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问君独津

6、奔波

　　匈族部落
　　波日特刚打完胜仗正在与将士喝着庆功酒。
　　“今日我波日特大胜那拓跋族全靠众勇士协助，在这里我波日特敬各位一个。”波日特端起海碗一口闷。
　　坐下的将领都齐齐举起碗，碗里被侍女倒满了酒一饮而尽。
　　波日特旁边的女人见他喝完了，赶忙又倒了一碗，波日特余光看到那女子面容一脚就将那女子踹倒。
　　“贱人，我不是让你将你看住不让你出来吗？你怎么还敢出来。”波日特对倒在地上的女子说道。
　　台下的将士都齐齐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的皮肤被草原的风刮痧着，一双秀丽的眼睛无声的流着泪。
　　“这不是明珠公主吗？”台下有人疑惑道。
　　旁边的人狠狠给了那人一肘子示意不要说。
　　明珠公主便是当年和亲给匈族的公主，乃是晋王的庶女，也算是拥有皇亲血脉，刚嫁过来时是嫁给波日特那才两岁的傻子弟弟，有次波日特喝醉了酒强上了明珠，蛮族王狠狠训治了一番波日特，最后那明珠公主便又改嫁于波日特作为妾室。
　　“我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明珠公主赶紧跪地磕头认错。
　　堂堂一国公主沦落如此下场。
　　波日特邪笑一声不知想到什么坏点子指了指左边营地里面的战马道：“那你去跟它们交合，省得公主殿下无事所干。”
　　“哈哈哈哈。”坐下的将领都听出来波日特有意刁难于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煞白个小脸无助的跪倒在地，她在蛮族如此卑微也没有卑微到伺候畜牲的程度，她如此谨小慎微只不过想着波日特不再攻打她的母族，他便如此折煞自己，明珠公主绝望的闭上眼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道清脆的男声传来。像是菩萨一般的声音解救于她于水火之中
　　“怎么？王兄又在欺负王嫂？不怕父王知道了严惩于你？”
　　只见波日特那傻子弟弟走来，说来也怪在这傻子殿下十五岁的时候误打误撞去了安州城回来之后，便治好了傻疾，从此才能不在波日特之下，隐隐在于波日特之上，深得匈族王的信任。
　　波日特看见自家傻子弟弟走来，眉头紧锁，每次自家傻子弟弟走来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说什么父王都信，让波日特很是头疼。
　　波日特把玩着匕首：“我惩治我自己妾室，三弟这也要插手吗？”
　　永日布眼睛直视着波日特也不说话，像是透过眼睛将波日特看穿一般。
　　良久永日布说：“不敢，只是王兄当众欺辱一国公主传出去怕是丢了我们匈族的脸面，说我们匈族连妇孺都欺。”
　　恩和见这俩兄弟又在争吵，连忙当个和事佬道：“还不快将公主带走。”
　　谁知波日特却不给这个面子。
　　“谁敢把这贱人带走，”波日特看着永日布突然笑道：“不如这样，我这个做王兄见永日布如此喜爱这公主，不如我这个做哥哥的成人之美将她送给你。”
　　明珠公主听到要将自己送给永日布眼神中闪露出一丝喜色，谁不知道这位年轻的三殿下深得匈族王喜爱，又没有娶妻，人又是出了名的温柔，自己嫁过去虽说也是妾室，也比跟在波日特身边好。
　　永日布没有回答，他看了看明珠公主身上的伤沉思了片刻恼怒道：“随便。”
　　说完，便甩袖而走。
　　见永日布难得一见的吃瘪，波日特大笑喊人将明珠送去永日布的帐篷内。
　　波日特随手揽着一个貌美的侍女，勾起手指调戏着侍女。
　　那侍女娇媚动人滴嗒嗒的嗲着声音喂波日特喝酒，美人灌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再加上波日特本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
　　永日布看着帐篷内的骄奢淫逸，闭了闭眼睛走出帐篷外。
　　永日布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帐篷内，帐篷内有女人的哭喊声，也有男人的安慰声好不热闹。
　　永日布走到那处有兵卒看守的帐篷 ，那兵卒像是不认识他是三殿下一般，拔起匈刀露出锋芒想让他知难而退。
　　"二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
　　“大胆！这是三殿下，对三殿下如此无礼吗？”赛罕拔出剑指着兵卒道。
　　永日布冷冷看了一眼兵卒，拿出一个玉佩给兵卒看。
　　兵卒看到上面大王的标记赶忙单膝下跪。
　　“见过大王。”
　　见兵符玉佩如见匈族王。
　　永日布将玉佩收了起来问：“里面关押着什么，这么如此喧闹。”
　　“这....”两个兵卒互相对视一眼，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
　　“禀告三殿下，这里面是恩和护卫俘虏的周人。”
　　“周人？”
