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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   女子一袭红衣,金色描边,如圣火之神;她的黑发半挽,红色永生花发饰点缀在发间,搭配着几支金色步摇,高贵却不失霸气;她额间盛开着一朵红色永生花,脸上戴着红金流苏面具,冷艳而又神秘。

      “五势合一?经过本殿的同意了吗?”
      女子在黑暗中缓缓现身,她穿过层层手下人,走到了最前面。光亮的照拂下,她愈发得高贵冷艳。

      是七星商会会主——宁宣儿。

      “七星商会会主?”苏琼霄内心一惊。
      “不知离城城主想要的永生花得到了吗?”宁宣儿的声音冰冷,仿佛要致人于极寒之地。

      苏琼霄又是一惊:七星商会会主怎么会知道苍漓想要永生花?

      “毕竟在竞拍会上,苏将军的人喊价可是凶猛得很呢!”宁宣儿冷笑。
      “城主的事不需要旁人来管!”苏琼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银针。

      “咻!咻!咻!”
      银针飞出,划破沉寂的空气,直冲七星商会之人。

      有人反应不够迅捷,中了苏琼霄的毒。
      银针里的毒素渗入体内,以极快的速度扩散至全身。

      “吼——”
      中银针者成了异尸。

      是异尸毒。

      苏琼霄见状开始操控异尸:“杀!”
      “烦人的鬼东西!”宁宣儿满脸的不耐烦,她抽出腰间的软剑,三五下就解决掉了一只异尸。
      “江厌!处理掉这些鬼东西!”宁宣儿将软剑丢给一旁的江厌,而她自己则是直逼苏琼霄。

      宁宣儿的武功甚是高强,只是赤手空拳便将手持长剑的苏琼霄制服。

      “噗!”一口鲜血吐出,苏琼霄已身负重伤,随之,他无力的跪倒在地。
      而长剑也顺势到了宁宣儿手中,她把玩着手中的长剑,目光逐渐冷冽:“暗影阁主,杀父仇人就在眼前。本殿想,还是阁主殿下自己亲手手刃才是甚好。”
      南宫泠听罢,举起影之剑就朝已经身负重伤的苏琼霄走去,他脸庞冷峻,偏棕色的眸中满是杀意。

      蓦然,凤城眸光忽闪——空气中出现一根飞针,它与宁宣儿擦肩而过,直逼南宫泠。
      “南宫泠!小心!”凤城惊呼,他猛地冲上前去,以肉身挡在南宫泠的身前。
      飞针没入凤城体内,他闷哼一声,趴在南宫泠怀中,眸底掺杂着些许痛苦之意。

      “阿城!”南宫泠慌了。

      而苏琼霄抓准时机,趁宁宣儿的注意力分散,他起身夺过长剑,杀了出去。
      “追!”宁宣儿一声令下,七星商会之人立马冲了出去,朝着苏琼霄的方向追去。

      “阿城……”南宫泠一脸担忧。
      凤城摇摇头,脸上的痛苦之意消散:“那个穿白衣裳的人,是他的飞针。”

      “白衣?江厌?”宁宣儿眉头紧锁,“怎么可能是他?”
      “会主,我不会看错的。”凤城从南宫泠怀中脱离,“绝对是他。”
      宁宣儿面具下的神情凝重,她目光审视着凤城,眸中情感混杂:“好,我信你。”

      “另外,以七星商会的能力,追一个身负重伤之人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但如若他没追到,我建议会主还是趁早考虑换人吧。”凤城又说。
      “外界盛传凤小侯爷无比贪玩,如今看来,传言有误啊。”宁宣儿轻笑,“你很聪明。”
      凤城有些无奈:“我只是爱玩些罢了,外界又没传我傻。”

      “干嘛?”凤城感觉到南宫泠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什么,不禁开口询问着。
      “别动。”南宫泠轻声低语,他在凤城身上不断摸索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嘶。”一阵疼痛感袭来,凤城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从凤城体内逼出的那根如冰般清冷的飞针,南宫泠瞬间感到一阵冷意环绕。

      这是?!
      寒骨针?!

