱答不理的,好像自己欠了他好多钱,也好像他更加厌恶这毫无进展的自己。

      酒是白鹤门自己酿的,我跟纪玄在镇子上买了些干果蜜饯,三个人坐在亭子里,我挨着纪玄,温修然独坐一边。

      从小到大,我没喝过酒,以至于一杯不到我就醉了,温修然瞧见我迷糊,也懒得逢场作戏,索性提前离席,纪玄许是瞧着烟火高兴,自酌自饮,烈酒穿喉,又浇过心脏,令这个早就按捺不住的男人失控了。

      纪玄到底是正人君子,他虽然心有悸动却没有趁人之危,只是在烟火拥天的热闹里,亲吻了我的额头。

      男人的嘴唇很凉,也很紧绷,我被他的动作定住了心神,完全听不到烟火爆炸的声响,心底一点儿甜蜜油然而上,鬼使神差地,我在这个吻结束以后,动作迅速地亲了纪玄的脸颊一下。

      “......”

      亲完以后,我的酒骤然醒了大半,不知为何,我有些惧怕看到此刻纪玄的表情,干脆扭身跑下了半山亭。

      回去的路上,到处都是硝石的味道,心跳加速过后迎来的就是腿软脚软,我喘着粗气在下山的阶梯上挪,突然被人强拉进了一侧的树林里。

      “啊~~”

      刚惊叫半声,我就被掐住了脖颈逼靠在了树身上,眼前顿时金光乱飚,掐住我的人许是极为生气,那力度以至于差一点儿就掐死了我。

      再是没有力气,在生死面前也会爆发无尽的潜能,我先是用手去掰扯,丝毫撼动不了,然后我就用上了抓。

      “嘶~~”

      那人吃疼,力度松懈了一下,瞅准时机,我抬起腿来想要去揣,却不想被激怒的对方竟然扬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被彻底打懵,整具身躯僵直,耳朵嗡嗡作响,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又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颈,随后一个满是酒味的嘴唇便倾覆了下来。

      “......”

      本来就喘不上气,现在口中残留的空气也被剥夺,我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就这样被暴力的亲吻着,我终于迎来了脸颊上火燎燎的疼痛,我想哭,可刚一张嘴就被对方的舌入侵了。

      林子里黑,我睁着眼睛只能看清是个男人,直到一枚烟火窜上了天空,在林子的上方炸开了。

      “砰~~”

      借着那一点明灭的红光,我看清了温修然紧皱的眉宇。

      被温修然强吻,又挨了打,羞愤与委屈一股脑的滚进了我的眼睛里,我开始流泪,开始呜咽,开始乱打乱踢,然后就,又挨了一巴掌。

      这是温修然第一次打我,两巴掌给我扇的毫无反抗之力,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只能一边哭一边被他亲吻着。

      等他终于肯放过了我,我已经半点也等待不及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我这副嫌弃的鬼样子,无异于彻底激怒了他。

      他像尊恶煞站在原地,强忍着愤怒等着我吐完,然后像扛着一口布袋似的将我抗回了他的洞府。

      回到洞府以后,他将我毫不留情地丢进了水池里,没有他的准许,我不能出来。

      我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贴着深处站着。

      在冷水里待了一宿,我染了风寒,回到住处迷糊了半日,纪玄登门来瞧我,发现了我脸上的巴掌印。

      他关切的询问我是不是被欺负了,我猛地摇头,说是自己喝醉了扇的。

      纪玄不信,我也不能袒露是温修然扇的,因为纪玄根本就打不过他。

      在房间里喝了两天驱寒的草药,我终于能下床了,纪玄给我买了新的头绳还有衣裳,我开心,在镜子前左看右看。

      自那之后,温修然再也没搭理我,因为挨打,我也不肯搭理他,半年后,整片修真大陆开始动荡,宗门与族群之间为了争夺天材地宝,开启了互相厮杀,灭人全族的勾当。

      那时,是个有灵根的都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修为不高就意味着是强者的下酒菜,轻则夺宝强取修为,重则不但被掏空了所有,还会被暴力虐杀。

      尤其是女修,都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白鹤门也不例外,虽然宗门所在的地界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但架不住被人窥伺,经常有别族修士成群结队的来攻打,要不是温修然一人抵万军,白鹤门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少年成名的温修然成了整座修真大陆的奇迹,有人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也有人不服向他挑战,都被他轻易化解,那时的他就是白鹤门的救星,有他在,白鹤门走到哪里都不会被欺负。

      整日里待在药圃,我也不知外边的险恶,纪玄对这个世界绝望,彻底放弃了出人头地,就想着怎么能早日迎娶我。

      温修然忙着在外征战,打威名,我就待在药圃跟纪玄花前月下,也不是不惦记他,而是每次他回来都只是远远地瞧我一眼,然后就跟看垃圾一样扭头就走。

      我也要脸,便将苦心培育的上等灵草拖人带给他。

      温修然的缺席,我的心自然就偏向了纪玄,要说喜欢,那一定是喜欢的,但若说有爱,又缺了那么一点意思,嫁给纪玄,不说有多欣喜,却也不是抗拒,就是感觉怪怪的。

      纪玄没有明说,我也没有去问,就这么保持着一份说不清楚的暧昧相处着,直到温修然带领着白鹤门坐镇了南洲第一大派,掌门一高兴就献给他一个身有奇香的女修。

      温修然来者不拒,我却有些生气,尤其是看到那女修绝艳的姿色,我就嫉妒,内里跟被小刀划似的。

      掌门扬眉吐气,弟子们更是鸡犬升天,温修然坐在高位,冷冰冰的瞧了我一眼,随后便带着那名女修走了。

      庆功宴我吃不下,本想离席,却不想掌门在这时发话,他竟替纪玄向我提亲。

      我愣在了当场。

      所有人都在身旁起哄,纪玄从最初的笃定,到我迟迟不做声的慌张,旁人都瞧得出我喜欢纪玄,都当我是害羞,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喜欢跟纪玄相处,但也只是喜欢这样的相处,做夫妻,还真是没准备好。

      本想拒绝,但在当时那样的情形下,我看到纪玄受伤的眼神,又不忍心,只好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见我答应,所有人都开始沸腾,纪玄更是不受控制地当众将我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

      自我接纳了纪玄的提亲开始,温修然就彻底不搭理我了,同门师姐也教育我要注意分寸,我已经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不能再跟旁的男子走的亲近。

      从没想过定了亲就不能跟旁人接触,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了,可现在反悔也来不及,只能按捺住去见温修然的心,老老实实地跟纪玄呆在一起。

      许是心底暗示起了作用,我竟渐渐地想不起温修然,整日里跟纪玄腻在一起,他除草,我浇水,夏日捉鱼,冬日赏雪。

      纪玄说等白鹤门彻底在道统站稳了脚跟,他就迎娶我,我本来也就不着急,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窗外纷扬的雪花。

      看着看着,就到了入睡的时辰,纪玄与我吻别,我将他送出门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远走。

      屋内燃着炉火,所以并不冷,就在我转身进屋的时候,温修然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

      浓烈的酒味迎着风向我弥散。

      我知道是他,却没敢回头,装作不知道去反手阖门,许是我这样的动作令他痛苦,于是便不管不顾地冲向了我。

      身子被牢牢抱住。

      心脏蓦地一疼。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离开?”

      “......”

      “那我呢?”

      “......”

      “我若是死了,你会不会也这样舍不得我!”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