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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悠悠梦里无寻处 ...

  •   西晋末年,铁马金戈 ,社会动荡。

      "主人,事情已经办妥,不知那人该如何处置?"
      绣白龙纹的黄色轻纱后,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黑衣人站着,手里不停地把玩着白玉酒杯,听到此话突然停止了瞬间,便又把玩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没有被人发现吧"
      "主人,请您放心,此事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是吗?那如果,我想让此事永远的成为秘密,你说该如何办!"男子的语气肯定的让人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奴才们知道该怎么办了。"金鸭香炉里烟雾缭绕,薄薄的檀香穿透了帘幕,弥漫在整个居所。原本清静贵雅的厅堂突然变得剑气逼人,五位黑衣人顷刻间倒地。
      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面色不愉道"来人!"
      一名家奴闻声推门而进,看到屋内的景象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急忙跪下,身子不住地颤抖,从眼睛中透出一份慌张来"王爷……"
      "这几名贼子竟深夜行刺,已被本王正法,把他们抬出去吧。"
      家奴一听,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求饶道"王爷饶命呀,是奴才守备失职…王爷饶命!…"
      "够了,本王何时说过要处罚于你!快些收拾!"
      "是"
      ……
      男子来到窗前,沉郁地看向一轮明月"司马睿,做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片刻后室内又陷入了一片沉静。
      明月渐残,落花飘零……
      正直三月,烂漫的春色来到了吴越水乡之地。扬州城内处处烟柳如丝,落红满天。
      "人人都说江南好,这里的春水碧蓝更胜于天空。"男子浑身的放松之感,与昨晚真是大相径庭。只见他一袭略微宽松的米黄色大袖宽领长衣,腰间系白玉宽腰带,无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头发微微束起,随风飘拂,一双清澈而冷峻的眸子嵌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目光停留在静静的湖面上。
      "王爷,不知您现在要去何处?"一二十三四左右男子站在司马睿身旁,虽衣着朴素,但从他的眼睛中便能得知此人乃大智者,永远有着猜不透的内心。
      "就是那"司马睿纤细的手指指向湖中心那些若隐若现的建筑。"对了,王导,到了那里你就叫我少主便是,以免暴漏身份。"
      "是,少主。"王导微微屈身回答。
      乘船向湖中心驶去,途中有三三两两船只来往。长满芦苇的两岸经过一夜风雨,现正沐浴在春日中,浅浅的沙滩上飞起长颈高举的白鹤,一片空闲幽静的景象。
      司马睿站在船头,微风带着湿润的芳香气息,轻轻地吹过他的头发。
      "少主,属下耳闻宫中有所变故。"王导上前低声说道。
      "哦?说来听听"
      "这几日早朝,皇上都告假并未临朝,但以属下所知,皇上实为被人掳去,朝堂上之所以安稳如昔,乃几位权重封锁了消息。"
      司马睿原本闭着的的眼微微动了一下,说:"是吗?那又如何?"
      王导屈身说道:"难道少主不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吗?"
      "此事稍后再议吧..."
      "是"王导嘴上虽答应,但心里却实为奇怪,以王爷的雄心决不会是如此反应。
      "王导啊王导,看来本王是小看你了,这等机密之事不知你是从何而知?"司马睿心中倒是对王导有了几分防备之心。
      船停泊在岸边,经过一片竹桥,红粉韵味的楼宇便出现在眼前。只见那正中间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方台两旁有四根漆柱,每根柱子上雕刻着牡丹花,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方台正上方一块金边白玉匾额上写着"邀月楼";粉色纱幔飞舞其间,并有美貌少女身着越罗衣裙舞动着曼妙的身材,□□如凝滞白玉,半遮半掩。台下众男子衣衫不整半醉半醒地欣赏着灵动的舞姿,如痴如醉,正如一场奢华迷梦

      "少主,这里不是属下该来的地方,不如......"
      司马睿好似猜到他的心思,接道 "唉,你只管跟着便是。"
      "这...是。"王导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紧随其后。
      阳春三月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桃腮柳眼,在这样的日子里,若是错过了花期,便只有了那一地的落红...
