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 守护者》红尘泼妇

4、初见兰洛克

　　【探秘黑暗的过程中，只能听见一老一少两人的呼吸声。没走多远，莱格西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然后，他看见了一道光亮。
　　“我看见前面有什么东西。”莱格西指出，“又是那种光芒。但是……这回是在地板上。”
　　菲戈教授依旧什么都看不见，渐渐走歪了方向。莱格西看了看教授，笔直地朝着光亮的方向走去，一脚踩上了地上那道嗡嗡作响的漩涡状光芒。
　　蓝白色的浓郁魔力呈现飘带状，从中溢出的“水珠”飞向上空消失不见。莱格西踩上去时，潜意识好像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一样，拿出魔杖“一挑”，或者更准确来说，激活了它们。
　　一阵无形的冲击瞬间炸开，就连站在五步开外的菲戈教授都被冲了个踉跄，荧光闪烁的光芒也被吞噬。
　　正中心的莱格西，隐隐能看见他身形一矮，在菲戈教授立刻重新点燃荧光闪烁后，便看见他正脱力地单膝半跪在地上疲惫喘气。
　　“刚刚发生了什么？”菲戈教授凑过来想要扶起莱格西，但莱格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蹲一会儿就好。
　　“靠近光芒的时候，我感觉一瞬间天旋地转。”莱格西看上去有点想吐。
　　“你还好吗？”菲戈教授关切地问询，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他们脚下的地板变得不一样——这么一大块，全部都是由魔法晶石构成。
　　“没事，教授。我没问题的。”莱格西喘了喘气，疑惑地盯着前方的地板：“那尊雕像……”
　　“什么雕像？”菲戈教授下意识反问，随后他无奈地摊摊手：“或许又是只有你能看见的东西吧。”
　　莱格西感觉好了一点，站起来，眼神依旧注视着那尊石像的倒影，回答教授的疑问：“我看见了某种雕像，但只能看见地面上的投影。”
　　他站稳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抬起魔杖：“原形立现。”
　　霎时，菲戈教授面前出现了一尊执剑跪首的石墩雕像。
　　“我猜你刚刚就是看到了它的倒影吧。”】

　　“啊……”麦格教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与邓布利多校长和弗利维教授交汇。
　　霍格沃茨城堡，从最高的天文塔到地下室藏匿着无数的石墩雕像，与水幕中的雕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作为教授入职的第一天，邓布利多校长就告诉她：当霍格沃茨的危机来临时，一句“石墩出动”就能驭使这些可以无限复活的石墩消灭敌人。只要霍格沃茨伫立一天，这些石墩就不会消散，尽职地守卫霍格沃茨、凶狠地击退敌人。
　　但石墩来由，邓布利多校长从未提过，并且之前的校长们也守口如瓶。考虑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人的魔法成就和过往变形术教授的履历，麦格教授一直以为是邓布利多校长施展了某种魔法。
　　现在看来，又好像都是古代魔法的造物……跟这位希尔德先生脱不了关系。
　　邓布利多校长没有任何解释，湛蓝的眼睛眨了眨，对她微微一笑。

　　“影子方向不对了。”罗恩倒吸一口凉气，害怕地抓住了哈利的胳膊。
　　“这应该只是一场考验，不会特别难的吧。”赫敏喃喃自语，但哈利懵懂地摇摇头：“万一这是什么防御机制，而不是考验呢？”

　　【莱格西当然也发现了影子的方向不对：“是。投影还在，但是和雕像的位置对不上号。”
　　“嗯……”菲戈教授沉吟着，打量着雕像。现在依然看不见倒影，但能看见被显现出来的雕像，陷入了思考。
　　“等等！”莱格西惊讶地轻呼：“当你走动时，投影就转向了光芒的方向。”

　　一个谜题，这个谜题应该由莱格西解开。
　　菲戈教授思索着点点头，垂下了魔杖：“或许，应该由你来试试‘荧光闪烁’。”

