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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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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艾莉诺起床下楼，看见达米安早早就在庭院里霍霍阿尔弗雷德刚修剪过的绿植，她揉了揉一旁围观的艾斯的脑袋——虽然和原本家里的Titus不一样，它是一条精力旺盛的德国牧羊犬，但她一来就喜欢上了这个大家伙。
艾斯也亲昵地蹭蹭艾莉诺，又朝达米安叫了两声，似乎在提醒他该结束晨练了。
“你看起来真有精神，明明昨天那么晚休息。”艾莉诺打了个哈欠。
“是你太虚弱。”达米安收了刀，往屋内走，一边催促她，“快点，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艾莉诺茫然地跟着往回走，嘴上问着：“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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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翘掉那些无聊的课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说这句话的是达米安，艾莉诺发誓自己绝对转头就走。
达米安提前给她发了简讯，艾莉诺下了课便急急忙忙地往宿舍区赶，她此前从未来过这里。
静谧的小树林包围了这片区域，正值上课时间，宿舍区几乎空无一人。艾莉诺看了看手机，这节课已经迟到三分钟，汉娜发了十来条消息问自己在哪里。
她抬头看向达米安问道：“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们昨天商量好的，真不敢相信你睡一觉就忘光了。”达米安蹙眉。
“我的记忆力绝对比你想象的好，我只是想问——”艾莉诺深吸一口，“为什么要逃课？！”
“不然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达米安抱胸看她，“我们得越快越好，如果今天不是父亲亲自开车，我早就打晕司机直接走了。”
艾莉诺瞪大眼睛：“所以你也没和布鲁斯商量！”
——当然没有！
因为那几天没请假也没去学校，汉默校长直接打电话给韦恩先生委婉地表达关心，后者头疼地与其扯皮一番，大方投资了新教学楼的器材更新，转头就黑着脸问亲儿子补假条的事，路过的阿尔弗雷德淡定的表示是自己的疏忽。
管家侠：我都不知道达米安少爷请假的理由呢，写不了。
布鲁斯：你绝对是故意疏忽……
思及此，达米安撇撇嘴，拉起艾莉诺的手径直朝前走去：“别废话了，我知道一个出校门的小道，就在宿舍区，跟我走。”
“等等——”艾莉诺赶忙用手机给汉娜回一条消息，对方立马发来无数条问号表情。
【汉娜：这还是我认识的乖乖好学生艾莉诺吗！】
【艾莉诺：回头补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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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的家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栋公寓楼，因此她也是少数和艾莉诺一样选择走读的学生。
“我们怎么上去？”艾莉诺看了看紧闭的电子门问道。
“万\能钥匙。”达米安自信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带着她大摇大摆上楼，“这根本没难度。”
“那也是蝙蝠高科技吗？”
“要不是你身手太差，错了，是根本没有身手，否则我们还可以翻窗进去楼道。”
波西家就在公寓五楼，达米安正准备迈入电梯，艾莉诺突然扯住他。
“怎么了？”
她轻轻皱眉，后退半步：“就是感觉里面让我不舒服。”
达米安看看门还大开着的电梯间，缓缓后退：“我们换楼梯。”他骄傲张扬但并不自大无脑，没必要在这种地方固执己见。
艾莉诺跟在他身后，转头瞥了一眼早应该合上门的电梯，好像岩礁下伪装成石头的剧毒石头鱼，看似不起眼，实际上在静静等待猎物自投罗网。她刚才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却无法用超能力看出什么端倪。
她开始有点后悔与担忧，不应该答应达米安和他一起跑过来的……
“你动作快点！”催促的声音打断了艾莉诺的思绪，达米安已经爬到上一层的台阶，从栏杆上探出头往下瞅她，“需要我背你？”
“不用！”小姑娘果断拒绝，颠了下书包继续走——她刚才特地用能力把储物柜里的书包传送过来的，没办法，她没有万能腰带，布鲁斯给的道具基本都塞在包里了。
