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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生死一线 ...

  •   “你确定吗?跟着我会更危险。”寄千玿眼中有一瞬的计谋闪过。

      “当然!有公主姐姐我可不怕!”陈欣欣并没有发现寄千玿刚刚那一瞬的神情,似乎是沉浸在喜悦中。

      “那我们走吧,时间还早。”寄千玿望了望天,抬脚离开。

      憬也随之跟上,而没人发现,一旁看似欢天喜地陈欣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三人一路沿着小路走,一路上没见到几个大型猎物,但总归有些只野兔和野鹿可以计分,随着天色慢慢昏沉,三人不知不觉走入了山的深处,周围起了些雾,让景况多了些静谧。

      “公主,不可在前,此处已达内处。”憬开口提醒寄千玿。

      “那我们换条路走。”寄千玿说罢便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公主姐姐,我看这周围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如我们在这里转转看?”陈欣欣问道。

      “不是你看着静谧就是安全的,往往很多时候越安宁的表面下是深不可测的危险。”寄千玿淡淡道。

      “这样啊,姐姐懂得真多啊!”陈欣欣笑道。

      寄千玿没有理她,而是继续往前走,但不知为何,他们越走就越偏僻,周围也没了任何虫鸣声,而且杂草也越来越多,甚至都能没过膝盖了,并且这样的情况,危机总是最多的。

      “公主,不可再走,唯恐有危。”憬拉住寄千玿的手臂,不再让她继续向前走。

      寄千玿望了望面前杂草丛生的地,听了憬的话不再往前走,打算就此原路返回,结果这时异变突起!周围突然冒出三个黑衣人,来势汹汹,他们一句话不说就持着刀器就要往寄千玿身上砍。

      憬忙地将寄千玿拉向自己,将她护在身后,自己则是抽剑对上那三个刺客。

      “啊!公主姐姐!”陈欣欣的惊恐声突然传来。

      寄千玿转过头就看到慌忙躲避的陈欣欣即将被一个刺客砍伤,寄千玿这会狠不下心来,她猛地跑过去一把将陈欣欣扯过来,后立马用弓硬生生扛下那刺客向下砍的剑。

      可惜寄千玿的力气不敌刺客,而就在弓断之际,寄千玿用尽全力才能一脚踹开刺客,她刚想拉过陈欣欣就跑,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发生!她腰间传来一股剧痛!

      寄千玿猛地转身就见到原本娇弱的陈欣欣手上正抓着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匕首,那匕首此时还正滴着她的血。陈欣欣见寄千玿愕然,她忽得就笑颜了,她将匕首抓在手上,可怜兮兮地用着做作样子看着寄千玿,神情接近癫狂般。

      “公主姐姐为什么要那样看欣欣啊,人家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你!”寄千玿刚想说什么,一股力量就把她抓了过去。

      “啊哈哈哈!”幸灾乐祸的笑声从陈欣欣喉咙中发出。

      刚刚被寄千玿踹开的刺客此时抓着她的头发,将剑横在寄千玿的脖子上,就想要抹了她的颈。此刻憬正和其他刺客缠打,先前他发现寄千玿那边又有刺客时,本想过去却被拦住,三人的招式很密,他想抽身都难,这些人像狗皮膏药般甩也甩不掉,不给他一点离开的机会。

      寄千玿此刻无比愤恨,想杀了身后那男的,以及那陈欣欣,那刺客扯她头发扯得头皮生疼,她猛地一脚踩在刺客的脚上,那刺客虽然疼,却并未松手,而是又加了力度的向后扯她头发。

      而憬见到寄千玿被抓着头发的样子,此刻他也不顾身后的刀器砍伤自己,将手中的利剑狠狠地刺向寄千玿身后的刺客,利剑准确无误地刺入那人的脑袋里,瞬间咽气倒地,而那人倒下时手中的剑不稳,不慎划伤了一点寄千玿的脖子,瞬间,白皙的天鹅颈上出现一道刺眼的血痕。

