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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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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不错。”苍漓冷淡开口,“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谢主子。”
苏琼霄手中紧紧攥着那卷抢来的案卷,这是苍漓许诺给他的——只要他能抢回这卷案卷,苍漓便会让妘嫣在苏府待上三日。
“韩府那边,密室的大门已经开了。”苍漓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杀意,“这次,我要幻幽坊的统领权——蓝金令牌。”
苍漓有着一支庞大的情报军团,眼线广布大亓与南梁国,所以他知晓的事情远比常人多得多。
“幻幽坊?”苏琼霄有些疑惑,“那不是长安城最近才兴起的一间铺子吗?”
“不,那是五势其一。”苍漓眸光冷冽,“当年幻幽坊因韩家满门而销声匿迹,而蓝金令牌也被韩怀生藏到了韩府密室当中。十九年无主,幻幽坊开设铺子的目的,不过是想要找到韩怀生之女罢了。”
韩怀生,韩家最后一任当家人,同时也是幻幽坊的第五任坊主。
苏琼霄内心一颤:“韩芷芸!”
“幻幽坊乃韩家人所创,而坊主之位也理应由韩家人继承,所以韩芷芸就算没有蓝金令牌,她也可以凭借韩家人的身份继承幻幽坊坊主之位。”苍漓冷笑一声,“但如若我们在她成为幻幽坊坊主之前得到蓝金令牌,那便可以统领幻幽坊。”
“只要日后再设法除掉她,到那时,两势合一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苍漓又说。
“……”
“……”
两势合一。
宁双儿内心一怔:离城城主想要如何?夺天下吗?
自从前些时日宁宣儿飞鸽传书来说苏琼霄的主子是离城城主后,宁双儿便一直在等,等着离城城主的出现。
声音渐小,宁双儿听得愈发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几人才消失在黑夜当中,宁双儿见状趁夜黑摸回了自己的院子。
元双阁——
宁双儿坐在檀木桌前,手中的笔在信纸上快速写下几行字——城主现身,遣苏夺蓝金令牌,欲要两势合一;另,一女子神似柳如烟,目前身在苏府。
宁双儿放下笔,她看着信纸上的字,不由得想起了苏琼霄几人的谈话。
世间共分两界,明界与暗界——明界上共分两势,大亓与南梁国,千年来从未有过改变;而暗界正如其名,暗流涌动,变化万千,它的数量也由原先的三势转为如今的五势。
最初的三势各自为王,分别是红金令牌——七星商会,白金令牌——曦月台以及蓝金令牌——幻幽坊。
后来随着暗影阁与离城的强盛,三势化为五势,玄金令牌——暗影阁和紫金令牌——离城加入其中。
五势同存,利益为主。
七星商会与暗影阁之间有利益合作,两势多年以来一直捆绑在一起——暗影阁助七星商会坐稳五势之首的宝座,七星商会为暗影阁一路保驾护航。
利益合作,各取所需。
五势之中最神秘的莫过于曦月台了,其他四势世人多少都有所耳闻,而曦月台,众人只知晓它的存在,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世间传闻,只要得到五势令牌,便能五势合一,一统明暗两界,成为世间唯一的王。
宁双儿摇摇头,拉回了思绪。她将信纸折好绑在一只白鸽的腿上,随后走到院中放飞了白鸽。
望着白鸽远去的方向,宁双儿不免有些落寞:她想回七星商会了,她想宁宣儿了。
宁双儿很喜欢宁宣儿,因为在她即将被人打死、被寒雪覆盖之时,是宁宣儿出现救回了她一条命。
她带她吃饱穿暖,她收她为义妹,她教她武功,是她,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她就是冰天雪地里照在她身上的一束光啊。
是不是只要搞垮苏家,她就能回到宁宣儿身边了?
宁双儿灵光一闪:那个酷似柳如烟的女子!
