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 守护者》红尘泼妇

3、古代魔法

　　【一路走到一个被类似冰块一样的晶石板堵住的通道前，莱格西伸手过去碰了碰。
　　“冰块？”
　　“这里的温度还没低于冰点，应该是某种魔法。有人故意堵住了这条路。”菲戈教授指了指晶石的中心点：“正好借着这机会来看看你的魔杖技巧。来，瞄准中间的位置。”
　　莱格西点点头，从风衣口袋掏出魔杖，熟练而帅气地甩出由纯粹魔力构成的冲击波，三两下砸碎了魔法水晶，水晶应声而碎，在空中化为乌有。
　　“完美！”菲戈教授赞许道，然后一马当先滑下了斜坡。】

　　这样的魔力掌控力对于一个学了五年的五年级生而言都颇为难得，更何况这是一个还没入学，只紧急补习了一个暑假的新生！弗利维教授暗暗点头，称赞莱格西·希尔德确实颇有天分。

　　当然，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巫师而言，能释放出稳定的魔力也是应该的。
　　但就靠这个打破一整面无比坚硬的魔法晶石？
　　恐怕不是谁都能行的。
　　哪怕是成年巫师也要用尽全力可能才有一点裂缝。

　　教授们互相对视一眼，在心中给莱格西·希尔德的魔力水平评了个高分。

　　【莱格西稍慢一步滑下斜坡，起身后狼狈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泥沙尘土。
　　这回，他先对自己施展了清理一新，并处理好了菲戈教授身上的污渍。
　　“早知道换套耐磨的衣服了。”菲戈教授一边走一边低声念叨，莱格西不敢想自己的衣服下摆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
　　“啊！看来就在前面了，来，往上走。”
　　菲戈教授身手矫健地攀上更高的墙壁，莱格西稍微慢了些，身手也能称得上利落。

　　废墟就在眼前，但中间没路可走。菲戈教授往山崖下看了看，让学生站稳，然后自己挥舞着魔杖，指挥着石块归位：“修复如初！”
　　一道石桥稳定地出现在眼前，一路延伸向废墟。

　　午后的阳光在浓厚的云层中穿梭，照在废墟之上并不刺眼。莱格西惊叹地环顾周围，感受到了废墟中残存的历史余烬。
　　“为什么会有人选址在这儿居住？”
　　在这海边峭壁之外的孤岛，只有一条石桥连接到陡峭山崖半腰上。
　　菲戈教授猜测：“恐怕是不喜欢被人打扰吧。那把门钥匙带我们来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先四处看看，也许能找到什么……不太寻常的东西。”

　　莱格西闻言，立刻将目光投向了正对面的一幅石刻壁画上。
　　虽然已经残缺，但仍能大致在脑海中想象还原出壁画原本的模样。
　　“这幅壁画，教授……”莱格西没有说完，他看向菲戈教授。
　　“嗯……这里的主人也许是某位先知。有意思。”

　　莱格西见菲戈教授认真地研究起壁画，跑到了左手边，类似阳台的建筑上伫立着一座保存相当完好的雕像附近。雕像和壁画上的长袍男人明显是同一个。
　　“教授，这座雕像——”
　　“这里大概是他的家。”菲戈教授扬声说道，接着去研究壁画上残缺的如尼文。

　　站在雕像正面看过去，右手边还有一个拱门，莱格西挑了挑眉梢，小心地摸索过去，绕过一条小路，他来到了刚刚那幅壁画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
　　“又是之前那种魔法晶石，不知道后面藏着什么东西？”他喃喃自语道，靠近了那个火焰纹样的光芒。
　　在他走近后，原本被墙壁包裹的晶石陡然扩大，整面墙都变成了魔法晶石。
　　“怎么回事……”

　　晶石背后是一个看上去金碧辉煌的房间。
　　“菲戈教授！”有了新发现，莱格西立刻呼唤起菲戈教授，而自己则走得更近了一些，去观察那背后的房间。】

　　咦？这是……
　　哈利感觉这个房间的风格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古灵阁？怎么会有一个直接通往古灵阁的通道，难道不是巫师们统一前往对角巷办理业务的吗？”格兰芬多长桌隔壁，赫奇帕奇的一个一年级生惊呼道，他让许多人想起确实如此，这个房间的风格是标准的古灵阁——妖精们的审美！
　　这下有意思了。

