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涩谷（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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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利用宿傩手指的力量构筑结界？”虎杖皱着眉头问道，“这些手指不会是真的吧？”
“不知道。”我说，“但如果真的是宿傩手指，我们莫名增长的咒力量似乎也有解释了。”
“有人利用手指构筑结界，而后将手指剩余的咒力用什么手段转移到了我们身上？”钉崎说，“似乎这几次我们的咒力都有不小的提升吧。”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去找七海先生吧，”我说，“无为转变对改造人有用吗？”
“之前试过了，没有用。”虎杖说，“在我的感觉里，像是你用橡皮泥捏了某种小动物，真人对这些橡皮泥捏成的小动物使用无为转变后，就像把他们都捏成了一团，想要逆向复原，几乎不可能，夏油先生的话，大概只是偶然情况。”
“也可能是因为□□原因，特级咒术师的□□想必会比普通人强悍，而灵魂和□□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说，“不过这都不重要，我们得赶紧去找七海先生了。”
我收回了魔虚罗，刚欲和虎杖他们离开，就见到夏油先生慢悠悠地跟了上来。
“你……？”
“全是猴子的气味，”他夸张地闪了闪，做出一个几欲作呕的表情，“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他们。”
我和虎杖钉崎对视一眼，实在摸不透他内心想法，索性把话摊开了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杀……”
他刚刚张嘴，便被我打断了。
“杀光猴子这种话你可以不用说了，”我说，“别骗自己了。”
他沉默了一会，在我们将要离开时终于再度开口。
“虽然猴子也很可恨，但伤害我曾经在高专时期的同伴的人，对我来讲更加罪无可恕。”他说，“就是这样。”
我想了想，并未再度开口，在这个时间线中，我父亲差点杀死五条老师，杀死星浆体天内理子，估计大约也间接促使夏油老师成为了诅咒师，这事算来算去说到底是一笔烂账，但毕竟现在我们似乎有了共同的敌人，烂账可以等事态平息之后从长计议，咒灵和人类之间的矛盾是种族矛盾，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在此基础上反而属于内部矛盾了，虎杖和钉崎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理由，他们并未多说，我们之间的气氛带着点诡异的微妙的融洽，狱门疆在我手上，他表面遍布的蓝色眼睛滴溜溜打了个转。我们回想着第一次遇到七海先生的地点，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不出我们所料，当我们到达第三层的时候，有只幼小的章鱼，怯生生地张开了他的眼睛。
“花……花御在哪里？”
“这就是……第四天灾？”虎杖问道，“看上去好像还是咒胎。”
七海先生站在章鱼旁边，他深吸一口气，抽出了刀，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章鱼的声音变得尖锐又愤怒。
“花御……!”
他的身躯瞬间抽条变大，我见势不妙，一刀挥了过去，同时召唤出魔虚罗，接着我问身旁的钉崎。
“我们和京都校交流的时候，日车老师解开宿傩手指【不可侵】的方法，你还记得吗？”
“你是想……”钉崎似乎吃了一惊。
“如果再来两次轮回，恐怕我们的精神都会崩溃吧。”我说，暴躁、易怒、连我自己也未发觉的负面情绪随着咒力的增长牢牢地占住了我的心灵，如果再来两次，连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钉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的眼神逐渐坚定。
“我明白了，伏黑。”她说，“我会尽量在零点之前解除所有不可侵，并释放其咒力。”
“那拜托你了，钉崎！”虎杖说着冲了上去，一拳砸在了章鱼的腹部，而后右手轻挥，章鱼的身上出现了几道深可见底的口子。
“布瑠布由良由良。”
我叫出魔虚罗，跟着冲了上去，一刀劈下，章鱼的手臂如同被热水浇过的雪般融化，七海老师看着我，他的眼神里满是惊诧。
“你们……”
“余下的话等会再说，七海老师。”我喘了口气说道，“先把他干掉再说。”
“哦哦哦，看上去是个很了不得的孩子啊。”一旁的老者发话，接着，他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一刀劈砍向章鱼仅存的左臂，我突然感到一股庞大的咒力充斥了整个空间，钉崎已经解开了第一根手指上的【不可侵】，虎杖脸上突兀地冒出了另一张人脸，但他此时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用我的术式，还解除我手指上的封印，小鬼……”