看来,她要抽出些许时间来,去拜访拜访柳如烟柳夫人了。
次日,巳时。
嫣然阁——
“夫人。”一下人推门而入,打断了正在绣荷包的柳如烟,“三夫人来了。”
“三夫人?”柳如烟有些疑惑,但她也并没有多想,“让她进来吧。”
“是。”
片刻过后。
“双儿见过二夫人。”宁双儿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是如此的单纯。
“三夫人礼重了。”柳如烟放下手中的荷包,她招招手,邀请宁双儿入座,“来人,给三夫人沏茶。”
下人听罢忙给宁双儿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
“不知三夫人造访所为何事?”柳如烟直奔主题。
“二夫人,您也知道,双儿向来不爱出门,今日来二夫人这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您叙说。”宁双儿顿了顿,“只是……”
宁双儿话还未说完,柳如烟便已经心领神会:“你们先下去吧。”
她摆摆手,屏退了所有下人。
“不知三夫人想与我诉说何事?”柳如烟眸中多了几分严肃,她看着宁双儿单纯的模样,想来应该也不会欺骗她。
“昨个夜里,双儿失眠,便起了闲心在府内游逛,谁知……”宁双儿故作惊恐,“谁知双儿竟看到老爷他带着一个女子回了府。”
“而且,而且那女子的模样与二夫人您有七八分相似呢!”宁双儿又说。
柳如烟怔住了: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恍惚间,柳如烟好似明白了什么——大抵不是那女子像她,而是她像那女子吧。
可苏琼霄明明说过他爱她啊,而且,苏琼霄每次与她对视之时,眸中都是那般的深情。
柳如烟不愿相信苏琼霄对她的好、对她的深情都是假象。
“此话,当真吗?”柳如烟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有那双眼眸中还仅存着几丝期望。
“当真。”
宁双儿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使柳如烟眼中最后的那抹光也黯淡了下去。
“我不信,我要去找他。”柳如烟站起身,“三夫人请便。”
说罢,柳如烟便推门而出,她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去往了苏琼霄的寝殿。
院内,苏琼霄正在陪着妘嫣绣荷包。
郎情妾意,骄阳正好,一切都是那般婳祎。
猛地,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这原有的美好。
“二夫人,您不能进去。”下人拦住柳如烟,却被柳如烟怒声呵斥。
“滚开!”
“您不能进去啊。”
“啪!”柳如烟的怒火盛到极点,“我让你滚开,你听不见吗?!”
话罢,柳如烟便硬闯进了院中,入眼的一切瞬间浇灭了她最后仅存的希望。
苏琼霄怀中的女子真的与她好像好像……
不,应该是她像那女子才对……
“老爷,小的无用,拦不住二夫人……”下人顾不得脸上的红肿,连忙跪地认错。
苏琼霄面色平静:“你先下去吧。”
“是,是……”下人捂着红肿的半边脸,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
“你来作甚?”苏琼霄语气冷淡得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冰冷的声音入耳,柳如烟瞬间感到一阵不习惯:这是苏琼霄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语气与她说话。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她忍住内心的悲痛,强撑着开口:“你,不打算与我解释解释吗?”
“解释什么?”苏琼霄剜了柳如烟一眼,眸中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她是谁?”柳如烟悲愤地抬起手,指向了苏琼霄怀中的妘嫣。
“嫣儿,你先进去,我处理些事情。”苏琼霄没有回答柳如烟的问题,甚至没有再给过她一个眼神。
妘嫣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苏琼霄浅浅地笑着,他温柔地摸了摸妘嫣的脑袋,满脸宠溺地目送着她进了寝殿。
而这一切,在柳如烟看来是如此的讽刺。
嫣儿。
“呵。”柳如烟苦笑一声。
原来他的每一声“嫣儿”叫得从来都不是她。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是旁人的替身。
柳如烟一直以为她是苏琼霄心中最不可舍弃的玫瑰,可如今看来,她不过是个与玫瑰相似的月季罢了。
当玫瑰出现之时,她的存在就犹如一个笑话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柳如烟歇斯底里地怒吼着,眼眶中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往下砸着。
她的心好痛,痛到她仿佛要窒息一般。
苏琼霄沉默不语,他的神色淡漠,眸底也尽是厌恶。
“你说话啊,苏琼霄,你说话啊,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柳如烟上前死死抓住苏琼霄的胳膊,她双目猩红,眼角还带着或深或浅的泪痕。
“别碰我!”苏琼霄无情地将柳如烟甩开,“你不过是嫣儿的替身罢了,娶你,也只是为了利益。”
“可……可你明明说过,你爱我的啊……”柳如烟迷离的桃花眼中夹杂着一丝乞求,身上的傲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爱你……”苏琼霄顿了顿,“这双眼睛。”
柳如烟猛然怔住了。
原来……
原来他当年对她所说的那句“我爱你”不是一句完整的话。
倏然,柳如烟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爱得从始至终都是她的这双桃花眼,是与他的嫣儿最为相似的桃花眼。
还有,他说他喜欢桃花,喜欢她身着一袭粉衣,他说她这样最是明媚动人。可如今她算是明白了,不是因为她明媚动人,而是因为他的嫣儿喜欢桃花,喜着粉衣,也是因为那样能让她更像他的嫣儿吧。
真是可笑至极!