　　莱格西深吸一口气，点亮了魔杖尖端，与此同时，菲戈教授则熄灭了自己的光芒。
　　投影顺利转向莱格西的方向，他走到雕像的正对面，投影和雕像本身的剑尖顺利对称，同时，雕像渐渐站立起来。
　　“哦，它确实是在跟着光走。”莱格西露出了成功解谜的笑容。

　　但接下来，雕像的动作就让他猝不及防了。

　　雕像杵了一下剑尖，周围的环境瞬间大变样，呼啸的蓝色风暴围了一个斗兽场。从不知道哪里跳出来一圈的执剑雕像。
　　还没等莱格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面前的那尊雕像就已经劈砍了过来。
　　“小心！”菲戈教授大喊的同时，莱格西已经本能施展了Protego作为防御。

　　随后，菲戈教授向莱格西展示了一系列老练决斗家的战斗教学：“飞来！应声落地！拉维奥萨！统统飞走！”
　　雕像们很快在应接不暇的魔咒作用下变成一滩碎石，见状，莱格西也定了定神，学着菲戈教授应对其余的雕像。
　　随着击败的雕像越来越多，莱格西渐入佳境，无师自通了在盔甲护身后利用昏昏倒地来反击的技巧，甚至在来不及盔甲护身的时候就地一滚，灵巧地躲开了大剑攻击。

　　“很好，不要放松警惕。记得跟紧我！”菲戈教授喘了喘气，让莱格西赶紧到他身边来。
　　雕像已经清空了，但风暴场没有停下，菲戈教授担心接下去会有更多的恶战，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学生。】

　　莱格西利落的动作看得学生们大呼小叫，这样的战斗技巧在课上可没人能教，哪怕是弗利维教授这样的决斗家，都无法这样活灵活现地“现场教学”决斗技巧。
　　学生们如痴如醉地看着莱格西和菲戈教授默契地配合对方，顺利击败了许多雕像。

　　【然后是熟悉的黑暗。
　　这回，菲戈教授并没有点亮荧光闪烁。
　　莱格西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点亮魔杖，发现周围只剩下了自己。】

　　学生们都不笨，这样明显的事情，稍稍思考就猜到了：“哦不，是因为菲戈教授阻挡了考验，所以被传送走了吗？”
　　“莱格西·希尔德。他好厉害。虽然有教授帮忙，但他一个人也解决了好几尊雕像！”
　　“……恐怕接下去还有恶战。”赫敏真是为莱格西·希尔德都捏了把汗。

　　【事实确实如此。
　　黑暗侵吞了一切光芒，重新点亮魔杖，莱格西在除他以外再无一人的空旷房间茫然四顾。
　　“教授？”他站在原地，“菲戈教授！教授，你在哪里？”
　　莱格西喃喃自语：“这下糟了。”
　　他左右看看，决定还是先动起来。伴随着他走出的每一步，许多光点自地面腾空，纷纷朝着一个方向笔直飞去。
　　“怎么回事？”莱格西停下脚步，看着光点消失的方向思索了一下：“这些魔法能量……似乎在引领着我？”
　　他转了个方向，决定跟着光点们跑，看看它们想要带着自己到哪里去。

　　跑了一会儿，远远地又看见了那样的光芒，依旧在地上。莱格西了然：“原来是想带我来这里。而且又是那种光芒。”
　　似乎也没别的办法，莱格西第二次引动魔法的漩涡，这次，莱格西站稳了，他大概是已经适应了那种感觉，并没有露出难受的神色。
　　但这次，地上的雕像倒影有三个。

　　原形立现，荧光闪烁。虽然嘴里念着“这回只能靠我自己了。”莱格西本身的行动却没有受影响而迟钝，反而透着一股决绝的迅速。
　　这次出现的雕像是方才的三倍！莱格西索性不用咒语，只靠盔甲护身、昏昏倒地和纯粹的魔力冲击波去击打雕像，这样还更省力一些。】

