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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内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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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天朦胧亮。
到了傅喻该去晨练的时辰。白芍像往常一样去服侍傅榆洗漱。
走进傅榆厢房,等傅榆穿戴好到外间洗漱的时候,白芍看着和往常一样的女郎,眼里却是心疼,傅榆以早就感觉到了白芍的眼神,等她洗漱完要去练武的时候,从白芍身边走过傅榆轻声道:“不要担心。”然后就离开了。
练武场
傅榆快要到的时候,就听见很热烈的欢呼声,待走进了看,是傅词和吴津,孙舀,杨九三人在比武,不远处喻萧和傅旻都在看着。
傅榆一到,文竹就迎了过来:“女郎,请和我到那边去看。”傅榆点点头,跟着文竹走到傅旻站的地方,一过去,喻萧拄着拐杖站在傅旻身边对她笑了笑。
傅旻见傅榆过来,把手里的暖炉递给她,傅榆低头看见,正要拒绝,就对上傅旻不容拒绝的眼神,笑了一下只能接下,随后傅榆走到喻萧身边。
“佳南,你怎么不在院里休息?”喻萧看着身侧的傅榆笑道:“听说有比武,还是傅二哥的比武,我当然要来看看,我可是很期待和傅二哥比武的。”
不远处,傅词手持长枪,抬手迎上几人的招式,一长枪,两柄剑和匕首相互迎了上来,傅词一人持长枪,在三人同时打过来的时候,抬枪一挑,重重迎着打上后,“锵”的一声兵器相抵的声音,“铛”剑和匕首落到了地上。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场地安静了下来,傅词在寂静中把剑拿下,抱拳回敬道:“各位,承让。”三人这才回过神来,把地上的武器捡起来后,然后也抱手笑着回道:“承让。”
“傅二少,果然是少年英才啊!”吴津拍了拍傅词的肩膀,朗声笑道。
一旁的人走了过来,傅旻和傅榆还有喻萧也跟着上来了,傅旻看着自己的哥哥“不错嘛,看来是宝刀未老啊。”
傅词原本听前面还以为傅旻要夸自己,听到后面傅词轻嗞一声,挑眉道:“傅三,你这话,我可才比你大两岁。”
“两岁还不是老。”
看见两个哥哥在斗嘴,傅榆习以为常的笑了笑,“傅二哥,好厉害啊。”一旁的喻萧感叹道。
傅榆听见他的话,转头看见喻萧眼睛里闪着星光。
“等你好了,就和哥哥比一比吧。” 喻萧看着傅榆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另一边,吴津三人都在兴高采烈的讨论刚才的比试,赵极也在一旁含笑的听着,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儒雅的笑。
中午的时候
喻行季喊着傅家三兄弟和喻家三兄妹以及几个副官一起进了书房讨论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们几人讨论了什么,傍晚的时候,原本存放粮食的地方,刚到的粮食全部一扫而空,但是原本驻守的士兵还是一直驻守着。
晚间的时候
黑夜笼罩中月色透出淡淡的光亮。
男子站在月色中,看着手中的纸条:“城南外军营。”随意把纸条卷了起来塞进竹筒里,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一到黑影飞过,是一只鸽子停在了男子的手臂上,随后男子把竹筒绑在鸽子的腿上,轻轻对着天空抬臂,鸽子挥翅飞起,在天边汇成一道黑影。
同时有另一道黑影也一闪而过。
院子里,清晨的阳光浅浅的洒在院中。
“傅三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了?”延川看着傅旻在给喻萧拆夹板紧张的问道。
傅旻听出他的紧张,笑道:“延川,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好了好了,别急,一会就知道了。” 延川听见他的话,顿了顿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院子里
白芍陪着傅榆在院子里等着,一直在这里等,傅榆也不由得有些担心。喻萧这伤已经养了一月余了,傅榆三兄妹来了将近半个月了,今天是喻萧拆夹板的日子,一大早傅旻就被延川请到了院子里,傅榆知道后,就到院子里等着了。
“吱~”的一声,厢房门打开了,傅旻走了出来,傅榆正向迎上去问情况,就看见在傅旻的后面,延川扶着喻萧走了出来,原本在腿上的夹板已经不在了,喻萧由延川扶着慢慢的向前走。
傅榆见他们出来,迎了上去,走到傅旻的身前,傅旻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家妹妹担心的目光,顿了顿宽慰道:“没事了,再养两天就能恢复了,像以前一样。”听见哥哥的话,傅榆这才放心了。
随后,傅旻笑道:“好了,哥哥走了,你们聊。”随后傅旻便离开了。
傅榆向着喻萧走去,延川便很有眼色的松开了扶着喻萧的手,然后退开了。