想她堂堂世家嫡女,为了能与他朝夕共处,不惜放弃一身傲骨嫁他为妾。本以为能与他长相厮守,没成想到头来,却只是浮生梦一场。
今朝梦已醒,她的存在成了世间最大的笑话。
“六年啊,苏琼霄,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柳如烟神色黯然,“你就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吗?”
“难道我堂堂世家嫡女,就只配活在旁人的阴影之下吗?!”柳如烟声泪俱下,她撕心裂肺地吼着,几近绝望,“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
她爱了六年的男人,现在才告诉她不爱自己,她的心恍若被什么东西撕扯着,钻心的痛冲上大脑,她要疯了。
为何?究竟为何要欺骗她?
六年啊,他骗了她六年啊……
“来人!”苏琼霄冷下脸色,“二夫人得了失心疯,从今日开始禁足在嫣然阁,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出嫣然阁!”
“是。”下人们应罢就要上前带走柳如烟。
谁知柳如烟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失心疯?苏琼霄,我看你才是失心疯了!”
“让她闭嘴!”苏琼霄厌恶地转过身,不再去看柳如烟一眼。
下人们见状忙上前捂住柳如烟的嘴,随后连拖带拽地将她带回了嫣然阁。
看着嫣然阁的一切,柳如烟不禁自嘲了起来。
过了许久,柳如烟仿佛终于想开了一般,她唤来白鸽,给远在金陵柳府的胡盛写下了一封信,信上仅仅只有四个字——带我回家。
与其在这里当旁人的替身,活在旁人的影子下,倒不如回金陵当她一身傲骨的世家嫡出大小姐。
至于苏琼霄……
柳如烟眸光一沉:“六年,你该用你的性命来偿还才是。”
柳如烟想杀了苏琼霄,乃至于想杀了妘嫣……
往往爱而不得的,才最为致命。
三日后,望月楼,暗影阁——
“阁主殿下,照您的安排,属下们已经按密室地图将韩府密室都探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危险。”一名暗影阁的手下汇报道,“除此之外,属下们还寻得了另外一扇石门……”
“找到蓝金令牌了吗?”南宫泠慵懒地倚靠在软榻上,他眼底温柔,目光也一直落在不远处的凤城身上。
“属下无能,并未找到蓝金令牌。”那名手下抱拳,“阁主殿下,请再给属下们一点时间,属下必将蓝金令牌奉上。”
南宫泠沉默不语。
宁宣儿给他传来的书信上明明说蓝金令牌就在韩家密室的,为何会找不到呢?
“报——”又来了一名暗影阁的手下人,“阁主殿下,这是七星商会会主遣人给您送来的东西。”
南宫泠听罢,他抬手接过那名手下人奉上的锦盒,随后打开开来。
猛地,南宫泠眸光忽闪:红金令牌!
目光又瞥到锦盒内的信条,南宫泠不禁将之拿起展开——韩家密室,借你一用。
韩家密室里还需要用到红金令牌吗?
