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和五条悟是不太愉快的幼驯染》阿团兔

31、285时期 07

　　五条悟预料得不错，我睡到十一点才起床，喝醒酒汤的时候父亲坐在我对面正经地细数五条悟有多么不适合我，我糊里糊涂听半天又困了。
　　下午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出门办事，五条悟很顺利地接到半梦半醒的我去往高专某处地下室，虎杖正专心致志地看电影，听到脚步声回头发现我在，满脸惊讶。
　　“水森小姐？”
　　“Surprise——”五条悟夸张地举起手臂挥舞，“这是悠仁的体术对战选手，水森葵！”
　　“...”虎杖抱着奇怪玩偶挪到五条悟身边，鬼鬼祟祟的模样。“五条老师和水森小姐吵架了吗？”
　　“没有啊。”
　　“那为什么让水森小姐和我打架，女孩子很容易受伤的！我也下不了手啊！”
　　“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一手拍上虎杖的脑袋，揉了一把。“做好挨打的准备。”
　　“哈——？”
　　“你们差不多得了啊，”我绕着房间参观了一番，“这里打不了吧。”
　　五条悟向我招招手示意过去，大概猜到他接下来的行为，我做好心里准备，果不其然他一手抓一个带着我们移动到僻静的林子里。
　　“这个地方足够你们打，只能近战不能用兵器，不能用咒术灵力。”
　　五条悟宣布完规则，悠哉地在一棵大树旁坐下，我则是平静地看着手足无措的虎杖。
　　年龄不大，倒是挺绅士。
　　我率先攻上去右直拳，虎杖轻松躲过的时候左膝极快顶上他的腹部，没有反应过来的他直直撞向大树。
　　“......水森小姐的速度，好快。”虎杖揉着肚子龇牙咧嘴地站起来。
　　“你老师没教过你，打架的时候不要和对方聊天吗？”我闪现在他身后，说话的同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还手的时候借力反打。
　　大概一小时后他已经习惯我的速度和出手套路，比我想象中快，于是我也不插科打诨了，恶狠狠揍了他一顿。
　　“呀——完全不手下留情啊小葵，今天到此为止吧。”
　　五条悟鼓掌赞叹，起身上前终止对决，虎杖也放松躺在地上喘气休息。
　　“水森小姐...呼...是我的错...呼...不该小看你...”
　　“难怪你不亲自教，居然是用我给他做初级训练。”
　　我原地做拉伸，畅快地打一架确实浑身筋骨都舒展开了。五条悟要把虎杖送回去，我在林子里打坐静心，刚刚的打斗虽然没受伤，体力消耗却很大。
　　五条悟的脚步声微乎可微，我笃定他又要捉弄我，依旧坐在原地闭眼休息同时防备他的举动，他在我身边停下，我的身体忽然悬空，靠进温暖的怀抱，我睁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措手不及。
　　“累了？”五条悟抱着我在树桩坐下，我在他腿上很别扭，想站起来却被他的两臂锁在怀里。
　　“我还好，可以走。”我不太好意思地偏头看向一边。
　　“那就是我累了，想抱着小葵休息一会。”五条悟说着，把我的头按在他怀里靠着。
　　“你刚刚一直在旁边坐着好吗！”
　　靠在怀里嗅着些微甜品奶油的味道混合着洗衣液晒过的气息，莫名安心，下意识埋在衣服上多闻了几下，索性休息一会。
　　“哈——”头顶上传来打趣的笑，“怎么了？查岗？闻到什么了？”
　　“......咳...”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很变态，好在他看不到我的表情。“只是觉得洗衣液味道很好闻。”
　　“嗯——”五条悟发出意味不明的短音节，“那小葵今晚可以来我家住，试试洗衣液和沐浴露什么的。”
　　......
　　“不去，我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不管他耍流氓，我闭上眼睛打算在他怀里小憩。
　　“那我绑住他，然后带你回家。”五条悟的口吻不太像玩笑，如同不讲道理的孩子。
　　“...难怪他不同意。”我忍住笑，故作镇定。
　　“小葵同意吗？”
　　“不同意，除非有一天我喜欢你了，才考虑跟你回家的事。”
　　五条悟没有立即回答，我在他胸膛上听到了若有似无的叹息，像是风的轻语，不留痕迹。
　　“真可惜——还以为能骗到小葵。”五条悟恢复往常吊儿郎当的状态，收紧了手臂，一只手拍拍我的背像是哄我睡觉。
　　“睡一会吧，宿醉后和悠仁练习，消耗太大了，过一小时我叫你。”
　　五条悟声线落在温柔的调上，通过胸腔的共鸣，从耳道深入大脑，头皮发麻的同时也很催眠，我慢慢睡着了。
　　梦中我站在一方全是纱幔的空间里，数不清的记忆画片隔着薄纱流动，当我伸手掀开，画片就消失了，每一幕都如此，忽然一闪，我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对年龄青涩的五条悟，他嘴张合着说话，我却一句也听不见，但胸腔膨胀起热烈的感情在回应这些听不见的记忆，紧接着我被他抱进怀里，茫然的灵魂得到安抚，归于平静。
　　明明是坐靠着睡觉，我竟然睡得很舒服，醒来时精神充沛，但心里鼓噪着且甜且酸的情愫。五条悟下巴抵着我的头，呼吸匀称，似乎也睡着了。
　　...算了先不动。
　　我默默欣赏视野所及的林间风景，阳光从树叶缝隙撒下凌乱的脚步，风过处树影摇曳，落在草地上的光影像是幻灯片切换。
　　又想起刚才的梦，五条悟到底向我说了什么才会让身体情感共鸣，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曾经确实有过感情，只是目前无法和我的记忆吻合。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触碰他放在我腿上的手，手指贴上的一瞬间，被他十指相扣，吓了我一跳。
　　“真可爱，小葵想跟我牵手的话，不用这么犹豫。”五条悟低声笑。
　　“吓我一跳，你没睡啊。”被抓包的我很尴尬，转移话题。
　　“当然睡着了，抱着小葵睡得很香。”五条悟蹭蹭我的脑袋，“但是感应到小葵想牵手，就醒来了。”
　　“胡说。”果不其然我收不回手，五条悟握得很紧。“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家了。”
　　“再一会——再一会会...”五条悟手臂拢了拢我，如梦呓般撒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这句话瞬间打败了我想逃的念头，梦中留下的情愫抽出枝条缠住心脏，挤压出酸涩的感情，使我不能挣扎。
　　“好...你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