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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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队伍再次集结，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踏上了北上的道路，这次赫连欣和霍景煜两人都上阵，还包括了逸之狐和白南。
待到了伏击的山间，赫连欣命令白南率领一支分队到悬崖口去伏击，又命逸之狐率军在敌人逃跑的路口伏击，然后两人则率领大部队在主战场作战。
现如今的战争，敌我双方的高级将领要先商议好何时开战，如何停战，投降不杀等一大堆的规矩定则。而赫连欣之所以战无不胜的最大原因就是她幼时曾自求了一位敌军投降的俘虏为师，自小便能屈能伸，从不按战前议定好的规则打仗。纵使被敌军骂作阴狠毒辣，无耻小人，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战术。
霍景煜骑着马望向远处的烽烟，“主将，还是按原来那样吗，对面战线拉的极长，怕是不能像上次那样打。”
赫连欣早有自己的打算，她将披风一把扯下，命令一支小队撤下战旗，又召集了一批敌国的百姓做先导，转身对他说“不过是兵书那些百年不变的阵仗罢了，拘泥于那些纸卷的傻子们，这种战术只需有小支部队突围，再由你带的大部队和他们以同样的战线冲锋，由缺口处包抄。这样屡试不爽。”
“小支部队太危险，重甲都不能用，还是我来吧。”霍景煜拦着部下来为她卸甲的动作。
“你知道我最擅长小队伍冲锋的，所有战术按我之前与你商议的去做，有小地方要变动的随你。”一边说着一边穿上金丝软甲，腰上配上了千里伏的长剑与备剑，驾上快马等待时机。
“将军！这次高低要带几个西域舞女回来哈！”逸之狐叫好道。
霍景煜也翻身上马到后方部队应战。
等到前面探子回来汇报的时候，赫连欣便带着一支百人的小队飞驰而去。待到了前线的时候方才看清战场全貌，他们置换了路线，转低处虽危险但隐蔽的路线走，敌军看到玄甲军的时候，玄甲军已经在风沙隐蔽下距离他们不到千米，此时未到作战时间，敌军慌乱之下登时列好队伍，但却不及玄甲军以一敌百的强悍势头，在队伍将乱之时只能迅速集结其他队列的士兵赶紧补上，虽然阵线是早已露出马脚，但赫连欣所带的玄甲军确实是将自己陷入一个危险境地。
敌军大将王祥听闻赫连欣已经带兵几乎打穿自己所列阵队，立马带上大批队伍过来围击他们，他暂且以为是赫连将军以列队的模式欲打破自己的横向部队，但等他看清面前军队只是一支不过几百人的小队伍时，他转身飞驰欲将队伍重新带回原位，只是这时面前飞沙肆虐之下的前方隐隐约约又有另一支褐色甲胄的队伍。
赫连欣，就在队伍之前，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和他面对面驰骋而来。他抄起自己的玄铁重刀与她挥舞过去，却只见赫连欣弯腰与他的马匹重刀闪避躲过，他下意识拉紧马缰转头追击，青龙马却痛苦大叫一身倒下，将他也摔下马去。
好在王祥有上万大军，将士们也是立马呈大弧型姿态欲包围这支百人小队，见自己主将落马，全部涌了过来，包抄速度瞬间加速加快。但风沙之下，玄甲军队伍好似隐入烟尘，只能听见战马嘶喊，刀影风声。
“大京来的主将怎会对这风沙了如指掌！”王祥接过部下战马欲入阵厮杀，“将军！敌军大部队已将阵式突破，东南面与北面已被包抄，伤亡惨重”
王祥稳下心智，直冲西面而去“赫连欣在西面，杀过去！杀主将！”话音未落之时马匹忽然受惊发狂，登时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色，随后便双手无力再抓缰绳摔下马去。赫连欣手持双刀破风杀去。只留下半截身子在马上欲坠。
