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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冰淇凌抹茶大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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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你说。
你和五条悟站在教室的讲台上，背后的黑板上用白粉笔匆匆写了“欢迎新同学”的一行大字。五条悟率先给你鼓掌，一边郑重其事地点头。
“这位是嘉手冴子，一年级的第四位学生哦。”他说，“冴子，那个板着脸的是禅院真希，那个用衣领遮着嘴的是狗卷棘——他只会用饭团语沟通，不过熟悉之后不难听懂——最后那个是熊猫。”
字面意思上的熊猫哎。你盯着他毛茸茸的耳朵看。
“好好相处吧。”五条悟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啊，老师还有很重要的茶话会要参加，先走一步。真希，你领着冴子去参观一下宿舍吧。下午分组自主训练就行。”
他朝你们潇洒地比了个“回见”手势，在你和其他同期们来得及开口前，转身如一阵旋风般走出了教室。
墨绿色头发的女生响亮地“哼”了一声。“那个笨蛋。”她说。
听上去是很真情实感的发言。你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好啊。”你友好地对她说，“五条老师和我说了，你在努力要当禅院家主。我觉得那很酷哎。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嗯？”她似乎对你的直白感到惊讶，“嘉手对吧，你干嘛这么积极？难道御三家的那帮臭老头们也迫害你了？”
你和他们简单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听完后，熊猫“啧啧”地摇摇头。
“真是复杂啊。”他说，“还好我只是一个咒骸，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噢噢，”你说，“所以夜蛾校长是你的父亲吗？”
在进教室之前，五条悟先领你去了夜蛾正道的办公室。那时你就对他一桌子的丑萌玩偶印象深刻，也对这个戴着墨镜、虎背熊腰、酷似□□大哥，手上却在灵巧地戳着羊毛毡的校长产生了好感。
“我明白你的情况特殊，嘉手冴子。”夜蛾正道对你说，“目前，东京咒术高专是你唯一安全的去处。你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不过，姑且还是问一句：你为什么想当咒术师？”
你想了想。“首先，是因为在被追杀。”你说。
五条悟倚在一旁的门框上，晃着手机听你们对话。你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其次是，我想用这份力量帮助别人。虽然对我而言，它也许是厄运，但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自保机会吧。”
“五条老师和我提起过，光是日本，每年都有超过1000人被诅咒杀死。大部分人都无法看到诅咒，他们被无法解释的怪物袭击，遇难的时候应该很绝望煎熬吧。既然诅咒可以被不断祓除，那么我想，这样的死亡不像天灾，是可以被阻止的痛苦。”
“也许这是自不量力的想法。但是，我想要当那个机会。”你说，“那个让他们逃离必死命运的机会。”
夜蛾正道注视了你一会儿。“我明白了。”他说，“那我就没有更多的问题了。欢迎入学，嘉手冴子。”
五条悟没有对你的回答做出什么评价，但在你们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你好像听到他在关门时对校长小声夸耀“不愧是我带来的人”。
“差不多吧。”熊猫的声音把你拉出思绪，“不过我们并不是严格的父子关系啦。怎么说呢……就算是很亲近的家人吧。”
并不是很理解，但你好像懂了他的意思。“这样啊。”你说，“总之，这就是我入学高专的前因后果了。真希，熊猫，狗卷君，请多指教哦。”
禅院真希对你直呼名字的行为没有说什么。她似乎反而很高兴你没有喊她的姓氏。“听起来，你还蛮厉害的嘛。”她说，“能伤到御三家的咒术师可不容易。五条带你去测过咒术师评级了吗？”
提到这个，你的神色黯淡下来。
“测是测了。”你说，从口袋里掏出新发的学生卡，给他们看。
你的三个同期们都凑到你跟前，看清学生卡上的小字后，同时发出了“咦——”的声音。（除了狗卷棘，他拖长尾音说了一句“大芥”。）
“是准三级。”你幽怨地说。
一想起这件事你就来气。在昨天加茂廉袭击你之后，五条悟先和你一道与你母亲解释了入学的决定。尽管你的母亲仍对五条悟百般不信任，但最后还是承认，这确实是目前的最优解。于是，你迅速地收拾了一个周的行李，和母亲道别，并和她约定很快就回去一起看《信长协奏曲》。
“让我母亲留在这里，不会有事吗？”坐上伊地知先生的车后，你忐忑地问五条悟。
“放心啦，说到底，加茂的目标只是你一个人而已。”他用并不怎么正经却意外令人安心的语气回答。“你的母亲只是普通人，就算是加茂，在咒术界外随便杀人也是会惹上一身麻烦的。姑且不算执法机构，禅院家可一直在暗戳戳地盯着他们，就等着他们露出一点马脚来大做文章呢。”
他说着靠近你，就像在交换什么重大机密一样，在你耳边压低声音道：“而且，我在你家附近留了人呢。要是那个加茂的再出现，我也不会顾及御三家的面子了。会把他拖到没人的地方解决掉哦。”
嚣张中又带了一点无所谓的欲盖弥彰呢。
“我……我明白了。谢谢五条先生。”
“叫我老师就可以了。”他悠闲地笑笑，坐了回去。“在去高专之前，我们要先去测定你的咒术师评级。虽然依我来看，你的咒力和术式足以获得至少二级的测定，但是如果加茂从中作梗——顺带一提，他们铁定会的——你是拿不到那么高的评级的。”
你对此感到很泄气。但他接着便安慰你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啦。之后再努力变强，打他们的脸吧。”
“我会加油的。”你说。