钉崎一钉子狠狠地砸在了已经被解除封印和【不可侵】术式的手指上，宿傩的嘴突然消失了，看上去钉崎灵魂上的攻击对于虎杖体内仅有一根手指力量的宿傩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我同时也暗暗心惊，仅仅只是一根手指的咒力量就如此浓厚，如果真的让虎杖吃掉了宿傩的二十根手指……
那么，真的有人能和这个怪物对抗吗？
那边，夏油先生已经捏起掌印。
“【咒灵操术】。”他说。
尽管实力为特级的实力，但重伤的咒胎还是没能挣扎出咒灵操术的手掌心，我看着章鱼逐渐变成夏油先生手中的咒灵球，庞大而充盈的咒力再次充斥了整个空间。七海先生看着夏油先生，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只凝成了一声叹息。
如法炮制，尽管是非常复杂的封印，但解多了总也会得心应手，钉崎解开封印的速度越来越快，按理来说这样的咒力浓度应该会吸引不少咒灵，但让我们心惊的是，并没有任何咒灵被吸引而来。
或许是因为处在结界内部，与外部隔绝的原因，我暗暗安慰自己，此时，那位怪模怪样的老者已经走了过来，我注意到他有两撮奇怪的胡子，而后终于想起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在审判虎杖的法庭上。
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毘人。
“哦哦，这么一看的话，十亿把你卖给五条悟，真是卖亏了啊。”他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赏，“有没有兴趣回禅院家？”
“……再说。”我含糊地说。
虽然我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意愿，但是谁知道这个时空线的我到底是什么想法，虽然是咒灵制造的结界，但若真和那条时间线有所纠缠，我总不能擅自为“我”作出决定。
他满意一笑，不露声色地凑了过来，正欲再说些什么，钉崎那边，第三根手指的【不可侵】似乎已经被解开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按照上次的经验来说，东堂应该会在十几分钟后抵达，不义游戏和狱门疆的优先级虽然不知道谁高谁低，但总要试试。我们起身想要离开，七海先生却突然叫住了虎杖。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虎杖同学吧？”七海先生说。
“啊……我……”
虎杖向来不擅长在亲近之人面前撒谎，张口结舌，支支吾吾了半天，他还是认命地低下了头。
“是这样的，七海先生……我……”
“不用担心。”七海先生的表情柔和下来，“虎杖同学，我并没有质问你的想法，这样很好……”
他仿佛看透了什么般笑着拍了拍我、虎杖和钉崎的肩膀。
“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从何而来，又经历了什么，但你们很优秀，想必你们的师长也会为此自豪。”他说，“祝你们好运。”
第四根手指的【不可侵】被解除了，庞大的咒力冲击得整个空间摇摇欲坠，我看到似乎有空间扭曲着摇晃，想必当六根手指的【不可侵】全部解除时，这里便会彻底坍塌。
但我还是不明白，那些手指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是真实存在的，又是谁将他们带到这里，按理来说这些东西应该会被五条老师用心看管，绝不会出现流落在外的情况。
“我们去找东堂葵试试可不可以用【不义游戏】将五条老师置换出来！”结界内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其与外界的界限愈发模糊，我大声喊道，他们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再见。”
23:39分，第五根手指的【不可侵】被强制破坏，解开术式的过程有些过于容易，我心存疑虑，但一鼓作气并非坏事，四大天灾尽数祓除，第六根手指也在解开途中，似乎除了手上的狱门疆，涩谷的事件已经尽数解决。
23:45分，我们再次见到了东堂葵。
“哦，不愧是我的兄弟……”
虎杖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他拿出狱门疆，语气急切。
“东堂，你试一下能不能把这里面的东西和外面的东西进行一下置换……”
东堂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虎杖凝重的脸色，他也逐渐严肃起来。
“好，我试试。”他说。
最后一根手指的【不可侵】被破坏，东堂双手拍击，白发的身影一闪而过，整个结界晃动得愈发厉害，吵吵嚷嚷的声音更大了，夹杂着几声少女的哭泣和嗡鸣般的声音。
“【解析失败——】”
接着，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我坠入了一片纯白色的空间中。
作者有话说第78章 【4】涩谷（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