剩下的副将只能见飞沙大，慌乱下突出重围，带领将士向西面奔去，探子已经全部被自己营内被策反的士兵们杀死，目前连另一边的战况都不知道，大批将士向西面和北面故国方向奔去。实则他们的将士足以反击杀回去，只是落入了赫连欣飞沙式的战术之中，掌握天时地利人和之势。
又遇到逸之狐与白南的阻击，全线崩溃，几位副将带领的一万多将士们则是被逼入了盆地，三天之后粮草食尽，白旗投降。
赫连欣就带着浩浩荡荡还剩四万多的大军与一万俘虏回营，所有能力显著不愿归降的大将已被就地斩杀，等到他们大军到阵地的时候圣旨也顺手一齐到了。
无非还是加官进爵，赏赐绫罗绸缎金银财宝。
不过这次赫连欣没有低调做事，而是派部下将她小部队深入敌营，不到半个时辰破阵杀主将的事情传播开，以备为自己半年后北夏之战做下声望基础。
此次大战打得简直是行云流水，可以计入兵书的一战，连远在大京的万侯帝都下令举国同庆三日，全国摆宴，实则也是在帮赫连欣积累声望。
边塞自然也是摆宴。所有士兵都拿到了大京来的美酒。一群将军们聚在赫连将军的营帐里面欢天喜地的。
霍景煜也到了，他手里拿着千里伏擦拭着，神不知鬼不觉就搭到了赫连欣身边，假意搭讪道“赫连将军明知对面不过两万敌军，为什么要故意带四万将士啊，最后用到的才一万多罢了。”
“我让你看的兵书你没有看吗。”赫连欣面对七嘴八舌的发问自然是接不过来。
“书中没这么写”
赫连欣先是让将军们都安静下来，便开始授课“只有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之下才能使以少胜多的战术打仗，若是兵力充足，粮草足够就必须要以多打少。以多胜少的战术中，将士们有信心打赢，不要总是愿意相信士兵们和你们一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其次战术选择可能多，不论是飞雁式还是什么其他式都可以用上。想去包围敌军至少十倍兵力，多层包围。进攻战就要五倍兵力.......”
霍景煜自然记得兵书里面的内容，他只是想找些话题看看赫连欣是不是还和之前那样，
她讲完之后，一个将军忽然问她“西域舞女带回来了吗？”
“做梦吧。”
“将军啊！今夜就找几个人来跳跳舞唱唱曲吧！就给我们看看就好，不去给下级士兵看啦。”几个将军连连哀求。
见赫连欣还是强硬态度，赵魏忽然冒了出来“圣上赐我舞女啦！是圣上赐的！”
赫连欣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宴会结束就送回去！”一片开心的喧闹声又响起来“白南，把你的新妇带来看看。”又是一片哗然。
待到大家都散去沐浴休息的时候，霍景煜才磨磨蹭蹭的问完好几个兵法问题打算出去，刚刚走到外间又想起来回去再问一个，却忽然瞥见守夜的紫儿床榻对面的一卷铺盖上坐着的男子，玉玉。
“你在这做什么。”霍景煜正起脸问他
“守夜啊。将军让我在这睡的”玉玉抬眼看他一眼。
“你为何不行礼。”
“我不会，赶明儿我找将军教我。”
霍景煜将帘子一甩便转身出去了。
刚走到帐外就有一个人来报，说俘虏里面有一个自称是捉妖人的傻子，要处决他但是毕竟是投降的，按理来说不能杀他。霍景煜原先听到这些话只会笑笑过去，现在他倒是转身照士兵指的路过去。
进到营帐里面之后，只见到一个布衣荆钗的男人被绑在柱子上，腰带上带了很多葫芦镜子荆条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霍景煜坐在他面前的座凳上，接过了部下递来的鞭子。一边的士兵踢了他一脚，他才抬起头，一见霍景煜便哭诉道“大人，我当真是捉妖人，好不容易下次山，刚下山就遇到打仗，我是被抓去当壮丁的嘛，我有啥子办法!”
