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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您怎地满脸苦逼样,莫不是失爱了?有点悲惨哦。”池栖道。
      “……”
      池楠尽很沉默,不过没法,他的侍卫就是这个der样。
      都半斤对八两,差不多一个德行。
      一个正经的没边,一个没边的正经。
      池楠尽睨了他一眼没作理,自顾坐于椅上。
      “我这回是有要事可以不!我不说你恋情行了吧!”池栖看他不说话便道。
      “少废话。”池楠尽不是很感兴趣,仰头瘫靠,不上心地说。
      “这事也挺有年代了,就是你受伤那夜。你在药王谷醒来应该知道了吧,挺严重,还中毒。
      我们人手暗查愣是一个准确线索都没有,你要是记得就说说,看清是谁了没??”池栖说着将池楠尽拉正。
      “没记忆。”池楠尽斜眼随意道。
      他被拉正又自己瘫了回去。
      “哈??又不是猪脑怎么会不记得呢!!别开玩笑啊,一点都没有?”池栖心里不是很信,再追问道。
      “有屁。”
      池楠尽说着正身,自顾地为自己倒上杯酒,欲吃点心却没银箸,“去,添箸。”
      “啊呀。”池栖不满般叫了声还是起身去了。
      池栖不在,池楠尽闲散般翻看他的画,都是风景,池楠尽便打算不看了可也就差最后一张未看,一直被前面的画压着,还是看看。
      池楠尽掀开前面的画拿到一边,回过头看最后那一张画时他瞠目结舌了。
      竟是一张男子人像,画中男子俊美凌厉,是池楠尽没见过的陌生人。
      长安城内大抵是无此人,然否我何故陌生,难道……是他的故人吗——池楠尽心想。
      池楠尽看去画面的角标,有个黑字。
      黑图,果然了。
      脚步声起,是池栖要来了,他赶忙整理好。
      “喏。”
      池栖向池楠尽递给,池楠尽接过夹起点心便咬。
      池栖也坐了下来,将自己的画放到一边络续那时的话题:
      “那我可猜了。据说少爷那晚是与大公子出去的,凭什么他前脚一走你就受伤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不能说的。”
      “没,就玩一下。哎我说你这么乱想本少爷很吃亏,他累了不能先回去?我倒霉不行?”
      “那不管了?万一那人再来刺杀呢,你又不行。”
      “笑话,你觉得我打不过?”池楠尽道。
      “难道不是吗??”池栖暗带嘲讽、纯粹地问候道。
      “比比?”池楠尽道。
      “唉,池栖比武第一规则,不跟菜鸡比。”池栖道完快速离座,最后:“拜拜。”
      “啧——”池楠尽即甩出一根银箸飞向这时刚经过门的池栖,‘通’地一声,银箸深插入门左边的墙壁,池栖离不见人影。
      午至,池楠尽出门了。
      他行至沈尚书府后院翻墙而进,听说沈九流被父亲禁足了他来玩玩。
      池楠尽本想破窗而入,可沈九流房门窗户加了层防护,除非身子硬就去翻。
      于是他又来到沈九流门前,本担心着他院子看管的人多,结果还没个人。
      池楠尽看着门上满层的锁陷入沉思。
      “……”啧。
      他又飞上沈九流的屋瓦,来个从天而降吧。
      池楠尽又陷入了沉思,瓦也连盖了好几层,头铁就从天而降。
      关的那叫一个与世隔绝。
      前几日沈九流还偷偷给池楠尽传信让他带他出去。
      池楠尽见人不太好带寻思了下,离开了尚书府他翻去自己伯伯家。
      那伯伯是池应觉深交的好友,与池应觉一同在军机上赫赫有名,只不过,一个在边疆,一个在中央。
      那伯伯是军机大臣,家中库房里可是有炸药的。
      既是装炸药的库房就必定着重把守,池楠尽窃取了一点来。
      他拿的都是威力不大的,留了封欠条与歪瓜裂枣的道歉信。
      翻回尚书府,只听沈九流门外嘭地一声响彻府内,那门砰地倒地,现出沈九流吃惊又笑的表情,烟中见他向池楠尽竖起了大拇指,“挺你!”
      就随这大声,府内的众侍卫赶往,若他们再不走必将完蛋。
      “走!”