      穿过桃花林,隐约看到了飞檐流角,继续前行,一座亭子便安静地立于不远处。亭踞在突出的岩石的一角上,石下溪水流过,流水潺潺水声丁冬。亭中的白玉石桌上,小型木质刻着牡丹花形的香炉,烟雾轻绕,沉香亭中。亭子的四周挂着名家字画,宛如水帘悬挂。
      "没想到这烟花之地竟会有如此清雅之所!"王导不由惊叹。
      司马睿负手踱步于亭中,一一欣赏着画卷,犹如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忽然在一幅画前停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世间不知可否有如此女子!"寻声看去,是一翩翩公子,虽是青衫折扇,可却步履轻盈,体带磬香,婀娜翩跹,犹如弱柳扶风,恐连女子都不如。
      男子合扇作揖道:"这位兄台,有理了,小弟在赏花时无意间见到这座亭子,便进来了,应该不会打扰了你的雅兴吧。"
      司马睿回礼淡淡说道:"公子请随意。"便又转身欣赏画作。
      "寄玉佩以定情,指水为誓,约期相会。然却不知佳期如梦,终因人神殊道无从结合而惆怅分离。即浪漫又苦涩,但毕竟爱过,有了美好的回忆,相爱又何必相守呢?"男子一颦一笑间万种风情让人我见犹怜,司马睿不禁看向他。
      王导也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男子感觉到气氛不对,忙说道:"唉,我的意思是这顾恺之真不愧为书画大家,线条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春云浮空,流水行地,自然流畅。以神写形,将洛神含情脉脉,似来又去,可望而不可及的无限惆怅的情意表现到了极致。实为一幅不可多得的作品。"
      听过男子的解释,司马睿开始对他另眼相看:"看来公子是位懂画之人。"
      "哪里,只是向来喜欢罢了,不能称得上是懂。"
      "你太过于谦虚了,世人看画,无非在乎画作的形、色,而公子却领略到了其中的神韵,真是难得。"
      "多谢兄台谬赞了。"
      说完,司马睿便又负手而站,欣赏着亭下的涓涓细流,他总是不愿与人多说什么。静静地站着,在阳光的照映下,清新高贵,似有羽化登仙的感觉。
      "烟色见过两位公子,让公子久等了。"一女子候在亭中,淡绿素衣清幽淡雅,脱俗如仙,莫可逼视,神色间却是冰冷淡漠,如傲雪寒梅,实不知她是喜是怒,但当抬首目光触及司马睿时,那如千年冰封的脸上薄霜渐化,露出淡淡笑容。
      王导见到烟色,激动之意心照不宣。
      男子打开折扇,来到烟色面前:"原来世间真有如画女子!"
      烟色莞尔一笑,福了福身:"公子真会说笑。"
      司马睿坐于桌前,把玩着自己的玉佩,不动声色。
      "方才在朱台上起舞的便是你吧?"
      "正是烟色,让公子见笑了。"
      "你这般秀外慧中的女子,我哪敢笑呀!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了。"
      "公子真风趣,请两位公子稍等片刻,烟色马上就来。"烟色又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看着烟色远去的背影,男子仍意犹未尽,王导看到男子的表情心中更是藏了一把火气。
      "喂!兄台,见到如此伊人你难道就不心动,还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
      "大胆,你是何等身份,竟敢这样说我家少主,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般风流好色!"王导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怒气大声说出。
      "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来到这了那就平等,我好色!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你呀,那眼睛就从没离开过人家"男子讥笑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君子有话不说枉为人,既然我看到了,就要说出来,我有什么错?"男子走到王导面前歪头说道"我是君子坦荡荡,你紧张什么?莫非你是什么长戚戚?"说话间还用折扇敲着自己的脑袋。
      "你真是无理取闹。"
      "喂,是谁先开口的呀!"
      见两人争辩的不可开交,司马睿开口道:"算了,王导,这位公子并无恶意,无需再争辩。"
      "是"王导不服气地应道,但那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男子。
      男子对王导做了一个鬼脸,转而对司马睿说:"对了,还没说完呢,你对美女不动心,莫非你是......?"男子做出了一脸惊讶地表情并仔细的上下观察着司马睿。
      司马睿听后真为刚才给他开脱后悔,冷冷地说道"天下漂亮女子多去了,难道要见一个便心动一次吗?看人如看画般,不能只在乎形色。"
      "看来你还是一位重感情的人呢。"男子说道,心中却嘀咕着"将来必定是个情种。"
      "你也很风流!"司马睿打趣地回道。
      说话间,烟色已来到亭中,纤纤玉手拖着黄金樟木茶盘,上面摆着紫砂茶具,几枝桃花置于上面,并有几片花瓣零星的点缀,淡雅至极。
      烟色将茶具放在白玉桌上,将茶叶放入杯中后,先倒入少量开水,如蜻蜓点水般。片刻后,将水倒入七八分满,微笑道:"公子,请用茶。"
      烟色递茶给司马睿,交接间两手相碰,司马睿不动声色地接过茶,而烟色却低眉垂眼,双颊微红,增添了不少娇媚之气,她双手紧握,生怕那点余温消失。
      "天然花香,滋味浓厚,汤色亮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新摘的一品水仙。"
      听到男子说话,烟色忙回过神来:"啊?...对,正是水仙,是烟色亲自采摘的,公子好茶品。"
      男子起身站于庭中,说道:"插花,品茶,挂画,焚香,乃四艺,姑娘可谓是无一不会。"
      "过奖了,烟色虽在烟花之地,但向来交友以善,我精心装点这无尘阁,也只是便于交一些文人雅士罢了。"
      司马睿坐在一旁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一言不发。
      "你怎就知来此的都为文人雅士?"