“你看我像傻子吗，齐楚那个小国在大漠平原里面，哪来的山头，你从哪个沙丘上下来的。”霍景煜抽了他几鞭子。
男人疼的嗷嗷叫唤“大人大人，我刚刚都听说你们军营里面有怪事了，你要不信我的话你就绑着我，远远让我看一眼我就能知晓哪个是妖怪。”
霍景煜瞪了一眼四周的士兵，其余人一齐跪下“还在传妖怪的事！是不想活了吗！”
“将军！不是，他在敌军名册上没有名字，只是饿昏头了，扒了死人的甲胄想混到军营里吃口饭，扒错了。”一个士兵跪在地上作揖说。
“真敢啊你。”说罢，霍景煜又坐了回去“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探子，不能放你。”他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待到营内无人之时他蹲在男人面前“我把你绑在木桩的地方，远远你看一眼，若是看见什么妖怪了就告诉我，若是能捉妖，我赏你金银如何。”
“好好哈，将军，我有天眼，不可能放过一个妖怪，只是能不能先给我一口饭吃，饿昏了头怕是捉不了妖啊！”
霍景煜拿出衣服内的一块面饼扔过去。“我告诉你，不管你有没有看到妖，也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要是我从别的士兵口中再听到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我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出营帐，虽说脑子里面全是对这个江湖骗子的猜忌。
筵席又开始，这次与以往不一样，帐上的破布素布都换成了能够渲染气氛的红色纱布，火把与篝火都点起来，大将们在帐内摆宴，只留下一个门帘是掀起来的，其余将士们在帐外设宴饮酒。
帐内的角落中摆开了几架烤全羊的烤架，几个火头兵翻卷着羊肉，不时摆弄炭火，割下来的烤肉被及时送到将军们桌上，还有墙角摆满的美酒，每一瓶都是赫连欣被赏赐下来的好酒，她有不喜饮酒，就全部珍藏下来，现如今是全部拿了出来。
家眷们和将士们被领着入席，赫连欣坐在南边的主座上，中间空开一大片区域，眼尖的将军一看就知道是给舞女们跳舞腾位子，又是激动又是忌惮赫连欣不敢闹开。
霍景煜看了看被绑在门对面柱子上的男人，给了他一个眼神。
那男人叫李乾，一边和霍景煜交换眼神，背在后面的手却在悄悄的磨着刀具，等到看守的人和别人交谈的时候他赶紧抓起藏在衣服里的匕首，眼睛直盯盯的看向帐内的玉玉，一只低等狐妖，修炼的法术不是飞升或者化魔，看似好像只是想成人，这种狐妖要是不去魅惑人，伤害并不大，李乾在想要不要和霍景煜说清楚呢。
此时帐内的玉玉则坐在角落里面看眼前的羊肉，绿儿颇为嫌弃的让他离远一点，他却立马端起放好大葱丝的盘子给她看，神气的表情好似在说‘我是在等菜服侍将军呢’绿儿片好肉片整齐的码在盘子上，还在嘱咐“要是偷吃贵人东西的话是重罪”。玉玉端着盘子放到赫连欣的桌子上后就自顾自做了下来，坐在她的后半侧。
将士们都在为舞女的妩媚姿态欢呼或者痴迷，有些带家眷的将士则是强装淡定的吃肉，一边还要和自己的妻儿重复道“我不爱看这些。”
但是还有白南，他眼睛全部黏在了自己小口小口吃着肉的新妇的身上，新妇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少女灵动中不缺乏成熟女人的气息，据说是二嫁，不然哪里轮得到草芥出身的白南。
绿儿忙里忙后自然没注意到玉玉，玉玉就和赫连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看到舞女们尽情的旋转欢乐，他忍不住和赫连欣夸耀自己的舞技“若是我去跳，绝对比她们好看的多！将军你让我去跳跳呗。”正好可以多输点媚气到赫连欣身上。
