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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阻力 ...

  •   盛成龙跑这一趟,不仅挨了打还挨了骂,空得了一肚子气。

      不过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俩人之间怎么奇奇怪怪的。盛运来在他面前一直都像条哑巴狗,总是畏畏缩缩、做小伏低的怂货样,生怕惹麻烦。但这次为了这漂亮小妞,却发了狠,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它的生长便无法抑制。盛成龙打算去好好查一查,万一真查出什么问题,那这臭丫头不就有个把柄在他手里了吗?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这么狂,顺便再要挟她去相亲换个彩礼什么的。

      就算最后查不出什么,看那个妞也不像没钱的,既然和那臭丫头关系那么好,应该也能借不少吧。

      盛成龙倒还真有当狗仔的天赋,一直在她们家附近蹲守着,来回转悠,终于等到时木兮下来,趁机偷拍了几张照片。

      又偷偷跟着她的车,再结合江大非官方信息渠道,一路查下来,很快就查到时木兮的身份。

      时榆集团的千金,还是唯一的继承人。

      他大喜过望,认准了时木兮,要好好坑她一笔。遂又去时榆集团蹲守,想见时木兮一面,好好跟她说说家里的事。
      ——
      时木兮担心盛运来最近事情多,心里烦躁,总不好好吃饭,胡乱应付,所以想去陪她。

      于是,她跟杨榆和时弘达商量好,说最近想去朋友家住几天。时家父母晓得她俩关系好,对盛运来印象也不错 ,没多说便同意了。

      时木兮从家里出来,直接上了车,盛成龙没机会说话,只好打了个车跟着,也想看看她这样的大小姐,大晚上的会去哪里?

      只是跟着跟着,到了盛运来这儿,司机把她送到就走了,他心里更犯嘀咕了。

      这死丫头就是骗我,还什么客户,谈什么业务,这都住一起了!

      盛运来还没有下班回来,时木兮照着菜谱学做菜,她很喜欢尝试做不同的菜,已经练了一段时间,只是厨艺有没有进步,不大确定。

      因为盛运来每次都是还没吃就开始夸,味道真是好极了,把她的厨艺都快吹到天上了,还为她自创了“十星级大厨”的头衔。

      她不禁失笑,门铃在此时响起。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时木兮边说边开门,见到来人,笑意收起。

      “嗨,美女你好啊,又见面了。”
      盛成龙死皮无赖地斜靠在墙上,贼眉鼠眼,令人反胃。

      但他毕竟是盛运来名义上的哥哥,时木兮没有直接关门,冷冷地说:“你找她有事吗?”

      “我不找她,我找你。”
      盛成龙说着便往里闯。

      时木兮没来得及拦,只发了个消息给盛运来了。

      时木兮虽厌恶他,但和盛运来一样的待客之道,出于礼貌给他倒了一杯水。

      盛成龙忌惮她的身份和盛运来上次的话,没有自讨没趣,再调戏时木兮。

      “找我什么事?”

      “上次我就感觉你们俩不像是谈工作的,看你这一副主人家的姿态,你和那死丫头关系应该很好吧。”盛成龙试探地说道。

      “到底有什么事?”
      他不懂得尊重人,时木兮不想听他闲扯,直截了当地问。

      “小妹妹,脾气别这么冲嘛。你们既然关系好,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不知道她和没和你说过。
      我妈、噢,也是她妈,现在正急需钱做手术救命呢。我们家费尽心血把她养大,这钱自然该她出大头。
      而且她有你这么有钱的朋友,你肯定会帮她的吧?对您来说只不过是区区小钱,您一句话的事儿。”

      时木兮略不快道:“伯母的手术费,你们应该一起想办法。”

      为什么把担子都放在盛运来身上,可着她家小孩儿一个人欺负?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供她上大学了,哪还有钱?我妈现在危在旦夕,这钱她跑不了,而且她也认了。你不帮就算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跟你掰扯了,我就找她。”

      盛成龙见直接要说不通,遂换了个说法。

      时木兮只觉得他面目可憎,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想到盛运来面对这样的无赖那么多年,心里又苦又涩。

      盛运来每天为了这个事忙到脚不沾地,这个无赖却整天游手好闲,好不公平。虽然她总说她能解决,但看她这样,时木兮也很是心疼,也想帮她尽快解决。

      “需要多少?”

