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从底出》一元岁聿

2、后果

　　自上次大战后，各界损失惨重，上界5大战神均陨落于世，上主柳七百，灵域神女苏复均因战而死...
　　“哥哥，听说九年妹妹找回来了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身着粉衫长裙，女孩亮晶晶的眼睛，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书案旁的九年，九年也正巧看着她。“过来”于书恒此时正在低头写字，便道，放下手中的笔，等走到书案旁时，于书恒便对着九年说“她是楼言，比你大几个时辰，是灵族圣女，你们年龄相差不大，身份也不大，你应该会和她相处的来。”顿顿了顿，回头又对楼言说“以后她就是你妹妹，有些她不理解的地方，你要担起做姐姐的样子，教导她，可懂了？”于书恒虽说是平稳的语气说的话，但始终让人背后生出一阵寒意。
　　“岁儿，岁儿，我带你去看星星可好？”楼言面对一个怯生生的团子，让她照看实在是难为情，只好先带她熟悉熟悉环境。九年呆愣愣的望着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点了点头。“你渴了嘛？我带你去喝甜水可好？”说罢，拉着九年跑去食斋，取了一些甜水给九年。“喝吧喝吧，这是甜的。喝完姐姐带你去看星星”两小孩在食斋吃饱喝足后，才离开，径直去了天星台。
　　在天星台中，有一块平坦的地面，在这地面上有一棵树矗立在这，望着满天星河。
　　“岁儿你看，一颗星星划了下来，像一道线一样，然后消失，那是流星，长老说，在流星下许愿会实现的。”楼言用坚定的眼神看向九年，试图让九年相信这是真的。见九年一直望着星星不吭声，随后道“长老说，下界那些凡人死后，如果不去转世的话，就会变成星星...”楼言不经意间，看到九年打了个哆嗦，才意识到可能天星台的台子太凉了，随后东望望西望望，走道这颗星树旁，手轻轻一挥，树枝上慢慢衍生出藤蔓，慢慢形成一个秋千。“岁儿，岁儿，来，你看，你坐上去，我在后面推你好不好，可好玩了。”九年捏着袖口，有些纠结。但招不住楼言的推阻，坐上了这个秋千。“岁儿，抓紧了啊，我要推啦”随后一声声笑声传遍天星台上各个角落。
　　不知过去了多久，九年长大了不少，从之前的娃娃到现在亭亭玉立的少女。
　　——永安殿
　　“楼言！我的箭，你怎么又给我弄断了！”一位衣着黄白游色的长裙少女，从屋中冲了出来–九年少女手里还我着月白色的断弓箭
　　“停停停，我承认前两...哦不，三次是我，这次真的不是我，我拿我的寿命跟你赌，我在弄坏你一根箭，当场神识尽散。”
　　“算了算了，我在做一个就是了。”九年看着手中握的断箭，觉得可惜。
　　“没事昂，没事，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一种植物，那种植物是做弓箭的上好材料，我带你去”
　　“果真？”“当然，我们这就去跟哥说”两人一拍即合，便去寻了于书恒。
　　“不准”
　　“为什么？”
　　“如今天下大乱，你们出去，只有给天下添乱的份，不如待在上界修炼”
　　九年试图委婉一下语气，唤醒这位兄长的关爱“哥哥，我们只是去找一种药，而且我们非常需要这个药的，这对我们修炼有重大帮助”一旁的楼言随即附和九年点头。可于书恒软硬不吃，更何况对方是自家妹妹，更没有可能了。便打道回府了九年，楼言。
　　九年，楼言走后，二长老从屏障后走出，“魔族那边，最近有点失控啊”
　　“嗯，我知道...我会处理”二长老看着于书恒。于书恒生的很好看，但于书恒生性冷淡，却又生了这么一双眸子，不说话，光靠气势，难免会压住一分。
　　二长老哼哼两声，又说“处理什么，把自己搭进去？上界交给九年？九年她才多大。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你就和柳七百一样，想起一出是一出，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当初上界无主的时候，你的办法就是，你一手接管上界和灵族，旁人又看得出什么呢”于书恒在一旁，哑口无言，他当初想的，会是天下太平，自己的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吧。
　　——永安殿
　　“九年，你想不想去找药？”楼言直勾勾的看着九年，等着九年给出中肯的回答“哥哥不让，不去”
　　“诶呀，我现在就问你，你想不想去，我有办法出去”说罢，楼言傻笑这看着九年，随后便贴近九年的耳朵，说了起来。
　　离开上界的大门前，有一只藤紫色的鸟还有一只松石色的。
　　“书恒啊，就这样放她们走了嘛？”二长老站在界门远处的一处墙后对着面前的少年说。
　　“走吧，最好...别再回来了...”