赫连欣一开始还是态度坚决的让他不要闹，但玉玉求得无比真诚，倒是引起了赵魏的注意，他一听就开始拍桌子“大家都听听！玉玉也要跳舞！”舞女也跳完了要歇一歇，正好大家没见过男子跳舞，都很是好奇的拍桌子起哄，他们不敢欺负玉玉，那现在玉玉自己求出洋相他们自然不能放过。
赫连欣要制止吵闹的话一般是会先让大家闹一会儿，再出声制止或者赞同，只是玉玉刚刚听到大家起哄就跑去换衣服了，赫连欣刚刚想制止却转眼已经看不到人了，她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不多时换好清灰色轻纱薄衣的玉玉就飘出来了，此时对面的捉妖人却瞬间紧张起来，他分明是看清了玉玉的意图，现在到底是要跑还是杀妖，李乾还是先选择不跑坐下来看看玉玉到底会对谁下手。
玉玉显然是有两把刷子，轻轻甩起衣袖薄纱带起一阵微风，不似刚才舞女的热情奔放，而是温温婉婉的跳着南方舞曲。
很多边塞男人是对此无感的，他们只觉得疑惑“这有什么意思，看上去小气叭叭的。”孙毅和同桌的霍景煜毫不避讳的谈论着，霍景煜也是这么想，他哼笑了一声，下意识想看看主座的赫连欣在不在看。
却只见赫连欣眼睛一直望向舞蹈的玉玉，没有再吃菜或饮酒，仔细看看好似眼神中似乎都有些痴迷的味道，南方舞曲本就可以引起她的思乡之情，再不用说玉玉的魅惑之术，搭在桌上的手指则在轻轻随着乐声敲击着桌面，霍景煜有些慌张的望向门外的李乾，却没有见到人，他登时站起来向帐外跑去，却忽然感觉有一丝风刮过脸颊，一把飞刀直冲南边主座，更精确的说是向中心的玉玉而去，只是玉玉已经转换了舞步，飞刀直接向着赫连欣过去，一阵惊呼之后，霍景煜才定神看向赫连欣。
玉玉想要为赫连欣挡刀，正扑在赫连欣身上，虽说将军已经捉住了飞刀，但有些不及时，飞刀嵌入玉玉的肩背半个箭头深度，赫连欣的手掌心也在流血。场上忽然一阵大乱，霍景煜看清绿儿紫儿他们焦急的查看将军伤势之后，气愤的有些发昏，拔出腰间的佩剑便冲到帐外，一眼便看见了还未逃远的李乾，他立刻抓起近边的一匹马驾马追赶。
临近李乾的时侯就是一剑捅穿了他的肩膀，李乾痛的直接倒在地上，霍景煜刚想一刀了结他的时侯，李乾高呼“那个跳舞的男子是狐妖！”霍景煜还是一刀下去，李乾拖着伤爬了几步。
霍景煜还是气的发昏，“他刚刚跳舞的时候对赫连大将军用媚惑之术！此术会让人对其深深痴迷不能自拔，狐妖一般都靠这个去吸取别人阳气来修炼自己！若是阳气大量流失赫连将军也会死的。”一边向前爬行的李乾一边解释道。
“你既然伤了她就只能死，”说罢，霍景煜又是一剑捅入他的心脏处，李乾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霍景煜检查完了之后才立马上马回营查看赫连将军的伤势。
刚刚进去赫连欣已经在处理伤口，只是她一直盯着衣服上玉玉的血迹愣着神，霍景煜立马冲上去抓起医士刚刚放下的手看了看，“怪我，我没有及时处理掉那个俘虏，是我的错。”他懊悔焦急的道着歉。
赫连欣却头昏脑胀，李乾还没有来得及说，一旦见血，那么媚术成。
玉玉趴在一边无人管他，而他却不怕，赫连欣已经痴迷于他，他不用再害怕自己会死了。果不其然，赫连将军没有看霍景煜，而是喊了一声“玉玉”
侍女们才想起玉玉的伤势，白南快步上前拉医士去治伤。
宴会结束的极为潦草，与此次刺杀事件相关的所有人员都被斩杀或是赶出军营。霍景煜也降了职，罚了俸禄。他并不恼怒或者委屈，只是觉得赫连欣状态极为异常，他连着去赫连欣帐内好几天，她都是恍恍惚惚的，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才清醒一些，柔声让霍景煜回营去，不必担心自己，还擅自恢复了他的职。等到他回去之后才慢慢觉出了李乾的意思。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大漠里面断气了四天的李乾磨磨蹭蹭又从沙子里面爬了出来，伤口已经愈合了小半，虽不至死但也够他受的，想来是自己杀妖杀多了，自己也带了些妖气吧。他艰难的爬向远处的村庄。他这辈子都不来玄甲军营了。