另外一扇石门……
南宫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去召集些人来,本座要亲自去韩家密室。”
“是。”两名手下人赶忙抱拳领命。
“咻——”凤城正在专心练习箭术。
蓦然,凤城察觉到什么,他回眸,发现南宫泠正在柔情地看着他。
凤城耳根煞红,他再次举起弓箭,瞄准靶心。
“咻——”
利箭飞出,可这一箭却没有正中靶心。
“怎么?夫人仅是看我一眼便满心都是我了吗?”南宫泠走近凤城,语气中尽是调戏之意。
“才没有!”凤城死不承认,他回过头,将一支利箭搭上了弓箭。
“咻”的一声,利箭正中靶心。
“百发百中,夫人的天赋真是甚高呢!”
看着几乎全都正中靶心的利箭,南宫泠惊讶的同时也将凤城环入了怀中。
他紧紧揽着凤城,仿佛要将凤城揉进骨子。
“要与我同去韩家密室吗?”南宫泠开口询问着。
自从凤城与南宫泠确认关系后,南宫泠便将自己的所有事情都与凤城讲述了一遍,除此之外,南宫泠还会与凤城叙说自己的行程。若是凤城想与他一同去,那他便会做好万全准备,护凤城一路周全;若是凤城不愿意同去,那他也不会强迫凤城。
不仅如此,南宫泠还会给凤城带各种吃的、玩的,宠溺程度可谓是无人能敌。
“我要去。”凤城抬眸,“说不定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对于南宫泠的过往,凤城是万分心疼的——想南宫泠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如此之多,在那段无助的黑暗日子里,他一定过得很艰难、很艰难。
凤城不想让南宫泠再独自承受一切,如今,他要站在南宫泠的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好。”南宫泠宠溺地揉了揉凤城的脑袋。
随后,两人带上佩剑,乘着马车去往了韩家密室。
“阿城,我们二人可真是天之注定呢!”马车上,南宫泠轻笑,“你瞧,就连我们的佩剑都如此的有夫妻相。”
凤城听罢望向摆放在一起的两把佩剑——
他的星之剑银白如漫天星辰,光芒万丈;
南宫泠的影之剑玄金如高贵地狱,暗影之神;
而这,就犹如他与南宫泠一般。
“确实很有夫妻相。”凤城说着,清澈的黑眸中也多了几分爱意。
“……”
“……”
言语间,韩府到了。
二人下了马车,并肩去往了韩府的藏书阁。
“阿城,你还记得这儿吗?”南宫泠的目光落在凤城身上,随之,他的那双偏棕色眼眸也变得柔情似水开来。
“当然记得。”凤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救我的地方。”
“不,这是你扒我衣裳的地方。”南宫泠俯身在凤城耳旁低语。
刹那间,凤城的回忆涌上心头,只是一瞬,他便羞红了脸。
见凤城如此,南宫泠不禁笑出了声:“不逗你了,走吧。”
南宫泠说罢顺势牵起了凤城的手,二人走下长长的阶梯,来到了韩府的地下密室。
密室是暗影阁之人无意间发现的——在韩家的藏书阁内有特定的机关藏书,只要将特定的机关藏书抽出,就能打开通往密室的大门。
“阁主殿下,阁主夫人。”石门前站着几名暗影阁的手下,他们是负责看守密室石门入口的。
南宫泠点点头,随后带着凤城进到了密室里面。
韩家密室之大,其中秘密之多,直接惊讶到了凤城。
“阁主殿下,我们分别找到了苏琼霄与方琼逍的案卷,已经比对过了,二人的确就是同一个人。”
“阁主殿下,南梁国二皇子的案卷也已经找到……”
“阁主殿下,我们还找到了世间遗落的另一本《草木华录》……”
“……”
一名接一名的手下前来汇报,南宫泠严肃地听完所有,紧接着,他开口安排:“这些先全部送回暗影阁,你们,再去找找其它有用的,一并送往暗影阁。”
韩家密室装载着比皇宫藏书阁还要多的秘密,是当年韩怀生一手置办的。
“是。”
“是。”几名手下抱拳领命。
“另一扇石门在哪?”南宫泠又问。
“阁主殿下,在这边。”一名手下指引着南宫泠与凤城来到另一扇石门前。
石门上灰尘遍布,仿佛遮挡住了什么东西。
“上面有字。”凤城指着石门说道。
南宫泠见状启唇吩咐着:“来几个人,擦干净。”
“是。”
很快,几名手下便将石门上面的灰尘擦去,随之,石门上显露出了几个大字——左边的那扇石门上印刻着红金大字,是为七星商会;而右边的那扇石门上印刻着白金大字,是为曦月台。
“七星商会?曦月台?”南宫泠喃喃自语,他走近石门,猛然间发现左边的石门旁有一个令牌模样的凹槽。
霎时,南宫泠明白了什么。
韩家密室,借你一用。
宁宣儿指的应该就是这吧。
南宫泠忙拿出怀中的红金令牌,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将之放进了左边石门旁的凹槽内。
没有反应?
