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重启》闭门造车的驴

9、第九章 揣娃儿了？

　　程十鸢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忙拉拉冯云云的手，示意她拿笔和纸。
　　“四姑姑，我把方子写下来，您去中药房抓药就行，熬的话您就直接委托给他们就行，不过一定要去正规中药房，哪儿的药比较正，至于针灸，我待会儿给她施一次，以后每两天一次，我来之前会给您打电话确认时间的。”
　　四姑姑擦掉眼泪，深深叹了口气，像是把这么些年的愧疚叹出来似的，这么些年她心里一直有个秘密，当初冯云云之所以会发烧全是因为她，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发烧，都是不敢承认的人推卸责任的一种说法罢了。
　　那天，家里人都去上班了，只有自己在家带孩子，前夫带着儿女来找她要钱。
　　前姑父他是个哥控，什么都听他哥的，当初离婚，他哥说自己是他们家买来的媳妇，就是拖死也不能离，四姑姑找了律师，偏偏这个律师跟前姑父家有远亲关系，反过来坑了四姑姑一把，最后四姑姑净身出户。
　　现在他过来要钱，四姑姑当然不给，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当时场面很是混乱，最后就是大女儿言语激烈地说：妈妈是个坏人，跟野男人生了孩子，不要我们了！说完还把正在睡觉的冯云云扔进了水缸里。
　　当时没事的，她就没说，事实上这事儿她不敢说，她也不能说，便也就当没有发生过。
　　谁知晚上就发起了高烧，这么些年愧疚压在心头，不敢面对四姑父，不敢面对他家里人，她日日喘不上气。
　　现在能治了，她心中就像是拨开了云雾，光也能透出来了。
　　出了四姑姑家的门，天也晴了，阳光透过乌云照射到程十鸢的眼睛，明亮但不刺眼。
　　她不知道四姑姑为什么告诉她说这个秘密，也许是自己救了她，也许是需要有人倾诉，但此刻她便忘了。
　　程十鸢深深吸了口气，雨后泥土的味道沁入心脾，她拿出手机跟周谨亦打过去电话。
　　那边传来略有些嘈杂的声音，接着才传来周谨亦的声音：“喂，程十鸢吧。”
　　程十鸢：“周谨亦，现在有时间吗？咱们两个接着聊一聊昨天那个话题。”
　　“有，你来我家吧，我爷爷想见见你。”
　　周将军听到提到自己，忙走到周谨亦身边，比划着：“是十鸢吗？”
　　周谨亦点点头。
　　周将军有点激动小声的说：“怎么样，她同意来吗？”
　　周谨亦示意他别说话。
　　程十鸢：“好，地址发我手机上吧”便挂了电话。
　　周将军听到程十鸢答应，忙去找李婶，让她做顿好吃的，身形很是灵活，拐杖都不用了。
　　“啊，对了，十鸢喜欢吃什么？”
　　周谨亦抚额：“我怎么知道，我们认识也没几天。”
　　周将军突然暴起，举起拐杖就打了过去。
　　“你还知道！你还知道！看看你干的什么事，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周谨亦抱头来回的躲，一场世纪大战就此拉开。
　　等程十鸢到的时候，爷孙俩已经恢复如初，其乐融融。
　　周将军见到程十鸢立马就迎了上去。
　　“哎呦，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便宜这臭小子了。”
　　热情的程十鸢有些不适应，她忙把手上提的礼物送上去。
　　“周将军......”
　　“叫什么周将军，叫爷爷！”周将军假装生气的说道。
　　程十鸢舌头转了个弯，从善如流地改变了称呼：“爷爷，听周谨亦说您喜欢喝茶，这是我从巫山上带下来的，自家种的茶，带给您尝尝。”
　　周将军嘴上说着客气客气，手却诚实的接了过来，还偷偷的轻嗅了嗅空气。
　　“真香啊~”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完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了声，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喊道：“李婶，饭好了吗？”
　　李婶回道：“好了！”
　　周将军忙招呼程十鸢的往餐厅里走。
　　“十鸢，来先吃饭。”
　　三人很快就到了餐厅之中，李婶已经将午饭摆好了，看到他们来，连忙招呼道：“十鸢小姐吗？快来，尝尝李婶做的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程十鸢微微一笑，跟周将军他们一起坐下。
　　“十鸢，你尝尝李婶做的糖醋排骨，这可是她的拿手好菜。”
　　说着，周将军夹了块排骨放在了程十鸢面前的盘子里。
　　程十鸢礼貌地看向周将军，笑着说道：“谢谢爷爷。”
　　周将军面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下来，又亲手盛了碗鱼汤放在了程十鸢面前。
　　“来，再尝尝李婶做的鱼汤，可鲜美的嘞。”
　　鱼汤奶白奶白的，上面飘着几朵翠青色的葱花，很有食欲。
　　程十鸢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刚送嘴边，一阵恶心感从胃里涌出，她忙侧身捂嘴，把汤推远了一点。
　　周将军脸色一遍，着急的说道：“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汤有问题？”
　　又看向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周谨亦：“你是木头吗！快看看十鸢怎么了！”
　　只有旁边的李婶最为镇静，她去倒了杯水递给程十鸢。
