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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8. 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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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方晗拉着季林来到了一家花卉市场，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包包就啃了老爷子六百一株的君子兰，当时还说下次接包包时会带一盆作为赔礼，没想到包包直接原地入赘豪门了，方晗也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两人转遍了整个市场，方晗挑了开的最漂亮的一株，连花带盆砍价之后还要小两千，方晗搓了搓手，咬牙点头同意了，正准备掏手机付款时，季林已经扫了码。
方晗按下他的手，“我来。”
季林笑着说，“我都答应老爷子下次回家给他带了，结果一直没回家，本来就生着我气呢，再不哄哄家门都不让进了。”
“那你再挑一盆去，我还要谢谢爷爷收养了包包呢。”方晗说。
季林挑了下眉，“那一人一半，我们合送？”
方晗想了想，“也行。”
这是方晗第二次来这里的别墅，依旧会被震惊的程度。
“一来这儿就想喊你少爷，我上辈子是不是豪门管家？或者司机？”方晗边走边说，“最差也得混个园丁当当吧。”
季林笑着说，“我看你是喜欢cosplay。”
方晗斜了他一眼，“结果您这位少爷天天抢我衣服穿。”
季林摸了摸自己贴身穿着的卫衣，“在学校就经常见你穿这件，眼馋很久了，果然舒服。”
“别暗示我啊。”方晗啧了一声，扭头看着前方，“运动服都送你了，这件我也很喜欢，不给。”
“小气。”季林鼓着一侧脸颊。
“我小气是吧？”方晗眯了眯眼，“行，一会儿进屋你就给我脱了。”
“想看我脱衣服就直说，满足你。”季林勾着唇角。
俩人一来一回幼稚的斗着嘴，快走近别墅门口时，一道白色的影子冲了出来，小炮弹似的撞上了方晗的小腿，方晗被撞的脚下一个重心不稳，抱着怀里的君子兰直接向后仰了过去。
季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的腰，后跨一步让方晗倒在了自己怀里。
已经长大很多的包包兴奋的仰头看着他们，尾巴甩的仿佛直升机螺旋桨。
方晗惊魂未定的舒了口气，确定怀里的君子兰无恙后，低头看着那威力无穷的小炮弹，“我的包包啊，你差点cei了你哥一个月的薪水。”
季林接过他怀里的花盆，“包包看起来比视频里还要大点。”
“是啊。”方晗蹲下去撸着包包的脑袋，“刚捡到的时候和小猫一样，没想到能长得这么大只。”
包包一看就被爷爷养的很好，浑身肉乎乎的，毛发干净顺滑，黄色的耳朵毛做了造型留长，还神气的穿着小马甲。
季爷爷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可不呢，距离你们上次见到它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
季林笑着给爷爷赔罪，“我们这不是一放假就赶紧来看您了嘛。”
老爷子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放假了。”
“哎哟，爷爷。”季林举着那盆花，“您看，方晗特意去挑了最好的君子兰给您。”
季爷爷早就瞄到那盆生机勃勃的花了，清了下嗓子故作矜持的接过，“小晗有心了。”
方晗说，“这是我和季林一起买的，希望爷爷喜欢。”
“喜欢喜欢，开得真好，刚好摆在电视旁边。”季爷爷笑着说，“快进来吧，外头冷。”
季林正想顺势夸爷爷贴心，没想到老爷子继续说道，“包包刚剪了毛，别冻着了。”
方晗和季林相视一笑，季林附在他耳边说，“这是把你当亲孙子了，看到没，我平时在家就这个地位。”
王姨端来了刚烤好的曲奇饼干和热奶茶，“老爷知道你们要来，特意嘱咐我做的，快尝尝。”
“我就知道爷爷您嘴硬心软。”季林说。
季爷爷站在电视柜边摆弄着花，“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儿。”
“是有件事儿。”季林笑了笑，“我自己还解决不了，想请您帮忙。”
老爷子眉头皱了起来，“这么严重？”
季林说，“我们去书房谈吧。”
“行。”老爷子连忙放下花，“小晗你先和包包玩着，就当自己家啊。”
“好的爷爷。”方晗乖乖点头。
爷孙俩去了二楼，方晗有些心不在焉的逗着包包。
“这还是我第二次见到小林有事求老爷。”王姨在一边感叹了一声。
“第二次？”方晗好奇的抬头。
王姨冲他笑笑，“第一次就是因为包包呀。”
方晗手下捏了捏包包的耳朵，“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姨摇摇头，“不会的，老爷本来就很喜欢小动物，而且包包很聪明，有它陪着老爷都开心了不少呢。”
“王姨。”方晗喊了一声，“您能给我讲讲季林小时候吗？”
“小时候吗……”王姨似是陷入了回忆，“小林从小就是老爷养大的，季总他们总是很忙，几乎没时间陪他，你也看到了，别墅里都是我们这些阿姨叔叔，也没有同龄人，所以他小时候……就有些孤僻。”
方晗想到了季林的“好朋友们”，他扭头看着窗外，“所以他就和那些花花草草的玩。”
王姨无奈的笑了下，“对，经常一个人呆着和植物讲话，当时老爷还很担心来着，不过小林学习成绩一直很好，除了不爱说话以及没什么朋友以外，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方晗说，“感觉和现在不太一样啊。”
“是。”王姨继续说，“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吧，突然就变了，整个人都活泼开朗了，也爱笑了，老爷就放心了。”
方晗拧起了眉，“突然就变了？”