      盛成龙见她松口,随即伸出两个手指,说:“二百万。”

      这对时木兮来说,确实不多。可对盛运来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虽说这一家人不可理喻,但毕竟对盛运来有恩。盛运来又是个和别人分的清清楚楚,不愿亏欠别人分毫的人,她不会因为难就逃避责任,丢下他们不管的。

      他们也正是认准这一点,才会硬逼着盛运来去想办法。

      时木兮想着幸好问了下,要不然这么多钱,盛运来这么拧巴的人,又不知要怎么为难自己了?

      说到这儿,门被摔开,来人脸色阴鸷,连鞋都没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冲冲地跑进来,揪起盛成龙的领子,逼着他倒退了好几步,劈头盖脸地吼道:“盛成龙,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真想死是吧?”

      盛运来看见时木兮的消息,心急如焚,丢下手里的案卷,连忙打了辆车回了家。

      时木兮见她这紧张样,猜到她是太担心自己,悄悄拽了拽她,示意自己没事。

      盛运来转头看了看她,幸好,好好的。她紧张感稍缓,握紧的拳头松了松,放开了盛成龙,转而牵起时木兮的手。

      时木兮感觉到她的手还在发抖。

      盛成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片刻回神,提高音量朝她嚷道:“你瞎叫唤什么?你这废物,你不管手术费,我不得想办法吗?再说,我都和你这位朋友谈的差不多了。美女,你刚才的意思是会帮忙的,对吧?”

      盛成龙还在邀功似的向她炫耀。

      “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盛运来将时木兮的手握的紧了些,冷声道。

      “你是蠢货吧,人家都答应帮忙了,你又在这犟什么犟?”

      盛运来厌烦道:“我说了,我会想办法,不需要她帮忙,你听懂了没?”

      时木兮在旁看着盛运来有些难堪,知道她又开始别扭了。盛运来一向骄傲,尤其在自己面前,自尊心更甚,她心疼又生气,还是把自己当外人。

      盛成龙讥讽道:“你个穷鬼能有什么办法?人家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你分个轻重缓急,先解决燃眉之急,行不行?”

      “你怎么知道她一句话就能解决?你去查过她?”
      盛运来向他走近,拧起眉头,指着他,厉声质问道。

      时木兮怕盛成龙动手,盛运来会吃亏,遂碰了碰她的背,拽了拽她,示意别冲动。

      盛成龙像个小孩一样被她指着鼻子训,感觉没面子,拍开她的手,有些心虚地解释道:“你少跟我劲劲的啊。我这、就是巧合。正好路过时榆集团,见她从里面出来,就多嘴问了问保安。我只知道她是时榆集团的千金,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所以你问了想干什么?”
      盛运来克制住内心的怒火。

      “不想干什么啊。我还没说你呢,你说你,你这么有钱的朋友放着不用,现在人家都愿意帮忙,你为什么非要拦着,你是不是就不想管我妈的手术费,想亲眼看着把你养大的妈死在你面前,是不是?”

      盛成龙逐渐找回气势,反过来质问道。

      盛运来和他讲理讲不通,除了时木兮的事,她都可以忍着,息事宁人,回:“这样吧,再过几天,有几个委托合同转账期限就到了,到时候会有一笔钱进账,我直接转给爸。但是,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许再找她。”

      听到她有钱,盛成龙目的就达到了,管她谁的钱,反正也不要自己还。

      “你有钱,我肯定就不找你朋友了。不过,你为什么不找她帮忙?”