院中的人一时间都退了出去,院中只剩下两人。喻萧站在原地看着傅榆朝着自己走过来,等傅榆走到跟前。
喻萧桃花眼里含着笑意,温柔的看着傅榆笑道:“这下好了,过几天的行动,婉婉,我就可以来迎接大胜归来的你了。”
傅榆对上喻萧含笑的眼,原本还担心的情绪淡了许多:“那佳南你可要早点恢复到以前,过几天我等着你来接我。”见傅榆这样说,喻萧笑的更加灿烂了。
近几日来北夏的攻势看着没有前段时间来得凶猛,军中大多都在猜测是否是因为不久后的冬日宴的缘故。往日的紧张气氛都有了一丝缓和,喻行季发现后也没有多说什么,随着大家去。
但是在这样的有所缓和的气氛下,喻行季却多多少少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
书房内,这位立下无数战功的中年将军,复手在身后,神情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地图。随后他轻声道:“去查,加防。”
窗外,树枝轻颤。
院中,喻萧正在和傅榆聊天,听见喻萧聊到自己小时候学武的经历,突然想到什么,傅榆开口道:“对了,上次喻伯伯派来叫我们的暗卫是?他很厉害。”
喻萧听见傅榆的话想了想,然后接话道:“婉婉你是说一叔啊,他是我父亲的暗卫,是和父亲一起长大的,我和哥哥们挑战过他很多次,但是我们都没有赢过,一叔真的很厉害。”喻萧说到一半叹气道。
“但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他的!”喻萧朗声道。
傅榆在朗声中看见了少年眉眼中的意气风发,也不由得笑道:“一定会的。”喻萧自己说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听见傅榆这样说,不由得有些面红,看着傅榆的眼睛仍真的点了点头。
傍晚的风在沙丘中静静的吹着,城外的风沙中却出现了火光,硝烟在风沙中轻扬。
但是没有一会再凝神去看,红光消失,没有惊动到城里的人,却有一男子站在房檐上,一直注意着城外的一切,待烟消失后,他微微皱眉,顿时有些疑惑,一会后,他运起轻功向城外飞去。
“将军,有人行动了。”喻行季从书桌前抬头,然后看着桌前的黑衣男子道:“一,我们该去收网了。”喻一恭敬的抱拳行礼道:“是!”
走出书房后,喻行季喊来门外的士兵,低语几句后,士兵转身离开,随后喻行季和喻一消失在院中。
城外军营,男子走到军营外,军营里的人都在清扫着军营,但是已经清洗的差不多了并不能看出是发生了什么,见到男子,士兵停下来行礼道:“将军。”
“发生了什么,我刚刚在城内发现了异常。”
“将军,就是军营里炊事烧了炉子。”
“粮仓没有事吗?”
“啊?将军,粮仓,粮仓怎么会有事呢?”士兵疑惑的说。
男子挥挥手:“没事,你去忙吧。”待士兵离开后,男子继续向里面的营帐走去。
待走带营帐,营帐并没有破坏很严重的样子,他微微一顿,然后抬手打开营帐走了进去,前不久还放着粮草的营帐,现在放着装水的木桶,男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转身要离开,又一次挑开营帐,还未看见外面的景色就被踢倒在地,顿时就有人来把他按在了地上。
“赵,赵极,好啊,竟然是你!”吴津愤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地上的男子,不,赵极缓慢的抬起头来,视线所及看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吴津,孙舀,杨九,还有喻行季几人都在。
赵极轻笑:“对,是我。”三位副官脸色都是愤怒,唯有喻行季面无表情看着道:“为什么,赵极,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
赵极抬着头,看着高高在上,没有情绪,自己效忠了十多年的将军,轻笑道:“没什么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喻行季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不会说了,挥挥手让士兵把他押了下去。
剩下的几人都看着这一幕,都多多少少有些唏嘘。
喻行季转身看着自己的小辈和副官,然后轻笑道:“现在抓到人了,你们也回去吧。”
吴津本就是一个极其豪横的性子,看着喻行季,也不由得轻声道:“将军。”不等他说下去,孙舀,杨九连忙拉住了他,把他带走。
待走了一段路后,吴津甩开两人的手,然后道:“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说。”
孙舀道:“跟了将军那么久,你还是不会分场合。”
杨九也道:“将军那么重感情的人,虽然面上不现,但是怎么会不难解释呢?”
另一边,傅榆也跟着喻萧离开,在军营这些日子,傅榆也多多少少感受到了喻行季对自己副官的重视,身边喻萧也是一脸担心,察觉到傅榆担心的目光,喻萧转过头来对着傅榆笑了笑。
身后是已经恢复正常的军营,闹剧在这份正常中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