　　——下界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出来了吧”楼言挑挑眉，笑着看向正在发呆的九年。
　　“楼言，你觉不觉得，不太对劲啊，出上界，真的这么容易吗？”九年鄙夷的看向楼言
　　“别怕，我们取个药，就回去，耽搁不了多久的”
　　——上界
　　“长老，晚辈于书恒请率仙兵平定神域边界”。于书恒的声音落到大殿各个角落。二长老对他说的话，并没有太多反应，好像知道他会做出这个决定一样。便转身帮他拿了剑，递到他的手上，抬手示意他走。
　　他们后来什么都没有说，像是说什么都多余一样。
　　后来，仙兵一次次的涌入边界，填补这个巨大的漏洞。
　　再后来，于书恒陨落。
　　“长老，长老，我哥呢，我哥在哪？”
　　一道青影出现在大殿内，九年满眼通红，已然不顾任何礼仪。
　　“事已至此...维护安定”话语间，听不出什么语气，平静的像夜晚的水。
　　九年愣在原地，直直的望着那道背影，眼里的泪再也抵挡不住涌了出来。
　　二长老忽然转过身，看向九年，语重心长的说“上界不可无主，你即刻登位，护好上界，即然是公主，那必然，生生死死都要冲到前去。”长老看九年没有反应，随后补充道“楼言乃灵域圣女，灵域...就由她接管吧...”
　　“九年，你怎么了，你不是去找长老了嘛？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没看到哥哥？他去哪了？你别不说话啊，到底怎么了？”楼言见九年一进门，麻木的像个木头一样，不说话，焦急的询问。
　　“于书恒，陨了...”话从口中说出，九年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
　　“胡说八道什么，他要是死了，上界和灵族怎么可能不出事”楼言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等待她否认这一切。
　　或许沉默使两人不得不相信这个消息，两人面对面看着，在这安静的屋内，增添了呜咽。
　　——长老殿
　　“时间太短了，你们二人快速登位，安定两界，我们...没有时间了”说罢，长老无奈的看向二人。九年，楼言，面对二长老交代的任务，无措的低着头，可能她们如今还是接受不了。
　　二长老面对二人的沉默寡言，伸出手展现在二人面前，开始空空荡荡的手掌上，转眼间出现了一个玲珑骰子和一把银剑，在剑柄处，还系了一个银铃。随后递到二人面前。
　　“剑，名为离魄，是你哥哥柳七百遗留下来的，上面的银铃名为无渡，总会在一刻，它会救你的”长老对着九年语重心长的说道，转头面对楼言“玲珑骰子掌握命运，一掷五子，紧急情况下，他是会护你的。”
　　长老交代完这一切，招呼她们走，独自一人，走出了殿内。
　　在上界的各个大道上，每家每户和和睦睦，一座神域的小城，小仙们过着平稳安定的生活。在一座高墙城楼上，俨然有一个白衣身影，她站在最高处，望着宫外其乐融融的场景，随着白衣身影的走动，到了一棵高耸的大树前——天树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出现了一道红白身影。
　　“天树借助各界各物...各法各灵，生出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他们从一出生就有很强的力量，任何人几乎无法超越他们。而他们被称为神的孩子，用额间的印记来决定这些孩子该留在哪，我说的...对吗？长老”白衣率先开口，从话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魔界尊主...同样出自天树，可不满天下被分为几处，首次挑起战争，引发各界不得安宁。同样...你哥哥他们，包括你，也出于天树，当年，他们为了护住你，柳七百，苏复他们，把于书恒推了出来，自己则牺牲于混沌内，我大哥，因那件事以后，从未回来过...”
