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同位体来敲门》夏瑜珏

31、31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降落哥谭，请各位务必回原位坐好……”

　　飞机上，男人摘下眼罩，看向隔壁座位，他的妻子正在帮女儿检查安全带。
　　“你没有休息会吗？亲爱的，你昨天失眠了一整夜。”
　　“我睡不着。”女人此刻心烦意乱，努力平复情绪，偏头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对自己的女儿说道：“安娜，我们确定要在哥谭度过今年的圣诞假期吗？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我看过了，三小时后就有一趟返程的飞机，或者我们可以直接飞其他地方……”
　　没等女儿回话，男人先皱眉：“上帝啊！艾米丽！我们都快落地了，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得了吧！”艾米丽本就压抑着糟糕的心情，彻底爆发，但她意识到场合问题立即压低嗓音，并对丈夫瞪眼，“谁不知道哥谭的犯罪率全美居高不下！我担心是正常的！”

　　就在四天前，女儿安娜突然提出圣诞假期想将出行地点更改为哥谭，还非得提前出发，在艾米丽否决后开始大哭大闹甚至绝食，最后是头疼的丈夫弗兰克拍板同意，女儿才消停下来。

　　“妈咪，我看过哥谭的旅游广告，很有意思。”安娜撒娇地朝母亲露出甜甜的笑容。
　　艾米丽捏了捏眉心，妥协地叹气，用口型朝丈夫吐槽：“她都被你宠坏了！”
　　弗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妻子经常这么念叨他都习惯了，谁让在家中他们一直都是严母慈父的模式。

　　“好吧，网上说今年圣诞节哥谭有一个盛大的市集活动与无人机灯光秀，也许我们可以去逛逛……”她昨天失眠也不是单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为了缓解焦虑心情，艾米丽搜索了许多哥谭相关信息——正面的那类。
　　安娜开心地点点头：“我相信哥谭不会让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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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那家伙会一起啊？”杰森翻了个白眼，指指不远处独自坐在餐厅正中间位置的黑裙女人。

　　原定的周末出门逛街计划，从女生小团体芭芭拉、卡珊德拉、艾莉诺外加拎包工具人迪克，到集合后还多了杰森、提姆和达米安。
　　临出门前，布鲁斯又亲自开口让他们带上沃伦小姐。
　　瞬间出行队伍变得庞大起来。

　　“因为今天蝙蝠侠得去瞭望塔，家里只有阿福。”迪克比划了一下，“让我们看着她，他更放心。”
　　“哈？老头子不信她，居然还会同意提供自己的血？”刚才在路上听完兄弟们你一言我一句讲完全过程的杰森不可思议地感叹。
　　“父亲有他的考虑。”达米安接话。
　　“不过她挺……自觉？”提姆说的是从进餐厅后对方就径直走向餐厅中央的空桌，全程没有与他们交流。而那个位置，让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全方位盯梢她的动作，显然她是特地挑的。
　　艾莉诺也忍不住点评道：“这几天她的表现，就像把‘我很安全’的牌子挂在脖子上。”
　　坐在小姑娘旁边的卡珊德拉犹疑着开口：“她的气息，危险。”
　　芭芭拉：“怪不得刚才在车上你一直紧绷着。”

　　“但沃伦除了看起来冷漠阴暗些，其实很好沟通的。昨天我在走廊碰见她就闲聊了两句，她说因为常年接触恶魔与恶灵必须减少情绪波动，久而久之就养成生人勿进的特性了。”迪克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嘿，我们不能以貌取人，更恐怖的是那些外表正常实际疯狂的家伙。”
　　艾莉诺不禁想起糟糕的回忆，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说：“你是对的，迪克，比如威廉姆斯，他还在阿卡姆待着呢。”
　　迪克投来抱歉与安抚的目光，立刻转移话题：“我看到服务员端盘子出来了，肯定是我们的！”

　　说到这，达米安愤愤吐槽：“什么蝙蝠侠主题餐厅，结果只是打着联名的旗号而已！还是快餐！”
　　“看见窗户外面巨大的蝙蝠窗贴了么？哥谭专属。”芭芭拉可没觉得自己描述错误，要知道大都会连锁的另外一家餐厅，贴的是超人胸口的S标志。

　　“就那点元素！它好意思大言不惭地标榜自己是蝙蝠侠主题吗！”连夜翻阅各种安利广告的达米安才不承认自己是被网图给蒙骗了！

　　杰森勾起嘴角，语气调侃地看向小弟：“刚才服务员说联名套餐会送超级英雄手办盲盒，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期待啊，小朋友。”
　　“你再废话一句我就要你的红脑袋好看！”