      “怎么了?”看着南宫泠如此,凤城不禁有些担心,他想去拿南宫泠手中的那根飞针,却被飞针散发出的冷意劝退,“这飞针好冰。”
      “阿城,走,我们走。”南宫泠的眼角泛红,眸中尽是心疼与悲楚。
      “去哪儿?”凤城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南宫泠打横抱起凤城:“阿城,对不起。”
      “寒骨针,刚才刺入你体内的,是寒骨针。”南宫泠的声音哽咽,他强忍着泪水,将凤城抱得更紧了些,“会主,失陪了。”

      “我与你们一起去。”宁宣儿眸光闪了闪,“七星商会一定可以帮上忙。”
      “谢过。”南宫泠迈着沉重的步伐,他看着怀中的凤城,眸中满是担忧与害怕。
      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为凤城解毒,哪怕,付出所有乃至生命。

      “别垮着脸,笑一笑嘛。”马车上,凤城依偎在南宫泠的怀中,面上笑意淡淡。
      “你都这般模样了,我怎的还能笑出来。”
      豆大的泪珠滚落,南宫泠罕见的哭了。
      “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死嘛。”凤城安慰道。

      “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再者,我还没将你娶回家呢……”南宫泠愈说愈委屈,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不舍得。”凤城轻笑,“会有办法的。”
      “……”
      “……”

      听着两人的对话,宁宣儿越发感觉不对劲儿。
      这俩人……在一起了?!

      静竹林,宣秋小苑——

      “呦,什么风把公子您给吹来了?”老头一袭暗红色衣裳,他躺在摇椅上,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好不自在的模样。
      “还抱了个小公子。”老头从摇椅上缓缓起身,他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凤城身上,“嘶,不过,这小公子,怎的这般眼熟?”

      熟悉的声音入耳,凤城埋在南宫泠怀中的脑袋瞬间抬起:“外祖父?”
      看着身着一袭暗红色衣衫的老头,凤城又惊又喜。他钻出南宫泠的怀抱,转身冲向了老头:“外祖父!”

      老头名为林锡秋,是林家老爷子,凤城的外祖父。

      林锡秋看见凤城也是一喜,他说这小公子怎得那般眼熟,敢情是他的外孙子。

      “大外孙儿!”林锡秋张开双臂,满脸都是喜悦之色。
      凤城跳到林锡秋身上,抱着林锡秋就是一顿撒娇:“外祖父,城儿好想你。”
      “哎呦!”林锡秋的身子骨有些撑不住,“快下来,城儿,外祖父的这把身子骨要散架了!”
      凤城听罢乖乖地从林锡秋身上下来,他脸上的喜悦褪去,转而被生气所代替:“说!当年为何要不辞而别?还有,后来你来信所说的迫不得已又是如何?”

      “哎呀,外祖父这不是来避世吗!”林锡秋宠溺地抚摸着凤城纤细的手,他小声低语,“你外祖母让我在这,实在是迫不得已。”
      “小手怎的这般冰凉?”林锡秋有些疑惑,他搭上凤城的手腕,给凤城把起了脉。

      “他中了寒骨针!”南宫泠说。
      “什么?!你这孩子,怎的不早说?”林锡秋略有些生气地敲了敲凤城的脑袋,“快进屋!”