“这里还有一个凹槽。”凤城站在右边的石门旁道。
南宫泠一时有些犯难:“曦月台,白金令牌。”
曦月台台主极少露面,其他四势对曦月台根本就不了解,更别提白金令牌了。
“是这个吗?”凤城拿出怀中的白金令牌给南宫泠看。
南宫泠骤然一惊:“你,是曦月台台主?”
“什么台主?这是我爹给我的。”凤城边说边将白金令牌放入右边石门的凹槽内。
“轰——”
石门缓缓打开。
一个雕刻满蓝雪花的锦盒出现在众人眼前。
南宫泠与凤城相视点头,之后二人便携手进到了石门后的天地。
看着那已经尘封许久的锦盒,南宫泠眸光一闪,他上前,将锦盒打开开来,一枚令牌映入二人眼帘——令牌上雕刻着鎏金色大字“幻幽坊”,以及绽放着朵朵蓝雪花,清冷而又雅致。
是蓝金令牌。
“吼——”
“吼——”
一阵阵怒吼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惨叫。
“不好了!阁主殿下,不好了!有,有异尸……”一名手下禀报道。
凤城与南宫泠脸色皆是一变,他们迅速冲出石门,拿下凹槽内的红金令牌与白金令牌,将其收好后,二人的神经也愈发紧绷。
“原本只是想来拿个蓝金令牌,没想到竟然还有三块令牌,那在下只好勉为其难地都收下了。”
“正好,五势合一。”
是苏琼霄。
“苏琼霄?”南宫泠冷笑,“就凭你?五势合一?”
“阁主殿下,别这般瞧不起人。”苏琼霄眸光冰冷,“不过,大名鼎鼎的镇国将军竟也是五势其一,还真是叫人意外呢!”
“还有凤小侯爷,哦,不,在下如今应该叫您,曦月台台主。”苏琼霄又说。
他没想到向来神秘的曦月台台主居然就在眼前。
凤家,看来也不是个安顿的主儿。
五势?什么是五势?
苏琼霄为何会叫他曦月台台主?
这白金令牌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他爹不与他说清楚?
究竟是为何……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凤城脑中,但此刻他也来不及多想,只好拔出星之剑,与南宫泠并肩而立。
“别废话了,你真的很烦。”凤城一脸不耐烦,手中的星之剑也不禁攥紧了些。
“呵,今日就让你们二人葬身于此。”苏琼霄眸中杀意四起,他抬手,号令身后众多异尸,“给我杀!”
话出,众多异尸蜂拥而上,与凤城、南宫泠还有仅剩的暗影阁之人厮杀开来。
星影冷冽,在黑暗中泛着强烈的光芒。
逐渐,光芒消失,异尸的强大还是使南宫泠、凤城落入了下风。
苏琼霄见状也是冷笑了起来:“临死之前,在下还是要告诉你们一些真相。”
“南宫泠,你父亲,是我杀的。寒骨针刺入身体的那一刻,南宫傲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呢!不过可惜了,最后,他还是成为了一具冰尸。”
冰尸。
两字入耳,南宫泠瞳孔一震:“果真是你,你为何要这般做?我父亲他可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的确是,但没有办法,谁让我是南梁国之人呢!”苏琼霄嘲讽道。
“下去陪你的好父亲吧!”苏琼霄摆摆手,想要再次号令异尸,“杀了他们!”
没有动静。
苏琼霄倏地回头,只见异尸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依本殿看,还是你下去赔罪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