　　察觉到永日布的怒意，兵卒后背发凉，但又想眼前的这位殿下是出了名的脾气好。
　　“是....的。”
　　“周人？我们不是跟周朝签了协议了吗？”
　　“这....”兵卒对视一眼，他们是兵卒他们只管做不管听。
　　“让开。”永日布走了进去。
　　见那帐篷内泛着死气，女子最大约莫于二十，少女哭喊着想要回去，见到有人进来萎缩成一团害怕被人抓走一般。
　　永日布看着里面的如此荒谬的场景，好脾气的他一时也顿感愤怒，那一个个的清白家世的少女害怕的萎缩成一团眼底透露着绝望。
　　“啊。”
　　一个清脆的叫喊从帐篷最里面传来，那个声音不似尖锐的女声，倒似低沉的少年音。
　　永日布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帐篷全是女子怎么有男的。
　　他向最里面走去，少女们慌作一团连忙躲开。
　　永日布走进就看到一个身材削瘦的少年，蒙着眼睛像是得了眼疾一般，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脸色苍白，一件白月玉袍上一两滴血染在上面倒也透露着一股别致的美。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男人。”永日布强忍着怒意低沉着声音问道。
　　兵卒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瞧着这少年死气沉沉快要死了一般。
　　兵卒惊慌道：“三殿下....我...我们...也不知道。”
　　永日布早就听闻自己这位王兄男女通吃，只要是长的好看，都通通收入囊中，以前都是传闻，现在一看确实不假。
　　见这少年快要死了一般，苍白着小脸，永日布一把将他抱起，不顾塞罕的极力劝阻。
　　“去请巫医来我帐内，剩下的人全部放了，剩下的我会向王兄解释。”
　　永日布抱起少年，他只感觉少年轻如纸片一般，少年像是有感觉一般，像他母后养的小猫一般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晕迷。
　　巫医看了看少年，在看了看少年的眼睛永日布见巫医左看看右看看一直不下结论，连忙追问：“怎么样，他没事吧。”
　　巫医：“三殿下，想要只好他的眼疾恐怕只有那汉人的神医——姚百泽。”
　　“就是那位周朝姚大儒———姚百泽吗。”
　　“是...以我直言，我们的..医术恐怕..很难治好这位公子。”巫医斟酌道。
　　永日布看着张凝湘苍白的脸庞，也不知道过了两年他还记得自己吗。
　　永日布沉默片刻吩咐属下道：“你秘密护送这位公子到安州。”

　　等张凝湘醒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在同心堂，温淮玉守着他见他醒了，急急忙忙喊着人。
　　“爹，凝湘醒了。”说着温淮玉急忙起身去找他爹再看看张凝湘。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温大夫拿着药箱走进来道。
　　看着自己冒冒失失的儿子气不打一出来，连忙出声训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儿子非要拉着正在高烧的张凝湘出去玩，张凝湘会被蛮族俘走吗，幸好张凝湘被人送了回来，否则他生生世世都会愧疚。
　　听闻那波日特喜欢将人做成人干美其名曰叫长的好看的叫——香干，长的普通或一般的叫——瓜干，如果是被那波日特做成香干，他到九泉之下怎么见张左相呀。
　　张凝湘听到温叔又在训斥淮玉哥拖着虚弱的身子撑起身出言劝阻道：“不是...咳...这样的，全是我贪玩想让淮玉哥带我去看看。”
　　见张凝湘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温伯志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瞪了自家正在嬉笑的儿子一眼，然后坐下给张凝湘把起了脉。
　　“你的眼疾怕是要赶紧治了，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治不好。”温伯志叹道。
　　“怎么治。”张凝湘望着从小照顾自己的温叔道。
　　张凝湘的眼疾自出生就带着，他娘每每想到当时因为颠沛流离耽误了他的治疗便哭红了双眼。
　　“姚—百—泽！”温伯志道。
　　张凝湘面色凝重，他听闻这位的名声，传闻他门生布满朝廷，他为人正直为百姓谋求生存，招奸人陷害一气之下便辞官隐乡，世人只知他的才华横溢，却不知他的医术也是十分高超，他母亲是医术世家，祖父往上几代都是入朝为医。
　　“就是那位大儒？”温淮玉觉得自己父亲有点牵强了，先不说姚百泽治的好张凝湘的眼疾否，连在哪找他都是个问题，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治，传闻这位大儒出了名的有傲骨，就算皇帝来了都不一定治。
　　温伯志看出来张凝湘与温淮玉心中所想：“我有这有封信帖到时你交与他，他自会医治你。”