      "公子难道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吗?扬州城最好的青楼,来此的客人,能有几个愿意舍弃玉宇软枕,温柔美人乡,来到此亭中,就算是误入此地,若不是文人雅士,又怎会尽情于论画品茶?"
      "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男子心中暗暗想到。
      "难道公子不是文人雅士吗?"
      "哈哈,那倒不敢当。"
      "小,...少爷。"一个书童对着亭子喊道,书童娇小玲珑,一双眼睛如秋波般明亮。
      "在下今日还有事,就先告退了。"男子对烟色作揖行礼,后转身,对司马睿说:"兄台,我们后会有期了。"说后对着司马睿眨了一下眼睛,真是千娇百媚,司马睿不觉一惊,起身尴尬地说道:"后会有期。"

      "小姐,他们是谁呀,你和他们很熟吗,那位公子长得好好呀..."
      "盈儿,你还真是勤学好问,好不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还未尽兴,就让你给搅和了...快说有什么事。"
      "小姐,周大富找到了!"
      "真的?在哪?快带我去!"
      "啊,真的要去呀,不如我们等会儿吧?"
      "不行,现在就去,说!在哪?"
      "他在邀月楼一个叫紫嫣的姑娘的房里,我们现在去不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现在就去!"

      无尘阁中
      "王爷那位公子是谁呀?"烟色疑问道。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司马睿冷冷地回答,却不曾看她一眼。
      "本王有些累了,先休息片刻,一会儿你带本王去见他。"
      看到司马睿满脸的疲倦,烟色心中十分心疼"王爷,烟色已准备好一处幽静的厢房,这就带您去。"
      "好"司马睿看了看王导说道:"一会儿你也跟来吧。"
      "是。"王导屈身应答。

      进入邀月楼,一群娇嫩丰盈的女子便迎面而上,在金钱的诱惑下,她们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可这并不是她们想要的,上天还真是会捉弄人,给了美貌却夺走了享受幸福生活的权利。
      "这位爷,相中哪位姑娘了您尽管说,我保证您满意。"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画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称的妆容,身着大红色薄纱轻衣,想必就是老妈子了。
      "我是来找人的。"
      听到这话,那女人脸上笑意减淡不少。盈儿迎上去,拿了一袋银子扔给她。老妈子拿到银子,笑如花开,献媚地说:"您说您找谁,我,我挖地三尺也给您找来。"
      "你这是有位叫紫嫣的姑娘吧?"
      "爷,好眼光,她可是我们这的头牌。"
      "带我去见她。"
      听后,老妈子有些犹豫的说道:"今儿恐怕不行吧,她房里有客人。"
      "我就是找哪位客人!"
      "这不好吧..."
      "那算了,我看我还是带着我的银子走人吧。"
      老妈子看着手中数量不少的银子,忙说:"呦,爷,别呀。这话说的,来到这儿哪能让您不满意呀!您跟我来。"
      推门而入,一个圆形桌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抱着位美人,那女子妍姿妖艳,身着轻纱,衣不蔽体,曼妙的身材完全展现出来。中年男子正调戏着怀中的女子,女子含娇细语,好一幅香艳的画面。
      听到有人进来,中年那字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扰了爷的雅兴!"
      "周大掌柜,别来无恙吧。"
      周大富定睛一看,笑道:"我说谁这么大胆呀,原来是建邺古家古凌月古大公子。"
      话音刚落,怀中女子便吃惊地看着古凌月,还不忘使个媚眼。建邺古家,可是有名的米粮生意的大家族,而公子又如此的英俊,哪个女孩不动心。
      "承蒙周大掌柜还记得我这个小辈。"古凌月上步坐于桌前。
      "废话少说,那批货我是不会要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周大富不耐烦的说。
      "哦,我还想跟你好好理论一番呢。"
      "有话快说,但那批货就免谈了。"周大富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您既然定了货就不该出尔反尔,不知我们古家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您不满了?"
