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精神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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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来就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秦观雨也就感觉过去一两个月，直到秦楼音拿出几身衣服让他挑他才意识到已经过去六个月了。
现在已经八月份了。
“什么时候去。”他看着眼前几身特别闪的衣服，“最近流行这种风格？”
“你要不看看我那几身？”
“行啊，一块看看吧，选个搭的。”
不多一会儿给秦楼音的那几套衣服也被人带上来了。
“这件红的。”他指着衣架上的礼服，“有拖尾的那个。”
“太艳了点儿。”
“你喜欢哪个？”他拿着衣架翻看着每一件衣服。
“这件红色鱼尾。”
“那我就要这身吧。”他拿下一身酒红色西装，“衬衣我要黑的，领带跟西装一个颜色。”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拿。”
秦楼音把衣服放在胸前比量了一下。
“我之前那套红钻拿出来，我要戴那一套。”
“是有臂环的那一套吗。”侍者问到。
“对。”
“好的。”
“老爷，都准备好了。”
秦观雨换下身上的睡衣换上了刚才挑选的西装。
他照了照镜子。里面的脸特别憔悴。
“哥，你换好了吗。”秦楼音在外面敲门，“我进来了。”
他直接把门打开把秦楼音拉了进来。
“遮暇，我要遮暇。”他指了指自己的眼底，“你看我的黑眼圈。”
“我给你化。”她立马从包里拿出化妆包给秦观雨化妆，“好了。”
“这才是我。”秦观雨照着镜子，欣赏着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的脸，“走吧。”
秦观雨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正好和辛温家撞上了。
他挽着秦楼音刚下车，对面那辆车上就下来辛温九了。他的眼都快粘到辛温九身上了。他穿的是两个人之前一起去定制的一身西装。他倒是一点儿都没憔悴，反而还精神了不少。是不是因为发型的事儿，他梳的是微分碎盖，自己就简单梳了个背头。这小子越来越会打扮了啊。
这么想着秦观雨嘴角不受控制的翘了上去。
等等，他挽着的女人是谁。
抬眼一看，辛温九也在看着自己。他赶紧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看向别处。
“辛温少爷，我们快走吧。”旁边的女伴催促到。
“好。”
他在后面走，看着前面装模作样看着别处的秦观雨。
“还好我今天特意打扮了，不然他都不看我。”他心里这么想着。
一进会场辛温九就看不到秦观雨了，他站在酒桌旁跟自己的女伴聊天。
“我今天怎么样？”
“很好看。”
“你觉得刚才来的时候，咱们前面那位先生怎么样？”
那姑娘撇了撇嘴。
“比你有魅力，不过我更喜欢我老公那样的犬系男友。”她喝了口香槟。
辛温九看见一群人朝自己走来。
“有人来了，估计是想灌我酒，你先去别处逛逛，待会儿来这里找我。”
“好。”她提起裙子，去一旁找朋友聊天了。
“哎呦，辛温小公子。”
其中一个人向他递来一杯酒，虽说他今晚还没喝多少，但来人得有五六个。他微微一笑接过酒杯。
“哥，辛温九好像要被灌了。”秦楼音看到了被人围住的辛温九，“不去帮他，来出英雄救帅？”
“不急。”他喝下一杯酒，转身招呼了一个侍者过来，“你去后面问前台要秦家存的酒。”
“好的。”
来之前他先派人存了一瓶高度白酒，现在派上用场了。
“我们敬您一杯。”那边众人高声喊到。
他端着酒杯，来回喝了七八杯。现在他身上已经有点热了。
这时侍者也取酒回来了。
“待会儿敬到那个穿蓝西装的人你就说没有酒了。知道了吗？”
“明白。”
他端起酒杯，一手插进口袋，仰着头向那群讨厌的人走去。
“徐公子。”一个男声从众人身后传来。
一听声辛温九便知来人是秦观雨，他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秦老板，这得多久没见了。”为首的男人笑着揽上秦观雨。
同样是刚上位，他的称呼还是辛温小公子，而他，早早的被叫上了秦老板。
“几年没见而已。”他示意身后的侍者给这群人倒酒，“自家酒窖里的，喝着放心。”
倒酒就倒酒，倒一高脚杯算什么回事儿。更何况，这还是白酒。