“应该是换环境了吧，感觉一下就长大了。”王姨说，“然后高中开始就去学校附近住了，只有放假的时候会回来，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变得更好了。”
说到这里，王姨的语气并不是很开心，反而有些苦恼，“可是就是太好了，太完美了，倒是让我觉得……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不像他那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小晗你懂吗？”
方晗点了点头，他很能理解王姨的意思，其实在同学口中，季林也完美的像是一段早就设定好的程序，一丝不苟的运行着，不会出一点差错。
永远面带微笑，永远沉着冷静，永远温柔耐心，可是只要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就会有孤独脆弱的时刻。
那这些时候季林都是怎么做的呢？他似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还是那个完美的学生会长。
或许根本没有所谓的“变好”一说，只是他学会了隐藏自己。
包包似是感受到了方晗情绪的变化，舔了舔他的手背，方晗垂眼看着它。
“你也别放在心上，可能就是我想多了。”王姨摆了摆手，“我当时看到你和他一起回来的时候，真的很惊讶，我替小林感到开心。”
方晗缓缓呼出口气，然后站了起来，“王姨，我能到处看看吗？”
王姨笑着说，“当然，请便。”
方晗给季林发了个微信，也不管他看没看到，直接去了他的卧室。
再次审视这个房间，方晗试图从中找到季林以往的痕迹，那些证明他不完美的痕迹。
可是没有。
只有那满墙的荣誉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方晗突然理解了当时季林说的那句“那些并代表不了什么”。
他向后倒在了季林的床上，床单是很清新的洗晒过的味道，连季林的味道都没有留下。
比起那个优秀的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季林，方晗还是更喜欢他眼中的季林。
鲜活的、热烈的、真挚的季林。
不管是黏黏糊糊撒娇的他，还是哭的鼻尖微红的他，或者是生气时嘴角绷直眉心微皱的他……
季林这边谈的很顺利，爷爷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反对，直接一个电话过去骂了季父半小时，季林在一边听的开心。
季爷爷挂了电话，季林压下上扬的嘴角，倒了杯茶递过去，“消消气，爷爷。”
老爷子拍了下桌子，“他们什么意思？是觉得把你放在我身边不放心吗？这十几年我把你养歪了吗？”
“爷爷，我又不是您养的花。”季林笑了下，语气却十分诚恳，“不过您确实把我养的很好，谢谢您。”
老爷子叹了口气，“你要真跟着他们走了，就留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喽。”
“不会的爷爷。”季林再次强调，“我不会走的。”
“哎，知道知道，我也舍不得你走，你就安心在这里上学吧，其他的爷爷替你摆平。”季爷爷抿了口茶。
季林笑了起来，“谢谢爷爷，我就知道爷爷最可靠了。”
“你小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在这事儿上咱爷俩一条心。”季爷爷摆了摆手，“行了，你去找小晗玩吧。”
解决了转学的事儿，季林如释重负，跟着脚步都轻快了起来，他来到楼下，包包正哼哧哼哧的咬着它的毛绒玩具，自己玩的开心。
季林捏起盘里的饼干放进嘴里，“王姨，方晗呢？”
“小晗说他到处转转，好像看到他上楼了。”王姨说。
季林嚼的咔滋咔滋的，“好香啊，王姨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王姨笑着说，“我这饼干一直这个味儿，是你心情好，吃什么都是香的。”
季林摸出手机，这才看到十几分钟前方晗给他发了条消息。
【十：我进你卧室了。】
季林笑笑，又捏了块儿饼干往卧室跑去，果然在卧室的床上找到了他。
方晗已经睡着了，侧躺着，呼吸一起一伏，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此时风也温柔，吹着白色的纱帘，一鼓一鼓的轻轻飘着。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季林看着他，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正睡着他最喜欢的人。
这一刻他好恨时间不能比漫长更漫长。
季林放缓了呼吸，仿佛怕心跳声吵到他一般，抬手按在了自己胸前。
床垫微微下陷，方晗的睫毛颤了两下，然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喊道，“季林……”
“嗯，吵醒你了。”季林应着，说话间带着曲奇饼干的黄油香味。
方晗下意识朝他身边凑了凑，终于闻到了季林的味道，顿时安心下来，“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别担心。”季林嗓音含笑，抬手搭在他的腰间，轻轻拍着他的后腰，哄道：“睡吧。”
尘埃落定，这一觉他们睡的很沉。
一直到日暮西山，王姨备好了晚饭，正准备上楼喊他们，季爷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包包：小飞棍来喽～（摔）哥怎么没有接住宝宝，宝委屈(? ?︿ ??)
爷爷：爷爷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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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电视剧，一到主角在屋内干这干那的时候，我都为他们捏把汗，真的很担心他们没有锁门然后被撞破啊，谁懂5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