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高一丈》烟庭视听

6、第六章：步颂生克星应适，步叙步青许两兄弟

　　须臾，应佑真他们上来后，下一个上来的就是张荣他们。张荣抬轿上来直接被静灵山弟子一掌给打了下去，静灵山弟子勒令张荣重新步行上山！

　　张荣眼见在静灵山弟子面前吃了扁，面如土色。也只敢灰溜溜下山。应佑真看到后，就无情且大声地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荣转头瞪了他一眼。

　　-

　　应子览带宗门一众弟子来到步颂生面前报道，应佑真第一次见到长相犹如泰山的步颂生。胆颤地咽了咽口水，先前说的气势全没了！心里还默默庆幸，还好他娘当年没给他找这样一个爹！

　　不然，在这样一个‘爹’下，应佑真都不知道会被训成什么孙子！

　　“......”应佑真看到他，就好似有种与生俱来的害怕。脖子竖毛，规规矩矩地行礼，说话都小声了道：

　　“步，步师伯。”

　　步颂生低头仅看了他一眼他的穿戴，脸上就表现出十分不满与不悦。

　　“......”应佑真咽了咽口水，头顶似有千斤压顶。有些后悔没听他爹娘的话了，换身衣服。但他也不能弱了气势。

　　抬头对他假笑，还不甘示弱地和步颂生瞪了瞪眼。一点心事，全写脸上了！

　　步颂生：“......”

　　他走以后，众宗主就被逗地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有意思！！有意思！！可有他娘当年的风范了！！......步宗主，你可别生气啊！稚子而已！”

　　步颂生却冰冷着一张脸，甩袖道：“蛮横无理之徒！没规矩！”

　　伍宗主笑道：“我倒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的！”

　　应子览带弟子安放行李过后，便对应佑真道：“阿真，待会儿爹要跟随众宗主们，一起去操办谪留长仙入殓一事。可能会顾及不到你们。你们到处逛逛，但切记不要走远。”

　　应佑真、应佑霖道：“知道了爹。”

　　应子览走后，应佑真便看向齐燕知那边。那边齐宗主也正和齐燕知交代着话，瞥到应佑真和应佑霖，没叮嘱几句便放齐燕知自由了。

　　齐燕知自由后，立马朝应佑真他们飞奔了而来，扑搂到他们的脖子道：

　　“走吧，应兄。我和应寻带你参观参观静灵山！”

　　应佑真：“......”

　　应佑霖和齐燕知便带着初来乍到的应佑真参观静灵山。静灵山因为谪留长仙刚过世，整个山里都不能有，太过活跃的氛围。所以不能大声笑和说话。

　　山里，弟子个个身穿着丧服，在静灵山来回走动。因为谪留长仙的入殓还未结束，所以静灵山弟子都在忙前忙后，操持着谪留长仙入殓一事。

　　齐燕知他们边带应佑真参观，边带着应佑真认识仙门里的其他人。遇到熟人，他们就会停下打一番招呼，然后介绍给应佑真认识。

　　对方每次听到面前之人是应佑真，脸上都会表现出一副十分震惊的表情。

　　应佑真就好奇，他有这么让人惊讶吗？齐燕知揽着应佑真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应兄，主要是你以前的名号太响了！又从来没有在仙门里露过面，大家一时见到你自然会惊讶！”

　　应佑霖拿手拱他道：“他名号响，你没责任？”要不是有齐燕知三年前的酒后豪言，应佑真的名声也不至于响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但，其实哪怕没有齐燕知当年那一卦，应佑真的名声也会大燥。只不过，当年齐燕知的那话给应佑真的名声添了一把火。在那之前，应佑真的名声早已传遍世界各地，燥不燥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谈起当年事，齐燕知立马双手合十在前，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当年也确实是喝多了，才会说漏嘴的！”

　　“不过！我爹已经惩罚过我了，回家还暴打了我一顿。应寻，你就别计较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应佑霖道：“最好是这样！齐燕知！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这张嘴给撕了！”

　　齐燕知双手合拜对应佑霖求饶，道：“明白，明白！”

　　主要齐燕知也不敢再乱说话了，他是真怕被雷劈啊。上次他泄露应佑真的天机，从天而降一道雷，差点没劈死他。若不是他爹救了他一命，齐燕知当年早就被天雷给劈死了！

　　...天雷过后，齐燕知还特别倒霉了一年，好几次差点死掉。继那之后，齐燕知就发誓再也不敢去挑战天威了。

　　他怕死是真怕死啊！泄露天机，罪不容诛。他也终于知道，他那些祖先为什么会死的那么惨了！

　　“......”应佑真无心听他们说话，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步伐轻盈的从人身边走过带不起一丝声响，步态从容又轻美。举止文雅，一动一静好似皆能融入自身气质一般。背后丝发如流水般垂落而下，仙美至极。

　　应佑真看到他就笑了笑，跑过去和他打招呼。拍了拍他的肩。步叙便转过了头来，见到应佑真一张笑颜如花的俊脸。

　　“......”步叙在廊下端着他祖父的遗物看到他，对他点了点头。

　　应佑霖他们上来后，转头看了看步叙离去的身影，道：“你认识步青然？”

　　应佑真：“啥？步青然？”

　　应佑霖：“就刚刚你打过招呼那个啊。”

　　“.................”

