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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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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缘贴近他,一双大手不容拒绝地托起他的下巴,松书意惊慌的表情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
松书意拼命挣扎,双手试图推开他。但软绵无力的反抗反而让谢知缘起了玩弄之心:“怎么?不想说?”
他用力扳回他的脸,眸光狠戾:“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一只雪白蓬松的尾巴从谢知缘身后伸出,缠住了松书意细瘦的手腕。
松书意眼睛里涌出泪水,眼眶的殷红蔓延到了脸颊上。他颤抖着唇,呜咽着,鼻尖微微耸动。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貌让人见者犹怜,谢知缘这只狐狸也定然是经不起如此佳肴的诱惑。他俯下身子,嗅了嗅他的颈窝的莲花香。白皙却不纤细的双手从他的腰部一路摸上了他的喉结。
他轻挠了两下松书意的颈侧,抬起妩媚的眼睛去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松书意被他逼得闭上眼睛,痛苦地隐忍着他的撩拨。红润的唇微张,似乎想呻吟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谢知缘秉持着“晋江好男主”的身份,不再对松书意做过分的事情,他轻笑一声收起了尾巴。他用袖子摸去了松书意眼角的泪水,收回了压迫。
“白布条还你。”他甩出一条白绫,搭在他头上,“我私自把你藏在这里,朝中已经在催了。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告诉我你的身份,要么我把你上交朝廷。”
说罢他挥了挥手,径直离开了地牢。
松书意还保持原姿势喘息了几下,慢吞吞地把若雪绫拿了下来,盖在眼睛上围到脑后。
他抬手撑住额头,若雪绫下的双眼不再朦胧,金色的星辰涌入海洋,瞳孔收缩成了兽瞳。
松书意将两双白嫩的腿搭到床边,眼神阴戾地看着谢知缘离去的背影。白衣从膝头滑落,半遮半掩地盖住双腿。一双玉足轻触地面,地面的水花立刻凝成绚烂的冰花绽开。
“kulino(傻*)”
他淡淡道。
一身白衣慢慢变成了一身真丝锦衣,绸缎制成的束腰紧紧贴着他的腰窝。轻纱被束成一缕,围着束腰缠绕一圈,上面挂了一只莹润剔透的玉笛,坠了一青一白两只玉佩。
那一只玉笛上镌刻着潇洒飘逸的两个字:雾凇。
–三天后–
“汤圆嘞~卖汤圆嘞~”
永定街上商贾云集,小摊小店泛滥。吆喝声伴着马蹄声连绵不绝,时不时还有几声小孩的笑声。
一个高挑的白衣身影行走在行人之中,带着顶帷纱斗笠,长发用一支纯白骨簪懒散地插住一小团。墨发及地,其间穿插着两条白色布条在空中飘飘摇摇。白袍在地上拖着,却奇异的没有被过路的行人踩到。
坐在一家小饭馆里的几个混混盯着这个白衣人的背影,笑着吐出嘴里的瓜子皮。
一边摇着折扇一身书卷气的青年用扇子遮住嘴悄悄凑近他:“老大,干不干?”
王二虎拍了拍手起身:“干!”
那白衣人身姿婀娜,腰肢纤细非常。走路的动作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大家闺秀的教养。薄如蝉翼的白衣更衬得他像枝栀子花一样纯洁而脆弱––这样的气质和先下流行的俏皮气质所不同。
但这高洁优雅的气质却能吸引每一个投来目光的人。
王二虎几人一起身,引得大街上的行人自觉让道。惊恐怀疑的目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却早已习以为常,反倒将下巴抬得更高了些。
他们原先待的饭馆的掌柜和小二呼出一口气,纷纷抹了把汗。
掌柜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先生,和和气气的。从不赚黑心钱,小饭店的规模不大不小,不惹眼却以实惠闻名。
此时正是早餐摊营业的时候,这小饭店里却是没个人影。
掌柜的好不容易得了空,便拉着小二聊了起来:“诶诶诶,你看那王二虎。年纪轻轻这手里就以经有了六条人命!你你你……你看着……都把人客人给吓走了!”