　　“十鸢，来，喝口水顺顺。”又把鱼汤和一些油腻的菜撤远了点。
　　周将军爷孙俩就看着李婶忙和，等着她回答他们的疑惑。
　　等李婶忙完后，才抽出目光看向爷孙俩，说道：“我看估计是怀孕了！”
　　周将军爷孙俩满脸震惊，周静军率先反应过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手舞足蹈。
　　“真的吗？我要有重孙了！”
　　程十鸢一愣，心想不会那么巧吧，一次就中？不过仔细一想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确实没准时来。
　　程十鸢摸上自己寸，关，心位，滑脉。
　　“不行，我得去告诉下我周家列祖列宗！”
　　周将军拍桌就要起身，李婶忙扶住周将军，
　　“将军别急，先吃饭，吃完饭让谨亦陪着去医院做个检查。”
　　现在的周将军一点也不像个将军，反而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开心到无法思考，只有本能反应。
　　李婶说完，周将军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平复了心情。
　　“对对对，先吃饭，十鸢来吃这些！”说着把桌子上偏清淡的菜往程十鸢面前挪。
　　程十鸢和周谨亦两人都没有发表意见。
　　程十鸢抚上肚子，这孩子来的确实不合时宜，不过自己并不打算结婚，也有以后借种的打算，她看向颇为激动的周将军，虽然孩子父亲这边可能有些麻烦，但既然来了，那就早生早解脱，到时候去父留子就是。
　　周谨亦没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打算负责到底的，虽然程十鸢年龄有点小了还在上学，但既然来了，自己好好照顾就是。
　　几人都各有各的打算，不过都心照不宣的默认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一顿饭吃的和和谐谐，宾尽主欢，其乐融融。
　　吃完饭，周将军忙说：“十鸢啊，我已经帮你约了京都最有名的妇产科医生，来帮你做产检，还有那个最近很流行的那个，妈妈课程！”
　　大家一直在吃饭聊天，也不知道周将军是什么时候安排的一切，不过可见他是真的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程十鸢尴尬一笑：“爷爷，会不会有些早，毕竟这还没确认呢？”
　　周将军：“李婶说怀孕了，那就八九不离十了，这一站到位，省着来回折腾！”
　　说完扭头又嘱咐周谨亦：“正好你休息，待会儿先陪十鸢去做检查，之后带她去看场爱情电影，然后再吃个烛光晚餐，最后送十鸢回家，知道了吗！”
　　周谨亦皱眉：“不用这么麻烦吧。”
　　周谨亦觉得完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吃饭看电影这些无意义的事上。
　　周将军一拍桌子，瞪眼看向他说道：“这是命令！”
　　周谨亦瞬间立正站好就差敬个礼了。
　　程十鸢看着这个场景很是惊奇，不愧是军人世家，这交流很有效率。
　　“那爷爷，我们两个这就去。”
　　周将军瞬间笑起来温柔地说道：“好，赶快去吧。”
　　于跟周谨亦说话简直是两幅面孔，这变脸速度堪比四川变脸。
　　等两人出了门，周将军坐到沙发上，端起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跟李婶说道：“这臭小子，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追媳妇都得靠我这个老头子！”话里充满了嫌弃。
　　李婶边收拾桌子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在适当的时刻出个声，证明自己在听。
　　“哦，对了！快通知那个大的，赶紧让他们把该补的礼数都补上，别让亲家以为咱们不重视十鸢。小的啥也不懂，大的也啥也不懂吗？”
　　只要想想周将军的血压就直往上飙。
　　医院这个地方无论是什么时间都是人满为患，下午的抽血窗口都排了长长的队伍。
　　空气中夹杂着消毒水和各色检查者身上的味道，让程十鸢胃里一阵阵翻涌，她皱着眉头非常想转身就走，这个检查也不是非做不可。
　　周谨亦缴完费拿着检查单回到程十鸢身边。
　　“你先去休息区坐下歇会儿，我去排队到了叫你。”
　　程十鸢闻言挑眉看想他，看来之前对他偏见有些重，看这样子到也不是无药可救。
　　“好，辛苦了。”
　　程十鸢坐在靠椅上远远看着周谨亦在哪儿排队，手上拿着手机，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屏幕上一点一点，好一会儿她打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周律，是我程十鸢，关于那份协议需要你在帮我重新起一下。”
　　“嗯，出了一个小意外。”
　　手机传来震动，程十鸢看了眼，是周谨亦。
　　她向周谨亦看去，周谨亦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过来了。
　　“好，你尽快发过来，先挂了。”
　　做完检查，程十鸢像是退了一层皮，整个人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周谨亦跟在程十鸢身后想了又想开口说道：“咱们进行下一项吧，你想看什么电影。”
　　程十鸢深深吸了口气，扬天长叹，正想说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