　　啊？啊！！！啊！！！！！

　　应佑霖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步青然？”

　　“......”

　　应佑真道：“刚刚。”

　　应佑霖：“......”

　　应佑霖：“既然你认识步青然，那你认识他弟弟步青许吗？”

　　应佑真顿了顿，道：“步青许？就刚刚步叙身后的那个？”

　　方才步叙身后还跟有一个小小少年，在有意没意地学着前面的步叙。...但学的再像，总不见步叙身上的那股气韵。更像是青涩版的步青然。

　　齐燕知道：“对。步青然的弟弟步青许，比咱们小三岁。步青然还有一个同胞姐姐，步青珠，比步青然早出生半个时辰。这你总知道吧？”

　　应佑真：“这个我知道。”毕竟红暮女君和他娘是旧相识，两人还曾是非常要好的姐妹。

　　当年步颂生和红暮女君的姻缘还是他娘牵的线，红暮女君和他娘又是差不多的时间怀的孕。只不过红暮女君比他娘早一个月生产，生了一对龙凤胎。他娘晚一个月，生了他。

　　应佑真道：“但，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步青许在学他哥？”

　　齐燕知道：“...大概...是他哥的光芒太耀眼了吧。...应兄，你应该知道，步青然呢。自一生下来就被谪留长仙看中其天资，抱进了后山教养。这种待遇，可是百年间都不曾有过的！...百年长仙亲自出山收弟子，你看看这机遇！咱们这种普通人，一辈子都求不来！就被他哥得到了。你说说，这换做是谁，谁不骄傲啊！谁不把他当榜样啊！”

　　应佑真道：“...那倒也是。但也没必要事事都学他哥吧。”

　　齐燕知：“没办法~，人家有个好哥哥~”

　　...

　　-

　　应佑真他们逛山，逛到步家前山里面。应佑真叼着狗尾巴草在山里乱转悠，不知道转到了哪儿？突然被两名静灵山弟子拦住了去路，道：

　　“这里禁止闲逛！”

　　应佑真一愣，看向面前的两名静灵山弟子。又看向他们身后守着的石门，和通往后山的路。被应佑霖他们带走了，应佑真道：

　　“他们身后是什么啊？为什么不让走了？”

　　应佑霖道：“静灵后山，没有静灵山特定的通行令牌是不让进的。”

　　后山？应佑真听后一脸兴奋道：“就是谪留长仙一直闭关居住的后山吗？”

　　应佑霖：“对。谪留长仙的住所就在那里。”

　　应佑真一脸激动与崇拜道：“长什么样啊？能进去看看吗？”

　　应佑霖：“灭了这劲头吧，那后山不是你我这种人能进去的。”

　　应佑真：“那，那...那石门里的是什么东西？”

　　齐燕知道：“地牢，专门用来关押历练抓回来的妖魔鬼怪。”

　　“哦。”应佑真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静灵山弟子守的地牢：“......”

　　-

　　应佑真他们回来后，静灵山外族弟子就越来越多了。整个山里聚满了仙门弟子，全是赶来参加谪留长仙丧礼的。

　　应佑真穿戴一身金黄，来到满是丧服的人堆里。就如同鹤立鸡群，出奇异常。众人看到他都纷纷避让，好奇他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谪留长仙的葬礼上穿得那么招摇！

　　“......”应佑真转圈看到自己周围这么多人，高兴地笑了笑。

　　周围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他，应佑霖一拍应佑真的脑袋，道：“别笑！现在谪留长仙的丧葬，禁止出现笑声！”

　　应佑真道：“我又没大声笑，怕什么！”

　　应佑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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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众宗主还在入殓。应佑真就和应佑霖去收拾晚上自己住的房间，应佑真一进来就看到靠窗的床榻。赶紧把包袱丢了过去，道：

　　“我要睡这里！”

　　应佑霖看到好位置被应佑真占了，立即道：“凭什么？”

　　应佑真昂首抱胸道：“我的包袱先丢过去的！”

　　应佑霖道：“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撞了我呢！重新来！”

　　应佑真道：“凭什么？”

　　应佑霖道：“公平竞争！”

　　应佑真：“我不！”

　　应佑霖道：“那你就去那边！”

　　应佑真道：“不！这是我的床！”应佑真走过去就赶紧坐下！

　　应佑霖走过去拉他道：“你怎么这么无耻，我还说这是我的床呢！”应佑霖也走过去坐下，把包袱放在床上！

　　应佑真丢开他的包袱，道：“你给我滚，这是我的床！你的臭包袱别放我床上！”