      憬立马轻功一起不管不顾冲向寄千玿,他将寄千玿扯入自己的怀里,硬生生接下几道刀伤,他刚想回击,就被人一脚踹倒,连带着寄千玿也倒下了,却不曾想身后杂草丛生的地有着一个隐秘的洞口!而刺客们似乎是也没发现前面有洞这种东西,就这样寄千玿和憬两人不慎落入洞里。

      “啊呀呀,你们真是粗心的,怎么把人弄到洞里去了?”陈欣欣半蹲在洞口道。

      而她的语气听上去真的在担心他们一样,但谁也没想到这看上去担心的人竟然是罪魁祸首呢?

      “把人弄了洞里还怎么拿到尸体啊……”陈欣欣遗憾地说道。

      这洞口伸手不见五指,大概很深,望不到底部,也没见到寄千玿二人的身影,她撇了撇嘴。

      “哼,早知道就捅她心脏了,办事不利的家伙。”陈欣欣起身给刺客们一个白眼。

      寄千玿掉落时就听到陈欣欣在洞口说的话,心里想杀人的想法越来越大。她是想到陈欣欣的出现绝非偶然,但她承认,看到一个女孩子即将死亡她还是做不到漠然,她才会冲过去护住了她,可她真的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十分软弱的女孩子真的是一个毒蝎心肠的女人,她寄千玿了然,还是她目光短浅了,识人不清。

      憬将寄千玿紧紧地护在怀里,但也总有没护到的地方,寄千玿在下坠的过程中磕到了脑袋,剧烈的下坠让她晕了过去,而憬也在下坠的过程中撞伤了手臂和腿。

      两人生死一线。

      而另一边,寄长倾早就离开了山庄,因为她刚刚收到了一封密信,是来自徐似行的,那密信上写着:“百珍斋,速来。”

      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遇险。

      寄长倾不耽搁时间,她连身上的桃色锦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偷偷乘着马车溜了。她知道徐似行突然找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所以她必须尽快到达百珍斋。

      一晃,寄长倾就赶到了昭都的百珍斋不远处,她弃了马车小跑而来,怕会被认出那马车是今早队伍里的。她身上的桃色锦服十分繁重,而且看上去就显眼,动作有些不便。

      寄长倾今日是被迫换上了这套桃色锦服,但女子容貌本就眉黛青颦,倾国倾城,若是原先说她白衣是林间的一片白梅,那她此刻是山间的一抹桃花。

      她墨发被挽起用发簪固定在脑后,脑上有不少发饰,若不是她阻止婢女,恐怕还会加上更多发饰。这锦服实在过于哗众取宠,脑上的发饰也很繁杂,她不喜这些。

      寄长倾无奈叹息,因为父皇下令不让她参加春猎,就让她在山庄内参加贵妃的小宴会,她本不想参加,但在圣旨下她无可奈何,却没想到徐似行的来信救了她一命,她便故作身子不舒服推辞掉。

      徐似行在寄长倾赶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寄长倾此时身在人群之中,一抹桃色是人群中最惹眼的存在,他在二楼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小跑的寄长倾,他微微低眸,有些出神,他似乎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穿得这么华丽过了,想到这喉结不禁滚动一下。

      寄长倾来到百珍斋前,一眼就望到了在二楼的徐似行,正好徐似行正看着她,他那一双凤眸看上去就勾人,更何况微微上挑的眼尾下还有一颗小小红痣,看着不禁就让人的心跳漏了几分。

      寄长倾看了一眼不禁红了耳尖,迅速走进百珍斋。

      若问这世间何为绝色,那她笃定,那人的容貌绝对是天下独绝,也不愧是被江湖称为风华绝代的人。

      好一个风华绝代,胜过江湖数人。

      实话说吧,寄长倾很吃这个金兰好友徐似行的颜。

      等等……打住!可恶,美色误人!这家伙长那么好看干嘛,天,这可是你的好友加对手呢,想什么呢?!

