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37、他是自杀

　　次日吃早饭的时候，施意试探了一下叶美兰。
　　施意：“阿姨，你昨天夜里起来了吗？”
　　叶美兰：“没有啊，我一直睡着。怎么了？”
　　施意：“哦，没事。就是我睡懵的时候好像听见有声响，不是你的话可能是我做梦吧。”
　　叶美兰：“我昨晚直接睡了，到早上才起来，应该不是我。”
　　施意：“哦哦，那是我睡懵了，听错了。”难道她是思念成疾，梦游了？
　　下午，程述派了司机来接人。
　　叶美兰原本是拒绝的，但架不住施意一直劝她出去散散心。
　　施意欢天喜地送走了叶美兰，并再三叮嘱她玩得开心，多吃一点好吃的。
　　秦随说过，他可能会迟一点到。
　　施意就趁着没人在，到处搜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到时间差不多时，施意就回到墙边等着。
　　一直到天黑，秦随还没有来。
　　施意就倚在墙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空数星星。
　　刚数到第10颗，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施意面前。
　　施意：“你还好吗？”
　　秦随：“这墙也不高。”
　　施意：“门口有监控，辛苦你啦！走吧，从保姆房的阳台进去。”
　　因为昨天来过一次，施意轻车熟路，进到陈木由房间后直接开了灯。
　　施意：“他们应该没那么早回来，我昨天用手电筒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我想再看看这个房间的全……貌。”
　　秦随看施意忽然愣住了，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发现她在看那只兔子。
　　秦随：“这就是你昨天跟我说的那只很渗人的兔子？”
　　施意：“原来它在灯光亮起的时候，这么可爱！什么情况？这只兔子竟然还有两幅面孔。”
　　灯光亮起时的兔子，像是因为那朵玫瑰的亲近而得意地微笑，生动活泼。
　　秦随关了灯，用手电筒照那只兔子，自己感受了一下。
　　秦随：“确实感觉不太一样，就是不知道陈木由眼里的兔子，是哪一只。”
　　灯光重新亮起。
　　施意：“盒子在这里，你先开着，我再看看别的画有没有不一样。”
　　施意刚翻到第二幅画，就听见秦随：“打开了。”
　　施意赶紧走过去：“这么快？”
　　施意看着秦随卸下完好的锁，正准备打开盖子。她忽然有些紧张，要是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三天就白忙活了。
　　盖子很快被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施意和秦随都感到很震惊。
　　施意：“原来我们都想错了，这并不是一场兄弟争财产的戏码。”
　　秦随：“原来是这样。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忽然，他们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
　　施意立马跑去关了灯，秦随同时把盒子重新上锁。
　　施意用同样一块布把秦随藏起来，叮嘱他：“你别出来。我先糊弄，糊弄不了反正现在我在不在别墅已经不重要了，但你得在程昔年身边，这样一切才能有转机。”
　　来人似乎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房间门口。
　　施意刚走到书桌边。
　　下一秒房门打开，外面的灯光洒进来。
　　程昔年背光站着。
　　施意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像听见程昔年喘着气，低低地说了一声：“我真是疯了。”
　　施意一时拿不准程昔年的态度，就干脆先不说话，就看着他。
　　程昔年直接开了灯，问：“你在这干嘛？”
　　施意见他没多大怒火，放下心来。
　　施意：“你不是知道，我来这里为了什么？”
　　程昔年：“所以你查出什么了吗？”
　　施意：“暂时没有，但我不会放弃的。”
　　程昔年直接走进来，关上门：“哦？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不放弃法？”
　　见施意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程昔年：“你继续，不用管我，我不插手。”
　　施意：“你很闲？”
　　程昔年：“你就当我不存在。”
　　施意：“不好意思，不行。”
　　程昔年：“不是有事问我？”
　　施意：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施意：“也行。还是同样的规则，我问你问题，可以跳过不准撒谎。”
　　程昔年似乎心情很好，他拉开椅子坐下。
　　程昔年：“说吧。”
　　施意指了指书桌上的小盒子：“这是什么？”
　　程昔年：“袖扣。”
　　施意：“我知道是袖扣，我是问它是怎么被烧成这样的？”
　　程昔年：“它是从车祸现场找到的。”
　　施意：“原来是这样，你找到的？”
　　程昔年：“怎么可能？是我父亲的助理。”
　　施意：“你跟陈木由关系不好？”
　　程昔年：“你跟父亲小三带回来的孩子关系会有多好？”
　　施意：“你很讨厌他？”
　　程昔年：“你还是在怀疑我？行，我告诉你。我非常讨厌他。相较于叶美兰，我更讨厌的是他。他是我平静生活的闯入者，享受着优待的同时还在摇尾乞怜，贪心到无以复加。”
　　施意：“你觉得他是在跟你抢东西？”
　　程昔年：“难道不是吗？从他初中到我家，被安排到一个中学，就一直跟着我。他比我低两届，所以上大学，我也就清净了两年。”
　　施意：“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程昔年：“你怎么知道我没说？我说了无数次，‘别跟着我！别找我！别来烦我’！有用吗？甚至现在还跟到了公司。”
　　施意：“所以你就动了想害死他的念头？”
　　程昔年：“都跟你说是意外！你不是也在场？车祸也是我能控制的？”
　　施意：“不是意外！他是自杀！”
　　程昔年：“你说什么？”
　　施意：“他是自杀的！当时那辆车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行驶速度。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转弯，他是径直往山崖下去的。要不是……他都不一定会踩刹车！”
　　程昔年：“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施意：“所以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程昔年：“我没有做什么！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害死他！”
　　施意：“你告诉我吧。他的死，关乎着太多的生命了。”
　　程昔年：“我没有想过要对他做什么。只是想吓唬他，让他离公司、离我越远越好。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