　　自从开始观看水幕中的记忆后，礼堂里属于学生的窃窃私语就没停下过，罗恩也时不时感叹这段记忆简直像是什么传奇冒险的开头，哈利深有同感。
　　他小说看得不多，去年吉德罗·洛哈特写的“课本”应该就算是一本本冒险小说，确实有部分既视感——又或者，大部分的冒险都是从一个“意外发现”、一段不同寻常的探索开始的。
　　哈利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更多莱格西的事迹，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完成了整本看上去比魔法史课本还要厚上不少的《实战指南》，这本书里囊括了几乎所有的霍格沃茨课程，但从目前解密出来的寥寥几页看来，他已经能感觉到莱格西·希尔德的知识储备不同寻常，赫敏还发现有很多都是更高年级才会学到的，而莱格西已经自学完了。
　　真不敢想后面没解开的书页又藏着多少奇妙的知识。
　　哈利从没这么“渴求知识”过。

　　【“奇怪，”菲戈教授赶过来，也一眼就看到了整面墙的透明晶石，“为什么有人在这里弄一块魔法晶石？”
　　“而且后面还有一个房间。”莱格西老实地指出。
　　“什么房间，我什么也没看见？”菲戈教授蹙眉，细细研究着魔法晶石。
　　“又是那种光芒……就是我之前在门钥匙匣子上看见的那种！”莱格西直接伸手触碰了那个发光的符号。

　　魔法晶石瞬间融化消失，露出背后的墙壁。或者更准确地说，两人被传送到了晶石背后、那个只能被莱格西看到的房间里面了。
　　菲戈教授惊呼道：“梅林在上……这？”
　　他下意识四处环顾打量起周围是否有什么变化，而眼前所见让他十分惊讶：“……戈德里克在上啊。”】

　　至少现在大家知道菲戈教授是一位探险经历丰富的格兰芬多了。
　　“我一点也不奇怪。”邓布利多低声叹道。他将画框中教授们的神情看得清楚明白，就连布莱克校长都含着泪水紧盯着菲戈教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那是尊敬、怀念……甚至是对英雄的悼念。

　　【“我们在哪儿？”莱格西微微蹙眉。
　　菲戈教授显然已经认出了这里是古灵阁，感叹着走上前去：“真不敢相信。”

　　正对面是一个妖精柜台，真的进入了这个房间，立刻就能听到一阵规律的呼噜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妖精趴在厚厚的书里打瞌睡。被柜台挡着，莱格西之前在外面没有看到。
　　“你好？”他试图唤醒妖精。
　　菲戈教授现在几乎是草木皆兵，他不敢肯定妖精——鉴于兰洛克的事情——是否可信，便拦在了学生身前，示意让他来。
　　他有意咳嗽了好几声，才叫醒沉浸在梦中的妖精。

　　“不可能。”妖精看上去比他们还不敢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但他很快捡起了自己的职业水平，向两人鞠躬行礼：“欢迎来到古灵阁巫师银行。十二号金库，对吗？”
　　十二号金库？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菲戈教授咳嗽一声，决定先认下：“呃、没错。”
　　“……钥匙呢？”
　　菲戈教授愣了。
　　“你妻子的门钥匙。”莱格西小声提醒道。
　　“哦！当然，在这里。”
　　妖精银行家看了一眼，确认了钥匙的金属材质和模样后，点点头指引道：“请这边走。”
　　“跟紧我。”菲戈教授再次叮嘱莱格西，俨然一副恨不得把这个天赋特别的新生揽在了自己的袍子底下。】

　　古灵阁的妖精们一向守财，哪怕是巫师本人来取用都会被甩脸色。可以说，霍格沃茨从上到下的教授学生，乃至学生们的家长，都从没见过一个古灵阁妖精能这么礼貌——甚至于恭敬地对待巫师。
　　不过很快，他们就得知了妖精截然相反的礼貌态度是因为什么，现实得让人有些好笑。