　　应佑霖道：“哦，你的不臭，你的香。多少年没洗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应佑真立马抓上应佑霖的头发，道：“你放屁！我昨天刚洗过！！”应佑霖也立马抓上他的衣服，应佑真道：“——应佑霖，你给我滚啊！这是我的床，我先坐下的！”

　　应佑霖拉扯着他的衣服，道：“要比无耻，谁能无耻得过你啊！我还说是我先看到这张床的呢！”

　　应佑真抓紧他的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你放屁！”

　　应佑霖被扯得头皮痛，咬牙道：“应佑真你给我松手！”应佑霖也抓紧他的衣服！

　　应佑真喊道：“你放我就放！”

　　应佑霖被扯着头皮，道：“那就重新进门！！！”

　　应佑真扯着他的头发，道：“滚！”

　　撕拉！两人在拉扯中，应佑真的衣服烂了！应佑真抬起衣袖，看到自己的衣服烂了，立马挥手冲上去道：“应佑霖！！！我跟你拼了！！！”

　　...

　　众宗主在灵堂里入殓，忽然，烟波里弟子冲了进来喊道：“宗主！宗主！不好了！大师兄和二师兄打起来了！！！”

　　“......”众宗主立马去看。

　　一到应佑真的房间，就发现满地狼藉。整个房间已经不成样子，什么东西都摔了。房间里围满了劝架的人，应佑真应佑霖还倒在地上拉扯！众人拉都拉不住！

　　应子览看到这情形，当即大喝道：“阿霖！阿真！！”

　　“......”应佑真看到他爹来了，当即哭了出来，走上去道：“爹！！！爹！！！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应佑真身上的金色衣服已经成布条了，应佑霖头上的头发也成鸡窝了。

　　应佑真在他爹面前哇哇大哭，众人：“......”

　　应子览安抚了两下应佑真，就严肃问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应佑真先告状道：“他！都怪他！！撕烂了我的衣服！！还抢我的床！！！”

　　闻言，应佑霖当即愤怒走上来，道：“放屁！！应佑真你个脸的东西！！！分明是你无耻抢我的床位！！”

　　“啊啊啊啊！！你才无耻！！明明是你抢我的床！！！”两人又要掐起来。

　　应子览喝道：“好了！”应子览便拜托步颂生给两人安排个一模一样对称的房间。

　　步颂生：“......”

　　最后，步颂生安排他们到一个完全对称，什么都一样的房间。应子览亲眼看着两人选床位，收拾东西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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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来到静灵山的第一天应佑真就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很难受。干脆就起来了，看了看对面的应佑霖。发现应佑霖睡得死沉，一点都没有被吵醒。

　　应佑真便一个人偷偷翻窗出去了，在山里乱逛，心道：“这山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啪嗒！应佑真突然听到一声水声，转头看去，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灵堂。怕被里面守灵的人发现，应佑真想赶紧走。

　　却发现里面守灵的是步叙，步叙在哭。双目挂着两行清泪，应佑真：“......”

　　“......”步叙听到外面的响动，转头看向他。

　　“......”应佑真想走也走不了，尴尬挠头走过去，笑道：“今，今天月亮好圆啊，你发现了吗？”

　　步叙：“......”步叙跪在灵堂的蒲垫前，直直看着他，双目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应佑真：“......”

　　应佑真走过去给他递去一块手绢，道：“...你，你别哭了。”应佑真根本不会哄人啊！

　　步叙：“......”

　　应佑真把手帕放在他面前地上，道：“...那，那个，我就先回去啊......”应佑真放下手帕就赶紧跑了，这种煽情的场合不适合他！他不会哄人啊！

　　步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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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步颂生带领众弟子给谪留长仙上香。刚准备上头香的时候，就有声音打断道：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闻言，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就见灵堂门口乌泱泱涌进来一群人。个个单耳上佩戴着流苏，一群人进来，犹如洪水猛兽般包满了整个灵堂。

　　“.....”步颂生在上面看到来了这么多长孙家弟子，脸色有点难看。

　　而，当见到长孙家队伍最后进来的那几个人时，在场宗主脸色几乎一顿，纷纷厉眼看向长孙统：

　　“……”

　　应佑霖在人群中也察觉出了不太对，看向门口进来的那几个人。低声朝应佑真问道：“他们谁啊？”

　　应佑真在人群中看不见，踮起脚尖，抬手眯眼道：“让我看看啊。”

　　应佑真摁着应佑霖的双肩，踮脚去看门口的人，一一说道：

　　“单臂沙竹，在江湖上有着单臂杀手的名号；独眼何难敌，江湖炼瞳世家的人，一双眼睛，可控百万大军；不男不女人妖柳玄，边疆巫蛊一族，专门饲养邪蛊杀人；杀人不眨眼裘沫沫，发丝就是她的武器，一出手便能见血；双刀段信，两把双刀使得就像他的双手一样顺畅；毒人左云，从小就从带毒的娘胎里出生的畸形儿；异人潘鹤，行迹诡异，经常杀人于无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