他当场就石化了。他已经被灌下不少酒了，再来这么满满一杯，他能当场晕了。当辛温九认命，准备当场晕倒的时候，倒酒人突然停了手。
“先生，没酒了。”侍者看向秦观雨。
秦观雨看向辛温九，微微一笑。
辛温九不自觉地躲开他的目光。
“听说辛温老板不胜酒力，少喝我这一杯也不妨事。”他看向眼前的人，“咱们几家都是老相识，你们必须喝。”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旁边那群人见状也一饮而尽。那酒六十多度，秦观雨入口时都觉得有些烧嘴。
刚咽第一口就有人皱起了眉，但为了讨好秦观雨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
他是故意的。没错就是故意的。
几人眼里呛出了泪。
辛温九被挤到了一旁。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眼不住的往秦观雨那边瞟。可他们把秦观雨挡得太严实，自己只能看见他的头发丝。
直到有人开始找借口离席，他才再次看到秦观雨的脸。
秦观雨举着酒杯，举手投足都无比优雅，让人着迷。
原来生意场上的秦观雨这么意气风发，光彩夺目。他的眼眸里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
这不是辛温九所熟知的他。
等众人散去辛温九才开始和他交谈。
“秦老板…真会谈笑风生。”
“多谢夸奖，不过我还有事，您还是下去醒会儿酒吧。”他放下酒杯，“新女朋友不错。”
“她不是我女朋友。”辛温九也放下酒杯，“她是夏老爷子的孙女，叫夏甜，孩子都三岁了。”
秦观雨不想缠在这儿。
“就当我小心眼儿了。”他拿起酒杯，转身离开。
“这不是我所熟知听你。”
“熟知的我？”秦观雨笑了笑，“我不是秦辛雨，我的秦氏要完蛋了，秦观雨就是这么贪婪，没有底线。”
秦观雨用余光瞟了辛温九一眼。这身衣服很衬他的肤色，就是少了一点装饰，如果他别个胸针会更好。如今的辛温九脸上脱了稚气，显现出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但在生意场上他依旧青涩。
“我有投资你们的实力。”
“你姐没骂过你那些哥哥们？”他转身离开。
说实话，他有几分生气。他想过辛温九不懂交易场上的事但没想过他这么不懂。原本还指望他能带来点儿利益，没想到半杯羹都分不上。
转角，王辞翎正站在桌前跟人聊天。王毓泽也在。
现成的金主。
“王老板。”秦观雨叫到。
王辞翎和王毓泽同时转过了头。见来人是秦观雨他们先是震惊随后又朝他点了点头。
“你去跟他说这边的我谈就好。”王毓泽偏头小声对王辞翎说。
王辞翎端起酒杯，示意他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来到一处人少的角落，旁边有几对调情的男女。
“秦老板有生意和我谈？”
“您有婚配吗？”
王辞翎沉默了一会儿，眼神躲闪着开了口。
“我……喜欢女的。”
“我只是问您有没有婚配。家妹秦怀素还一直单着。”
“秦怀素？是您的二妹妹吗？”
“对。”
“我没有婚配。”他松了口气，“我们认识，之前在外面见过。”
“原来她趁我不在家，认识了您这么有才华的人啊。”
“不敢当。”王辞翎笑了笑，“令妹十分优秀。”
“虽然你们并不熟，但我还是希望您能跟她结婚，也算是我们家高攀了。”
这手法，跟当时的秦老爷子如出一辙。
“我与令妹……容我考虑一下。”
听到这话秦观雨点了点头。
此事包成。
“不急，她在外面还没玩够，等您考虑好了，我叫她回来。”
“您确定她愿意嫁给我？”王辞翎放下酒杯，“说实话，我配不上令妹。”
秦怀素长得很清纯，她不需要像杨湘琇一样眼中合泪才能让人同情，她一垂眼那可怜劲儿就上来了，再加上她那头及腰长发更显得她温柔。
“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是知道妹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
王辞翎有些震惊。震惊之余他也在考虑这段姻缘。秦氏如今怕是给王氏带不来什么利益，但以后就不一定了，他以知道秦观雨的能力，也相信他能让秦氏重新站起来。可需要多久他才能捞到油水？
“王老板，这件事如果您考虑秦氏能给您带来多少利益那就算了，我是嫁妹妹，不是卖妹妹。”
他下子回过神来，随后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两亿。最多两亿，是我的聘礼。另外，我还会再给三亿的彩礼。”他语气坚定。