惨案刚过去一天，警方的搜证却早已结束，毕竟平凡的三口之家离奇死亡只是近期哥谭发生的所有案件里最不起眼的哪一类，何况凶手当天就被抓获甚至自杀。
此时整层楼静悄悄的，除了波西家门上被贴了几个象征意义的警戒封条，其它三户房门紧闭。
达米安问：“有什么特别感觉吗？”
艾莉诺摇摇头。别说还没刚刚电梯间带给她的威胁感强烈了，连一丝古怪气息都没有。她想了想，将沃伦给的项链摘下来缠绕在手腕几圈，掌心握紧其上面的十字架。
两个人走到波西家的门口。
“那天我和蝙蝠侠将屋内线索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没有额外发现，但是你还可以再感知下。”达米安戴上轻薄的手套，撕掉门上的胶带，“而且，如果它将韦恩定为下一个目标，将你的灵魂视为掌中之物的话，直接来到它的地盘，大概率能刺激它出现。”
艾莉诺将信将疑：“恶魔会笨到因为这么明显的诱饵上当吗？”
“一次不行，还有下次，这只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达米安推开了屋门，里面狼藉一片，地上还有干涸的大滩血迹，墙面和天花板布满杂乱无章的爪痕。
喀吱——砰。
就在他们走进波西家后，门便自己关上。
艾莉诺倏地拽住达米安：“来了！”
黑暗侵袭的速度极快，分明方才还一切正常的室内霎时因为自动拉上的窗帘变得漆黑一片，两人反应敏捷戴上专门的夜视镜，才勉强看清周遭的环境——这绝对不是单纯依靠拉窗帘能造成的视线阻碍了。
达米安掏出自己特制的新刀，除了材质变化还浸泡过圣水。
一个影子自黑暗中迅猛爬出，目标直指艾莉诺，她努力保持镇定告诉自己不能拖达米安的后腿，同时抬起缠绕项链的右手，伏地的黑影瞬间忌惮地退后一两米。
艾莉诺感知到了类似的气息笼罩在头顶，她当即高声喊出：“上面！”达米安立马挥刀，他疑似砍中了什么轻飘飘的东西。
刚才暂且后撤的影子又藏进黑暗中改变了方位，它从艾莉诺的盲区冲出，再度被达米安拦截，这回他们终于看清了，居然是四肢着地像蜘蛛一样爬行的人形鬼影。
“真恶心。”
似乎之前的动作不过是试探，黑暗中亮起幽冥红光，更多的鬼影包围过来。
艾莉诺心中吐槽沃伦说大话，什么拿着项链恶灵就不敢随便近身啦，关键人家一来来一群啊！
达米安在发现这些鬼东西砍成两半又会快速自愈后，朝着原本窗户的位置扔了一个小型炸弹，结果却被深渊吞没无声无息。他来不及判断炸弹的去向，一只手提刀开路一只手拽起艾莉诺往包围圈外面跑。
他们顺势进了一间卧室。
“——！”
艾莉诺偏头和一具男孩尸体贴脸对视，下意识要惊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伴随着密密麻麻挠门的声音，艾莉诺和达米安看清了原本应该只是狭小起居室的屋内变成了一条长廊，一盏昏黄暗淡的复古吊灯悬挂在正中央，两边统共挺立着七具躺着尸体的棺材。
小少年面色凝重，低声告诉她：“他们都是波西的邻居。”不仅仅因为他看过资料，还因为正中间那具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在那天波西家遇难时是第一个打的报警电话，他印象深刻。
“达米安……”艾莉诺声线略微颤抖，“我们必须离开这间屋子。”
“我知道。”达米安语气严肃，“是摆渡船夫。”
他们都看过沃伦夫妇的档案，此刻这七具棺材里的尸体，眼眶的位置都放上了硬币。
门外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达米安谨慎地转开把手，屋外客厅依旧窗帘紧闭，但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已经消失无踪。
“有更恐怖气息在。”艾莉诺轻声说。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串刺耳的音乐响起，两个人顺着声音回头，只见地上一个碎裂的八音盒嘎吱嘎吱旋转着，上面是新郎新娘的小人，只不过新郎脖子上的脑袋不翼而飞。
达米安目光一凝，忽的转身，手上动作果断挡住了一把自上而下砍向艾莉诺的匕首。
“我刚才就在想，怎么会少一个。”达米安冷冷地看着面前头戴白纱瞳孔翻白的女人，也是波西的邻居之一。
它动作狠厉，拥有被附身者超出常理的力大无穷，达米安一时间与其招架得不分伯仲——主要是这家伙根本砍不动，特制的刀都只能让它皮肉受点轻伤。
艾莉诺想帮忙，可惜她没有沃伦针对灵魂力量开发的那样强大，否则估计一个照面就把恶灵干倒了，不过她还有蝙蝠侠特供道具。
她捞出背包内所有的圣水，催动力量将瓶子里的都抽出来汇聚成一团浮在手上，明亮的水团像是一颗巨大的珍珠，她感觉还不够，又调动力量把达米安身上的圣水也抽过来。
“希望你会喜欢这招。”艾莉诺将水团瞬移至头纱女人的面前，干脆利落地糊了上去。
“呃啊——”
它痛苦地嘶吼着，但很快圣水顺着张开的嘴灌下去，它再也发不出声音，丢弃了匕首，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喉咙倒地，双腿扭曲，纯白的头纱冒起一股黑烟，最终变成残破不堪的模样。