　　弗利维一开始也觉得太鲁莽了，但仔细想想又不得不认同莱格西·希尔德的临场判断：大威力的咒语自然会花费大量的魔力，应对持久战，必须要精确地掌控自己的魔力，用最简单最小的消耗去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
　　放弃使用花里胡哨的魔咒后，莱格西整个人看上去极为锐利，如满月般明亮的灰色双眼紧盯着每一个雕像的动作，魔杖发出的基础咒语每一下都精准地击打在雕像的胸口，最多五六下，一个雕像就碎了。
　　期间就算走位失误走到了另一个雕像的面前，也通过不疾不徐的盔甲护身挡住了那适应节奏后就能完全看透的大剑攻击，或者是一个就地翻滚躲开，直到打碎了当前的目标，才转头去对付第二个。
　　……真是可怕的专注力。

　　哪怕雕像是在他身后发起了攻击，莱格西居然也能从雕像的脚步声判断出攻击方向，反手一个昏昏倒地。
　　这一手听声辨位实在惊艳非常。

　　弗利维教授看出了他优秀的决斗天赋，说实话，哪怕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个还没真正入学的孩子，莱格西·希尔顿至今为止表现出的反应速度和观察力已经远胜弗利维教授曾经对付过的许多决斗家——乃至黑巫师了。

　　最让成年人们为之会心一笑的是这位年轻人随着战斗形势逐渐开始一边倒时所展露出的自信心。
　　当然，他有这个资本。

　　【风暴场再次结束，莱格西驾轻就熟地点亮魔杖，朝着魔法能量指引的方向快步跑去。
　　这回，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再只是一道漩涡。
　　在漩涡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符号雕像，那是和门钥匙匣子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只是更大，看着也更加精致。
　　在莱格西激活前方地板的漩涡能量后，这尊雕像瞬间融化，和变成魔法晶石的地板结合，变成了一道镂空的拱门，理应是门扉的空档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透过这道蓝光和莱格西的双眼，能看见门后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在一片虚无黑暗中，明摆着是要让莱格西——或者其他人——进入这道门。

　　莱格西深呼吸，然后将魔杖收回了风衣内侧，穿过了蓝光，来到一个恢宏华丽的房间。
　　房间正中央是一个水盆，水盆上方悬浮着一个小瓶。】

　　邓布利多校长和哈利同时动了动身体，这是冥想盆，他们认出了这个法器。
　　那……那个瓶子里会是一段记忆吗？

　　【这回，周围没有雕像，没有倒影，看上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漂亮房间。
　　当然，也没有菲戈教授。

　　虽然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可能不太好，莱格西却认为这一路走来，设置了这么多考验和指引的人都是希望他能得到这个瓶子，便下定决心拿走了那个小瓶子。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大门打开了。
　　菲戈教授的茫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后，门开时他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在尝试如何推开这道门。
　　“呃、总算找到你了！你是怎么……？这又是什么地方？”菲戈教授担心地疾步来到莱格西身边，身后是十二号金库刚进来时的那条通道。

　　看样子菲戈教授方才是直接被传送出去关在了门外，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而这个房间，就是十二号金库主人藏起来的真正的秘库。
　　莱格西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但是教授，我找到了这个东西，就飘浮在那个……那个水盆上面。”
　　“千万别小瞧这种水盆。这可是冥想盆，我们可以用这种东西来观看他人的记忆。”菲戈教授一边给学生讲解，一边严肃地打量了一下冥想盆。】