      “这不关你的事,走。”
      盛运来说着就要赶人。

      盛成龙见她三番五次驳自己面子,不禁气恼,上手揪住她领子,骂道:“你这死丫头片子,我还给你脸了,给我放尊重点、、”

      话没说完,就瞥见盛运来领口处的吻痕,动作顿了顿。

      时木兮见状,害怕盛运来挨打,急忙上去要掰开他的手。

      盛成龙看看盛运来,又看看时木兮,了然道:“哟,我就说呢。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你找对象,原来你喜欢女的啊。不过,小美女,你咋看上她了?不如也看看我啊,反正都姓盛、、”

      盛成龙轻蔑的话没全说完,盛运来重重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指着他说:“滚,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宰了你。”

      盛成龙见她眸色晦暗,那是想杀人的眼神。

      复又想起刚青春期的时候,有了男女之间的意识,有次趁着家里没人,想欺负盛运来。

      没想到盛运来劲还挺大,死命挣开他,跌跌撞撞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盛成龙刚开始没把唯唯诺诺的她放心上,不理会她的拒绝,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还笑着激她,说有本事就动手,要不然以后这事还多着呢。

      随着他越来越近,笑声更加渗人。盛运来拼命压下恐惧,尽量理智思考,得一次性吓住他,让他不敢再乱来,但还不能让他死了。再三衡量过后,看准他肩膀,重重砍了下去。

      盛成龙没想到她真敢动手,又见了血,肩膀处疼痛感袭来,只顾着按住肩膀,哇哇乱叫。

      盛运来又朝他走了一步,当时她手里拿着滴着血的刀,转向他脖子,就是这种眼神。

      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盛成龙没想到平常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这么狠,从那以后,他就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都不敢回想那场面。

      伤了盛宁和方华的命根子,盛运来事后,被狠狠教训了几次。但好在盛成龙被镇住了,再也不敢对她干这种事了。顶多平常刻薄点,骂她出出气,瞧她不顺眼时,揍两下,但这些都在盛运来的容忍范围以内,没有再反抗,所以也就渐渐忘记了她还有另外一面。

      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盛成龙这回是真的害怕了,瞬间汗津津的,衣服湿透了。他不敢再去挑衅时木兮,慌乱中推了盛运来一把,骂了一句,便识趣离开了。

      盛运来听到关门声,松了一口气,情绪一时无法调整自如,浑身颤抖,腿脚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她也在害怕。

      时木兮见状,忙抱住盛运来,擦了擦她额头的冷汗,安抚道:“小孩儿,没事了,没事了。”

      良久,盛运来才渐渐恢复清醒,眼神聚焦,紧紧回抱住她,后怕似的叮嘱道:“以后不要让他进来。我刚才在路上真的好害怕你出事,如果你有什么,我一定要弄死他!”

      “傻瓜,那你一辈子就完了。”
      时木兮即感动又好笑。

      “你才是傻瓜,和你比起来,一辈子算得了什么?”

      在被一次又一次坚定地选择后,更容易无所顾忌,向对方袒露心扉。

      “小孩儿,你知道吗?我爸爸认为生意重要,妈妈认为爸爸重要,所以从小到大,我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幸福,但是我知道,一旦有事,我不会是他们的第一选择。你这样说,我就已经很感动了,但不要为我做傻事。你出事,比我出事,要更让我难过。”

      时木兮不常示弱,盛运来也没有想到时木兮这样完美的人,也会缺少安全感。时木兮她给足了自己安全感,却从来没说过她也需要,是自己太疏忽了。

      盛运来立即承诺道:“宝贝,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们会一直一直好好的。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一颗星星。”

      时木兮看似成熟,其实内心也是小公主,需要好好呵护。

      “那星星要问问你,手术费需要二百万,为什么不告诉我?”

