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我和最强的二三事》在野子

3、无论哪里都无法逃脱考试

　　京都咒术高专，学生档案记录的卷宗记载:
　　姓名:月见里苍。
　　年龄:十五
　　咒术师等级:准一级
　　术式:咒路剖析。
　　是一种通过控制对方的咒术回路，以及回路中心——比如腹部与大脑皮层的右上方，来达成咒力停滞，强行扭曲咒力等结果的术式。
　　术式可塑性高，破坏力待定，由检测结果可以判定使用该术式时需要消耗过量精力。
　　过度使用会对咒术师造成头痛，嗜睡等副作用，严重可能会造成认知紊乱等情况。
　　上限极高，待记录。
　　————
　　“喂，差不多该行了吧？”
　　好困......
　　不想睁开眼睛，刚想继续睡觉结果鼻子被人捏住了。
　　“！”
　　“还要睡多久啊你这家伙，老子的肩膀可是很贵的，一分钟十万日元哦。”
　　又是被迫强制开机的一天。
　　哦，好吧，一天内强制开机两次。
　　睁开眼拍掉五条悟罪恶的爪子，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啊！
　　“抱歉抱歉！我......真是没想到......”虽然不是喜欢这个家伙，但是一睁眼发现自己靠着一个外貌出色的异性身上睡觉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我在此提前声明我不是见色忘义的那种人，大概。
　　“诶，没有注意吗？这可不是你把口水留到我袖子上的借口啊。”
　　我慌乱的向他肩膀看去，结果哪有一点水渍的痕迹。再反观五条悟灿烂的笑脸，不由得一拳揍了上去。
　　“大骗子！”
　　我们两个打闹着下了车，等我回手合上车门的时候，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好，辅助监督先生便一脚油门开走了。
　　监督先生开车是这种风格吗？稍微有点不太安全啊。
　　不再理会让人担忧的车速，我们顺着定位去寻找硝子和夏油杰。靠近就看到了棕色短发，身着黑色高专校服硝子，她一个人双手靠着天桥，百无聊赖地吸烟看着风景。
　　我冲她挥手:“硝子——”
　　硝子听见有人在喊她，稍微转头看向了我们也像我们招手。
　　“杰还没好吗？”
　　“短信我们收到了，他趁着等你们的间歇想要把收服的咒灵特性稍微研究研究。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去把他叫出来。”说着硝子掐灭了烟，走向另一段隐没在帐里的天桥。
　　五条悟迈着大长腿三两步就上了天桥，直接坐在硝子刚才待着的栏杆上吹风。而我倚在旁边一起等待两位同级收尾。
　　虽然还有点夏日余韵的燥热，不过京都的秋风还是十分凉爽。微风迎面吹拂，冲散了残余的睡意和面颊的余热。
　　街灯也开始逐渐亮起来了。
　　大概是车流高峰还没过，天桥下满是汽车轰鸣和断断续续的喇叭声。
　　那些车里，有些人可能刚刚下班准备回家吃饭，有些人也许家里也许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盼望自己回家；也许有的人开车的途中还在和客户甲方焦头烂额的交涉，有的人则是刚刚接上自家放学的孩子。
　　他们是那样的幸福，那样的悲伤，那样的平淡。
　　那样的无知。
　　不出意外，大概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源源不断的诞生出诅咒这种东西，来威胁他们的日常生活乃至生命。
　　真是奇妙啊，这个世界。
　　晚风还在吹着，把思绪吹的零七八落。
　　吹着风继续发呆，余光乱飘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抹亮白色的，那是五条悟的头发。
　　很漂亮，不过为什么是白色呢？
　　“悟，你......”刚想问出口，突然回想起了下午出任务时候没能继续对对话。
　　‘整天最强最强的挂在嘴边，难道你一出生就是最强吗？’
　　“怎么了？”
　　“......你一出生就是最强吗？”问题到了嘴边打了个弯。
　　五条悟大手一挥说当然。
　　十五岁出入咒术界的我对“五条家的六眼”这个概念还是不是很清楚。虽然知道所谓的御三家和六眼，但也不能说理解。
　　五条悟感觉出我不置可否的表情，又配上夸张的肢体动作向我讲述他小时候的事情。
　　“你不会以为我在瞎编吧，我跟你讲啊，从我出生到现在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给你一整个高专人的手指你都数不过来。”
　　“那样的话生活岂不是会很辛苦？”我眼神随着他大幅的肢体动作上上下下。
　　别掉下去啊，这里没有帐，掉下去太丢人了。
　　“怎么会，都说了我是最强。”随手从兜里剥了一颗糖扔进嘴里:“就算我刚出生不会使用术式，但凡老子一个眼神！”
　　“所有只要和老子对视的人，没有一个有勇气和老子来过上一招。”
　　“无论是杀人如麻的诅咒师还是咒灵都是一个落荒而逃的下场。哎，真是没办法，老子实在是太完美了～”说完，五条悟仰头扶额作为收尾动作。
　　嗯，不过我想你把老子（日语:俺）改成我（日语:僕）会更完美一点。
　　虽然不太相信不过暂时还是跳过这个话题了。
　　御三家，咒术领域中最强也是最古老的三个家族：五条家、禅院家、加茂家。???????????