就在艾莉诺觉得好像闻到了某种臭味时，达米安摘掉了他俩的夜视镜：“结束了。”
她挥挥手，窗帘正常打开，室外的阳光照射进屋内，面前被附身的女人已经不再动弹，他们周围莫名环绕了七具尸体，正是刚才摆渡船夫走廊内的那些人。
艾莉诺麻木地感慨自己居然已经不会为这种场景感到恐惧了，现在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吧！但是……
“就这样？”
“最好是就这样。”达米安蹲下来仔细观察，“四肢肤色显绿，身体已经有些软了，死亡时间最少也在两天以上，如果科学地判断，那么他们在波西家遇难的那天晚上就死了。”
“可现在我们面对的是灵异事件？”
“所以没办法根据基本特征确凿地判定附身时间，也就不好以此推断恶魔的行踪。”他站起身，用独立通讯设备给GCPD报案，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已经把周遭的监控替换了，不然还得和没用的警探们浪费时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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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要回学校了？”艾莉诺排着队小声伏在达米安耳边说。
“别装乖小孩了。”达米安随意地摆摆手，“逃一节也是逃，干脆全部逃。”
“这意味着我得多补好几张假条签字呢！”艾莉诺气鼓鼓地扯了扯书包带子。
他们此时正站在蝙蝠侠主题餐厅的甜品窗口——没错，就是上次他们一起来的那家。
“你不是讨厌它吗？”
“更正一下，我是嫌弃，算不上讨厌。”终于排到他们，达米安要了两份蝙蝠冰淇淋。
艾莉诺仰头看见广告招牌上写着：新款冰淇淋上市，买两份赠送限定罗宾手办。
……瞬间领悟了什么呢。
“看起来好好吃！”艾莉诺双眼放光地看着冰淇淋杯里洒满的巧克力碎，舀了一勺心满意足地放进嘴里。
当然她没有忘记自己要讲的正事，吃了一口就立马和达米安说道：“我还是感觉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达米安埋头拆着手办盒。
虽然他们刚才的遭遇，就像先是打倒了一堆小怪，随后大BOSS头纱女人闪亮登场被解决。
“……但是它身上的灵魂形态和波西特别相似，恶魔附身和恶灵附身没区别么？”艾莉诺纠结，“我在梦中只见过它本体的模样，沃伦神神秘秘地也不告诉我们更多细节。”
提姆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想你是对的。”
艾莉诺一愣神，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摘下过耳麦，而提姆此时主动打开了通讯频道。
“你完蛋了，达米安，你不光自己翘课，还带着艾莉诺一起，回家布鲁斯会找你好好谈谈的。”提姆先是抑扬顿挫地嘲讽了一番达米安的冲动行事，隔着耳麦没理会弟弟的放狠话，继续刚才的问题，“如果你们遇到的是戴头纱的女人，很可能是沃伦提到过的一个名叫鬼新娘的恶灵，并不是盯上艾儿的恶魔。”
艾莉诺冲达米安眨眨眼：“所以我们白逃课了？”她原本还想将功抵过呢。
“也不算，至少你们干掉了它的手下？”
艾莉诺听着耳边提姆的介绍，嘴上不停地吃了几口冰淇淋。
她无意望向对面街道，忽然，一名金色长发小女孩与她对上视线。
“沃伦说过，这个恶魔能驱使别的恶灵……”
小女孩一只手怀抱娃娃，另一只手牵着似乎是她父亲的男人，朝艾莉诺露出逐渐夸张的微笑。
艾莉诺没有被笑容迷惑到，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因为这个小女孩浑身萦绕着浓郁的黑色气息，比他们遇见的所有被恶灵附身的人都要恐怖。
“沃伦还说……嘶……嘶……”
“……嘶……你必须将灵魂献给安娜贝尔！”
提姆的声音突兀地转变成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吓得艾莉诺猛地一颤，她想赶紧告诉达米安，一转头却发现面前空无一人，甚至整间主题餐厅人也全部消失，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她重新看向街道，外面行人与车流统统消失，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艾莉诺再一转头，那个金发小姑娘居然就坐在自己面前，取代了达米安的位置。
“啊！”
她被无形的力量撞击胸口，连带座椅跌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给几位特别出演（恶灵恶魔）抬一点点能力，不然在DC世界太没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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