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逆因子》大绿兔子

4、第4章 出行前的准备工作

　　圣诞节，刚刚吃过午饭，西奥多西娅和西里斯就迫不及待地围着布莱克夫人，嚷着要穿上参加晚宴的礼服。布莱克夫人不堪受扰，答应了两个兴奋的孩子的祈求。

　　当西里斯好不容易按照正确的顺序自己穿上巫师礼服后，他兴奋地来到二楼客厅想要炫耀自认为“俊美”的身姿。而西奥多西娅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椅子上，等布莱克夫人用魔法编织好发型。

　　西里斯稀奇的凑过去看了一会儿，观察着耳后两侧的头发是如何自行分成两束，交错、旋转、缠绕，最终在脑后相遇，一根灰蓝色的绸带适时地窜了进去，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固定住了半扎的长发。布莱克夫人又用魔杖一点头发中披散着的部分，它们就懂事地卷曲起来，在烛光的照耀下，乌黑的长发呈现出深深浅浅、富有层次感的光泽。

　　“好了。”布莱克夫人说。

　　西奥多西娅想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但顾忌身上那件银白色、高腰袒领、裙摆轻柔飘逸，被麻瓜称为帝政风的棉纱长裙，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用极其优雅的姿态缓缓站起身。布莱克夫人注视自己完美的作品，发出一声赞赏的叹息。

　　“怎么样？”西奥多西娅面带微笑转向一旁的西里斯，做了一个优美的展示姿势。

　　“绸带很配你的眼睛。”西里斯对于母亲的魔法编发技巧给予充分的肯定，“但是——妈妈，西奥多西娅这一身也太单薄了吧？现在是12月，外面还在下雪，你只让她穿这件裙子，是要去参加晚宴，还是圣芒戈的专属病房？”

　　“你懂什么？女子要露出一些肌肤，才能吸引男士的目光。”布莱克夫人不以为意，起身收拾了一下散落的物品，嘱咐西奥多西娅和西里斯在二楼乖乖等待出门办事的布莱克先生回来，便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布莱克夫人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西里斯便拉着西奥多西娅在壁炉旁边坐下，而后者也丝毫不在意长裙被弄皱或是沾染灰尘，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抱着胳膊抱怨道：“假如一件长袖袍子就能让男士远离我，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可惜这世上女子想要露出多少肌肤，与男人相隔多少距离，往往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西里斯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苗，听着木头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发呆。直到布莱克先生沉重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才慢吞吞站起身。

　　“多美啊，西奥多西娅。”一进屋布莱克先生就向西奥多西娅走去，拥抱了女儿并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又注视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让我想起和你们的妈妈初遇的那一天。那时候我和西里斯年纪差不多大，而你们的妈妈当时穿的裙子就像是西奥多西娅现在穿的这一条。”

　　“我想自己已经看到当时的情景了。”西里斯做了个手势，假装在摇晃一个不存在的酒杯，“拿着火焰威士忌，从一对黏黏糊糊的情侣和窗帘中穿过，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穿着棉纱裙子的高挑美人——妈妈！‘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爸爸说。”他一手掀开礼服斗篷，一本正经地深鞠一躬，但因为腰弯得太低而显得有些滑稽，“妈妈在扇子后面审视了一下爸爸：‘当然可以。’你们就挽着胳膊向舞池中心走去，在那个美好的仲夏之夜！”

　　“我怀疑你当时在旁边见证了这一切，西里斯。”布莱克先生在言语的带动下想起美好的回忆，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但也注意到了儿子特意加重语气的最后一句话，恍然道，“那的确是个燥热的夏夜，这件裙子穿起来正清凉，但现在不行了。西奥多西娅，你去加一件厚实的斗篷。”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西奥多西娅迈着轻快的脚步向楼梯走去，却在差点转折处撞上探头探脑的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她惊讶地问。

　　雷古勒斯的脸因偷听被发现涨得通红，举起手里的衣服小声说：“我刚刚听到了你和西里斯的谈话，给你拿了外衣，下楼后发现爸爸回来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

