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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温情脉脉的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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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步将迈未迈。
索棘儿看着他们的小动作,故意说道:“哎哟,我可是饿了。”
列忠临闻言咬咬牙,说道:“哪能让郡主饿着,咱们赶紧的!”转身便去搬餐椅。
有一人开了头,其他人见自家将军一脸平静,纷纷效仿。
这下餐桌总算坐满了人,热热闹闹地,与往常无异。
列风道:“大家都饿了,起筷吧。”
杨大嫂憋了半天,趁着这会儿气氛融洽,满是欣慰地感叹:“真好啊,大家还能这么开开心心地一起吃顿饭。我还以为再没机会和郡主一起用膳了。”
索棘儿正夹住一块清蒸鲜鲈鱼往嘴里送,感受着鲜嫩爽滑的鱼肉在嘴里融化,说道:“杨大嫂别担心。您做饭这么好吃,简直和我家欢婶有得一拼。我以后啊,只要回锁云都,肯定来将军府蹭吃蹭喝。”
杨大嫂喜笑颜开,笑着笑着无意中瞥到福伯和列忠临悄悄在一旁挤眉弄眼,笑脸来不及消失,又带上几分茫然。
这时列风接话道:“哦?欢婶做饭这么好吃?我还没吃过。”
众人:这是暗示吗?还是将军话赶话,不小心说到敏感话题而不自知?
众人赶紧低头吃饭,心里都替自家将军捏了一把汗。就连翠翠心里也咯噔一下。
索棘儿笑道:“近期估计没机会了。等侯爷消气再说吧。”
列风点头,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虫草鸡汤。放下汤碗,道:“这汤不错。”
众人纷纷松口气。
列风用公筷往索棘儿碗里夹了块糖醋里脊,道:“先吃完正餐,再吃甜品。”
索棘儿收回时不时飘向擂沙汤圆的目光,笑嘻嘻道:“擂沙汤圆我在这吃完,还能打包不?”
杨大嫂闻言乐开了花,赶紧道:“可以!可以!吃完饭,郡主您再坐会儿,我马上给您做好。”
索棘儿开心道:“谢谢杨大嫂!”
福伯笑眯了眼:“郡主还是那么爱吃擂沙汤圆。以前在府里过年,这道菜必不可少啊。”
索棘儿嚼着糖醋里脊,使劲儿点头。
这时列风开口道:“不然你们以为我怎么请得动郡主?”
众人:……
将军怎么回回都在危险边缘走钢丝。没救了!
索棘儿仰仰头,神情得意:“那是。”
正崩溃的众人:?
嗯?没事……
那……继续吃?
必须的呀。
福伯、杨大嫂、列忠临和翠翠默默交换眼神。
索棘儿夹了块蒜蓉蒸扇贝,用筷子挑起圆润洁白的扇贝肉,吃得一脸幸福:“鲜美!”
列风点头:“杨大嫂的海鲜酱料是独制的,非常不错。”
索棘儿咬着筷子,想了想,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得让应若谷向杨大嫂学做擂沙汤圆和海鲜酱料。”
说着,她转过头询问:“杨大嫂,您的独门绝学外传不?”
杨大嫂正吃了口鳗鱼炒饭,听郡主这么一说,赶紧把嘴里的炒饭咽下去,回答道:“哎呀,郡主言重了。哪是什么独门绝学,您说的那个朋友,什么谷的……?”
杨大嫂话没说完,感受到侧前方一记冰冷的眼刀,渐渐消音,胆怯地瞥了一眼眼刀主人,自家将军。
列风清清嗓子道:“虽然不是什么不外传的独门绝学,但杨大嫂操持府里的饮食,挺忙的。应兄也很多事务要处理。恐怕很难约上时间。”
说着列风看向杨大嫂,语气平和:“是吧,杨大嫂?”
并没有很忙的杨大嫂:“……”
自家将军都这么说了,杨大嫂识趣地赶紧点头称是,一脸遗憾地赔笑。
索棘儿歪歪头,看向列风,有点失落。
列风给索棘儿碗里夹了个蒜蓉蒸生蚝,伸手揉了把她的脑袋,说道:“这有什么的。对你和应兄来说,要想来吃好吃的,不就是个传送阵这么简单的事吗?”
索棘儿想了想,此话有理。再说应若谷的烹饪天赋十分高超,很多菜式他吃过一回,回去就能原汁原味地做出来。
这么想着,索棘儿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愉快地接受了列风的提议。
她夹起白嫩爽滑的生蚝放进口中,感受蚝肉与舌尖的缠绵和消融,味蕾得到极大的满足。
正餐吃得七七八八,索棘儿正要去夹擂沙汤圆,列风已经先她一步,给她夹了两个。
擂沙汤圆外边滚了一层糖粉和麦皮,软糯的糯米粉里面裹着咸甜流沙。如果刚刚出炉,很可能会被烫一嘴。现在食用正是时候,热度适中,不烫嘴,又刚好热乎乎的。咬上一口,感受流沙在口腔里翻滚四溢。
尽管这样,列风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心烫。”
索棘儿正用勺子舀起一个,很乖地回答:“好。”
擂沙汤圆送入口中,索棘儿感受着甜滋滋的味道,开心得眯起了眼睛。
列风失笑:“就这么爱吃。”
索棘儿高兴道:“当然,甜食让人心情愉快!”
众人边纷纷附和,边偷偷交换眼神,心照不宣:“冷面”将军竟然笑了!还是那种温柔缱绻的笑意!
一顿晚餐,起初众人吃得心惊胆战,疑心会不会吃着吃着两位主儿便掀翻餐桌,大吵一架。
后来疑虑渐消,看情况大抵不至于,应该能好好吃完这顿饭。于是众人的心头大石轻轻落下。
其后发现这竟是一顿温情脉脉的晚餐。将军看郡主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这让众人对将军和郡主的关系更是摸不着头脑。
用餐结束,列忠临、福伯和杨大叔七手八脚地收拾。杨大嫂正要去泡茶,翠翠说道:“杨大嫂,泡茶就让翠翠来吧,您还得给郡主做份擂沙汤圆外带,不耽误您的功夫。”
杨大嫂欣慰地应下,说道:“泡茶的用具都还在原来的地方,没变。”
翠翠抿嘴笑道:“好嘞,我知道。”
列风与索棘儿离开餐厅,往客厅走去。列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棘儿,有一件事,我从前一直没问你,但心里挺奇怪的。”
索棘儿歪歪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