      盛运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笑说:“傻瓜,盛成龙骗你的,没那么多。”

      “真的?”
      时木兮不大信。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他就是一傻缺,想坑你钱。手术费我会凑够的,你放心。”

      见她说的轻松,时木兮勉强信了。

      “以后不许瞒我。”

      “好。”

      ——
      盛成龙是个十足的小人,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起了坏心思,时榆集团的大小姐是同性恋,靠这个劲爆的消息,应该能讹不少钱吧。

      他是合格的狗仔,不多时,就查到了时弘达的照片,在时榆集团蹲守到本人,不顾保安的拦阻,硬往里冲,朝时弘达喊道:“时董事长,我有你女儿的负面消息要和你说,你要是不听,我就直接告诉媒体,让她身败名裂。”

      时弘达闻声顿住,回头看他,沉声道:“你再敢胡说一句,我立马报警。”

      盛成龙见他停下,接着放低音量道:“真的,时董事长,关于您女儿的。”

      时弘达秉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理念,想着别真是小兮在外面惹了什么事,遂让保安放行,带他去了办公室。

      时弘达气势给足,率先警告道:“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小心后果。”

      “你女儿是叫时木兮,对吧?”
      盛成龙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老板,心有惧意,强装镇定道。

      时弘达示意继续说。

      盛成龙试探道:“她有个女朋友,您知道吗?”

      “你再诋毁小兮一句,我让你这辈子只能吃牢饭。保安!”
      时弘达轻蔑地笑了下,觉得他纯属扯淡,想把他赶出去了。

      盛成龙见他不知情,大着胆子说:“我说的是实话,而且我还知道她女朋友是谁?时董事长,您要是不想您的千金明天上头条,还是想想该怎么封锁住消息吧。”

      时弘达冷笑道:“你这种无赖,我见多了,胡说八道骗钱也应该找个好的借口吧。”

      盛成龙见他不信,着急道:“我没有胡说,她女朋友叫盛运来,我有证据,她们天天住一起,你不知道吗?”

      时弘达想起时木兮从小到大都是性子冷淡的人,她对这个盛运来确实用心的过分了,又想到时木兮以前那个女同学的事,恐怕一个巴掌拍不响,心底也起了疑。

      但到底是多年商战混迹过来的,他面上装的很好,不露声色道:“呵,不过是小姑娘们关系好,这都能被你拿来造谣?可笑!你要知道造谣也是犯法的,我给你一次闭嘴好好离开的机会。”

      “关系好?都好到床上去了。实话告诉你,盛运来是我妹,她喜欢女人,我们一家人都是知道的。时董事长,该不会是吝啬封口费这点小钱吧?我觉得这和你女儿的声誉相比,算不了什么吧?”

      时弘达知道了他的身份,对这件事多了几分确信,只想快点打发走眼前这个无赖,找时木兮问清楚。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已经构成敲诈勒索了吗?我办公室有录音也有录像,我把这些证据拿出来,你觉得够你判几年的?要不要我现在给我们公司法务部门打电话,和你聊聊?还是你现在闭上你的臭嘴给我滚?自己选。”

      盛成龙见这人软硬不吃,没要到好处,倒被他的话震慑住了,觉得自讨没趣想离开,暗想:这有钱人都这么豪横的吗?真丫的晦气。

      “还有,我提醒你,要是这些风言风语传出去,你会收到律师函和法院的传票。”

      盛成龙听懂他的警告,灰头土脸地被保安架着,丢出去了。

      待他走后,时弘达立刻给时木兮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

      “爸爸,怎么了?”

      “现在马上来公司。”
      时弘达说完就挂断了。
      ——
      时木兮听着时弘达态度不对,很快便赶到公司。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你,你和盛运来到底是什么关系?”
      时弘达语气不善,开门见山。

      时木兮虽有所准备,但亲耳听到时弘达这么强势地问,多年来的顺从还是让她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恐惧。

      但她转念又想到盛运来,她暗暗掐住手臂,打气道:不能胆小,为了小孩儿,要勇敢一点。

      “她是我女朋友。”
      时木兮深呼吸,说出这话带着颤意,但又无比坚定。

      “胡闹。”
      时弘达怒目圆睁,使劲一拍,力气大得仿佛要把眼前的桌子给拍碎。

      “你现在马上给我分手,要不然你就给我滚出时家,以后再也不是我时弘达的女儿了,我时家没有你这么丢人现眼的东西。”