　　【乘坐上古灵阁的轨道矿车，妖精银行家提醒巫师们注意安全，不要随便伸手。
　　莱格西看上去从没来过古灵阁，新奇地打量着周围一闪而过的无数金库：“话说古灵阁里面有多少金库啊？”
　　“成千上百不计其数。光是在去十二号金库的路上就能见到不少。我们此刻就在古灵阁大厅正下方，现在经过的这批金库都是最近才修建的。”
　　菲戈教授问：“这么说古灵阁有很多这样的私人入口吗？”
　　妖精银行家回答道：“这种情况极其罕见。通常情况下，只有位高权重或者家缠万贯的顾客才有能力负担起这种水平的服务。”】

　　听到这里，一些自诩家庭位高权重或者是家缠万贯的学生脸皮微红，也就只有德拉科·马尔福保持了平静，但他并没有和以往一样炫耀，只是沉默地想到了某天在书房门口不小心听见的父母的争论。
　　他们家选错了边，名声在傲罗和神秘人的敌人那儿坏透了，哪怕他也只是个孩子，也能隐隐感觉到父母的不安。不知道马尔福家的地位和财产还能保留多久，又能否成功熬过下一次搜查清算。
　　想到父亲又悔又恨痛斥的那句：“但愿他真的消失了！”，和去年金妮·韦斯莱差点死掉的事情，德拉科心底泛起一阵恶心……和惶恐。
　　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水幕，目不斜视，不敢去看周围好朋友的脸和眼神，生怕会从中看到自己不想要看到的。
　　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山楂木、独角兽尾毛的魔杖在德拉科手中微微发烫，让他稍稍感到了些许安慰。

　　【防贼瀑布迅速冲刷着莱格西和菲戈教授的身体，比起迅速低头的莱格西，正脸朝上迎接瀑布的菲戈教授难免呛了几下，将嘴里的瀑布呸出去。
　　同时，他尽职尽责地向他的学生解释道：“刚刚那道瀑布拥有洗刷一切魔法的能力，算是他们的防范措施。”
　　莱格西反应很快：“以防有人使用复方汤剂或者变形术，对吗教授？”
　　“没错。”
　　妖精银行家自豪地点点头：“原来您见过。”
　　“有所耳闻。”菲戈教授说笑道。
　　“——我们还要继续往下走多久？”莱格西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不安。
　　“古灵阁距今已有超过四百年的历史，而十二号金库的年份也与之不分伯仲。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前往最深处的部分。”

　　不知道推车飞快开出了多远的距离，远远能看到一个穿着警员服的妖精抬手要求停车。
　　古灵阁看守严肃地质问：“金库编号？”
　　“十二号，”妖精银行家笑了两声，“今天可是个非同寻常的大日子！”
　　古灵阁看守沉吟了几秒，抬手放行：“去吧。”

　　莱格西注意到看守的右手臂环散发着奇特的暗色的光芒。他仔细观察着，杏眼圆睁，联想到之前袭击马车的事情，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于是在车辆重新启动的时候，他凑到教授耳边告诉他自己的发现。
　　“教授，那个妖精的臂环在发光。”
　　“就像是门钥匙匣子上的光一样？”
　　“不，更暗。跟之前那头龙的项圈上是一样的。”
　　妖精银行家听到了一星半点：“什么？”
　　“哦没什么，我们只是觉得刚才遇见的那位妖精很特别。”菲戈教授飞快说道。
　　莱格西立刻坐直了身体赔笑附和。
　　“哦，他负责的是银行里面最古老的区域。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了。”妖精银行家摇摇头，继续注视前方开车。】

　　“兰洛克！那个看守一定是兰洛克的手下！”罗恩情不自禁大叫出声。他并不笨，稍微联想一下临时抱佛脚的魔法史课本，就猜到了真相。
　　“罗恩！嘘！”但赫敏也意识到，或许在莱格西·希尔德与菲戈教授得到门钥匙——不，在菲戈教授的妻子米莉安得到古代魔法踪迹之前，兰洛克，这个妖精叛乱的领袖就已经盯上了古代魔法。而能看到古代魔法踪迹的莱格西，就成了靶子。

