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高一丈》烟庭视听

5、第五章：初上南诏静灵山，静灵山前千年壁画

　　应佑真道：“哦，好嚣张啊！——他们静灵山允许抬轿上山吗？...不然我也整个轿子坐坐！”说着，应佑真笑了笑。

　　应佑霖瞪了一眼应佑真，道：“不允许！你敢抬轿上山，静灵山上的弟子就敢把你从山上打下来！”

　　“不然，你看这一路，比他金贵的仙门子弟比比皆是，谁敢抬轿上山。”

　　应佑真趴在应佑霖身上：“切，不抬轿就不抬轿！”

　　应佑真驻足观看张荣他们一行人‘隆重瞩目’上来，周围上山的弟子看到张荣这种蠢笨无知的人。纷纷啼笑皆非，嗤之以鼻，脸上尽是瞧不起张荣这种人。

　　走在张荣轿子旁的一位俏丽女子，道：

　　“哥！你就不能下来，自己走吗！...人家更大的宗门子弟都还没坐上轿撵上山！你先坐上了！你丢不丢人？我都要丢人死了！”张栩栩受到周围一众排斥的目光，羞愧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张荣手握着长鞭，舒服地靠在轿子椅背上，享受着一众人的目光。镇定地低下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栩栩，道：

　　“你懂什么，这个就叫做排面！”

　　张栩栩受不了了，道：“那这个排面你爱要你要！我不要！丢人死了！！”张栩栩一刻都不想待在张荣身边，自己一个人先跑上了山。

　　“唉，栩栩！”

　　张荣扬着手里的长鞭，呵斥着底下的畜生们走快点！！其中一个人被鞭子抽狠了，脸上吃痛。赤着的脚不小心踩到台阶上一个滚圆小石子。脚底一滑，就要倒下去。

　　应佑真如风般冲过去扶住他，那人肩着沉重的轿柄抬头看向应佑真，虚弱道：“...谢谢。”

　　应佑真握着他消瘦的手臂，笑道：“没事！”

　　随后，他们就在张荣的鞭打辱骂声中继续艰难前行。应佑真他们也继续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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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步家宗门的时候，应佑真在应佑霖的背上喊累。应子览便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应佑真就坐在石壁下接过应佑霖递过来的水囊。仰头灌水，喝完传递给下一个弟子。

　　应佑真累的大喘气，坐在一棵大树下用衣袖扇风。时过辰时，太阳斜照下来打在应佑真头顶树上，在地上照映出一大片跳跃的树影斑驳。山中有凉风吹过来，应佑真扯开衣服。张大嘴巴吹风，嗓子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

　　应佑真坐在石壁下转头，忽然看到自己身后石壁上的画，疑惑出声道：“这是什么？”

　　应子览和应佑霖他们听到声音，便转过头去。应佑霖道：

　　“壁画啊。”

　　应佑真白了一眼应佑霖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壁画了！我问的是，这上面的画、的、是、什、么？”

　　应佑霖道：“步家的发家史。”

　　应佑真道：“...发，发家史？”

　　应佑霖道：“就跟咱们兮雪堂前的那块影壁是一样，只不过我们兮雪堂用的是影壁刻写下发家史。...而静灵山，用的是壁画。”

　　应佑真：“哦，明白了！”

　　应佑真就转头好奇地看起了步家的壁画，这上面非常清楚地刻画了静灵山步家是如何从朝中一品文官，一步步转变为宗门仙士的。然后开宗立派，成立了宗门世家。

　　应佑真看得起劲，边看边跟着壁画的内容慢慢往上走。看着看着，看到了和前面不同的内容，应佑真转过头又问道：

　　“那这个呢？...这上面的壁画，跟刚才那个内容好像不一样吧？”

　　应佑霖他们休息完跟上来抬头看去，张了张嘴，刚想为应佑真解惑。就有一个有趣的爽朗的声音，先抢答道：

　　“我知道！”

　　应佑真闻声转头看去，就见一位相貌俊朗，身穿玄黑卦衣的少年从后面走了上来，道：

　　“...此壁画，乃是静灵山用来镌刻下轰动过宗门大事的！比如，此画上面画的是，谪留长仙百年前飞升之景；这幅，是步家祖先发现灵山静灵山，带领全宗迁徙之景；还有，这幅，千年前步家打造镇宗之阁，九揽阁！”

　　“......”

　　应佑真看了看他，看他好像很懂步家的样子，就带着疑惑又指出一块壁画道：“那这个呢？”

　　齐燕知转头看向应佑真手指指向的壁画，一愣。随后笑了，凑过去问道：“不知应兄，可曾听闻过，百年前名震江湖，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步可容啊？”

　　“......”

　　应佑真一愣，转头看向壁画，心惊道：“...不会吧......”