      时弘达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道理,强硬自大,不给人半点解释的机会,不许别人违逆他,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那您先消消气,这段时间我会搬出去住。”

      时木兮这次没有屈服,原来这句话说出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和畏惧,倒是说不出轻快和痛快。

      这回真正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想做的事,做自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盛运来给了她做自己的底气和勇气。

      她这态度倒是让时弘达大吃一惊,一时哑口无言。
      ——
      时木兮回到盛运来处,想跟她说一下今天的事,见到盛运来还在忙着工作,又不忍心打扰。

      没多久,杨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软磨硬泡,说来说去,也就是劝她分手,但时木兮这次的态度比时父时母想象的都要坚定。

      时弘达气愤之余,也没有闲着,花了大价钱派人去查盛运来的信息,一定要找办法拆散她们。

      他也和杨榆来回骂了很多遍,时木兮要反了天了,时家不能有这种负面新闻,会让人耻笑一辈子。这消息要传出去,他还要怎么抬头做人?

      杨榆没有能宽慰的话,只顾着抹眼泪。

      相比于时家的天翻地覆,盛时处倒是风平浪静得很。

      时木兮最近没事都在盛运来这里待着,研究研究菜谱,养养花什么的,也没有去工作,盛运来发觉奇怪。

      “宝贝,你最近都不用上班的吗?给自己放假了?”

      “我和家里坦白了。”
      时木兮口吻淡淡地说。

      盛运来突然受到晴天霹雳一般,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拿碗筷的手也顿住,愣在原地。

      “傻了?”
      时木兮笑着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在餐桌上摆好。

      “你怎么没跟我说?是不是受委屈了?”
      盛运来顺着她弯腰的动作,从后背抱住她,心疼道。

      时木兮倒是颇俏皮地回:“没有,只不过没工作了,需要你收留我。还有,我的卡被停了,变成穷光蛋了。”

      “养你,求之不得。我的卡你不是收着呢,里面的钱你先拿着用,放心花。至于手术费,我有别的办法。不过,你真的没事吗?你父母是不是为难你了?”

      盛运来还是很担心。时木兮是第一位的,即便手术费凑不够,她要被盛家这个心魔困一辈子。和时木兮相比,那好像也没什么。

      时木兮柔声道:“我没事,好了,快吃饭。”

      “宝贝,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

      盛运来小心又带着试探的意味,她心知时木兮父母绝对不会同意她和女生在一起,为时木兮的勇敢感动,也为破坏了她和父母关系而自责。

      “没有,这是我想做的事。”
      时木兮自然地说着,还给她碗里夹了一个荷包蛋。

      “宝贝,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我还是想和你道个歉。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想放你走,我以前说过给你带来困扰会自觉离开,但是我没做到。”

      盛运来目光下垂,不敢直视时木兮。

      时木兮轻挑起她的下巴,道:“别这么说,是我不放你走。”

      时木兮想起盛运来醉酒时说的话,心里藏着这么多事,也不怕憋坏。

      “那你一定不要放我走,好不好?”
      盛运来眼睛微红,抓住时木兮的手,请求道。

      “好。”
      时木兮回握住她,亦坚定地回。

      她们不过是像天底下所有的恋人一样,相识、相知、相爱,性别对于她们两人,从来不是任何阻碍,只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爱慕,为什么这世俗偏就容不下呢?

      她们只不过是爱了一个人,恰巧同性别而已,这又怎么了?就大逆不道到要让全世界反对吗?对她们的口诛笔伐,像是她们杀了人,放了火,多荒唐!

      随波逐流的人们组成这世间掌握话语权的多数,筑起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高墙,阻隔着所有不合他们心意的人。他们惯会做高高在上的命令者,腐朽的权威不容任何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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