　　“他怎么连冥想盆都不认识？”布雷斯·扎比尼吃了一口布丁——家养小精灵们随时为师生们提供服务，现在他们就在礼堂，十分方便。
　　“你没听到吗，布雷斯，”德拉科不置可否，“画框上的教授们说他是一个人在城堡里被家养小精灵抚养长大的，不认识也很正常。而且，‘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潘西不能理解怎样的父母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丢下一个刚出生第二天的亲生儿子不知所踪！甚至偌大的城堡里没有哪怕一副可以交谈魔法画像！只有那些卑微丑陋的家养小精灵？！
　　女孩子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一些事物击沉。不仅仅是潘西，达芙妮等和她走得很近的斯莱特林女学生们都看着水幕上气宇轩昂的莱格西·希尔德的身影露出了充满“母爱”的神情，让附近的男孩子们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观看记忆？
　　莱格西和菲戈教授的视线同时落在莱格西手中的瓶子上。
　　“也许……”菲戈教授低声自语，指了指那个瓶子，莱格西当然伸手让菲戈教授拿走了这个造型华丽精巧的容器。
　　菲戈教授拧了拧瓶颈，顺利打开了瓶子，没有遇到其他防御咒语。他将瓶口下倾，一道银光闪烁的记忆落进冥想盆。收好容器，菲戈教授站在了冥想盆前面，然后招手让莱格西跟自己一起观看记忆。
　　莱格西学着教授的动作，把脸埋入冥想盆中。】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有学生和朋友打趣，“我们在别人的记忆里看他看别人的记忆！”
　　她把自己说笑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段记忆向两人展示了一个十分眼熟的房间，正是这间屋子！
　　一个老年男巫挥舞魔杖，随着他施法的动作，魔杖上、还有被他凭空创造出来的石柱上闪烁着蓝白色的魔力，像是漫天星光、莹莹丝线和晶润的水珠，遍布整个房间。
　　但这个房间不止有一个人在搭建，另外一个身材丰满，看上去十分和蔼的中年男巫也运用了同样的力量，将这个秘库搭建得美轮美奂。

　　“现在就万无一失了。”中年男巫松了一口气。
　　老年男巫问道：“门钥匙藏好了吗？”
　　“说实话我都怕藏得太过。就怕这样的安排……”中年男巫叹着气，看向了同伴。
　　“不可能有人通过？”老年男巫摇摇头，“不用担心，本来就是为像我一样能看见古代魔法踪迹的人准备的。”
　　“光是拥有像你这样‘看见’的能力还远远不够，波西瓦尔。”中年男巫仍然不太放心，“你要明白，我们即将把那些前所未有的秘密托付给今后踏上这条路之人……那可是人们不惜一切代价也想得到的知识。”
　　被称为波西瓦尔的老年男巫也承认了同伴的话是正确的，但他也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同伴：“没错，查尔斯，我相信如果有人能够完成这些试炼，就说明那些女巫或者巫师已经证明了自己能够承担起这份知识与相对应的责任。”
　　查尔斯看了看这个新建成的秘库：“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波西瓦尔拿出一个瓶子，魔杖轻点太阳穴，抽出了这段记忆。

　　而伴随着记忆被抽离，菲戈教授和莱格西也被甩了出去。
　　两人猛地从冥想盆中抬起头来，莱格西似乎还没从这段记忆中回过神来，走了几步，试图理清思路。
　　“所以你是看见了那些东西吗？缠绕在那些人周围的光芒？”菲戈教授恍然大悟。
　　但莱格西还有几分恍惚失神：“对，教授。”

　　“不可思议……”】

　　这段记忆对于霍格沃茨的师生们而言，也十分不可思议。
　　部分急切渴望知识的拉文克劳和渴求力量的斯莱特林心中瘙痒，就算他们得不到这样的力量，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莱格西使用古代魔法。
　　至少给他们看看那股力量有多强大！

　　赫敏微微皱眉：“能看到古代魔法踪迹的这份天赋难道不能遗传吗？”
　　传统巫师家庭出身的罗恩则向她解释道：“当然不能，或者说，真正强大的天赋都没办法通过遗传延续，比起血脉继承人，这种强大力量的法师更在乎的是知识的传承人。在魔法世界，这算是一种巫师们心照不宣的常识。但类似……蛇佬腔这种东西又不一样……这种是只能随着血脉继承的强大又邪恶的力量，往往与使用黑魔法的天分绑定在一起。所以大家说蛇佬腔都是黑巫师。”
　　“怪不得几百年都没有人拜访十二号金库，这种力量太、怎么说呢，太不稳定了吧。”但赫敏很快就想到了画像们。
　　巫师们的魔法画像是能承载庞大的记忆的，有画像在，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和幽灵一样，时间再也不能伤害他们。
　　……这样看来，又好像没什么问题了。