      寄长倾猛烈般摇了摇头,想把徐似行甩出脑袋里去。

      “愣在那干嘛,进来。”徐似行见寄长倾楞楞地站在门口不进来便道。

      “咳咳……”寄长倾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寄长倾在徐似行面前坐下。

      “无非就是想提醒你颜家的事有后续了。”徐似行道。

      “说来听听。”寄长倾挑了挑眉道。

      “我让人在颜家内外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我的人就在主宅内下搜到了一处暗道,沿着这条暗道深入,就有一门,打开后入眼的便是一所灵柩,打开灵柩发现里面都是秘籍,也都是颜家的研究成果。”

      “但秘籍之下还压着东西,你猜是什么?这是你我意想不到的东西。”徐似行有点纳闷。

      “是什么?”寄长倾疑惑道。

      “是那本向风御。”徐似行淡淡道。

      “啊?你不是说被烧毁了吗?”寄长倾有些惊讶。

      “我也没想到,我被那颜家主摆了一道。”徐似行眉头微蹙。

      “当时我恰好到颜家取东西,却刚好撞见他们正在焚烧秘籍,而好巧不巧,我就瞥见了他们将那本向风御丢进了火坑里。现在想来绝对不是巧合,大抵是为了掩盖这本秘籍而做了戏。”徐似行说罢喝了口茶。

      “没想到你竟然被人算计了一番,真就……”寄长倾最后没有说完,就见徐似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便不戳他这糗事了。

      “就这样吗?”寄长倾喝下他递来的茶。

      “颜家就这样了,但最近你要小心了,上次的那群黑衣人找上门来了,要提防些。”徐似行道。

      “你遇上了?”寄长倾问道。

      “嗯。”徐似行淡淡道。

      “还有什么事就说吧,再晚点姑奶奶就不陪你闲了。”寄长倾拿了几颗葡萄道。

      “让你陪我去峦云谷。”徐似行微微一笑。

      “峦云谷啊,经常有人在里边迷路,而且环境凶险,你去那干嘛呐。”寄长倾感到疑惑。

      “一来找东西,二来别忘了峦云谷有消息。”徐似行又喝了口茶。

      “我当然记得,那找什么东西?”寄长倾道。

      “解茏草和雾苁花。”徐似行没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这两可是有剧毒的啊,你要干什么?”她惊愕。

      “难道还是说你中毒了?!”寄长倾忙道。

      徐似行没有回答她,寄长倾看着心痒痒的,她忙地抓过徐似行的手,给他把个脉。

      “还有余毒,量还不小。”寄长倾不禁蹙起眉来。

      “你这到底怎么弄的?”寄长倾质问他。

      “没想到你还会把脉?”徐似行有些意外。

      “废话,快说。”寄长倾没搭理他,继续质问他。

      寄长倾行走江湖多年,偶尔也会受受伤,为了方便,她就跟阁里的师叔师姑学了些医术,虽然说没达到能治病的程度,但至少她学到了些皮毛,能给人摸个脉。

      “咳……不小心弄的。”徐似行脸不红,心不跳撒谎道。

      “真的假的?”寄长倾狐疑。

      “真的。”徐似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峦云谷离昭都倒也不远,在屿州地带,以咱俩的脚程要半天就到了。”寄长倾思索道,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心味。

      “坐马车去。”徐似行笑笑,他招呼人拿点心来。

      “马车也行,不过要久一点。”寄长倾看向他。

      徐似行点头,随后寄长倾又道:“那什么,你这能赊账吗?”

      “哦?你想干什么。”徐似行挑了挑眉。

      “就……你就说能不能赊账吧。”寄长倾有些讷讷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有定金。”徐似行好整以暇看着她。

      “定金……算了,我没带。”寄长倾闷闷地,因为她发现身上没钱。

      “呵……”

      徐似行笑笑,他不紧不慢道:“你这次所用的我都可以免去,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寄长倾有些意外,她道:“什么事?”

