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戈》柿子一颗

24、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何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进了门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直到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打碎后才骤然惊醒
　　房间里没有开灯,有什么东西折射了一下从窗外照进的光
　　他单膝跪下,从沙发底捡起一枚小小的指环
　　正是霡霂的那枚
　　"什么时候。…."
　　自从小霂跑出去,她只回来过一次,那一次,她并没有戴指环
　　当年小霂跑出去时,手上是戴了指环的……
　　她回来过
　　何九突然想起当时腹部受伤,似乎有谁在自己昏迷时处理了伤口
　　"……小霂"
　　杜鹃和喜鹊正在大厅高处看下面的人
　　突然,警报声响起
　　"怎么回事?"喜鹊抬头去看监控,"警察？他们怎么会来?"
　　"喂,杜鹃,跟我去操纵室"
　　两人快速跑到一个房间,"你的卡牌呢？这个车西需要两个卡牌才能使用…"
　　他侧身躲过刀刃,杜鹃站在他身后
　　"那个叛徒,是你"
　　在警报声中,秦遥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灰雀,你来做什么？"
　　他走进房间,看见空无一物的桌于,"晓冬的照片呢？"
　　"闭嘴,你没资格这样叫我的母亲"
　　".….长大了,敢顶撞父亲了"
　　"你个人渣,如果不是你,母亲怎么会选择自杀",秦松盯着他,"你知道吗？母亲当年,做梦都想杀了你"
　　"嘭",喜鹊身体晃了昊,倒了下去
　　杜鹃靠在墙上,她的左肩插着一把匕首,"嗨，林鹿"
　　林鹿放下枪走到她身边,扶着她慢慢坐下
　　"多久了,又一次看见你杀人了…"
　　林鹿没有说话,让她坐下后,又伸手拿起喜鹊的卡牌,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杜鹃在身后喊了一声,手飞快抽出匕首,将两张卡牌都切断,"我得拦下你,原谅我"
　　"……",林鹿低头看了眼扎在自己手上的匕首，"你拦下我,拦不住其他人"
　　"咳咳,能拦一个是一个",杜鹃放开匕首,"谁的身份牌是控制中心炸弹的来着？"
　　"夜莺,他的牌在父亲那",林鹿,蹲下来,扶正她
　　"不许动",有警察从两边围上来
　　"轰",与此同时,是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地面在摇晃
　　"谁的区域炸了?"
　　"乌鸦、信鸽的",林鹿听了一会儿,又是一声爆炸,"这个是灵猿,画眉"
　　"哦"，杜鹃扭过头冲一个警察说:"让你们人快撤出去吧,这里快塌了…"
　　房间里,秦遥松开秦松,捡起那一张小照片
　　在他拿出印着夜莺那张卡牌时,原本已经昏过去的人突然跳起,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一个剑形小吊坠插入了他的脖子
　　秦松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母亲…她当初收到这个时她很高兴….但是她在死之前,都希望能亲手将这把剑刺入你的动脉"
　　他捡起那张卡牌,慢慢站起身
　　突然他听见了"嘀"的一声,猛然回头
　　与此同时,埋在地底最大的炸弹被引发
　　在一阵地动山摇中,地面形始下陷,房屋倒塌，许多人来不及撤离,被压在了下面
　　不知过了多久
　　搜救人员掀开了一块废墟,一点光照进了这里
　　有两个女生在里面,被抱在怀里的那个,已经失去了呼吸
　　林鹿感受到光线,抬起头,对上了一个警察的目光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U盘扔给他,"灵猿让我交给你们的"
　　然后拿起手枪,对准自己太阳穴,扣动了板机
　　顾行川带人闯入何九办公室时，看见他正坐在椅子上,手中似乎还攥了什么
　　听到动静,他拍起头,扫视了一圈这些人
　　"小霂…在哪?"
　　"什么小木,你被捕了"
　　一个有些年轻的警察上前,试图拷住他
　　何九躲了一下,反手将那个人压在桌子上
　　"小霂在哪里？她不是说过会亲自来抓我的吗?"
　　"住手!"
　　"不许动"
　　"放开他"
　　面对这一突发事故,其他人立刻围上来,用枪对准了何九
　　在一片混乱中,何九听见有人说了句
　　"我见过这个小猫"
　　他放开手,转而去盯着那个人
　　"你们先出去",顾行川命令其他人
　　"可是队长…."
　　"放心,我能应付"
　　其他人都退出去后,何九才开口,"你..认识小霂？"
　　"认识"
　　顾行川又看了一眼那个猫咪挂饰
　　"这个小挂饰,算不上好看,也并不珍贵…但小姑娘很重视它,死命追了抢劫犯很久也不放弃"
　　"因为她说,"是要送给很重要的人的生日礼物"
　　"你们分开那几年,我见过她几次"
　　"虽然小姑娘没说,但我还是能看出来"
　　"她很想你"
　　"……"，何九没有动,他们就这样保持姿势站了很久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挂饰…"
　　"作为交换…"
　　"我对我知道的所有东西都不会隐瞒"
　　"….好"
　　何九被压出研究院时,抬头看见了那些白蔷薇
　　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小霂站在那些花中,手中也拿着一支白蔷薇,静静地嗅着花香
　　"下雪了"
　　"小霂…"
　　"什么时候回家啊"
　　"这次…"
　　这几年来,他其实早已无数次否定了自己的观念
　　只是直到今天,他才真正说出口
　　"是老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