五条悟闻言举起手，很神气地看着你。你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抬起手，配合地和他击了个掌。
“哟西——我相信冴子能做到的哦。”他说，“更何况一年级的班主任是我呢。”
“对哦。”你说，“我很期待听五条老师上课！”
他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朝你竖了个大拇指。
”那我们就出发吧。不去评级一下，怎么知道加茂那群人有多小肚鸡肠呢。”
结果，事实证明，他们的心胸属实狭隘。
“哇哦，加茂那群人还真是记仇。”禅院真希说，“不惜贬低祖传术式，都要给你扣一个‘准三级’的帽子。”
“鲑鱼。”
“很过分对吧！”你说，“虽然和昨天的刺杀相比，这应该不值一提。但还是很让人火大啊。”
“加茂这是要摆明要针对你啊。”熊猫说，“阿悟没有找他们反对吗？”
“那个笨蛋还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禅院真希在你开口前反驳道，“要是他的话真的管用，我现在也不会是四级啊。”
“金枪鱼蛋黄酱。”
“我知道他已经做了很多啦，棘。”禅院真希说，“我只是说，在这件事上，就连他也无法左右加茂的决定吧。”
“也许吧。”你说，“不过，我觉得，如果最后是靠我自己的力量战胜加茂的，那肯定更有成就感。所以老师帮我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感激了。”
禅院真希叹了口气。“说到这个，那家伙也真是的。”她说，“你入学的第一天，他这个班主任就玩忽职守了。不会真的去什么茶话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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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啊，叶山长老。”五条悟愉快地打招呼道。
加茂高层之一，加茂叶山，正站在家族府邸的大门口，用一副在菜里吃到苍蝇的表情欢迎五条家主的莅临。
“五条先生。”他说，一边挥手示意旁边的侍人退下。“许久不见。您这次来的时间有些不凑巧呢。”
“是吗？”五条悟轻松地说，“我记得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啊。就算生活再不如意，这样的小小活动也应该按时举行吧。对缓解坏心情很有效哦。”
“这样啊。”加茂叶山冷冷地说，“多谢您的建议，我待会儿就让下人们摆出茶点来。但是您应该没有时间和我清闲地消磨吧？”
“也就是几句话的时间。”五条悟说，“不过的确，仔细一想，我还有新学生要带呢。那就让这个茶话会缩短一些吧。”
他双手插兜，非常随意地站在黑瓦的屋梁下，漆成枣红色的方形木柱立在他的两侧。种在门口的两株红枫随风微微摇摆着，叶缘因为高温而卷曲，映衬得他的白发愈加醒目。
“别再动我学生还有她家人的主意了。”他说，“昨天那个小丑我暂且既往不咎，评级结果被篡改成‘准三级’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反正她的实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但是，如果你们派出第二个假装谈判的杀手，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20年前就该放下的旧仇，那就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了哦。”
加茂叶山以凌厉的眼神盯着他。作为年过70的人，他站得相当笔直，双手从和服的宽大袖口里露出来，手背上的血管如同地下虬结的树根。“容我提醒你，五条悟，这本是加茂的家事。”他说，“昨天的事确实是那个咒术师做得过火，但以后我们准备怎么处置嘉手冴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点我可不同意。”五条悟说，“她成为了我的学生，意味着她已经是我的责任，这可是基本的师德呀。身为加茂的长老，在文明社会生活这么多年了，你总该明白这一点吧。”
加茂叶山的眼里闪出怒意。“别太放肆了，五条悟。”他低喝道。
“啊，还是让我把话说清楚好了。”五条悟说，他的语气终于也褪去了平和的温度。“你们对嘉手冴子动手，就相当于是在挑衅我。在决定前多思考一会儿吧，想想这样的代价值不值得。”他没有理会加茂叶山愤愤一摆衣袖的动作，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挥挥手。
“……混账！”加茂叶山吼道，但白发咒术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外。加茂长老瞪着他离开的方向，袖口被紧攥的双手捏皱了。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一个下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轻声道：“叶山长老，高层会议快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他粗声说，转身朝院内大步走去。下人匆忙地跟在他身后。那是一个年轻的侧室子嗣，穿得很简朴，双手因为常做粗活而满是茧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阳光温柔地把他们都拢在怀里，在地面上描绘着他们跳跃的影子。
五条悟选的时机很凑巧。此时，正好要展开关于对嘉手冴子的后续处置的加茂高层会议。
这个可以说是决定女孩命运的会议并不漫长，甚至连产生的少数争执都迅速地以温和的方式解决了。三十分钟后，高层会议结束，加茂叶山的提议被全员通过。
提议为：——
作者有话要说： *《信长协奏曲》：2016年1月23日上映，讲述的是生活在21世纪的高中生三郎，因意外穿越到了战国时代，和与自己长相一致的织田信长交换了身份，从而引发一系列事件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