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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   程柯站在食堂的收银台前,眼前的数字仿佛在嘲笑她的疏忽。她紧绷的手指翻找着钱包的每一个角落,却只有空空如也的回音。
      那种尴尬和焦虑不断膨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身后排队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入她的心。
      「抱歉,我可能忘记了...」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脸颊因羞耻而染上潮红。
      就在这种窒息的沉默即将爆发时,一个平稳如深水的声音突然响起:「没关系,用我的卡吧。」陈淼不动声色地递出了他的饭卡。
      程柯的目光落在那张淡蓝色的卡片上,仿佛是一片海洋给予的救赎。她抬头时,眼睛与陈淼那双充满艺术气息的眼睛相遇。他的表情平静,却又透出一股温暖。
      「怎么哪哪都有你?」程柯红着脸,她低头看着那张淡蓝色的卡,似乎刻着他的名字,究竟是如何刻入心底的呢?
      陈淼见状,只是轻笑了一声。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用过这么多钱。」他笑起来时,好像有一种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的力量。
      程柯没有答话,只是抬眼看了陈淼一眼,顺手接过那张淡蓝色的卡,用娴熟的手法完成了刷卡的动作。然后,把饭盘端起,径直走向食堂的窗户边的座位,朝着夕阳将落的方向坐了下去。
      陈淼笑了笑,也跟在她身后,只是故意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见得太近,也不远到看不见。他望着程柯那背对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悠然自得。
      程柯没有拒绝他挨着她坐,只是头也没抬地低声说:「谢了,下次还你。」
      「不用还了,就当你欠我一次,下次请我吃饭。」陈淼笑着回应。
      「我不会赖账的,放心。」程柯摇了摇头。
      「在想什么呢?」陈淼低头剥着水煮蛋,抬眼看见程柯若有所思的眼神,于是随口问。
      「关你屁事。」程柯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
      于是,沉默在这一刻蔓延开来。两人埋头吃饭,各怀心思。
      直至夕阳落幕,两人才回到宿舍。他们随着人群渐行渐远,只能在校园中擦肩而过,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程柯想起那天的场景,脸上突然一阵发烫。陈淼也红了脸,我想这算是一场特殊的缘分吧。
      无论多么微弱,在你最难堪的时候,总是会有人笑着出现在你身边。这时候,笑容就会变成一种力量,让在泥潭中挣扎的人看到希望。
      在陈淼看来,情难以堪就是另一种暧昧的表白吧?
      没有一个男生能轻易地走进程柯的心里,因为她的占有欲很强,挑剔又反复无常,她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比自己弱小,可若是自己都无法把握的人,要如何托付终身呢?
      夕阳缓缓下沉,校园的大道上只剩下陈淼缓步回家的身影。这条路他走了三年,如今却走得有些迷惘。
      自那以后,他总会想起那个傍晚,模模糊糊的脸上带着微笑,身形娇小可爱,像一只小兔子,又像是一道光。
      此时,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背影,顿时心里多了一丝急切。
      「一定要变得跟她一样优秀吗?」他不由自主地念叨。
      他知道她是个怀揣梦想的人,她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她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即使现在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员。
      寂静的夜晚,响起程柯轻柔的嗓音,那是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朝思暮想的听力。
      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呓语。
      天空中挂着一轮晶莹的明月,散步的路上,秋夜的微风拂动曲风的发梢,他又一次感到孤独的包围。
      黯淡的路灯下,曲奉的影子踱步,衣角轻扬。他以为,繁星下只会有他一人的身影,直到姜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张带着神秘微笑的脸庞打破了夜的静寂。
      姜承,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墨镜,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他的出现让曲奉感到意外,但内心却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曲奉,跟我来吧。」姜承说着,没等曲奉回应,就牵起了他的手。曲奉来不及反应,便被姜承引领着穿过了一片树影婆娑的林间小径。
      脚下的落叶如细雨般纷飞,两人静默前行,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曲奉心跳加速,却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因为与姜承身体间的贴近。
      他们的步伐在月光的洗礼下,显得那么轻柔。月光照在姜承的侧脸上,轮廓分明,仿佛一幅深情的绘画。曲奉无法自拔地凝视着,他的心无声地跳动,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
      最终,湖边的风把他们包围。湖面映着星光,波光粼粼,仿佛铺设了一条通往心灵深处的路。姜承停下脚步,放开了曲奉的手。
      「看,这就是我想给你看的。」他指向前方的湖面,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曲奉注视着这一切,内心无法言喻的感动涌上心头。他轻声呢喃:「这真的很美……」
      「如你一般。」姜承突然低声说,深邃的眼神紧锁着曲奉的反应。
      曲奉的心跳更加激烈,但他不敢正视,只敢投向安宁的湖面,尽量掩饰自己的动摇。
      曲奉收回了视线,无法面对姜承的目光。
      「你会留下来,对吗?就一会儿。」
      曲奉的喉咙紧张得发干,他转过身,回望着姜承,却愣住了。
      月色下,对方的面容被柔和的光环包围,那双深沉迷人的眼眸就像是无底的黑洞,吞噬着所有光亮,倒映出曲奉脸上的慌乱。
      「当然,一会儿。」他忍住心的跳跃,硬挤出一个笑,却在微光中看到了姜承眼角闪过一丝错愕。
      那一瞬,曲奉的心似乎找到了些许勇气,他迈开步子坐在湖边,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袖口,逃避般的不敢去看姜承。
      「别冻着了。」姜承的声音低沉,半是责备,半是担忧。
      曲奉抬头,刚想开口,嘴唇却战栗得发不出声。他感受到姜承的目光,在夜色中变得柔和,像是一池春水,轻柔地拂过他的面庞。
      「谢谢。」曲奉轻声地说,他的耳尖滚烫,忙拢了拢衣摆,企图掩饰心跳的紧张。
      姜承没有回答,只是坐在他的身边,两人肩并肩地看着远方。湖水静得出奇,只有一只偶尔掠过水面的夜鸟打破了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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