　　西奥多西娅失笑，接过那件暖和厚实的毛呢斗篷穿在身上，忍不住揉乱了腼腆好心的小弟弟的头发：“谢谢你，雷古勒斯。你想要跟我一起进去，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呢？”

　　雷古勒斯扭头躲开了姐姐的手，闷声闷气道：“再见，我就不跟西里斯和爸爸道别了。”

　　西奥多西娅看着雷古勒斯一溜烟消失在了通往楼上的楼梯中，又在楼梯上走了一会儿，发出象征上下楼的轻轻的脚步声，才回到二楼客厅，布莱克先生和西里斯已经在楼梯口等她了。

　　西里斯注意到西奥多西娅身上那件并不属于她的斗篷，冲她挤了挤眼，西奥多西娅也眨眼作为回应，姐弟俩完成了只有他们才心领神会的交流。

　　“我们下楼吧，孩子们。”布莱克先生并没有注意到儿女的小动作，检查此次的通行工具门钥匙——昨日写了回信后由马尔福家的猫头鹰送来的——完好无误后，呼唤孩子们随他一起到空旷的地方准备上路。

　　“爸爸，咱们不用飞路粉或者幻影移形吗？”西奥多西娅拉住布莱克先生伸向她的手，提出心里的疑惑。纯血巫师不屑于坐骑士公交，最常见的出行方式便是飞路粉和幻影移形，除去魔法部这类被设置限制魔法的地方外几乎畅通无阻，虽然还没有魔杖，但她每次都是被布莱克夫人带着随从显形前往圣芒戈。

　　“马尔福家总是很谨慎的。”布莱克先生耸了耸肩，“起码现任家主阿布拉萨克斯是这样，如今的年岁，谨慎一些总没什么坏处。不要再东张西望了孩子们，还有一分钟就要到时间了。西里斯，你也和西奥多西娅一样拉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这个酒壶上。”

　　西里斯将手伸过去，立刻感觉到一股来自酒壶的强大吸力。时间到了，布莱克先生话还没说完，他们被酒壶拉着腾空而起，旋转着飞向目的地。西里斯感觉离心力像是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肚脐眼，将他向外撕扯，哪怕酒壶依旧牢牢地吸着他的手，不安仍使他忍不住想象飞行时被撕成两半，落地后只剩下一只手在酒壶上会不会吓晕西奥多西娅。

　　说到西奥多西娅——西里斯顶着拍脸的狂风，眯着眼向对面看过去，只见自己体弱的姐姐一脸铁青，已经一点都不安详地闭上了眼睛。稀奇的是，尽管狂风呼啸，布莱克夫人亲手调整的半扎半披的卷发依旧坚|挺，像是被挤压的弹簧一样摇晃振动。真是一头铁发！如果被连着头皮吹走，落到地上，绝对会被麻瓜当成假发套。

　　西里斯胡思乱想着，感觉过了几个世纪，自己的脚才重新接触踏实的地面。酒壶掉落在不远处，摇摇晃晃化作三四个分身，树木和不远处灯火辉煌的豪宅也是如此，他和西奥多西娅不约而同蹲下身子，抓着久违的大地，缓解晕门钥匙的不适感。

　　“梅林，本来无法骑扫帚让我对天空尚且有一丝憧憬和遗憾，现在已经化作再也别来下一次的庆幸。”西奥多西娅有气无力地说，“但想一想，我们怎么回去呢？”

　　“说实话，这可比飞天扫帚带劲多了。”西里斯已经从眩晕中恢复了不少，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居然有些怀念肾上腺素狂飙的刺激感，但看到姐姐惨白的脸色，还是没有把再来一次的话说出口，“除了扫帚和门钥匙，巫师们为什么不发明一个更加温柔的飞行工具呢？”

　　“别抱怨了，孩子们。”布莱克先生捡起门钥匙，向搀扶着站起身的布莱克姐弟招了招手，“马尔福宅就在前面，不要让主人久等。”

　　“还要在外面走一段布满积雪的路，多亏了雷古勒斯。”西奥多西娅裹紧了斗篷，轻声嘟囔道。

　　“不感谢下我吗？”西里斯脱下礼服外衣，也披在了姐姐的身上，“拉着我的手，小心看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