      "唉,古公子,我们都是生意人,当然是价优者先,这您可不能怪我呀!"
      "我们可是老字号,东西好坏就不用我再多说,您就确定别人的东西能胜过我们的吗?"
      "唉~"周大富叹气道:"你就别再逼我了。"
      "这么说这生意你是铁定不做了?你可要想清楚,以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让你血本无归,永无立足之地,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但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只要你考虑一下,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说呢?周掌柜。"
      古家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周大富听到这些话后,心中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向来听说古公子能言善辩,今日领教后,真是名不虚传,不如我们来赌一把,若你赢了,那批粮米我就要了,怎么样?
      古凌月毫不犹豫地答道:"好,一言为定!"
      盈儿听后微愣一下,凑到古凌月耳边轻声说:"公子,你干脆找个坑自己跳下去吧,你都没玩过,肯定输呀"
      古凌月看了她一眼,说道:"闭上你那臭嘴,站一边去!"
      "既然古公子这么爽快,那么,要赌什么就由你来定吧。"周大富不屑地说。
      古凌月露出了一抹淡笑,手掌轻拍桌子,缓声道:"就色子吧,为了不耽误你玩乐,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好!"周大富显然对自己的赌技颇有信心。
      一小厮送来了色盅和色子。
      周大富一把抄起色子,在空中上下晃来晃去,满脸轻蔑地看着古凌月,猛的将色盅扣于桌上。室中的人都屏住呼吸,只有古凌月满脸的坦然。
      色盅慢慢地打开,盈儿趴在桌子上死盯着色盅。
      六点
      六点
      五点
      古凌月看得清清楚楚,想来这周大富还真是有些本领,盈儿看到以后立即摊在桌子上,嘴里嘀咕着:"公子,你还真不如跳坑呀!"
      古凌月拿过色盅,由于不小心,色子掉到了地上,周大富像是看笑话似的,笑道:"古公子,您不用紧张。"
      古凌月将色子放于色盅之中,在空中摇了好长时间,轻轻地放于桌上,慢慢打开色盅,
      六点
      六点
      六点
      周大富微微一震,盈儿高兴的一发不可收拾。
      古凌月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桌面:"周大掌柜,您输了,您可要说话算话。"
      "古公子还真是厉害,我愿赌服输,那批粮米我要了。"周大富这次算是输的心服口服,他旁边的女子也对古凌月另眼相看。
      "既然这样,我就在建邺等候您的大驾了,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告退了。"古凌月起身说道。
      周大富也起身回道:"不送,走好。"
      从邀月楼中出来,古凌月一身的轻松,而盈儿却是满脸的疑问。
      "小姐,我有个事想问你?"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赢了周大富对吧?"古凌月已猜透了她的心事,反而问道。
      "对呀,小姐你平常可不玩这东西的,怎么上去就弄了个这么大的数呀?"
      "我要说是幸运,那实在是太牵强了,只不过我提前做了手脚,"古凌月满脸的得意。
      "手脚?"
      "像周大富那一介酒色之徒,恐怕也就只会吃喝嫖赌了,所以我就做了各方面的准备,特别是在赌博方面,我找人做了一副和邀月楼一模一样的色子,那副色子不管怎么丢都是六在上,我只是中途掉了包,想不赢都难呀。"古凌月声情并茂地说着。
      "啊,小姐,你也不提前跟盈儿说一声,害的盈儿担心受怕。"盈儿生气地说道。
      古凌月用扇子敲打了一下盈儿"没有你在一旁紧张着,周大富怎么会那么自负,连我掉包了都没看出来?"
      "对啊,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可是,我们少了周掌柜这个商家并无大碍,小姐你干嘛费那么多劲儿啊?"
      古凌月打开折扇,慢慢扇着,目光坚定:"父亲建立的商家只许多,不许少!这牵扯到信誉,可大可小,少了一家倒没什么,可别人看在眼里只会觉得问题出现在我们身上,会对我们有所质疑,这样一来,稍有诱惑,丢失的就不只是一家了。"
      "小姐真是高瞻远瞩!"
      "少拍马屁了,我可不吃这套!"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呀?"
      "明天就是春禊节,不如我们就在扬州过吧?"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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