这事儿算成了一半。
“嫁妆我们家也会备足，但数量可能比不上您这么阔绰。”他有些心虚。
按秦氏现在的家底，掏空也只能拿出几千万。
“春城娶亲，女方不用备嫁妆。”
春城好像还真是这样。
“王老板，多谢。”接着他又想到，“令尊令堂会同意吗？”
“我会带她见我父母的。”
“不同意呢？”
“不太可能，我父母很开明的，只要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们都会同意的。”
现在只差把秦怀素抓回来了。
“哎呦，人走了？”夏甜逛完回来了，“没挽留住？”
“感觉他很累。”他低下头，“我想帮他，但是被拒绝了。”
“之前我回西城的时候听说他把秦悬囚禁，杀了不少人。”她给自己倒上杯酒，“然后病了一阵，估计是遗传的。”
“他们家有什么遗传病？”他抓住夏甜的胳膊，随后又放开，“不好意思。”
“精神病。”她侧身一挑下巴，示意辛温九往那边看，“我爷爷说她活不过三十岁，但她好像找到解决方法了，他们一大家子也就他四弟是个正常人。”
“怎么说？”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秦观雨他爷爷精神不正常，这个病好像是隔代遗传，传男不传女，所以估计他也……有吧。但他弟弟就挺正常的。”
“这个病发病有什么症状。”
“头疼，出现幻觉，他爷爷那几个兄弟就是因为出现幻觉，自杀了。”
他端起酒瓶，把里面的酒全喝了，然后朝秦观雨和秦楼音的方向走去。
“哥，他过来了。”
“走。”他拉起秦楼音的胳膊。
两人从后门出了宴会厅直奔停机场。
辛温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拳头。他为什么这么排斥自己。现在需要帮助的明明是他。
一下飞机秦观雨连衣服都没换就上丨床睡觉了。
“哥，你没事吧。”秦楼音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又头疼吗？”
“困了，出去。”他看着秦楼音，“你之前捡到的那个小孩呢？”
“在万靖。”
“带回来吧。”他蒙上被子，闭眼睡觉，“很晚了……”
“那我回房间了。”
他头一疼就犯困。
半夜他睁开眼，眼前出现了梁如惠兰。他从床上蹦了起来。
“妈……”
“跟我走吧……”梁如惠兰说到，“跟我一起走吧。”
“妈……”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抬起头，梁如惠兰不见了。
秦观雨从枕头下拿出枪，呆坐在床上。刚才他好像出现幻觉了。这时他闻到了空气中的麻药味。转头，他看到了小时候秦礼逼着他看黑医摘器官的情景。
接下来眼前的一幕幕都让他感到反胃。堆成山的尸体，变成肉泥的人，在水里濒死的秦楼音……
他缓缓举起枪，抵在了自己下巴上。
另一边的辛温九梦中惊坐，他胸口一阵绞痛。
“观雨……”他立马给秦楼音打去了电话，“你哥情况不太对啊。”
“哪位？”
“我，辛温九，你快去看你哥啊。”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了秦观雨房间。一开门她就看见秦观雨拿着枪往下巴上怼。
“哥！”她一个飞扑把枪夺过，然后狂甩了秦观雨几巴掌。
秦观雨头磕在床沿，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
“楼音……别打了。”他拦住秦楼音落下来的巴掌。
“哥，你醒了啊。”她抽回了手。
“我看到咱妈了。”
“我要再晚来点儿你确实能看见了。”她摸了摸有点疼的手。
“我怎么了。”
“明天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你先好好睡把。”她把秦观雨哄睡后给辛温九打回去了电话。
“你哥怎么样？”
“差点儿就要去见我妈了。”
“今天我听夏甜说你们家有遗传病，要不还是带着他去医院看看吧。”
“你不来看看他？”
“他好像不想看见我。”
“我看不住他。”
“我这边也很忙。”
“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后辛温九坐在床前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他怕秦观雨会推开他，不理他，甚至是讨厌他。
不去的话会后悔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精神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