      池楠尽忍俊不禁喊道,话毕翻上墙等沈九流一同翻上来,沈九流也已跑出房内翻上同池楠尽一齐跃下。
      “外面追!”
      尚书府侍卫头道。
      池楠尽与沈九流没有被逮住,自小就练就了。
      二人去了一处小酒楼歇脚。
      “完咯完咯,今天我是别想回去了,没个拍板我是下不来床了,不过,有你带我出来,值了。”沈九流将酒渡口后抹了抹调侃道。
      “唉,回去挨完板子爬也得爬来,我这酒还等着呢。”池楠尽好笑道。
      “哈哈哈——我们会不会太混了!整日不务正业的,虽然知道但就是想纵容自己,你呢?”
      “喝酒。”
      这十九余年来,池楠尽一直泡在浑浑噩噩里迷惘,不想停留过去,不想想未来,无头目的活在了当下。
      虽性张扬,内心总有空虚,没有志向目标,整日咸鱼,自己明白不该是如此,可却总是无力的想就这样吧。
      不知道为何活着,不知道何时就著成了这样的想法。
      池楠尽也会看到流离失所、衣衫褴褛的人,看到这样,自深处心有怜悯,却又像只能看着无能的滋味,不好受。
      沈九流的话,答非所问吧。
      晚夜灯火璀璨,门庭若市。
      沈九流与池楠尽大醉一场,肩扶着肩一同回去,各自回了府。
      池应觉不在家,池楠尽无畏,醉着一副径直行至大门进去。
      入门便见池雪尽端坐高堂,纵使暖烛火光打在那人白雪的五官上依然彰显清冷。看样子,应该坐了挺久,专等池楠尽回来。
      “跪下。”池雪尽冷道,不忘斜眼瞥一眼回来示意在旁的侍卫压制他跪下。
      两名侍卫接收,上前分别欲将池楠尽压跪,池楠尽反应颇大竟然甩开,瞪着池雪尽。
      “你不服?闯了丢脸的事让家里人给你擦屁股,你好大的脸。”
      “我领罚,皮肉上的。”池楠尽站直身体道。
      “呵。”池雪尽气笑了,“倒还给你惬意上了,犯错者可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以为你想就想,跟伯伯关系好就没事,是不是这样想的?”
      说着,池雪尽起身,缓步向池楠尽走去。
      “就是太纵容你,你至于这么废物,麻烦你脑子清楚,想做就做不考虑后果真的很蠢,没了这层名望身份你早该长了坟头草也无人替你拔除,
      “这身份偏偏长在你,不求上进也罢,到处滋生祸端,若那些非常上进只差一个身份就可以锦绣的人,你明白吗,
      “父亲每年都少在,自当理不了你,可你知道父亲有对你期望吗,父亲很希望你,而不是像现在你这样辜负他老人家的心。兄长也不想说的这般难听,谁叫烂泥扶不上墙呢。”
      池雪尽已走到池楠尽近处,瞥了眼沉默的池楠尽,就这酒醉状态,方才说的一大堆估计也没听。
      池雪尽停在池楠尽身前,忽地抬腿弄他膝盖将人单膝跪地,动作间并附:“跪下。”
      “……”
      “跪着去灵堂,不要出来,在那里跪上一夜。你也很久没去看了吧。”池雪尽道。
      池雪尽知道灵堂里供的是谁,只有他池楠尽的母亲,想用皮肉之痛来麻痹自己?他想太好了。
      “……”
      池楠尽单膝撑着的腿下落,一同跪在地,声音有些沙哑哽咽:“太晚了,我不忍去打扰,罚在这里吧。”
      “……”
      池雪尽暗忖道:看来他已经有愧无脸去见了,哼,也不枉我浪费口舌。父亲,等弟弟有了与我一战的本领,我杀他是不是可以减轻一点对你的愧疚……
      池雪尽还是会解决掉池楠尽,这是梦洲的命令,池应觉有恩于他,他想,如果不给池楠尽机会,在池楠尽最废材的时候解决掉他,池雪尽深处会有说不上来的不好滋味。
      但如果,池楠尽有了与自己对决的本事,那就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再解决掉。
      从池雪尽接收到这条命令时,池楠尽的生死就不由己了,所以池雪尽是在给他生还的机会,就看他抓不抓了。要说私心,只有对池应觉的养育恩情。