　　传言，百年前的江湖上，曾有一名采花大盗，闹得人心惶惶。

　　那名采花大盗为人轻薄，修为高强。每每作案都是于深更半夜，来无影去无踪。...百年前有很多宗门仙士为了立功，费尽心思去抓捕他。但都没抓到他半个影子。

　　那名采花大盗照样每晚一身黑裹衣，提剑从屋顶携月而来去犯案，不惧怕任何宗门仙士。

　　无人可挡他当时手里的那柄剑，强到可怕。

　　后来被抓，还是因为那名采花大盗一晚行事过后。离去时，行走匆忙，不慎将自己的一件里衣给落下了。衣服上绣有静灵山独有的宗门纹样——金银双线绣制的祥云仙鹤纹，才被揭晓其身份。

　　当年那名名震江湖的采花大盗，就是百年前静灵山宗主之子——步可容！

　　据说，当年步可容一事过后，静灵山在平民百姓心中的信誉低到可怕。没有哪位百姓敢委托任何事到静灵山，找他们解决。不仅这样，那段时间，静灵山山下还有很多百姓，举着农具组织来到静灵山山门前讨公道。

　　因此，静灵山沦为整个仙门百家的笑柄。而，步可容也愣是没让步家老宗主失望，硬生生给步家开枝散叶了好几个旁系宗门。

　　步可容他爹，当年差点被他这个儿子活生生气死过去。静灵山积攒了上千年的清誉，就这么被自己的混账儿子给一朝尽毁了！

　　仙门传言，那位先辈步可容因为当年那件事，差点被逐出宗门。

　　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人知晓了，只知道后来仙门中人再也没有人见过步可容。有人说他的确被步宗主赶出了宗门，再没有了踪迹；也有人说他是被他自己父亲给关了起来，再也不许面见人...

　　各有各的说法，至于是哪种，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大糗事，就这么明晃晃刻这儿了。应佑真看着那一整面墙的糗事壁画，看着看着就突然笑了出来，道：

　　“这，这这不是典型的干坏事，遗臭万年吗！”

　　闻言，齐燕知赶紧上前去堵住应佑真的嘴，道：“应....应兄！应兄！这，这，这可不兴说啊！”这要是被上面的步颂生给听见了，那还得了！

　　“门前禁说家中丑啊应兄！”

　　应佑真道：“这有什么不能说！他都画这了，不就是给人看嘛！还不准人说了！！”

　　事是他说，齐燕知害怕道：“嘘！嘘！嘘！”

　　应佑真推开他，理了理衣服，才想起来问及对方姓名。齐燕知正经行礼过后，朗声道：

　　“百闻不如一见，在下登州午靖峰齐典贤，齐燕知。”

　　齐家？神算世家的人。应佑真看了看他，也对他拱手笑道：“应适，应佑真。”

　　齐燕知道：“知道。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未曾有人没听过应兄的大名了！”

　　天下第一，千年难遇一奇才，这些响当当的名号都属于应佑真。齐典贤打招呼完应佑真，又向烟波里其他弟子打招呼，其中与他最熟的就是应佑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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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的宗主们，将应佑真他们刚才的谈话尽收入耳中，道：

　　“他就是应佑真？......这，长得跟凌波还真是像啊！”

　　“......”

　　那位宗主一说完，就有宗主用手戳了戳他。让他说话多注意注意步颂生的脸色，别在人家面前乱说话！

　　“......”那位宗主方才警觉过来说错了话，赶紧看向步颂生的脸色。闭了闭嘴，不敢再多提闻琳倩。

　　闻琳倩，应佑真的母亲，曾是仙门第一美人。不仅样貌绝佳，修为与品行都能称得上是仙门第一女修。虽没什么家世，但就凭借这些，当年追她的人就不计其数。

　　其中最与她交好的就是步颂生与应子览，三人也可谓是至交好友。

　　闻琳倩年轻时曾在静灵山学过一段时间的艺，与步颂生最先产生情感纠葛。但是，由于闻琳倩生性自由不喜拘束，在恪守规矩的静灵山没待多久后。就退宗离开了静灵山，孤身走上了浪迹天涯的救世救民之路，在民间尚有凌波仙子之美称。

　　这中间又结识了应子览。应子览当年对闻琳倩一见钟情，但由于自身条件不好。一直不敢明说，只敢跟在她的身后默默注视。

　　在闻琳倩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时，人人都以为闻琳倩会嫁给步颂生。毕竟那会儿步颂生已经是静灵山的宗主了，只要她嫁过去就是宗主夫人。能掌管整个静灵山。

　　而，相比之下，应子览就籍籍无名了。应子览修为不高，自小在修练方面没什么天分。在宗门里又不受父亲重视。仙门里也鲜少有人记得他的名字，是个实打实的无名小卒。

　　那时候步家都给闻琳倩下聘了，连婚期两家都开始商议了。但，就在步家下了丰厚聘礼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闻琳倩突然不知为何缘由，将所有的聘礼全数退还给了步家。并且亲自登门道歉，让步颂生另择良缘。公然退婚。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闻琳倩这一举动无疑是狠狠打了步颂生一巴掌！因为这事，步颂生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

　　而三月风头过去后，闻琳倩又带着自己准备的丰厚嫁妆，风风光光嫁给了当时同为步颂生好友的应子览！

　　步颂生当年得知了这件事后，也不知是因为嫉妒还是报复。同样迎娶了当时凌波仙子的至交好友，红暮女君为妻。并且，两人还是在同一天成婚！

　　让仙门众人吃了好一波瓜。一面是风风光光，无比圆满的成亲。一面死寂沉沉，心有怨恨的成亲。当年仙门弟子一天吃两场宴席，把他们吃得够饱！

　　如今长得像闻琳倩的亲儿子来了，让所有人都在默默关注步颂生的脸色。见到昔日老情人的儿子会是怎样？当年的八卦之魂又燃起了！

　　应佑真穿戴金华，不仅样貌俊秀。眼似灼日，似有星辰，长相还飒爽精巧到极处。微笑时，面容神似一株韵润灵芝，活脱灵动。和当年闻琳倩长得简直不是像！而是，将年轻时的闻琳倩活生生搬到了步颂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