　　五条悟就出身于五条家。
　　————
　　硝子带着杰出来了，埋伏在旁边的五条悟正要一个飞扑把夏油杰按倒在地，夏油杰一个闪身来不及，不过揪着五条悟的校服衣领一起摔倒了。
　　硝子向辅助监督简短报告，撤除了帐。
　　我没有理会笨蛋二人组又开始在地上扭打吵架，询问硝子想吃什么。
　　硝子嘴里的烟又要熄灭了，索性再次掐掉。
　　“寿喜烧怎么样，我朋友前几天向我推荐过，那家店风评似乎也不错。”
　　“入秋了果然就应该吃寿喜烧啊，而且口味偏甜，那个甜食脑袋也不会闹脾气。”
　　“那就走吧，我来带路。”
　　“好——”
　　装作不认识两位同级，我和硝子手牵手走掉了。
　　“喂，你们两个才是人渣吧！”
　　“好无情啊。”
　　五条悟和夏油杰追上来，几人相互发着牢骚向寿喜烧店进发。找好位置点好了饭菜，我们又开始闲聊起来，气氛相当活跃。
　　直到我们再次聊到了窗的情报出现问题这件事。
　　硝子表示不解:“虽然窗的情报的确不可能百分之百正确，但是从时间到数量都完全对不上，这差的也太远了吧。”
　　夏油杰去前台续了一壶水，回到座位上给我们每个人倒上:“确实，至少我出过的任务情报几乎没有差错。”
　　“那如果是有幕后黑手存心捣乱呢？”五条悟发言。
　　“诶？这不可能吧？”
　　“按照你的逻辑，那不可能的事可多了去了。安心吧，那家伙聪明的话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当然，要是不聪明的话下次就让他涨涨教训。”
　　我一口气喝掉了被子里的茶水，又冲夏油杰喊:“杰，再帮我倒一杯。”
　　“好，一杯五千日元，感谢惠顾。”
　　五条悟:“那个辅助监督不对劲，过来的路上稍微恐吓了一下，简直浑身破绽哦。”
　　我结果水杯，一遍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背着我偷偷用摩斯密码交流的吗？”
　　五条悟不屑: “你是哪部漫画出来的刁蛮大小姐吗，明明是你自己睡得跟死过去了一样，自己睡着了还要怪我。”
　　“哪有那么夸张！”
　　先五条悟的筷子一步，我把最后一块猪排夹走塞进了嘴里。
　　“啊，明明是我先盯上的！”
　　就这样，但凡放在其他咒术师身上都会死亡的情报闹剧就这样嬉笑着解决了。
　　之后又是一段不愿复述的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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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饭将歇，五条悟先吃完出门买他心心念念的甜品。而我们几个稍显正常的人聚在一起继续聊天，话题又扯到了下周的术式考核。
　　第一轮体术考核不远了，还有一周时间。
　　虽然我们几人在没有进入咒术高专时兜对自身能力和咒术多少有点了解，不过要说最小白的人的话应该还是我。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嘱咐我，希望我尽量不要使用术式，度过平凡顺遂的一生。也正因如此，在夜蛾老师邀请我之前，我对咒术都抱有着一种“有点方便的超能力”的既视感。
　　那时候对我来说，咒术最大的作用就是移动个东西，开个罐头盖，又或是解放自己双手去扔垃圾。
　　我知道画风不太对，也正因如此我完全没有过要提升实力的想法。
　　“真是无论到哪里都无法逃脱考试啊。”
　　呜，好痛苦。
　　“我的话大概和你们考核的具体内容不太一样，毕竟反转术式并不是杀伤力术式。”硝子说。
　　硝子因为术式原因会特批考核，但是我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我并不是朝着特殊咒术师的方向发展的。
　　夏油杰:“嘛，倒也不用太担心。不是特殊情况的话考核应该会是夜蛾。是他亲自来邀请你的吧 ”
　　我点头。
　　“那他应该很清楚你原先的水平和咒术等级，基础不牢固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就是了。”
　　我忐忑:“真的吗......”
　　“别的暂且不提，就当一位老师来看，夜蛾还是一位很合格的教师的。”夏油杰继续安慰我。
　　“当然，大部分时间里有点啰嗦就是了。”
　　我心下略微放松，硝子看到我的样子也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说:“也是呢。说起来，夜蛾老师前几天提前把考核题目告诉我了。”
　　“那个臭脸大叔，他居然都宽松到提前透题了吗？”
　　“题目是什么，正好我们两个在这里，也许可以给你提点考核方面的建议或者技巧。”
　　我笑着说:“他让我成功突破五条悟的无下限。”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原来不是很难啊，亏得我担心的这几天觉都没睡好呢哈哈哈，悟那个无下限术式我差点真以为是无敌的了，吓死我了......”