　　温伯志又怕姚百泽不买自己的账继续对张凝湘叮嘱道：“你现在回去跟你娘说一下，她自会给你一个东西。今晚你拿这两个东西去找姚百泽，他自会救你。”
　　说着温伯志让自家儿子陪着张凝湘回去。
　　王翠翠早已在门口盼着张凝湘，见他一副苍白的面孔顿时心声惊恐憋着泪道：“湘儿，都是娘不好。”
　　温淮玉忙出声揽责一脸内疚道：“王姨，不怪你都是我非要让凝湘陪我出去玩。”
　　见温淮玉与自己娘互相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张凝湘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温淮玉意识到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简单两句就将他爹刚刚吩咐要说的话说给王翠翠听。
　　王翠翠听到自己儿子可能四五年都不能回来，心中泛着不舍但是为了儿子眼睛能好，她也挽留不得。
　　王翠翠面露不舍，走进屋找着东西。
　　良久，王翠翠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这个盒子通身呈红色透着淡香，王翠翠轻轻抚摸着盒子道：“这个盒子是你爹留给你的，是给你未来娘子的定情信物。此去不知几时回来，遇到喜欢的人就把握住机会。”
　　张凝湘听到娘都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拿出来说，本身脸皮就薄，苍白的脸庞倒也浮现一丝红晕。
　　王翠翠又戴上给张凝湘一个玉镯，那玉镯成色中等，水色滋润，内侧隐隐约约写着王字。
　　“这是娘当年你外婆给我的嫁妆，可惜她倒没有看到我出嫁，这个镯子是你外婆去寺庙求取佛祖保佑过的，愿我儿健健康康的。”王翠翠恋恋不舍的握了握张凝湘的手道。
　　那个镯子带着翠绿，衬托着张凝湘苍白的手指更加白净，张凝湘本就四肢纤细，在这镯子的衬托下，只觉得手腕处只剩下一张皮。
　　王翠翠见马车来了，也不多说扶着自家儿就上了马车，温淮玉也跟着一起坐进马车。
　　王翠翠见那马车越行越远心里的担忧更甚，也不知道吾儿此去是否一帆风顺。
　　另一旁一直隐于暗处的张荣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这么些年张荣也年长了不少，但他也才三十几岁，正值壮年。
　　“翠翠，走吧，公子自有淮玉守着。”张荣安慰王翠翠道。
　　当时张渊渟在他们走之前，特意让张荣他俩以后以夫妻相称，以免引起别人猜疑。
　　王翠翠也知道温淮玉在，温淮玉的武功便是张荣教的，她也放心了一些，但是她总是心里不踏实。
　　张凝湘看着家越走越远心里一阵心酸，他幼时身体不好，经常发起高烧，有次烧了三天都没有退下来，安州的所有医馆都找完了，都说活不了，他娘不信，不休不眠三天才将鬼门关的他拉了回来。
　　张凝湘看着一旁正要昏昏欲睡的温淮玉，心中泛起嘀咕怎么淮玉哥哥倒是不伤心，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张凝湘趁天色还早，拿出自己母亲给的盒子，打开一看顿时惊讶住，只见里面有个玉佩这玉佩上刻着麒麟，麒麟踏着祥云。另一个便是一个玉镯，这个镯子成色还是面料都不如他娘给的，普普通通的一个镯子，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张凝湘将东西放好沉睡了过去。
　　温淮玉听到身旁微弱的呼吸声，睁开了眼，他接着月光望着自己手中的发绳，怎么能不想呢，但是这是他爹给他的责任，这是他温家历代的责任。
　　一夜无眠，温淮玉想着他爹，也不知他爹一个人忙的过来吗，又咋吧咋吧嘴他想吃城北那家糕点铺，那家绿豆糕确实好吃。
　　等张凝湘和温淮玉睡了三天三夜后，终于到了温伯志所说的地方，这是一个隐蔽的山头，照谁也想不到有人能将山挖空，在那里修房子。
　　一个书童清扫着门前的灰尘，他正在扫着就听到一辆素朴的马车缓缓听到门口。
　　书童直接拦住：“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我这里。我这里不让生人进。”
　　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美人，只是美人看起来脸色不好，修长纤细的手指搭在车栏处，慢慢下车。
　　“这是我的信帖和信物，麻烦请你转告一声。”张凝湘本就没有血丝的嘴唇看起来又白了几分。
　　这书童见这个玉佩成色极好也明白也多怕又是个富家子弟，依旧没好气，但他见面前的人长的极美但却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怜悯道：“我可以去，但是家主见不见你得看他心情，你就乖乖等着吧。”
　　温淮玉见这书童如此模样暗自怒道：“这书童怎么如此模样。”
　　张凝湘倒是不恼，在门口等着书童传信。
　　姚百泽正在一手执黑一手执白下着棋，白起被黑子紧咬看起来难分伯仲，书童拿着东西毕恭毕敬放于姚百泽棋盘旁。