　　“大长老嘛？他去哪了”
　　“在那次大战前，他寻了一种草，那种草对陨落之人，有很大帮助，他能让一个陨落的人，转世到别的地方，但稍不注意，就会受到反噬，我与他研究了很久，也只制成一个玉佩，我叫他们带上它，起码有个保障，谁知，最后回不来的，都顾不过来...我们不知道这玉佩究竟能给到谁，随后他便去寻游各界各处，至今没有下落。”
　　“大长老没有回来过嘛？”
　　“回来过，倒是又带回了那一株草，我们又练成了玉佩，在于书恒领战前，我已想到后果，便把玉佩塞入了他的衣中...”
　　九年静静地听着长老说完这一切，随后开口道“所以说，他还有机会活，对吗？”长老没有回答，看着她，九年一开始静静地望着天树，似乎要把天树看透一样。
　　“无妨，我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亦是”
　　——永安殿
　　“九年？我们上次采的药，我给你做了一架箜篌，他可以变换成弓箭，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会是你的一把利器”楼言见九年不说话，随后接着道“你性子冷了不少，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找到机会报仇才是...我马上就要回灵域了，他们需要我，我不能陪你到等位典礼了，总之...你要好好的，时机一到，我们一起去砍了魔头的头！”
　　“嗯，我知道了”九年随之应和，心里想着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九年看着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楼言这时倒像九年的娘，嘱咐这嘱咐那。
　　“我走了啊，我真走了...你一定等我啊，我会回来看你的”
　　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仰望天空，仿佛可以看到梦幻般的奇异景象，那是一种远离尘世喧嚣的宁静，仿佛可以忘记一切烦恼，让人贪恋。风一吹，吹出了一道道人影。
　　“你好啊，看这看这，看得见我嘛？咳咳，我是...”
　　“你别废话了，我来我来，我是甫子，你的...师伯”
　　九年一睁眼，便看到这幅场景，旁边还有几人并没有插话。过了一会，九年反应过来现在处于一个幻境，面前正站着一身紫衣自称甫子，而甫子，正是先前的五大战神之一。
　　九年正想着，面前走过来一位红衣女子，她的额间有着跟九年同样的印记，正看着，女子开口说道“我是你师父，白谪，这是界外的幻境，我们乃是五神”接着有人开口道“我是弘华，她真的是你师父，你别不信，我们知道你很多消息，比如你亲哥柳七百，还有苏复，于书恒...还有你现在应该是上主了吧？”听罢，九年便答道“各位前辈，我信了，你们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学法，精通各招数，方可复仇，如今你只是拥有天赋的一个空壳，现在的你，剑术又练的到几成？”白谪面无表情的说出，使说出的话语间，带了几分寒气。九年抿抿唇，面对白谪不留情面的拆穿，她没办法反驳。见九年不答，白谪旁边的女子——施原开口道“身为神女，应当护大义，护众生，你还小，可以慢慢来...”
　　“没有时间了，魔尊以众生为例，为自己提供自己无限的能量源，一旦他成功，众生就会落在他手里，为所欲为”说话的正是五神之首谷墨。白谪皱起眉，催促到，“准备好，为师叫你第一课”
　　九年不知何时从幻境中醒来，恍惚记得在最后一课后，师父对他说的话。
　　“岁儿，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