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NPC发布任务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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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降谷零下意识问道。
一瞬间，永川清河看着他的表情宛如看着一个智障。
紧接着降谷零就反应过来，面前这家伙就是个连环杀人犯。也怪不得在之前讨论起这个群体时，永川清河能说得头头是道——
“不如猜猜，我是怎么被迫放弃每天睡懒觉的机会，被薅过来给这帮混帐打工的，大概是因为我能力超群才华横溢热心快肠助人为乐吧。”
污点顾问干巴巴地说道，
“反正真实原因肯定不是因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把几个生物给剁了。”
永川清河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从自己的背包里又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降谷零。
降谷零翻了翻，发现是神奈川一个港口城市的资料，内容相对广泛简洁，大概就是从城市官网上扒拉下来的。
“近期你会有一个小的身份扮演实践，具体安排等后续通知。”
污点顾问带着气音说，
“在此期间，你可以停止财务知识的学习，也可以开始着手调查此次任务的相关情报。嗯……有问题随时找我沟通。”
“行。”
降谷零翻到资料最后一页，标记翔实的地图上用红笔圈了几条街区和町目，形状标准的椭圆表明了这些标注是谁的手笔。
对情报调查方向有了个粗略定位后，他询问起另一个问题：
“我需要扮演什么身份？”
“尚不明确，但结合你的身份定位……应该是一名情报掮客。”
…… ……
晚上碰头时，两人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诸伏景光表示他现在看见数字都想吐，降谷零则在附和之余，两眼呆滞地盯着寿司海带皮上粘黏的米饭。哪怕胃部都饿出了灼烧感，他也觉得食欲全无。
因为这东西的形状让他联想到了电锯割肉时四下飞溅的、凝固之后的脂肪碎片，顺带联想到一些比脂肪粒更下饭的画面。
那时交待完降谷零接下来的任务后，两人又开始了案件分析。永川清河很擅长把一个案件抽丝剥茧地讲清楚——以犯罪者的角度，顺带还能提几点切实可行的改进方案。
普通的□□冲突仇杀情杀还好，这家伙连一些变态犯罪者的心理也能剖析地入木三分。
换言之，很能让人恶心到，而他的便宜教官似乎在孜孜不倦地往这个方向努力。
“是没胃口吗，零？8点钟后还有黑客训练，我们的时间可能会有点紧。”
诸伏景光略为担心地看着降谷零，后者坐在他对面，抬起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有点头晕。”降谷零说道。
“或许可以喝点东西。”
诸伏景光从自助机打了两杯饮料，他把红褐色的柠檬红茶递给降谷零，敏锐地捕捉到金发幼驯染神情里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红褐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诸伏景光对降谷零的异常有了许些猜测。但零没有提，他就装作没发现。
降谷零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把红茶放到一边，诸伏景光为自己不地道的试探产生了一点点愧疚。
十分钟后，他们再次分道扬镳。
然后诸伏景光在办公桌前遇到了第三个半死不活的人：他们的教官永川清河。
这家伙正把自己的脸摁在机械键盘上，两条胳膊直直伸着，似乎想在阿拉伯数字和字母的案件里溺死。
负责他黑客训练的一直是天羽泽，而污点顾问跟进的则是降谷零……诸伏景光不知道永川清河为何找上自己，这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零的异常。
“白貉说你已经能出师了。”污点顾问抬起头，打了个哈欠。
白貉是个代号，属于负责教授诸伏景光的那名经济诈骗犯。
“嗯……真的吗？他对我的评价似乎很低。”诸伏景光回答。
“那帮人惯用的话术，PUA几乎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能。”永川清河耸耸肩，“无论处境如何，都要一副运筹帷幄战无不胜的模样……看着就令人恶心。”
诸伏景光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沉默地打开电脑，开始进行昨天未完成的工作。在黑客技术方面，天羽泽是个相当苛刻的老师，并且每次都会给他布置作业。
永川清河瞅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把手机一横，开始打游戏。等到诸伏景光忙完一阵，污点顾问才表明自己的来意：
“如果让你去找一家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你需要多久？”
诸伏景光认真地思考了半分钟：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电子证据用黑客技术可以得到，但若是纸质证据，或许要潜伏相当长的时间。”
“哦，我给你的最低标准是一个月。”
“新任务吗？”
“没错，新任务。”
“资料已经传到你的内部邮箱了。任务目标是汽车制造业蒸蒸日上的青叶公司，总部在东京，根据未证实消息，他的高层一直存在偷税漏税的行为。”
永川清河说道，
“你的任务就是在一个月内，用你所学的知识想办法把这帮人送进监狱，方式不限。但是不能借助公安的资料库——不，说的更明白一点，是不要和警察扯上任何关系。”
“有外援吗？”
“没有。当然，你可以向我寻求意见。事实上你的任务从现在就开始了，其他训练暂时停止。”
“明白了。”
诸伏景光点头，他在心里默默揣摩。
永川清河把注意力又放回自己的游戏上，但似乎是没忍住，两分钟后，他还是故作漫不经心地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诸伏，关于你执意调查的那部分调查得怎么样了？”
“呃，基本上进展甚微。”诸伏景光回答。
不能说进展甚微，应该说毫无进展。
从“发现”永川清河是连环杀人犯血魔到现在，诸伏景光对这位污点顾问的了解依旧停留在那份阉割甚多的档案上。
永川清河的痕迹被抹除得干干净净。
血魔的案子被他翻来覆去地捣鼓了好几遍，诸伏景光甚至能把每位受害者的信息背下来。而除了和一个已被剿灭的□□有所联系外，从死者身上几乎挖掘不出什么有效内容。
倒是那对姓氏为天海的警察夫妇引起了诸伏景光的注意，但从职位上看，他们就是普通警察，也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个□□内应的可能。
“哦，那么继续加油。”
这位黑发绿眸的男子露出敷衍的笑容，他站起身，从诸伏景光身边狭隘的过道离去。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NPC发布任务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