　　奥斯里克先生被波及而死，只因为他收到了来自老朋友的一份信物。
　　但他的死是有意义的，兰洛克对门钥匙如此重视乃至于要控制一条赫布底里黑龙也要杀人灭口的狠绝，将他自己送入了绝境。
　　否则莱格西也就不会有霍格沃茨的英雄这样响亮的名号流传下来，甚至铭记于史书之上了。

　　教授们不清楚古代魔法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乃至于过去的教授们也只知道这股庞大的力量不能被心怀不轨者得到，但不妨碍他们对兰洛克差点造成的威胁感到后怕。
　　宾斯教授异常清醒，他是活着的历史书，但关于这些经历，他根本不知道，所以努力地记清楚任何一点细节。

　　【“这座秘库上次开启是多久以前了？”菲戈教授走在前面。
　　“几百年来，永远都有一位妖精在坚守这个岗位。”银行家感叹道：“只是从古灵阁建成以来，从未有人拜访过十二号金库……直到今天。”
　　妖精银行家开启了金库大门，菲戈教授向他致谢。至少至今为止没遇到更多的袭击。

　　进入十二号金库，里面并没有如山的金币，倒像是一个密室、秘库。一眼就看到头，什么都没有。
　　“你觉得我们要找的是什么？”莱格西跟着跨入金库大门，满怀疑惑。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显然菲戈教授也不太清楚，他转身看向妖精银行家：“先生，请问……”
　　“根据十二号金库的规矩，我会为钥匙的持有者打开金库大门……然后关上大门。”妖精银行家打断了菲戈教授的话头，一挥手迅速关上了金库门扉：“祝你们好运！”

　　菲戈教授深吸一口气，扶住额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莱格西求助地看过去：“教授？”
　　“容我想想。肯定没这么简单。嗯……也许得用‘原形立现’。你来试试，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呢？好了，举起魔杖，集中注意。”

　　莱格西跟着菲戈教授的演示挥动魔杖。
　　一个隐隐若现的拱形……就在正前方的墙壁上闪动。
　　“那里！我看到有什么东西。”

　　“走近点之后再试一次。”菲戈教授有意让学生成长，自然不会插手。

　　莱格西走了几步后再次施法：“原形立现。”
　　这回，隐隐若现的拱形现出了真身。
　　“有一扇门。”莱格西的声音透着一点犹豫。
　　门上赫然是熟悉的符号，还有光亮。

　　“行吧，至少有进展了。”菲戈教授无奈，又故作轻松道：“而且又看见那个符号了。也许你能……”
　　“我能，教授！那个符号上的光芒跟之前门钥匙匣子上的一模一样。”莱格西神情激动，甚至打断了教授的说话。
　　“如果你刚刚看见的那些光芒在指引着我们前进，那我们肯定离这座秘库的秘密不远了！”菲戈教授一点也不介意，他已经很喜欢这个学生了，此时也明白莱格西的内心有些许不安，便出言安抚他。
　　不论接下去是什么，只要有线索就好。
　　“这回还是靠你带路了。”
　　莱格西点点头，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Revelio，模仿着莱格西明明第一次学却格外流畅熟练的挥杖动作，格兰芬多长桌上，一年级的位置有个少年把自己炸了个仰倒。他的腿还勾在椅子上，上半身在地板上砸得闷响，正哀哀叫着疼。
　　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立刻赶过去给人治疗，并严声厉色地警告他——还有其他跃跃欲试的学生们不要随便乱模仿。
　　哈利脸色一白，收回了蠢蠢欲动的魔杖。他不小心瞥到斯莱特林长桌，发现德拉科也急忙动了一下身体，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哈利瘪瘪嘴刚想跟赫敏说点什么，赫敏却抢先开口让哈利和罗恩拿出之前用来记《实战指南》上知识点的笔记本。
　　原形立现，这个现形咒她是会的！虽然不是跟着《实战指南》学会的。未免朋友们也炸一下自己，这不得好好跟哈利和罗恩仔细说道说道施咒要点？
　　罗恩自从一年级漂浮咒那件事后，对进入认真状态的赫敏多了一分敬畏，此时虽然不情不愿，但他也认真地记下了赫敏说的施法要点，一会儿好在赫敏的“安全指导”下试试新咒语。
　　哈利挠挠头，也埋头开写。
　　但写了没几个字，周遭一阵阵惊呼就让他们重新抬头，好奇地看向水幕。