      “不可以心悦别人。”

      “啊……?”寄长倾觉得奇怪。

      “为什么?”

      “没为什么。”

      “你该不会连这种事也要比吧?”寄长倾感到有些好笑。

      “随你怎么想。”

      徐似行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耳朵不禁红了几分,可惜寄长倾并没有发现。

      “你大可放心吧,儿女情长这种事我都没打算,江湖还没玩够,待到我什么时候想隐居,就再说吧。”寄长倾伸了个懒腰笑道。

      她丝毫没发现徐似行的说这话的动机,全然不知眼前人的心思。

      徐似行听到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他又淡淡一笑:“最好是这样,棋逢对手,我可不让你。”

      “别小瞧我。”

      “希望你不会。”徐似行看着她道。

      “我没那么多心思,再说了,我也是看脸的。”寄长倾说罢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最后寄长倾向徐似行要了一套简单的白衣,徐似行还很诧异,觉得她现在身上的那套锦服挺好看的,但寄长倾觉得这样行动不方便,不适合她,打算换掉,徐似行听完后便若有所思地叫人拿来了一套简单的,但是颜色却依旧是桃色的衣裳,寄长倾被他这操作弄懵了,本想叫他换另外一件,但最后的最后还是在徐似行的催促下换上了那件衣裳。

      离开昭都启程峦云谷时徐似行告诉寄长倾还有两人跟他们一起行动,寄长倾问他是谁和谁,他只道其中一个是榭宣,另一个不知道是谁。寄长倾不认识榭宣,只知道十三月舍有这么一号人,听说他的医术很厉害。

      戌时,两人乘着马车到了屿州,时景将马车开到离峦云山不远处的一所客栈。

      “公子,到地方了。”时景将马车停下后才向里头的人道。

      “好,你先进去。”徐似行向时景道。

      寄长倾早已睡了过去,路程有点长,她有点累,路上不知不觉就靠着木板睡了过去,徐似行见她睡着不动声色地移到她身旁,将她脑袋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良久,徐似行才轻轻地摇了摇她道:“醒醒。”

      寄长倾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到地方了?走吧。”

      “都天黑了,先下车到客栈里休息一晚。”徐似行见她这样笑了笑。

      寄长倾丝毫没发现她刚刚是靠着徐似行的,她闻言掀起帘子看到的就是昏暗的环境,天上星河璀璨,皓月当空,马车旁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客栈,寄长倾感到意外。

      “这也是你名下的?”寄长倾感叹道。

      “嗯。”徐似行没否认。

      “同为江湖第一,可为何闷竹子如此有钱?”寄长倾自个嘀咕着。

      “你说什么?”徐似行没听清她的话。

      “没什么,就是感叹你有钱。”寄长倾道。

      徐似行若有所思,他走进客栈前说了自顾自说了声:“你以后就会有了。”

      这句话寄长倾还是能听到的,她差点怀疑她耳朵睡出问题了,她忙地跟上徐似行,一直追问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真的会有钱?但徐似行没理她,径直上了二楼走到一处房间他才停下,寄长倾并没在意,只见徐似行停下她又继续追问。

      “闷竹子你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徐似行说罢打开门刚想走进去。

      “诶等等!”寄长倾拉住他的手。

      徐似行瞥了眼寄长倾的手,他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道:“凌姑娘,我要歇息了,孤男寡女,你难道想和我共处一室,睡一张床吗?”

      寄长倾猛地收回手,她手指挠了挠脸:“呃……倒也不是。”

      “行。”徐似行说罢便关上了门。

      “诶闷竹子!那我睡哪啊?!”寄长倾喊道。

      “凌姑娘自便。”房间传来徐似行的声音后便再无回应,反而是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

      寄长倾撇了撇嘴,选了一间徐似行隔壁的房间,进去脱了外衣和鞋就灭了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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