玉玉的上身未穿衣服，趴在赫连欣的床榻上上悠闲吃胡瓜片，看小人画。赫连欣则在主帐看沙盘。练兵的事情有大半是别的将军在管。
等到赫连欣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玉玉又坐在地毯上看画。“将军，他们又来骂我”“骂你什么。”赫连欣坐在另一边的凳椅上看他。“骂我狐媚子，可是我只是想陪在将军身边，我只是想将军你陪陪我而已 。”
见赫连欣虽然心思全在自己身上，明明看出自己床榻被睡过了应当生气，却还是好脾气的回他说话。只是还是保持的远距离让他有些不喜。
夜深时刻，霍景煜辗转难眠，终于起身大步向赫连欣营帐那边走过去，大力的掀开门帘就跪在外间“将军，玉玉是狐妖，不是臣在妄言，此事为真。若将军对霍景煜有半丝信任的话就把玉玉先交给我吧。”说罢，深深的跪了下去磕头。就着烛火，赫连欣确实被吵醒，她忍着头疼起身，看着床上的玉玉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何时在这的。霍景煜还在外间稽首拜礼，赫连欣忽然感觉心有些疼，她扶着桌子走到外间。
“霍景煜，你跪着做什么。”她曾说过霍景煜在私下不必给她行任何礼，此时她眼眶有些发酸。
“将军，把玉玉关起来吧，他来路实在不详。”霍景煜并未起身，
赫连欣每步走向霍景煜都感觉疼痛加剧，但她还是坐在霍景煜面前，此时只有月光在照应二人，她只能看见霍景煜隐隐约约的身影。他深跪不起，赫连欣颤抖着将手放在霍景煜发上，轻轻抚摸了几下“霍将军，我不能把玉玉给你。”
“为什么，将军你现如今欢喜他了吗，”他抬起脸来看赫连欣的双眼，却意外看见帘子后面被烛火印出的男人影子，他错愕的看向赫连欣。
那双眼睛明明是饱含爱意的，他从未如此直白的挑明两人之间的感情“他是狐妖，是他在魅惑你，你不是真正欢喜他。”霍景煜侯间酸的发疼。赫连欣的手便没有在他发间，而是他的脸庞。
霍景煜轻轻的贴向那只手，感受手掌间的暖意，“将军把他赶走吧，待到北夏的仗打完，我就与你一齐回大京成亲，可好？”
然而，赫连欣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滴泪水忽然从他眼眶里滑下，他顿感屈辱。里间的卑微的男人坐在床榻上，身份尊贵的他却跪在地上求爱。泪滴落在赫连欣手上，她如触火星一般的收回手去。
“你幼时答应过我，你记得吗？在学堂的时候我说我要娶你，你答应了的。”霍景煜还是不停的恳求她回心转意。
赫连欣却还是低头不看他，两人都是睡衣打扮，赫连欣多披了一件大氅，但此时她也瘫坐在地上，大氅也滑下来到小臂位置。
霍景煜忽然起身，他抽出挂在墙上的那把千里伏直冲里间去，赫连欣赶紧起身欲拦住他，她挡在玉玉面前，抱着霍景煜的腰间不让他再前去，玉玉吓得躲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里面“我们不曾做过什么！霍景煜，我们不曾做什么！”
霍景煜早想过最坏的结果是赫连欣贪恋他的美色与他缠绵，但却不是赫连欣对玉玉动真心。内心苦楚让他拿不稳剑，没几下便被赫连欣抢回剑。他转身抱紧赫连欣想要证明些什么。
赫连欣却下意识以为他要抢剑，又将他推到外间去。
最后霍景煜还是失魂落魄的离开。
“滚出去，谁教你的规矩，谁许你睡在这里的！”赫连欣忽然却又拿着剑指向玉玉。玉玉吓到了他马上从另一边门帘跑了出去
“将军你怎么啦，对不起哦，我错了。”玉玉在外面的毯子上又趴下说道。赫连欣一个人在里间独自落泪，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多时，外面忽然响起军号，是敌军来犯，赫连欣立马走出帐外，一名士兵过来通报“报告将军，有一支敌军小队来偷袭，霍将军已经带兵出去阻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