      几人忙进了屋,而宁宣儿却是一直站在宣秋小苑的大门外,从不曾踏足宣秋小苑一步。
      她抬眸望着宣秋小苑的匾额,上面歪歪扭扭的大字丑得不像话,与院外笔直的玉兰树极其不相配。

      “明知道我写字丑,还非让我给你题字。”宁宣儿面具下的神情有些无奈,“如今还挂在这里……”
      “玉兰,原来你一直都记得我爱玉兰……”宁宣儿看着院外的玉兰树,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我当然记得。”林锡秋出了宣秋小苑,他站在院门口的台阶上,毫不示弱地与宁宣儿对视。
      “你出来作甚?”宁宣儿冷下脸色。
      “是城儿说你在外面不想进来的。”无视宁宣儿的冷漠,林锡秋眸底多了几分爱意。

      “城儿体内的毒怎么样了?”宁宣儿问。
      “你外孙儿的情况不容乐观,寒骨针虽是慢性毒药,但也最为致命。”林锡秋叹了口气,“毒素还在扩散,若是短期内控制不住毒素蔓延,便就只有死路一条。”
      宁宣儿面具下的神情愈发担心:“在哪能找到解药?”

      宁宣儿之所以会如此担忧凤城,是因为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宁宣儿就是凤城的外祖母,她是林锡秋唯一的妻,更是林家的老夫人。
      世人皆知林家老夫人名为宣儿,却不知她姓宁,是七星商会宁家仅剩的血脉。

      多年前,宁家被苍怜屠了个满门,她出逃后,在最为艰难的时候遇到了林锡秋。林锡秋助她东山再起,重立七星商会。后来,二人坠入爱河成亲,宁宣儿为了不走宁保的老路选择疏远林锡秋,实则是为了护他周全,可却被外界盛传两人不和。
      她不想让林锡秋成为她的短板,可她不知,他已经是她最致命的软肋了。

      “没有解药。”林锡秋犯起了难,“寒骨针是没有解药的,我只能先想办法控制住城儿体内的毒素,然后再一点一点清除。”
      “需要什么?”宁宣儿拿出袖中的信号弹,朝着瓦蓝色的天空发出。

      “咻”的一声,天空中绽放出一个红色六角星来。

      “六大神药,砂金灵根、木缘、漓幻水、圣火忧、石垚土以及曦影花。”林锡秋皱了皱眉,“前五样千金难求,百年不遇,至于最后一样,世间仅出现过一次。”
      “七星商会有漓幻水和圣火忧。”宁宣儿眸光坚定,“剩下的,我去想办法。”
      漓幻水与圣火忧皆是七星商会七星其一。

      “要尽快,单凭两昧神药支撑不了多久的。”林锡秋满脸担忧,“曦影花最为难寻,却是清除毒素的关键。若是只有其它五昧神药,就算加上我的调理,城儿也最多活不过三年。”
      话落,一批又一批七星商会的手下人出现在二人眼前。

      “参见会主。”
      “以最快的速度回七星商会总部,一日之内,本殿要见到漓幻水和圣火忧。”宁宣儿顿了顿,“还有,江厌。”
      “是。”七星商会的手下人抱拳领命,很快便消失不见。

      七星商会总部坐落于汉中地带,一日,对于七星商会来讲,足够了。

      “城儿为何会中此毒?”林锡秋问。
      宁宣儿眸中莫名多了些许雾气:“他牵扯进了五势。”
      “城儿那般贪玩,怎么可能会牵扯进五势?!”林锡秋惊了。
      “凤家就是曦月台。”宁宣儿垂眸,“他以后迟早会这般的。”

      “凤家?我怎么不知道那文弱的小女婿有如此大的本事?”林锡秋脑中浮现出凤云清的身影来,随之,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怒气,“我的大白菜就是让他给拱了的!”
      林锡秋是十足的女儿奴,他将林夕瑶宠上天,事事顺着、惯着。结果没想到,他养了十几年的大白菜让凤云清连根拔了,离开江南的林夕瑶恐怕早就把他这个当爹的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宁宣儿抬眸,她的目光恰巧对上了林锡秋那双温柔的眼眸。
      她内心一怔,忙转移了视线。

      “宣儿,你干嘛老是戴着面具?”林锡秋上前想要摘掉宁宣儿的红金流苏面具,却被宁宣儿躲闪开来。
      “不管你的事。”宁宣儿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你之前明明很爱我,为何如今却又疏远我?”林锡秋不解。