      这份恩情起源,也给了当年莫琼瑶的生还机会。
      “唉,兄长也不是非常执拗,过往云烟的你我就在这里遣散吧,做兄长的,哪有和弟弟不和呢。”
      话语续着,池雪尽俯身凑近池楠尽耳旁,道:“领过今夜罚,重新开始吧。”
      这个距离的话,只有池楠尽与池雪尽能知道。
      话至,池雪尽直起身无意再看了眼,随后起步离开。
      以往池楠尽受罚都会趁人不备逃走,只有今夜,他真的跪了一整晚。
      正厅里的烛火一点点没有,上身挺直腰板、下身着地的人不动一点。
      才停雨不到一天的天气转瞬又下起,雨伴风来清新入鼻,天色白茫朦胧就如少年现在的迷惘。
      雨中荀荀杂步声,残荷亭来人了。
      来人撑着那把池楠尽落下的花伞向残荷亭靠近,池雪尽进亭收伞将其靠放在亭柱,瞧池楠尽那副样子不禁道:
      “才不久不见,楠尽弟弟可是有练功课,不过这倒跟兄长没有关系。所以,我是来还伞的。”
      池雪尽说上话便坐于池楠尽旁边,中间没有空距不说近也是近。
      “兄长就单纯来还一把伞?”说话间池楠尽右手搭在栏面上支撑着,这样就好似池雪尽让他护在了右手。
      池雪尽也就坐在他右手边,没说什么。
      却在下一秒说出毫无违和的话:“找你。”
      雨下越发咆哮,点点入池,雨的入侵使得池面波澜起伏。
      “今日好啊,兄长竟有闲心来找弟弟了,不是闲事吧?”池楠尽戏谑道。
      ”自然是,有心与弟弟交好。恰这今日好,兄长就是单纯来找弟弟。”
      自那日残荷亭有一回了。云不院后院沙沙风吹落叶,池雪尽练武的步伐已停下,那风就在吹耳边,可就是吹不到心里。
      始料不及,池雪尽身后遽然降来人,来者瞧着岁数不大亦不小,无可猜测。
      来人是名男子,男子身上最显的特征便是腰间的金蝶花鸟纹香囊,与梦洲自是有联系的。
      男子名叫风眠,是梦洲帝派来监视池雪尽一举一动的人,是莫琼瑶必须听命于他,听命于梦洲。
      “怎么,是在将军府过得太舒服忘记了妹妹,还是忘了自己是谁。”风眠道,语气低沉。
      池雪尽听此转过身抑制住内心深处,牵动着唇道:“不敢忘。”
      自这一话落,池雪尽便将人引到了自己卧室中的一个密室里。
      “可别光一个不敢忘,你说,你是谁,一清二楚的说。”风眠不饶继续道。
      “适可而止,我知道我明白,也最清楚。”池雪尽淡道。
      他会永远的清楚,死去的池雪尽葬在了花开最多的地方,他莫琼瑶代替了一切;如处在水深火热表面却风平浪静的妹妹:逝在万物复苏的春天的母亲尸骨无存。
      风眠掏出张信纸,他随意看着那张信纸向池雪尽道:
      “知道这是谁写的信吗,哼。这是你妹妹写给你的,想回信吗。”
      莫琼瑶唯听到妹妹两字惹得眉目不露痕迹的一惊,他本垂着的眼睛也在那人说到妹妹时抬起本该朗若星辰的眸色。
      “给我回吧。”
      风眠自提唇哼笑了声,强调着语气:“可要好好认真仔细看。”
      说罢,风眠将信递了过去,莫琼瑶低眸接过,信到手一时间就拆封目阅。
      莫琼瑶看完盯着信上的一字一句发愣,他不知这是应该替妹妹开心还是痛心显妣。
      [哥哥,你在边疆过的好吗?小妹不望哥哥有多么的为国杀敌,小妹只愿哥哥平安。
      与哥哥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小妹都不知道哥哥长的怎样了,不过在妹妹心里哥哥是最好看的。
      哥哥知道吗,今年生辰小妹许下的愿望就是期盼有一天能和哥哥团聚再也不分开。
      写到这里哥哥可不要嫌小妹啰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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