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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   「放假有什么安排?」姜承转头,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认真。
      「安排?」
      他的问题有些突然,曲奉愣了下才回答:「目前没有,不过我想去找份兼职。」
      「寒暑假校内有很多兼职,我之前做过家教,也做过奶茶店员,不过那个时间短,只做了两个月,现在找一份时间长的比较好。」
      曲奉说着,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姜承的身影。灯光下的姜承沉静而优雅,既温暖又有着让人难以靠近的气场。
      曲奉深深吸了口气,立刻把这不合时宜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兼职的事情不用急,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的店里帮忙。」
      姜承抬眼看了看曲奉,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
      艺术系音乐专业的大三学生曲奉,在凌晨三点的顾客高峰期擦完了最后一张桌子。他轻轻松了口气,摘下围裙,放回了更衣柜。
      临走前,他不忘和老板兼师傅的姜承说声晚安,紧接着踏入了深夜的校园。
      姜承的店永远都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他总是在那里,或是低头调配咖啡,或是静静注视窗外的风景、或是欣赏那些络绎不绝的顾客。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小时,但看着那些得到满足离开的顾客,曲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深秋的校园里,黄昏的阳光温和而慵懒,斑驳的树影衬得曲奉的脸庞格外柔和。
      他踏着落叶的脆响沿着的图书馆走去,心里却意外地紧张起来。
      曲奉清楚,姜承已经在那儿等了好一会儿,为了传递给他自己调制的秋季特饮——柚香美式。
      姜承的眸色深邃如夜,他总是以一种几乎阴郁的沉静态度面对一切。
      他站在图书馆门前,手里捧着一杯蒸腾的咖啡,那独特的香气在秋日清新的空气中格外引人注目。
      「喏,给你。」他语气简短,却不乏温情。
      曲奉接过杯子,感觉到了从咖啡热气中传递出的暖意,「为我特制的吗?」他忍不住问。
      「味道怎么样?」姜承反问,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的期待。
      「等等...」曲奉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俨然一副鉴赏师的姿态,「嗯,这个柚子的酸甜与咖啡的苦涩完美融合,别有一番风情。」
      姜承终于笑了,那笑容就像秋日稀世珍宝般难得,让曲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寒风乍起,落叶飞舞,曲奉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纯粹得微妙的氛围,但他的脑子里全是姜承微笑时眉眼弯弯的画面。
      下课后的图书馆里,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进进出出,曲奉却留在了原地。他手执那杯柚香美式,轻柔地捻转着杯盖,目光却不自觉地投向那个在咖啡香气中氤氲出的温暖身影。
      姜承缓缓走来,每一步似乎都在曲奉心中引起轻微的波澜。他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别致笑容,「怎么,在发什么呆?」
      曲奉迅速收起思绪,嘴角勾起一抹阳光一样的笑容,「没、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然而,他的眼角微微泛起的红润,出卖了他的疲惫。
      「如果太累了,不如去我店里休息会儿。」姜承拍了拍曲奉的肩膀,轻声提议,那个动作温暖而自然。
      曲奉看着那双抚慰人心的手,突然间一阵心动让他有些错愕。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两人并肩而坐在咖啡厅的木质长椅上。外头的世界已是灯火阑珊,而店内却只留下了他们的呼吸声与咖啡机微弱的嗡鸣。
      「你......过年一个人过吗?」曲奉望向姜承。
      姜承沉默了一会,最后淡淡地开口说:「过年?我每年都是一个人。」
      声音里没有自怜的悲伤,却像是坚定的申明,仿佛是在告诉曲奉,即使是那么特别的日子,他依然坚强独立。
      曲奉听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酸楚。他想伸手去摩挲那双曾经为他制作无数杯咖啡的手,却又犹豫不决。他心里知道,姜承的孤傲是不会允许这样亲昵的举动的。
      他咳嗽了一声,试图转移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却发现咖啡里的酸甜已经被秋风吹散。曲奉抬头看看姜承,想要读懂那双深邃的眼睛后藏着的故事,但他发现自己读不懂,这让他感到有些挫败。
      姜承似乎察觉到了曲奉的小小挫败,微微扬起嘴角:「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好可怜?」
      曲奉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在想……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过一个不一样的年。」
      姜承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似乎是在考虑这个提议,然后点了点头:「也好,就这么定了。」
      曲奉的目光不再逃避,他望向姜承,那个总是给予他温暖和坚强的人。而姜承也终于放下了孤独的面具,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渴望。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脆弱的平静——是程柯的到来。
      她推开咖啡厅的门,一脸惊喜地看到了曲奉和姜承,并不介意自己的突如其来。她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哟,这不是曲奉吗?你和姜神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曲奉和姜承对视一眼,均是一脸尴尬。空气中仿佛凝固了几秒,然后程柯突然注意到姜承手中的咖啡杯。
      「这咖啡……难道是传说中姜神的秋季限定版?」程柯伸手想要去拿,却被姜承敏捷地避开了。
      「可恶,为什么我就喝不到……」程柯一脸郁闷地看着姜承,似乎在控诉他为什么不给自己也尝尝。
      然而一向冷酷到底的程柯这次却没有得逞。姜承躲过了她的魔爪,「这杯是单独调给曲奉的,你的在这儿。」
      「哼,算你有良心。」程柯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一罐看起来就很高档的咖啡,「喏,这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姜承接过咖啡,眉毛一挑,深邃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喜:「这是……意式浓缩?」
      程柯傲娇地抬了抬头,「bingo!」
      这款意式浓缩可不是寻常物,是她找遍了整个城市才找到的珍藏,平时她自己都舍不得喝,这次也是下了血本,才搞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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