      “之前是之前,如今是如今。”
      “你……”
      宁宣儿一个不注意被林锡秋摘了面具,一张年轻的脸庞骤然暴露在空气当中——她肤如凝脂的面庞被冷意贯穿,额间绽放的红色永生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无与伦比;她眉目如画,面赛芙容,尤其是那双眼眸,似水,似月,隐藏着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几近无暇的一张脸,唯有眼尾处爬满了血痕,看起来十分可怕却又有些妖艳。
      宁宣儿慌忙捂住眼尾处的血痕,转过身不让林锡秋看到自己的脸。

      “呦!几年不见,倒是愈发得妖艳了。”林锡秋把玩着宁宣儿的红金流苏面具,“怎么?你是真打算不要我这糟老头子了?”
      “把面具还给我!”宁宣儿怒声呵斥道。
      林锡秋委屈巴巴:“干嘛那么凶,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瞧了?”

      “不吓人吗?”宁宣儿的怒火消失,她有些试探性地问着。
      “为什么吓人?”林锡秋拽过宁宣儿,温柔地拿下她捂在眼尾处的手,“明明很妖艳,很霸气啊。”
      宁宣儿眸光忽闪:“真的?”

      她的血痕是服用永生花的后遗症。
      永生花的确可以永葆青春,但却要不断定时服用。一旦中断,必死无疑。
      永生花是药也是毒,它的毒性会让服用者的身上出现血痕。当血痕爬满全身之时,服用者便会承受焚烧灼烈之痛,直至痛苦死去。

      “当然是真的。”林锡秋将面具递到宁宣儿手中,他笑了笑,“我何时骗过你。”
      “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去坐吧。”林锡秋又说。

      对于宁宣儿眼尾处的血痕,林锡秋并不想过多询问。他了解宁宣儿,这血痕遮掩了这么长时间,来源她是必定不愿与旁人叙说的。
      林锡秋知道宁宣儿作为七星商会会主有太多身不由己,她是宁家如今仅剩的血脉,她所要承担的远比常人多得多。
      所以林锡秋在等,他在等宁宣儿愿意与他叙说所有。

      待到棋盘定局,胜负得出,一切就都能恢复如常了吧。

      是夜。

      凤城冷得睡不着觉:“南宫泠,我冷。”
      体内的毒素还在不断扩散,凤城只感觉身体内仿佛在结冰,那种寒冷刺骨几乎要了他一整条命。

      南宫泠的眼眶润红,他将凤城紧紧揽入怀中,想让凤城暖和一些,可凤城却还是冷得难受。
      “好冷。”凤城的声音掺杂着几分颤抖,他往南宫泠怀中钻了些,意识逐渐模糊开来,“南宫泠,我感觉我就要死了……”
      “不准说胡话!”南宫泠死死地抱着凤城,偏棕色的眸中尽是悲楚与心疼,“你不会死的,凤城,我不允许你死!”
      南宫泠的话带着些许乞求,又夹杂着几丝威慑。

      “可我好难受啊。”凤城探出脑袋,他抬眸看向南宫泠,眼底爬满了痛苦,“南宫泠,我……想睡一觉……”
      见凤城如此,南宫泠眼眶中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颗颗如珍珠般的眼泪滑下,他紧抿着薄唇,睫毛也随之微微颤动。
      南宫泠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声音也愈发哽咽:“阿城,别睡……别睡好不好?”
      南宫泠不想让凤城睡去,他害怕,害怕凤城这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南宫泠的哀求并没有起到何作用,凤城缓缓合上双眸,趴在南宫泠的怀中没了意识。
      “阿城……”南宫泠的心一沉,他口中不断呼唤着凤城的名字,“阿城,阿城……”

      一声、两声、三声……十声、十一声……
      不知唤了多少遍“阿城”,凤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就犹如提线娃娃一般,安静地趴在南宫泠怀中,一动不动。