　　“咯啦——”是水杯倒在桌子上的声音。
　　“......”是在座所有人震耳欲聋的沉默。
　　“......五条悟的无下限不是无敌的，对吗？”
　　说完这句话我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看夏油杰和硝子了。
　　沉默，还是沉默。
　　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似乎是一瞬间又好像是一年，硝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硝子:“理论上，理论的话。”
　　“是可能的？”
　　“不知道。”
　　我好崩溃。
　　月见里苍咒术生涯的最大危机，咒术考试。
　　“苍，你是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吗？”夏油杰不解。
　　“算了，既然夜蛾老师能把题目给到现在的苍手里，那么就证明苍拥有能够突破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的实力。”
　　夏油杰不置可否。
　　“虽然苍的基础相对而言不占优势，不过从平时了解到的术式来看苍的实力不弱，这一点是肯定的。无下限术式不是无解，但也仅限于没有六眼的辅助。”
　　“难道夜蛾忘了悟有六眼？”
　　“不，他应该还没老年痴呆到那个地步。”
　　我有点绝望，“有六眼辅助的无下限真的是无敌的吗？理论上无敌的咒术真的存在吗？”
　　硝子:“不能这么说。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讲的话，六眼是五条家一脉相承的突变基因，所以你可以理解为六眼可以把无下限的术式上限拔高到接近于无限。”
　　“但只要存在的咒术就一定不是无敌的。”夏油杰接话。
　　“就算找不到相克制的术式或弱点，也可以用延展领域或者领域展开来达到理论战胜无下限的目的。”
　　“延展领域和领域展开是......”
　　“啊，这个你就暂时可以不用选择了。”
　　“诶，为什么？”
　　“领域展开暂且不提，延展领域也是少数巅峰术师才能领悟的技巧——当然啦，不是说你肯定学不会哦，至少目前来看一周之内学会其中的任何一个不太现实。”
　　“毕竟悟还没有领悟到领域展开呢。”
　　原来如此，最强的五条悟尚且没学会，更不要说我了。
　　呜，好痛苦。
　　说白了我到底为什么会来咒术高专上学啊。
　　硝子整理了一下微乱的短发，思考了一下向我提议道:“要不要去问问悟。”
　　“的确啊，去问问悟好了。”
　　我有点懊恼:“如果我直接去问他，他会告诉我吗？”这听起来就好像明知道五条悟喜欢吃甜食，还非要端上来一盘苦瓜炒辣椒给他一样。
　　“那家伙虽然自大自满自傲了一点，不过应该不会小气到这种问题也不回答吧”
　　夏油杰看着我纠结的脸又提议:“如果你问不出的话我去帮你问问？”
　　我拒绝:“没事，我晚点找机会问一下好了。”
　　“加油，你也不用太紧张哦苍，我感觉那家伙大概率会直接告诉你就是了。”
　　“真的吗！”我看向夏油杰。
　　“他大概会告诉你弱点，然后很过火的嘲讽你一番，之后开启无下限原地看你跳脚试图突破，但是怎样也突破不了。”
　　“于是他继续嘲讽你。”
　　受够了，这个自大又变态的同级。
　　店内装潢很漂亮，我们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窗户采用的是一体式的玻璃，能够很轻易的看到街边的景色。
　　带着墨镜的白发瘦高高中生提着一个装的满满的白色塑料袋，快要推门进来了。
　　五条悟回来了，我们对视了一下，彼此点头以示了解。
　　五条悟大大咧咧的推门进来，冲我们说:“我跟你们说，刚才真是超级危险啊，毛豆味的喜久福差点就卖光了！还好剩下两个被我包圆了......”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快速走到五条悟面前。
　　“悟，我个事情要和你说！”
　　五条悟被我被我突如其来的阵仗搞蒙了。
　　“其实，那个......”我余光瞥到硝子和夏油杰也离席向店外走去，我示意五条悟稍微矮身听我说话。
　　将近一米九的男生顺从的低下身子听我说话，我贴近他的耳边，窗外硝子冲我比着OK的手势，没有看到五条悟不知所措和微微泛红的面部表情。
　　而在五条悟的视角里，黑发披肩的瘦弱女孩子犹犹豫豫的想要说着什么，好想又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让自己配合对方矮下身子听她说话。
　　当她靠近耳边的那一刻，五条悟突然有点没来由的紧张，黑色细软的发丝扫过鼻尖和面颊。
　　洗发水是柠檬味的，洗衣剂大概是薰衣草味的，还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大概是女孩子自带的体香。
　　然后他感觉到女孩子张嘴，在他耳边说话，气流划过他耳边的皮肤，分身的间隙隐约听见苍在说话:
　　“悟君，结账的事就拜托你啦。”
　　趁着五条悟还没反应过来，我闪身迅速跑掉，杰和硝子早早给我留好了门，转眼间只剩下等待结账的五条悟。
　　“喂——”五条悟无能狂怒。
　　我们三个跑出去很远，然后停下在店外双手合十。
　　感谢少爷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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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一到自己亲自写dk悟的时候总觉得就束手束脚不够狂妄，会不会感觉把大家都写的太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