　　【“难道说，我可以‘看见’魔法？”莱格西懵懂地询问导师。
　　“准确地来说是你能够看见古代魔法的痕迹。”菲戈教授若有所思，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又低落地垂下了双眸：“米莉安一直坚信那种魔法真的存在，但是苦于没办法……”
　　莱格西关切地注视着导师，明亮如满月的双眸中流露着关怀。就像是一面镜子，让菲戈教授看到了自己的痛苦，又感怀于有人能分享这份痛苦。
　　“米莉安与乔治都是为了这份沉睡数百年的知识而死，”菲戈教授忽然欣慰地笑起来：“但你……你很有可能就是帮助我们理解这一切背后真相的关键。我们会——”

　　忽然，门扉外传来一声巨响，隐约可以听见带他们来的妖精银行家的声音，似乎在阻止什么人。

　　“有人来了……”
　　菲戈教授迅速将记忆从冥想盆中重新提取出来放好，想了想，将记忆瓶塞进了莱格西的怀里。
　　莱格西赶紧收好了瓶子，他将其塞到了自己风衣口袋里，他衣服上的口袋都施展了无痕空间拓展咒，还有一系列防盗咒语，在找到新的地方安置这个瓶子之前，这样的衣服口袋算是比较妥善的保险袋了。

　　门被打开了。
　　这不应该的。
　　按理说必须要有和莱格西一样能看见古代魔法痕迹的人才能触碰到机关。
　　而不是……兰洛克这样的妖精。

　　兰洛克，还有他的两个属下大摇大摆地走进秘库，妖精银行家试图阻止，但他根本拦不住硬闯的兰洛克。
　　“——我是对的。”兰洛克狰狞地笑起来。
　　“兰洛克。”菲戈教授严阵以待，语气不善，显然明白了兰洛克是敌非友。
　　“看来我的名声真是传得很开呢。我一开始认为没有人会来参观拉克汉姆的秘库。”
　　莱格西看了几眼那个古灵阁守卫的臂环，还有另外一位战士打扮的追随者、乃至于兰洛克本人身上的盔甲，无一不散发着阴冷的红黑色能量，这样异色的古代魔法痕迹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菲戈教授抽出了魔杖，他判断今天这事儿没法善了，索性也不多费功夫去和谈。他身后的莱格西虽然稍慢了一步，但也紧跟着抽出了自己的二手魔杖，或许打起来还能帮得上手。
　　“劝你们识相点。只要乖乖把你们在这里找到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妖精银行家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硝烟弥漫的对峙。
　　“先生，请您明白，现在是那两位拿着金库的钥匙。”他胆怯地劝阻事件继续变得“火热”，便拘谨地赔着笑。】

　　“哦不。”一位学生惊呼道。

　　【兰洛克挑了挑眉，眼神凶恶地侧目瞪视着银行家：“你再说一遍？”
　　妖精银行家虽然非常害怕，但他还是坚持重复了一遍：“请不要误会，这是十二号金库的规矩……所、所以还请您立刻离开。只有持钥匙之人才能够进入金库，而您则没有……”
　　这是他的职业操守和不可动摇的原则。
　　但对于兰洛克而言，这种行为无异于背叛。他愤怒的咕哝了一声，左手的盔甲亮起不祥的红光，妖精银行家被凭空抓了起来，根本无法逃离。
　　随后，兰洛克用力向下一挥手，在莱格西震惊的注视下，妖精银行家被摔死在了地上。
　　一旁，兰洛克的追随者似乎不忍直视地摇了摇头，但他什么也没说，任凭兰洛克杀死了他们的一位同族。
　　因为……
　　“我对叛徒没有耐心。”兰洛克表现得像是拍死了一只蚊子，“好了，刚刚咱们说到哪了？”