      南宫泠头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与无助——没有神药,林锡秋就无法控制凤城体内毒素的蔓延,他害怕他的阿城会再也醒不过来。

      “不会的。”
      “阿城,你不会离开我的。”
      “对不对?”
      “你只是太累了,想睡一觉。”
      “我知道,我看着你睡。”
      “睡够了,就该醒了……”
      “……”
      南宫泠喃喃自语着,他抹了把眼泪,将凤城轻柔地放到床榻上,给其盖好被子后便守在床榻边,不肯离去半步。

      一刻,两刻,三刻……
      凤城的体温不断降低,握着凤城越发冰冷的手,南宫泠的心就恍若被什么东西揪住般,逐渐,逐渐得愈发窒息。

      次日,寅时。

      “药来了,药来了!”林锡秋推门而入,“快!城儿呢?”
      “这是怎么了?”林锡秋惊呼。
      “快,你端好药,老夫给他把把脉。”林锡秋又说。

      南宫泠哽咽得说不出话,他只好点点头,将林锡秋手中的药碗接过。
      林锡秋慌忙搭上凤城的手腕,他双目紧闭,仔细地给凤城把着脉。

      片刻过后。
      林锡秋的脸色变得极差,他抬了抬眼皮,眼底满是忧愁:“坏了,毒素的蔓延加快。”
      “你想办法让城儿把药喝下去。”林锡秋站起身来,“老夫去取银针来。”
      “好。”南宫泠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更是红得吓人。
      他扶起凤城,将药一口喝下,用嘴渡嘴的方式给凤城喂着药。

      很快,一碗汤药入肚,但凤城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南宫泠只好先扶着凤城躺下,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凤城,心中越发自责。
      他不该大意的。
      在凤城挡在他身前之时,他就应该推开凤城。

      “来,快让老夫再瞧瞧。”林锡秋拖着一把老骨头,他费力地跑着,手中还抱了一堆银针。
      南宫泠听罢忙给林锡秋腾出地方,只见林锡秋先是将银针一一摆开,随后他拿起其中一根银针对准凤城的穴位就扎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一根银针扎入穴位。
      一连扎了数十根银针后,林锡秋再次搭上凤城的手腕。

      这次,他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缓和:“再过几个时辰他便能醒了。”
      “不过……”林锡秋话锋一转,“这仅仅只是两昧神药罢了,如今还缺四昧神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砂金灵根、木缘与石垚土。”
      “还有一昧呢?曦影花?”南宫泠依旧愁容满面。

      “曦影花世间仅出现过一次,除了模样与功效,再无其它记载。”林锡秋不禁叹了口气,“单凭五昧神药,我能给城儿争取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年。”
      南宫泠眸光忽闪:“三年……”

      “哎,可怜的娃儿。”林锡秋长叹一口气,这可是他唯一的外孙,如今却有他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能。
      “其它三昧神药在哪才能找到?”南宫泠开口询问着。
      “砂金灵根目前在凤府有一株,老夫可以去要来一用;至于木缘与石垚土,分别在大亓皇宫和南梁国王宫内有。”
      这是宁宣儿告诉林锡秋的。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会主已经派人去和圣上出价谈木缘了。”林锡秋取下扎在凤城穴位上的银针,“凭漓幻水与圣火忧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明日,老夫去一趟凤府,再去将砂金灵根要来。”林锡秋又说。
      “那我去南梁国偷石垚土。”南宫泠坚定道。
      “不不不,你在这照顾好城儿,还有苏家那边,需要你去跟圣上禀报。”林锡秋收好银针,“至于石垚土,会主她会想办法的。”
      南宫泠表面上应下来,实则内心已经有了计划。

      “啊——”一阵惨叫响彻整个宣秋小苑。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悲惨的求饶。
      “会主,饶了我吧。”
      “我,我没有背叛七星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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