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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   她转身,见一熟悉身影从屏风之后缓缓出来。
      “谢侯爷是何时来的?听了多少?”温叙问道。
      谢璟泽老实回道:“简主事离席,我便跟在他身后过来。听到你们的全部谈话。”

      若是自一开始,这屋子里就有三个人,那谢璟泽定误吸了不少的香气。

      温叙上前,递给谢璟泽一颗解药。
      “你中了幻香。将这颗药吃下解毒就好。”

      机缘巧合,温叙从纪游医处得了一张古方。古方记载此香闻之可激发内心的欲望与执念,放松警惕。若是对闻香之人加以引导,便能顺利得到想要获知的消息。温叙调试多次,才得出理想效果。

      只是每个人对香料感知度不同,温叙也拿不准谢璟泽的反应如何。她内心隐约不妙,见愣愣地看着她,温叙皱眉,把药往他眼前递了递。

      “阿璟,请你吃糖。”她哄道。

      谢璟泽听此称呼有一瞬间的迷惑,他低头看向温叙,好似在回忆些什么。

      温叙耐心耗尽,伸手去摸谢璟泽的下颚,要他张嘴,好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谢璟泽却偏头拒绝,抬起另一只手抓住温叙的手腕,迅速将她推到一旁的墙壁。温叙猝不及防,整个背脊抵在墙壁上。
      她当机立断,使了巧劲挣脱谢璟泽的桎梏,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钻出他的手臂和墙壁之间。

      得快些把那香薰掐灭了。温叙想道。
      身后的谢璟泽的心思却在另一个维度,他长臂一伸,又将温叙拽了回来。

      “……谢璟泽别逼我把你扇醒。”温叙咬牙切齿道,她故技重施,想要再次挣脱束缚,却发现谢璟泽力道大得惊人。
      温叙有些慌乱地看着面前的人,此刻她摸不清楚谢璟泽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自己是否有说了些不妥的话刺激到了他。

      她想要伸出另一只手去扇他的脸,却被他捉住。温叙挑眉,正要出声质问,却发现那人越贴越近。他垂眸,眼中满是情意,可是手下动作却不妥协。
      “救——”温叙张嘴欲呼救,谢璟泽却立即吻了上来,将剩余的话堵在唇齿之间。
      他吻得毫无章法,笨拙而又热烈。温叙微微吃痛,传出细碎的呢喃声分散了他的注意,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有错愕,有震惊,却没有他所期待的情动。

      此刻心脏鼓跳如雷,谢璟泽清醒着又沉沦着,他咽下失望,将仅剩的理智交给贪欲。
      喘气声越来越重,温叙力竭,停下挣扎回应谢璟泽。而他感受到温叙的变化,松开束缚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缱绻地吻着。

      屋内香薰不知何时燃尽,隔着花窗,谢惊鸿只模模糊糊瞧见里间站着两道身影,她有些好奇,想要偷偷地打开窗缝看清晰些,却被人伸手阻拦。
      谢惊鸿吓得扭头,只见丛钰不知何时立于身边,另一只手握着腰间佩剑,垂眸看向她。
      “你作甚!”谢惊鸿皱眉,不敢出声,张口生气道。

      她此举到底是惊动了屋内的人,丛钰立即牵起谢惊鸿的手跑向别处。

      谢璟泽分神注意窗边响动,给了温叙可乘之机,她迅速摸到一旁的烛台,将他击晕。

      “谢璟泽你属狗的,嘴都肿了。”温叙摸了摸嘴唇,看向晕倒在地上的人。

      已经离厢房够远了,谢惊鸿一把甩开丛钰的手:“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才不会被发现呢!”
      “六娘有偷窥他人的喜好?”
      谢惊鸿被这话气的语塞,她心虚地回道:“我哪有,不要乱说。”
      “那你方才……”
      “你这人怎么这么古板,我这是担心叙娘出什么问题,所以才偷偷地看了一眼。”谢惊鸿辩解道。

      丛钰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
      “没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那简仲怕是要醒过来了。”丛钰收了情绪,严肃道。

      脖颈疼痛。谢璟泽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摸了摸被温叙砸青的地方。

      “谢侯爷醒了。”温叙将手中茶杯搁下,与谢璟泽视线交汇。
      “我这是怎么了?”谢璟泽错开视线,问道。
      “您不记得了吗?”温叙问道。

      嘴唇上的咬伤处传来丝丝疼痛,谢璟泽回想起自己失礼的曾经,他的耳朵红的能滴血,支支吾吾:“对不起,我……”
      温叙却好似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勾唇笑道:“没事。我没往心里去,谢侯爷就当是一场误会就好。”

      谢侯爷更加自责了。

      大理寺狱严审简仲,平成侯作证人,有关丢失军械一案终于得以水落石出。只是等待捕令颁发后,那位左御史大夫早已收到口风,逃之夭夭。
      建元帝下旨彻查相关人员,与之私交过的官员皆被停职调查。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小吏更不敢私收贿赂。