　　兰洛克的残暴显然吓到了莱格西，他情不自禁地缩起了双肩，紧握魔杖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从未见过一个妖精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但菲戈教授绝不与之同流合污：“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
　　“行吧，那我也许只能找你身边这位小朋友帮忙了。”兰洛克恶毒地注视着莱格西，似乎随时都能动手杀死莱格西……或者是更糟，绑架他作为人质。
　　菲戈教授当然不会允许，他打出一道魔咒率先攻击了兰洛克，但兰洛克仅仅只是抬起右手手背的盔甲就轻而易举地抵挡了这样强大的魔咒，而他的左手则开始汇聚能量。

　　“啊——！”菲戈教授被反冲回来的力量震飞出好远，莱格西为了接住导师，自然也被撞飞了出去。

　　情况急转直下，菲戈教授和莱格西根本没办法应对这样强大的妖精，更别说他还有两个属下根本没出手。】

　　韦斯莱教授在画框里憋红了整张脸，她狠狠抿着嘴唇，整个人微微发抖，眼中闪过不善的冷光，这让她与麦格教授有几分相似，窥探的学生赶紧收回了视线。
　　就连珀西都忍不住在这样的目光下打了个寒噤。
　　其他画框里的教授们也愤恨地盯着水幕中居然对学生、对一个孩子下手的妖精叛乱首领，同时意识到或许他们的得意门生那一年的经历比他们后来得知的更加危险，而莱格西·希尔德不想他们多加担心，有意避重就轻，隐瞒了许多。
　　“梅林的胡子啊！”韦斯莱教授想到这里，几乎能被气晕过去。

　　这时，一个新的声音在墙壁上响起：“哇哦、这不是莱格西嘛！”
　　众人看过去，那是个齐肩短发、长相甜美的赫奇帕奇学生。塞德里克·迪戈里看见她后立刻尊敬地打招呼：“您好，斯威汀教授！”
　　“你好啊迪戈里先生，我刚刚去看望朋友了，没想到礼堂里发生了这么奇妙的变化。你们在看的是莱格西的记忆吗？”
　　“算是吧，突然大家都被扯到了礼堂里，一本之前属于希尔德先生的书组成了如今最前方的水幕，我们通过这个水幕观看到了希尔德先生在马车上被巨龙袭击、门钥匙传送到了一个崖邸废墟，并在崖邸废墟中找到了古灵阁入口的一系列事情，现在是希尔德先生通过了古灵阁金库中的考验，然后被兰洛克这个妖精叛乱领袖找上门的事情。”塞德里克·迪戈里作为赫奇帕奇的一员，因为一些事情和斯威汀教授说过好几次话，这会儿捋了捋顺序，将他们至今为止看到的画面概述给斯威汀教授，帮她迅速跟上。
　　“谢谢你，迪戈里先生，看来我没有错过太多……我得说，莱格西就是一个传奇！他可是当年霍格沃茨的风云人物、明星学生和完美王子，每个人都渴望和他多说几句话。唉，我至今都不敢相信我居然那么轻易就得到了他的友谊，当年还因此被好多人嫉妒呢，哈哈！”
　　帕比·斯威汀，赫奇帕奇过去的院长和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授开朗地笑了笑，转头向她过去的教授和同事们问好，随即怅然若失地嘟囔道：“时间真快啊，居然都这么久了，说不定他也该起床了。要是有他在，那个什么……根本不是对手。”
　　“呃、什么？”塞德里克没有听清。
　　“没什么。”帕比·斯威汀不欲多说。见她态度坚决，塞德里克只好闭上嘴，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

　　帕比·斯威汀回过头来跟疾翼——那是一头无比美丽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笑着说了什么，疾翼开心地扑扇起巨大的羽翼，甚至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前爪，在画框里的广袤原野上飞了好几圈。它立刻吸引了海格的注意力，这美妙的生物让海格不禁想起了巴克比克。
　　德拉科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捂着之前被抓伤的胳膊，隐隐觉得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