　　“家主门口来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主人让我将这个交于您。”
　　书生将信帖与玉佩恭恭敬敬放好。
　　“哦？我这个地方轻易没有人知道，怎么有人来？”
　　姚百泽当初选这个地方就是选这个地方偏僻，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告诉别人自己的住所，怎么今日就有人拜访。
　　姚百泽放下棋子看相旁边的玉佩，不可置信的拿起来看，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他透过那玉佩看到了一个渟字，这是当时他寻山问水之时偶然得到得的极品玉料，当时他自己留下一块做成了自己的印章，还有一块送给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张渊渟，张渊渟当时拜托自己将玉料打成麒麟祥云玉佩，雕刻到洗料都是自己一人操作，张渊渟当时收到玉佩时说过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如果以后有人拿着玉佩求你，仲景一定要答应呀。
　　他原以为这块玉佩随着张渊渟的死亡一起消失了，怎么今日又出现了。
　　姚百泽镇定了一下神情问书童：“给你这块玉佩的主人，现在在哪？”
　　“在门口候着，家主说没有你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来，我就让他们等着。”
　　姚百泽难得一见的骂道：“混账，成何体统，哪有让客人在外面等的。”
　　门外张凝湘站了半天有些头晕，他靠在马车栏上，双手向后撑着身体，面色更加苍白。
　　温淮玉：“这书童怎么还不出来，怕不是框我们。”
　　温淮玉想将张凝湘扶上马车，张凝湘摆了摆手轻声道：“无妨。”
　　张凝湘靠了一会，又直直站着等待着书童。
　　姚百泽快步赶到门口就见一个约莫十四的少年郎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站的笔直。
　　他见那少年郎似乎有眼疾，一双眼被一根洁白的纱巾蒙住，小巧的鼻梁被纱巾压着，倒是面色不太好，面色苍白。
　　“这块玉佩是谁的？”姚百泽举着玉佩问道。
　　他怎么也猜不出这个玉佩是眼前柔弱少年的，他还以为玉佩的主人还在车上。
　　张凝湘：“我的。”
　　“你的？”
　　姚百泽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郎，长的倒是俊美就是太过于女气男身女相的模样，气质也算说的过去，就是感觉身体不太好。
　　“这个玉佩谁给你的？”
　　“我娘。”
　　“你父亲是....谁？”姚百泽突然问道。
　　姚百泽见这个少年郎侧脸有丝像自己的老友———张渊渟。
　　“我父亲？我娘没说，只说这块玉佩是给我媳妇的定情信物。”张凝湘红着脸说：“有什么不妥吗？先生。”
　　“你今年多大？”姚百泽没听说过张渊渟有过续弦呀，只有一个小妾，那小妾还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发卖了，眼前的少年约莫二七，看起来还真像张渊渟的私生子。
　　“十四。”张凝湘道。
　　“你找我干什么？谁人喊你找我。”
　　温淮玉见这姚百泽问东问西就是不讲正点上，凝湘还等着治病呢，看着副样子这姚百泽比查户碟的官兵还严格，嘴里嘟嘟囔囔说着姚百泽———事儿精。
　　张凝湘耳朵极为灵敏，他听到温淮玉在嘟囔，无声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温伯志喊我找你，说你可以治我眼疾。”
　　姚百泽听到温伯志的名字基本确认这人应该跟张渊渟沾亲带故，不然温伯志也不会让他来自己这儿。
　　“你叫什么名字？”
　　“张凝湘。”
　　张——凝——湘，姓张，基本断定这个少年确实跟自己好友有关系。
　　姚百泽见张凝湘有问必回借故想刁难一下他：“你确定我能治？要是我治不好呢。”
　　“你治不好还当什么名医呀。”温淮玉嘟囔道。
　　“淮玉哥哥不可无礼。”张凝湘责怪着道。
　　姚百泽笑道：“他说的对。我治不好，你还非要请我。”
　　张凝湘愣了一会，朝姚百泽行了一个大礼。
　　“凝湘幼时就有眼疾，母亲将整个州的医馆踏遍也没有治好，前两天复发严重，温叔说只有先生可以治，所以我想赌一下，希望先生救救我。”
　　姚百泽没想到这小孩这么正经，镇定片刻：“我只救我徒弟，其他人一概不救，这是我发的毒誓。”
　　张凝湘在来之前就想拜他为师，见姚百泽有收自己为徒的意思，立马就要在行一个大礼。
　　“凝湘想当先生的徒弟，望先生成全。”
　　姚百泽见他如此上道，便破例收他为关门弟子。
　　姚百泽道：“我本不在收，但我们有缘便破例一回。你们都进来吧。”

　　哼哼唧唧，我们的小湘湘也是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