      昔日隐藏在长安坊内的军械已经搜得七七八八,虽说这些军械地点初发现之时数量并不多,随着不断地搜查与积累,才越发觉得数量骇人。

      “长安各坊可都仔细搜过了?”建元帝垂眸,看向下首跪着的京兆府尹和一众负责官员。
      “启禀圣上。都搜查过了,再无漏处。”
      建元帝点头,又提了库部司主事问话:“可有核验数目与类别,这批缴获的军械与三年前所制军械可有出入?”
      那库部司主事稽首回道:“臣等不敢稍有耽搁,接到旨意便快速核验,确实是三年前缺失的那批军械之一。”
      “之一?还缺失多少?”建元帝皱眉,看向主事。

      “你说还缺失了些什么?”温叙问道。
      “兵部那边上报,缺弩两万七千多张,弓九千多张,铍一万多支,矛,箭,刀各缺四万多把。皮甲,铁甲,头盔与盾牌或多或少都超过了一万。”
      晏舜之伸手拿了水晶盘里的梨,用小刀细细地削着皮回道。
      “山匪那边缴获的也算在内了吗?”
      那梨肉瞧着细腻多汁,晏舜之分了四瓣在瓷碗里,将小刀放置水晶盘上,拿起其中一瓣吃起来。
      “自然。目前缴获的都算在内,核实了一遍,确定就是当年温伯父所负责的那一批。”

      晏舜之意犹未尽,又拿起一瓣梨肉:“还得是私人亲手栽培的梨好吃,可见郡主府的匠人是用心了。”
      “你喜欢就带些回去。分些给钟娘子更好。”温叙看向庭院中开始成熟的梨,今年虽经过了一场暴雨,但保留住了部分长势好的果实,分到了许多养分,现如今枝丫下垂,被果实压弯,远远瞧着很是喜人。

      “当真嘛,不会有些什么隐藏条件吧。”晏舜之怀疑道。
      “有条件的,得你自己去摘。不能使唤我府里的人。”温叙回道。

      月娘从厨房拿了两只新编的箩筐,放到梨树下。
      晏舜之今日穿了长袍,若是此时爬树,多有不便。他向郡主府借了身衣裳穿上,便三两下爬到树上去摘梨。

      两个箩筐逐渐地装满,晏舜之也不客气,专挑了些好的摘下。
      “那我可就借花献佛了。阿析,将这框梨送去益善堂去。”晏舜之利落下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一旁的侍从说道。

      温叙点头,起身走到晏舜之面前,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知秋领了容华公主身边的绿簪过来。
      “晏少卿去更衣吧。整理仪容再走。我此时有事,便先失陪了。”

      说罢温叙便往知秋那走去。

      “奴婢见过永宁郡主。”绿簪行礼道。
      说罢她捧起一个盒子,双手呈到温叙面前。
      “此中是公主要交与永宁郡主的信件,还请郡主过目。”

      温叙接过那木盒,拆开信封阅读着其中的内容。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却冷静地将其折好,放进盒子里。

      “容华公主可还说了些什么?”温叙问道。
      绿簪浅笑着说道:“我家公主说,若是有何疑惑可以再去找她细谈,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温叙似乎还有疑惑,绿簪再行一礼:“府中还有事需要奴婢处理,便不再叨扰郡主了。奴婢告辞。”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细雨,温叙已经坐了许久,她看向那院里被打湿的绿叶,正不断地向下滴着水珠。

      寒意逐渐上涌,温叙打了个趔趄。

      一场秋雨一场寒,许云澄终于赶在立秋之前回到长安。
      他风尘仆仆地下了马,未经梳洗便进了院子,扣动机关走进密道。
      温叙尚在藏书阁内悠闲地看着闲书,听到身后的密道似乎传来声响,便立即上前解开机关。
      许云澄已经在密室里等了有一会。
      见到赶来的温叙,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本经过梳理的账本,上面或多或少地记载了纪霖这三年在辽国大都的交易。

      “我能查到的东西有限,大都里可以动用的人比较少,这些是我尽力搜找到的了。”许云澄急忙说道。
      那账本卷着边,磨损明显。温叙接过,认真地翻看着其中的内容。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长安近日警戒了不少,你入城还好吧,是否有受到刁难?”
      许云澄笑着拍胸脯说道:“刁难倒不至于,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为末,受到世人偏见是习以为常之事。我心胸开阔,从未放在心上。”

      温叙轻咳:“丢失军械寻回了大半。”
      “那挺好,距离叙娘报仇又进一步。”
      她阅读完毕,将账本合上:“与辽国安插在燕国间谍有关。”

  •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一下绿江底线。
    蠕动码字。
    难受吞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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