　　于是两个幼稚鬼就着桌上桌下，在局限的空间里动起拳脚，艾莉诺真佩服自己现在的习以为常，毕竟她原本的大哥Damian对弟弟妹妹们一向是长兄如父的态度。

　　迪克无奈：“真不该让你们俩坐一块。”但他说归说，却完全没有拉架的意思，终归两人的闹腾仍旧会把握分寸，起码不会影响其他人就餐，而且赶在服务员看过来的时候就都默契停手了。

　　等餐点都上齐后，提姆淡定从容地开口道：“这家连锁餐饮店和韦恩集团今年才签下合作，主打的就是超英联名，并且为此创立了一个同名慈善基金会。”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众所周知正义联盟最大的投资人是韦恩？”杰森果断先拆盒。
　　“啧，好丑的蝙蝠侠。”他嫌弃了一秒，拿起手办小人朝达米安摇晃两下，“你想要的是这个吗达米安？”
　　“闭嘴托德！”小少年加快手速把盒子扯开，里面是同款的黑漆漆，杰森瞥见后又啧了一声。

　　然而随着陆陆续续打开盲盒，大家惊讶地发现所有人抽中的都是蝙蝠侠。

　　艾莉诺捧起黑披风尖耳朵的手办小人，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自己高兴——即使她父亲就是蝙蝠侠。再看看达米安暗自得意的小表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因为这个手办巨巨巨丑啊！

　　为什么和宣传图上其他正义联盟超英手办画风完全不同啊！
　　为什么别人是可爱的三头身小人，你蝙蝠侠就是真人比例的写实派啊！
　　为什么别的超英手办都面带微笑，你蝙蝠侠就是眼部涂白加凶狠呲牙啊！
　　为什么你通体都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啊！

　　艾莉诺·同样被网图给蒙骗·韦恩，颤颤巍巍地把手办放回盒子里：“可以告它诈骗吗？”
　　“这就是官方网站只在首页放了黑色剪映说隐藏款的理由吗？”迪克也懵逼，“小孩子看到会做噩梦吧？而且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抽到隐藏款了啊，我刚才还祈祷能抽中超人呢。”

　　大家的视线投向提姆，这才发现他是他们中唯一没有拆开盲盒的人。

　　“那你最好去除了哥谭以外的城市吃这家店。”提姆摊手，“这个项目是布鲁斯亲自签的，你们也清楚，蝙蝠侠靠的是恐惧不是和蔼可亲。实话说，知道他会答应我也很震惊，但当我知道合同里要求哥谭范围内连锁餐厅的盲盒不能出现其他超英，并且蝙蝠侠有自己的专属手办设计后……”

　　“好像也不奇怪了。”杰森也把黑漆漆丢回盒子里，他准备什么时候看哪个家伙不爽直接半夜放对方床头……嗯，好主意！他真TM是天才。

　　芭芭拉笑出声，她拿起手办朝达米安说：“瞧，蝙蝠侠主题餐厅，名副其实。”
　　“不是这种！”达米安愤愤地喝了一大口汽水。

　　“好在联名套餐都有……”迪克眼前摆放着的是超人主题炸鸡排套餐，该说店里用酱料还原超人标志画得还挺像。

　　艾莉诺点了一份蝙蝠侠汉堡套餐，汉堡皮是黑色的，有双层的肉饼，实际比想象中大份，她不得不用餐刀切开分成两半慢慢吃。
　　顺带一提，她刚才瞧见沃伦和自己点了同样的主题套餐。

　　小姑娘扭头瞥一眼又缩回来。

　　“怎么了艾儿？”芭芭拉也跟着看一眼，但没发现异常。
　　“我感觉她很讨厌蝙蝠侠。”
　　“为什么？”
　　“因为她切汉堡的时候像在……”解剖尸体这个词组艾莉诺说不出来，怕影响食欲，“像蝙蝠侠揍敌人一样冷酷！”希望这个描述不奇怪吧，总之是她没见过的气势。

　　芭芭拉听完再仔细地观察两秒后，她和艾莉诺语气肯定地说道：“她进食像机器人，面无表情而且没有多余的动作，该说气质就和快餐店不太搭吗……”

　　“嘿，你们在讲什么悄悄话？”迪克偏过身子试图加入聊天，被芭芭拉无情推开：“在讲坏话，你少管。”
　　迪克迷惑：“哈？”
　　艾莉诺用天真可爱的表情好奇地反问：“你和提姆刚才在谈什么呀？”
　　“呃我们在谈餐厅的收益情况，你懂得……”迪克指了指手边的蝙蝠侠手办，“没有小朋友会喜欢这种玩具吧？”
　　提姆：“其实我听说它意外受某些群体的喜欢，尤其是爱和蝙蝠侠作对的家伙们……”

　　轰——
　　餐厅大门被毫无征兆地炸开。

　　艾莉诺瞪大眼睛。
　　提姆：“……不是这种喜欢。”