小二是个年轻气旺的主,闻声附和,也十分头疼:“是啊!偏偏这条街是他谢知缘“谢斩月”在管,他那脾性也是奇怪,八面吹风雷打不动!陛下一年,不,就说一个月!一个月三十一天恨不得天天召见他,就是这条街的人死光了他谢大人都不会看一眼。”
掌柜的摇了摇头,叹了声气:“唉,就是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家的姑娘遭殃啊……”
掌柜的和小二说的都不错,但那白衣人也岂是好惹的主?
那白衣人被王二虎在街上跟了一盏茶的时间,却像是没有查觉般径直走着。
他拐进一条胡同里,王二虎几人对视一眼相继跟上。
白衣人七绕八拐地穿梭其中,突然步伐加快跑了起来。王二虎几人咧嘴一笑,抬腿大步追了上去。
白衣人身形矫健,跑起来灵活非常。及地的白袍并没有限制住他的行动,反而迎风飞起如仙似神。
在无人注意的房顶,弑宗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眼睛危险地眯起:“我得不到的东西,在毁掉之前暂且允许你们玩玩。”
“松如月,你的母亲死于人类之手,你也要重蹈覆辙吗。”
他抬手,红黑交错的魔息缠绕到他的指尖。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在巷子里飞奔的松书意突然被绊倒,狠狠摔在地上。斗笠径直飞了出去,落在远处的地上,让他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们面前。
弑宗见他摔倒,坏笑道:“祝你好运,雾凇长老~”
“雾凇长老”显然不感谢他的祝福,若雪绫下的一双眼睛愤恨地向弑宗看去,但弑宗早已没了踪影。
松书意挣扎着爬起,被另一个壮汉拽住头发强制后仰。
“啊––”
他痛呼一声,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
王二虎赶了上来,扶墙擦了擦汗:“怎么样,漂亮吗?”
抓住松书意头发的那个壮汉把他摔到墙上,啐了口唾骂:“呸,是个男的。”
松书意单薄瘦弱的身形被他甩出去,头撞在平整的墙面。他听到周围模糊的声响,整个世界好像被蒙上了黑纱,耳鸣成了他耳中唯一清晰的声音。
王二虎不敢相信,上前扯掉若雪绫。他拧眉看着这张雌雄莫辨的脸,摸了摸下巴。
那摇扇子的书生早已将扇子收起,正扶膝喘气。听闻此言,也瞪着眼睛上前:“男的?!那这……”他面露为难地看向王二虎。
王二虎瞪他一眼:“楼子里又不是没有男'妓,何况是长的这么标准的男'娼……”
其他几人纷纷会了意,奸笑着靠近无力反抗的松书意。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朗成熟却有些阴沉的声音让几个人一惊。
在一个转角处立着一道青袍书生,眉眼阴柔,鼻梁高挺。和松书意不同的气质却有种说不出的相似。
其中一个混混面露不屑:“你谁啊,敢坏我们老大的兴致,让你千刀万剐!”
松书礼闻言,本就阴愠的神色顿时雷雨交加。他沉声:“敢动我弟弟,那你大可试试是谁被千刀万剐。”
生海嗡鸣着出鞘,松书礼凌厉出招,招招致命。
腰间的几块玉佩在他的动作间相互碰撞,其中一块淡绿色水种翡翠石上阴刻了两个字:“青雨”。
松书意被松书礼扶起,靠在他怀里。
松书意把若雪绫收进储蓄器(金蓉长老发明,全称为“便携式超大容量超好用储蓄器”)中,合上眼小声嘟囔:“哥……你怎么来了……”
松书礼没好气地打横抱起他:“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我亲爱的弟弟就要被那死狐狸给害死了。”
松书意嘴角忍不住上扬,双手扒住松书礼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喃:“嗯哼~哥哥最好啦~”
“哼哼~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