　　【莱格西触碰了那个火焰状的扭曲符号，一阵冲击波席卷了整个房间，与此同时，光线消失，视线里只剩下符号还在隐隐发光。
　　周遭陷入了一片黑暗。

　　“Lumos！”菲戈教授立刻点亮魔杖尖，发现他们被传送到了一个古怪的、四周只有石柱的空旷房间中。
　　看不见、也听不见荧光闪烁点亮范围之外的任何东西。
　　只有黑暗。

　　“这里不是寻常的秘库。恐怕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出去了。”菲戈教授刚刚视野全黑时下意识牵起了莱格西的手，以免他遇到意外，这会儿发现暂时没危险就放开了。教授举着魔杖四处观察，没看到身旁莱格西看着刚刚被牵起的手，茫然地摸了摸短暂染上他人温度的手背。】

　　许多人看着莱格西的反应，心生疑惑。
　　“容我问一句，韦斯莱教授，请问这位希尔德先生的父母……？”邓布利多校长微微蹙眉，看向了一旁的画框。
　　“哦，希尔德先生顺利入职傲罗后曾经邀请了曾经教过他的教授们和同窗好友们一起到他家里庆祝，”玛蒂尔达·韦斯莱在画框中面露遗憾，“但是我们没有见过希尔德先生的父母，邓布利多教授。他……他独自居住在坎特伯雷的希尔德城堡中，与无数家养小精灵和比霍格沃茨图书馆更大的藏书阁为伴成长，甚至整个城堡都没有一幅魔法画像。唉，最后我们也只能肯定他的父母、乃至祖先都是极为强大的巫师，为城堡加持了极为强大的隐蔽和防御魔法，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线索能帮助希尔德先生。”
　　“但他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许很早以前他就放下了。”赫卡特教授感慨道：“他的家养小精灵说在希尔德先生出生后的第二天，他的父母就离开了城堡。但最后，希尔德先生长成为了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我想菲戈教授对他而言如师如父，意义重大。菲戈教授的离去对希尔德先生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打击。那段时间，他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好在他还有许多真诚的朋友陪在身边，花了好久，但总算是走出来了。”欧奈教授不得不联想到至今为止仍然被莱格西·希尔德的古代魔法隐藏起来的——原属于菲戈教授的教室，摇摇头，叹息命运弄人。为了古代魔法，一路上牺牲了太多人了。这样的禁忌知识，她希望能在希尔德先生的守护下永不见日。
　　布莱克校长瘪了瘪嘴，没说什么。但他想起那个被莱格西·希尔德强势顶撞校长和教授们也固执地一定要藏起来的教室，心里就有火。

　　礼堂里的窃窃私语低了很多，哈利隐约听见了邓布利多教授与过去的教授们交谈的声音——因为教职工坐席被占用，各位教授们离开了台上的席位，斜着坐到了礼堂的左前方，那里的画框最多，现在都被过去的教授们占满了。
　　也是因为这个座位安排，在最左边的格兰芬多长桌上更能听清教授们在讲什么。

　　哈利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终于明白为什么莱格西·希尔德的表情那么眼熟。
　　那是意外得到了从未得到的温暖关爱时的失措。

　　【莱格西用力眨了眨眼，想装作刚刚自己什么事都没发生，手自然垂落到身体两侧，却还是忍不住反复乱动，感觉哪里不自在。
　　“‘自己想办法出去’？”莱格西的声音非常克制，听不出情绪：“教授，你觉得这个地方是某种……考验么？”
　　“是，但不知道目的为何。”教授转了一圈，重新看向莱格西，招了招手，让他跟上自己：“跟紧我。要是在古灵阁里面遇到麻烦，我们可没办法用幻影移形逃走。”
　　莱格西拘谨地维持了一点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